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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完结 属于蓝秋东的时代

    “小友你能有今日, 我老钱真心为你高兴,来,满饮此杯,往后山高水长, 望小友扶摇直上。”

    “哪里, 小弟还没多谢兄长这一年对我阿母一家的照顾。”

    “小友莫要再说这般见外的话, 你我乃至交好友, 兄长做这些事不是应该的嘛。”

    “好,小弟敬兄长一杯。”

    秋东笑的畅快,他和钱老板相处是真轻松。

    谁能想到这个外表看似精明的胖子,内里还有如此至纯的一面?和秋东相交就图一个性情相投, 为了知己, 心甘情愿付出。

    可以说钱老板是秋东在奇州城唯一的朋友。

    两人畅饮半晌, 各自醉醺醺的被家人带回去。

    秋东一觉醒来后心境澄明, 奇州城之行让他彻底放下羁绊, 安心前往京城。

    而钱老板宿醉醒来后还有点心虚, 生怕夫人拧着他的耳朵教训他:

    “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的人了,还学小郎君动不动就牛饮, 喝出事了叫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

    结果这回钱夫人非但没拧他耳朵,还笑盈盈的亲手伺候他梳洗,温言软语, 细致小意,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钱老板非但没感动, 反倒心里一个哆嗦:

    “你别, 有事好好说成不?想要东街的珍珠项链还是西街的胭脂水粉,我想办法给你买还不成吗?”

    钱夫人从袖中拿出一物,娇嗔道:

    “老爷想哪里去了, 瞧瞧这是什么?是并州书院的入学举荐信哪!咱家阿文一直苦于没门路找不到好先生,这下可好。蓝公子今早特意叫人送来的,我这就给阿文收拾行李,叫他尽快入学!”

    钱老板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颇有几分傲娇道:

    “这下还怀疑我和小友之间的交情不?”

    这头钱夫人对秋东感恩戴德,再也不怀疑他跟钱老板之间的友情。

    但另一头的并州城内,一觉醒来发现秋东不见了的夏成高,深深怀疑他跟秋东的同窗之情,两人之间互相欣赏,共同进步的情谊都是假的。

    他很闹心,即便是如愿在乡试中得了解元,于鹿鸣宴上大放异彩,得了主考官翰林学士的青睐也未能让他高兴两分。

    于是他匆匆收拾行李,包袱款款出门,打算上京城守株待兔,亲眼瞅瞅秋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信京城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对手。

    哼!

    然而秋东只会用事实教夏成高做人。

    在接下来的会试以及殿试中,秋东成绩一骑绝尘,遥遥领先,得到考官和陛下的赞赏,被陛下钦点为状元郎。

    跨马游街,春风得意,风头无两,游街的短短半个时辰内,收到的绣帕荷包够往后十年之用。

    而夏成高,堪堪得了个传胪,也就是第四。

    孩子直接被打击傻了,向来“老子天下第一”之人,忽然给来这么一下子,直到游街结束回到小夏大人家中还没回过魂儿。

    瞧小夏大人和秋东二人欢欢喜喜同桌而食,庆祝状元郎的诞生,夏成高整个人都不好了,悲愤道:

    “还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吗?”

    “当然有,若不然我和表哥这会儿早叫人在门口放炮仗,摆流水席,昭告亲朋好友大肆庆祝,哪里会这般克制?”

    秋东笑眯眯给自个儿斟满酒杯。

    夏成高一噎,气呼呼坐在两人对面,抢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瞬间晕乎乎:

    “我输给你也就算了,竟然还输给另两人,我不相信!”

    秋东和小夏大人对视一眼,双双摆出“这小子还没想通”的不可思议表情。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考第一吗?”

