扣扣扣的敲门声从楼下传来, 正在兴头上的托蒂背影猛然一僵,他亲了亲绯红的脸颊,动作不停。
手机铃声响起, 挂断之后再来,托蒂声音低沉地骂了一声,依旧没有理会。
图南伸出雪白藕臂,推了推身上的火热胸膛, 没有推动。
她又胡乱地摸索着床头柜, 刚把手机拿过来,就被托蒂抢了过去。
接听键在手忙脚乱中被按通,清朗的声音压着怒火从听筒传出来。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托蒂挂断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 才磨磨蹭蹭地把烧火棍拿了出去。
图南在睡梦中抽噎了一声,惹得托蒂狠亲了几口红唇,等到收拾妥当,他才下楼开门。
内斯塔一言不发地进来, 上楼,进卧室。
看到图南发丝凌乱地躺在床上, 深邃的黑色眼睛里一片阴霾。
如果不是因扎吉他们几个非要跟他打游戏, 他不会来得这么晚。
抬手拉住被子一角,内斯塔想要给图南裹紧一点,托蒂却几步走过来, 按住被子。
“呃, 让她再睡一会儿。”
图南睫毛颤抖了两下,打了一个哈欠,从被窝里伸出手揉眼睛, 看向床边的两人。
“你们俩怎么来了?”
藕白胳膊一伸出来,顿感凉嗖嗖,图南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无影无踪,连忙把胳膊重新塞回被子里。
“我的衣服呢?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白嫩脸颊漾出红晕,看上去像个晶莹剔透的红苹果。
要不是内斯塔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托蒂恨不得立马凑过去咬一口。
他舔了舔薄唇,脑子里蹦出一个好主意,“呃……给你换衣服,去桑拿室,就是这么简单。”
图南低下头,看向内斯塔捏着被角的大手。
压力来到内斯塔这边,他松开被子,顺手摸了摸英挺的鼻尖,一套动作下来,非常丝滑。
图南顿时恼羞成怒,葱白纤手指向门口,“……都给我出去。”
把两个人赶出去,图南掀起被子,下床穿衣服,酸软麻痒的感觉后知后觉地窜上脊背,刚踩到地毯上,她的腿就软了。
“混蛋……”图南用力锤了一把床。
下了楼,图南就被两个竹马一左一右裹挟着走出别墅,去桑拿房的路上。
透过一座座多边形桑拿房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休息室,男女彼此都不混坐,小团体们全都是分开的,除了情侣们,到了桑拿房里,芬兰人才能激活害羞的灵魂。
米兰一伙人迎面走过来,笑意吟吟地拦住内斯塔聊天。
托蒂深邃傻野的蓝色眼睛一亮,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草草和这几个米兰队员聊了两句,拽着图南就往前走。
图南还想再等等内斯塔,托蒂眼疾手快地掰过她的脑袋,拉着她进了最后一座多边形桑拿房,这座桑拿房已经被球星们包场。
图南被托蒂推搡着进了女士更衣室,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她立马就知道托蒂想打什么主意。
咔嚓,落锁声传来。
图南刚想转身,就被托蒂从身后偷袭,亲了一口脸颊。
然后纤腰猛然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被他抱着往淋浴间旁边的温泉池走。
“快去泡个温泉暖暖身体,宝贝。”
图南使劲拧了一把托蒂的手,“放开,我还没脱衣服。”
在托蒂虎视眈眈的注视中,图南磨磨蹭蹭脱掉羽绒服和毛衣,然后她以用不惯更衣室里的精油为由,将人赶回玻璃别墅给她拿洗漱用品。
芬兰人是害羞出了名的,出门坐公交都会站得相隔几米远,芬兰女孩普遍民风彪悍,男人一般都不撩妹。
皮耶罗在路上碰到球迷搭讪,邀请他一起桑拿,他婉言拒绝。
刚走两步,就看到托蒂被几个热情的芬兰女球迷拦住去路,索要签名拍照。
头昏脑胀的托蒂转头看到皮耶罗,顿时如蒙大赦,他怕图南尔等得不耐烦提前去桑拿房,一番谋划全盘落空,连忙把手里的小箱子塞到皮耶罗手里。
“帮我把这个拿给图南尔,她在更衣室。”
皮耶罗接过了小箱子,颇有深意地暼了一眼托蒂,转身朝桑拿房走去。
更衣室里,雾气氤氲的温泉池水清澈见底,底部的鹅卵石清晰可见,一双莹白美腿在高温中逐渐透出些晶莹薄粉。
图南围了一身浴巾,坐在温泉池中,白嫩脸颊被热气缭得绯红。
耳边有声音响起,“你在等弗朗西吗?图南尔。”
图南转头望去,才发现皮耶罗不知何时坐到了温泉池旁,穿着黑色泳裤,一身小麦色健美肌肉尽显运动员的力量感,手里箱子刚刚放下。
图南认出了箱子上的花纹图案,“是啊,不过我的箱子怎么在你这?”