    秋东坐直身子,摆出一副严肃表情。

    “不就是想羞辱我,让我忆起往日在你面前自视甚高洋洋得意的场景羞愤欲死吗?我告诉你,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秋东连连摇头,满脸的“孺子不可教”:

    “是因为我没把握考第二。”

    在夏成高反驳前,秋东直接将正确答案送到他面前:

    “朝廷举才到了殿试这一步,已经不单单追求学问上的公平,因为众学子的能力相差无几。而学子的身世背景,各自身后的利益集团,全都是需要考量在内的东西。

    三大书院互不相让,在朝堂上势力错综复杂,此消彼长,注定了前三甲是各方势力排排坐分果果的下场。既然前三甲只能有一个并州书院出身的学子,我当然得拿第一才把稳。”

    但凡他实力第二,夏成高第一,他就与前三甲无缘。同理,夏成高也是。

    夏成高如遭雷击。

    一直活在象牙塔里单纯的孩子,完全想不到学问上的事也会牵扯到这么肮脏的算计。

    秋东虽然答应了老爷子给这小子一点来自社会的教育,但也没想过把人教傻,还是劝了一句:

    “其实到了入仕这一步,对咱们这样出生的人来说,殿试名次反倒是最不紧要的,即便是排在末位的进士,照样能得到心仪的职位。”

    话虽然这样讲,但对夏成高的打击还是挺大,眼看他失魂落魄的离开,小夏大人摇头:

    “让他去,若过不了这一关,以后且还有苦头吃呢,夏家将他保护的太好了。

    说说你日后的打算吧,没料错应该也是进翰林院从编修做起,日后有望进内阁,如今的内阁大学士柳如柳大人是祖父的得意弟子,且能带你一程。”

    秋东耸肩,拒绝了这条坦途:

    “有表哥你在前头支应就够了,我打算外任,从小小的知县做起,任一地父母官就很不错。”

    小夏大人虽然对小表弟不能与他同朝为官感到遗憾,还是对表弟的决定表示了支持。旁人从知县到知州难如登天,可有他这个表哥在,实现这一步不过是时间问题。

    谁叫他如今已然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朝堂上公认的最年轻有望入内阁的后备役。

    “你只安心做你的父母官,其他的有我呢。”

    秋东笑的万分感动。

    小夏大人此时并不知晓他许下了什么样可怕的承诺。

    他万万想不到,他亲爱的小表弟做父母官的能力一流,得罪陛下的能力超一流。

    小表弟在“被贬——回京——被贬——回京”的路上无限循环。

    而他在“捞人——捞人——捞人”的路上累个半死,干到了吏部尚书也没消停。

    秋东只三年时间就因在任时政绩突出,被陛下从地方县令简拔至中央,于御史台任职。

    然后秋东在上朝的第一个月内,便行使御史职责连喷了陛下二十八回,从陛下的衣食住行到对皇子公主的教养,对后妃的赏赐宴饮,一一被他挑了一遍刺儿。

    喷的陛下恨不能唾面自干,喷的御史台默认秋东是他们的隐形老大。

    于是在秋东第二十九次喷陛下的时候,陛下咬牙道:

    “蓝爱卿大才,留在御史台可惜了,正好琼州缺个知州,朕看爱卿就很合适。”

    彼时已然深受陛下重用的小夏大人琢磨着先叫小表弟拖一拖任职的时间,回头等陛下气消了他再给求求情也就是了,陛下向来能听得进去臣下劝谏。

    谁知他还没找着机会求情,秋东已经卷铺盖连夜上路,快快乐乐去琼州当知州去了。

    小夏大人气的心肝儿疼还得派人跟上去护送,务必保证小表弟的安全。

    真的,夏成高那小子都没小表弟叫他更感糟心。

    结果又三年,琼州在秋东的治理下,百姓路不拾遗,家家户户有余粮,生活富足又安稳。

    说一句蓝秋东蓝大人乃当世能臣毫不为过。

    陛下看到奏折,许是已经忘了当年被秋东喷的痛苦经历,当下抚掌大笑,下旨将秋东原地简拔,回京进户部任职,专管军队钱粮核算。

    结果秋东入户部不过三月,就查出贪污军饷一百零八万两的惊天巨案,涉案官员从户部侍郎到地方官员共计三百七十八人,他还很热情的将一切证据当着朝堂所有大臣的面公之于众。

    毫无预兆,不给旁人丝毫准备开脱的时间。

    连陛下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一口气处理这么多官员,尤其户部从上到下得来个大换血,和捅了马蜂窝无异,便是陛下也得头疼好一阵子。

    于是秋东为民除害后,陛下怕他生性耿直,再猛不丁搞出什么事让他彻夜难眠,直接将人打发出京,用的理由还是老一套:

    “爱卿有大才,留在户部实在屈才,恰巧北部正在战时,缺个督军,爱卿又是武将世家出身,相信爱卿能够胜任,不叫朕失望。”

    小夏大人心道,陛下已经被逼的熟练掌握睁眼说瞎话本领,他小表弟懂个锤子的打仗,去了岂不是白白送人头?