“他在和美女聊天,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皮耶罗将箱子推过去。
图南捂着浴巾从温泉里站起来,水珠从莹白美腿滑下来,滴落池边。
那美腿在灯光下白得发光,皮耶罗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心脏狂跳。
图南坐下来,乌黑的微卷长发在身后轻晃,她打开箱子,取出身体乳和精油,“你能帮我看看桑德罗在哪吗?”
看到图南要涂精油,皮耶罗避开了视线,“他在和安德烈亚他们聊天。”
皮耶罗没有要走的意思,图南只能一边涂精油和身体乳,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只是后边的位置,怎么伸手够也涂不着,皮耶罗突然出声,“我来帮你。”
皮耶罗说的是我来帮你,而不是用不用我来帮你?陈述句和疑问句的区别。
意大利的文化就是这样直白又热情,图南垂下视线,浓密卷翘睫毛轻颤了两下,她把身体乳和精油递到了皮耶罗伸出的手中。
“那就麻烦了。”
坐上长椅沙发,图南背过身,慢慢解下浴巾,皮耶罗的呼吸一窒,图南已经趴了下去,乌黑的微卷长发挽到胸前,浴巾遮住了纤腰以下的曲线。
深吸一口气,皮耶罗拿起身体乳挤在掌心,又滴了几滴精油进去,揉开。
滚热大手抚上美背,如婴儿皮肤般光滑娇嫩的触感让他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
揉开,涂抹,重复步骤。
皮耶罗聚精会神地做着正事,雪玉肌肤上的香甜气息却不断萦绕鼻尖,他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只能借由聊天转移自己心中狂涌的不理智。
“你喜欢摇滚吗?”
图南趴在雪白藕臂上,“我有一位朋友,她很喜欢,绿洲乐队组合,我记得是这个名字。”
“我回来了,等着急了吧,宝——”
托蒂着急摆脱美女的纠缠,一回来就看着图南躺在长椅上,一身雪白肌肤晶莹光滑,皮耶罗的大手正在她的背上游走,推开晶亮的精油。
只不过就是帮女球迷签了一个名,就被兄弟捷足先登,眼前这一幕,托蒂着实有些懵逼。
图南抬起绯红脸颊,暼了他一眼,“你回来干嘛?不是在和美女聊天吗?”
皮耶罗手上的动作不停,“你可以再多聊一会儿,弗朗西,我们已经快结束了。”
托蒂就像被巨大的闪电劈中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句我们已经快结束了。
我们。
快结束了。
等他回过神来,皮耶罗已经站在面前,似乎是想要拍他的肩膀,不知什么原因始终没有拍下来。
等到皮耶罗离开,图南从长椅上坐起,蜷起莹白美腿,慢条斯理地重新掖好浴巾。
托蒂转身,咔嚓一声把门锁上,又回到长椅边坐下,一伸手,搂过纤腰,把图南抱到腿上。
“你做什么?”图南惊呼一声。
托蒂不依不饶地揉她的纤腰,“你让阿莱克斯帮你涂?”
“我倒是想让你涂,你跑去哪了?”图南拍掉他的手。
发现自己才是理亏的那个人,托蒂低下头,想要在绯红脸颊上用力啾咪一口,却被纤手拦住,图南不让他亲。
想到皮耶罗的话,托蒂顿时一个激灵,去年的Squillo事件,他明明没有参与,却因为是罗马队长被牵扯其中,那个女人收了电视台的钱咬定他和贝隆曾经去光顾过,图南为此一个月没理他。
“刚才那几个是球迷,宝贝,只是拍照,签名,我是清白的,上帝能为我证明。”
今年圣诞,有人为罗马队员送上美女照片,托蒂想都没想,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就给图南打电话,最终证明了他的清白。
图南还是让托蒂亲了一口,只是这个家伙亲着亲着,就想要得寸进尺,大手顺着浴巾就往她的腿上摸。
图南忍无可忍,一把将他的手拍掉。
从更衣室出来,进入休息室,一屋子身材超棒的果男正躺在休息室沙发上,大长腿架在火炉旁烤脚丫子。
舍甫琴科,因扎吉,一个两个三四个,全都是熟人。
图南不声不响的到来惊呆了某位正在光明正大入乡随俗的豪迈男人,他连忙抓起浴巾,挡住“重点部位”。
眼前一片紫光闪过,图南睁大的双眸被一双从身后探出的大手捂住,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等到她把大手掰开,定睛去看,沙发上的男人们,腰间不是围上了浴巾,就是穿上整齐的泳裤。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