    他想着下值后亲自写一封请罪折子,叫小表弟抄一抄给陛下送上去,然后他再运作一番,将表弟调去礼部或者太学这些闲散部门混资历去。

    结果他折子才写了一半儿,下人回禀,小表弟已经快马加鞭去了前线。

    秋东在前线还真不是送人头,在他的主持下,大军钱粮充足,衣裳暖和,武器锋利,将领们各司其职。有他这么个活阎王盯着,谁都没法儿贪图手底下将士的功劳,想要升官,自个儿上战场上抢去。

    被他们攻占下来的城池也在最短时间内,让城内百姓重新进入生产生活。

    前线战事两年便平。

    两国使臣在边境线上签订友好共处合约,约定对方每年给大周纳贡,送质子来大周学习,同时进行通商合作。

    秋东这个功臣以谁都无法掩盖其光芒的姿态再次出现在陛下眼前,陛下想起秋东的能干,觉得也不是不能忍受他的直脾气,直脾气放对了位置,谁又能说不是宝藏呢?

    于是爽快下旨,让秋东补上刚空出来的大理寺卿一职。

    这回在各方胆战心惊中,秋东顺利在大理寺任职满半年,每日兢兢业业办案,速度又快效率又高,翻出往年的冤假错案十余起,被百姓起了个“蓝青天”的绰号。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沉迷破案不可自拔,只要不主动招惹他就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时。

    大年夜在宫里由陛下举办,皇后主持的宴会上,秋东当着外国使臣的面儿,从陛下后宫揪出了一个其他国家的探子,恰是近日风头正盛,陛下十分宠爱的婕妤。

    不仅陛下,还有朝中其他几位重臣家中也没能幸免,更打脸的是,那些人还都是陛下兴之所至,赏赐给臣子们的。

    虽然探子全部被抓起来了,可陛下同样颜面尽失,丢脸都丢到外国使臣跟前去了,他气愤难当,深觉秋东行事没眼力见儿:

    “就不能私底下跟朕商议,悄悄将人给处置了吗?这样一来叫朕还有何颜面面对朝中大臣?”

    陛下一怒,秋东再次被他发配两千里,去宁古塔做个守备去吧!

    小夏大人捂着心肝儿,先让人快马加鞭去蓝府守着秋东,别叫他连夜跑了,这才琢磨从哪方面入手给小表弟求情。

    结果他这头情才求下来,陛下也答应给小表弟一个悔过的机会。恰在此时下人来报,小表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大白天消失在宅子中,连带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任职文书。

    小夏大人整个人都暴躁了,怀疑是不是他上辈子做了太多孽,这辈子让小表弟来报应他。

    然而秋东在宁古塔的日子过的一点儿没有小夏大人想的那般恓惶。

    根据他的观测,小冰河期逐渐过去,他带领百姓发扬艰苦劳作精神,将北大荒改造成北大仓,不到四年,宁古塔所在地一州收上来的粮食便与北直隶地区持平,震惊朝野。

    在此功劳下,陛下再次忘了秋东曾经差点儿将他气的去见老祖宗的事实,一纸令下,秋东成了工部尚书。

    单独统领一部,虽然这个部门职能瞧着和他此前的履历不那么相符,可正二品官职,加上本朝没有丞相的缘故,在往上可就直接是内阁了。

    权利前所未有的大。

    人生起起落落,掐指一算,结果他才三十一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充沛,一展抱负的好时候。

    就连皇帝都想着秋东在工部应该能安稳待好一阵子,毕竟工部掌管的屯田水利,道路交通,房屋建筑等等,都是搞技术的,秋东想上手,还有的学呢,三五年内估计是没工夫搞事情了。

    这可真是个富有建设性的提议。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结果秋东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宗室身上,用他的话说:

    “宗室这些年大肆在京郊圈占土地,修建别苑和庄子,与民争利。不纳税便罢了,吃着民脂民膏,成日不问正事,纵情玩乐,我大周好好的江山就是被这些人给败坏了。

    旁人怕他们,臣蓝秋东可不怕,今儿就为百姓大胆谏言,请陛下彻查此事!”

    好家伙,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什么是皇家宗室,那是皇帝正儿八经的亲兄弟,亲姐妹,亲叔叔,亲侄子,亲闺女,每一个拉出来都和皇帝沾亲带故,被皇帝器重的几乎全在朝中担任要职。

    这么一群人呼啦啦上皇帝跟前哭诉,连老太后也被折腾的不得安稳。

    一边是秋东虎视眈眈盯着,一边是宗室哭天抢地。

    皇帝捂着心肝儿,拉出两个典型给办了,勉强算是给下面人一个交代,然后一杆子将秋东支到济州做知州去了。

    小夏大人心肝儿比陛下更疼,想着济州荒凉,长年累月除了鱼,再没有新鲜食材可吃,夏家商队想给小表弟送一趟食材,可得重新开辟一条商路。

    想想之前因为表弟外任,为了给他送点生活物资,商队接连开辟出的琼州路,北疆路,宁古塔路。老天爷啊,因为小表弟的存在,夏家商路范围短短十几年扩大了三倍不止。

    他可一点儿都不想再开一条新商路了。

    火速从珍藏的匣子里翻出当年写的请罪折子,都没顾得上去找小表弟,直接用他这些年苦练的小表弟字体誊抄一份,让人以小表弟的名义送上去。

    专门给内阁学士柳如大人捎话,请他帮忙加塞,尽快送到陛下面前。

    饶是如此,紧赶慢赶,第二日一早得了陛下回复的时候再去找小表弟,见到的是人去楼空之景。

    小夏大人:

    “很好,不愧是我小表弟,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让商队那边准备,济州商路没必要大动干戈,能提供他日常吃用就行,不指着赚钱。”

    下属欲言又止的去了,心道您每回都这么说,可每回蓝大人都能让咱们赚的盆满钵满。

    对于蓝大人,不知多少人感念他的恩德,敬佩他的为人,私底下偷偷给他立生祠呢!

    多好的大人啊,就是命不好,没遇着欣赏他的明君!

    他可得叫下面抓紧点,不能叫大人在济州那地方于吃喝上受委屈。

    事实上,秋东一次次被贬,一次次回中央,他乐在其中。

    反正他有功劳傍身,有夏家做后盾,玩儿脱了大不了被贬一贬,于性命无碍,用那谁的一句话来讲——

    我还会回来的!

    在济州的第二年,他从出海的渔民手中发现土豆并大力培育,历经两年,土豆丰收,亩产千斤,耐寒耐旱,可做主食可做菜,折子送去京城,朝臣哗然。

    陛下再次忘了那些年被秋东气的肝儿疼的痛苦经历,一纸诏令,蓝大人重回中央。

    然而叫人意外的是,此次陛下出手竟然格外大气,在秋东回京当日,直接给了秋东一个“稷康伯”的爵位,赏赐伯府一座。

    同时令秋东为太子太傅。

    大有让秋东可着太子霍霍,别照着他一个老人家重拳出击的意思。

    秋东欣然领命,觉得欺负小孩子可比对上糟老头子有意思多了。

    这不,感情嘛,欺负着欺负着就出来了,太子还会恭恭敬敬唤他老师,向他请教朝政呢。

    要是太子不会经常盯着他起了毛边儿的衣领和袖口瞧,然后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更好了。

    又两年,陛下驾崩,太子登基。

    一朝天子一朝臣,秋东成功升级为内阁学士,弯道超车,顶替了柳如柳大人,成为并州系官员在朝的领军人物。

    彼时小夏大人牢牢占据吏部尚书的位置,这对表兄弟双双身居高位,齐心协力,发起了一系列改革,让大周朝走上更繁荣的时代。

    时年,秋东三十有七,是他进入内阁的第一个年头。

    大过年的,正在他的伯府里和表哥吃酒,不得不说表哥是真比当爹的还操心,每年例行一问:

    “婚姻大事你究竟做何打算?蓝将军那边都快急的上吊了!当年你匆匆去蓝家祠堂祭个祖,完成仪式就赶着去做你的县令,蓝家原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和你慢慢相处,没成想这些你起起落落,压根儿没定数。

    蓝将军在你跟前甚么都说好,暗地里都快将乌家那两口子恨死了,封家也没得了好,听说这些年过的很是落魄,比打回原形还惨。

    就连封固业那小子也写信来问,是不是当初的事给你落下了甚么心理问题,叫你万万不可讳疾忌医。”

    秋东双手拢在袖中,望着天上明月,话未出口先是一团雾气将人面庞笼罩看不清表情:

    “我这样,孑然一身挺好的。我在蓝家族里瞧中了一个孩子,当初外祖父临终前带去给他老人家瞧过,之后那孩子代我在外祖母身边尽孝,直至将老人家送走。

    初三是个好日子,届时我在家里摆几桌,请亲朋好友上门做个见证,您也来。”

    小夏大人不爱听这话,在他眼里小表弟娶公主都使得,什么叫“我这样的”?这样年轻有为,还是这样洁身自好?这样一心为公,还是这样才华横溢?

    正想念叨几句,管家忽然来报,说是陛下命人送来赏赐。

    秋东一瞧,五匹上好的绸缎,两身从里到外的衣裳,两双内廷特制的官靴,并金镶玉腰带,各种材质发冠两套,腰间配套的荷包,出门要用的帕子,零零总总,很有玩儿换装游戏的感觉。

    内侍笑的讨巧:

    “陛下知道您一向节俭,这些是他作为学生孝敬您的。陛下还说了,您往后的换季衣裳他全包了,望您待自个儿仔细些,好长长久久的为大周分忧,为陛下分忧呢。”

    内侍走了,气的小夏大人酒也不喝了,指着秋东好一通数落:

    “我给你每月提供的吃喝花用比皇子还多一半儿,我儿子都没你这待遇,若不是我实在生不出你这般大的儿子,我媳妇儿都怀疑咱两之间有血缘关系了!

    什么绫罗绸缎麻布棉衣的衣裳没叫人给你做过?偏你毛病太多,非说新衣裳磨的你脖子手腕疼,只喜欢那两套穿出毛边儿的。

    连陛下都知道你‘节俭’了,成高那头指定快得了消息,要写信骂我小气了!

    豁,成高如今做了知州,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可不把我这个堂兄放在眼里喽,张嘴闭嘴都是你如何厉害,我都要被他磨的没脾气了!”

    秋东笑而不语。

    当他不知道他那“节俭”名声背后有小表哥的推波助澜?每回有人说他奢侈无度的时候,小表哥就跳出来嚷嚷:

    “知道我表弟一件普通棉布衣裳穿几年吗?知道我表弟家中总共才几个仆从吗?知道他从不花钱参与莺歌燕舞的场所吗?如此简朴的人,吃点合口的你们都有意见,是想叫他吃糠咽菜才行?”

    夏家人,自上至下,傲娇的很,口嫌体正直。

    要秋东说,他这辈子遇到过的爹,从不负责任的谷陶到自私自利的乌植,再到小心翼翼捧着他的蓝将军,都没有小表哥为他操心的多。

    不是蓝将军不好,实在是小表哥太好了。

    好到他年纪轻轻,就偶尔开始幻想,下辈子,他想要这么一个爹,亲爹。

    府里他领养回来的孩子正带小厮放炮仗,眼前一片热闹,街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府门口有附近百姓扎堆送来了年夜菜,闹闹腾腾中,迎来了羲和二年。

    属于蓝秋东的时代,缓缓拉开了序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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