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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万年老二 再回奇州

    “快, 月考成绩出来了,来打个赌,猜猜到底谁是第一?”

    “嗨, 这有甚么好猜的,肯定是成高第一,秋东第二, 倒是第三的位置咱们可以赌一赌!”

    “成高那小子是真行, 回回霸榜第一, 鼻孔都快翘上天了,原以为新来的同窗能给他点下马威让他尝尝第二的苦头, 哎,终究是我的妄想罢了!”

    “别说了, 成高过来了,听见这话不得再嘚瑟好几天?”

    “秋东也来了, 瞧他蔫头耷脑的样子, 估计是成高又在他跟前炫耀了, 我得去安慰安慰他。虽然他两都是人杰,可终究成高占了多年勤学苦练的先机, 他能稳拿第二已经很厉害了,不必将成高的话太放在心上。”

    丝毫不知他被蔫头耷脑了的秋东, 正垂首拎起袍角给夏成高炫耀他新得的鞋子。

    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语气那叫一个凡尔赛:

    “你那衣裳料子是外祖母特意从塞外带回来,专门叫人给你缝的, 价值千金还有价无市,全大周也没几匹?

    嗨呀那我可比不上,我脚上这鞋子是外祖母前些日子亲手织的棉布,拢共也没两丈, 又亲手画了鞋样子,叫绣娘比照着做的。”

    他都快把脚伸到夏成高眼跟前了:

    “瞧瞧,鞋面是外头最常见的棉布,鞋底也是最寻常不过的福字纹,可真是没法儿和你比呢。”

    夏成高被秋东秀了一脸,气咻咻的丢下一句“有本事在成绩上比过我呀,你个万年老二”,就远远的跑开了。

    秋东盯着他气呼呼的背影,面上一副被奚落的无奈样儿,在心里发笑,欺负小孩子可真是太有趣了。

    说起来夏成高只比他小两个月,小小年纪在一众夏家子弟中独领风骚,每回考试都稳稳地将一众兄长们压在下面,难免有点傲气。

    又是在秋东没出现之前,最讨夏家老爷子和老夫人欢心之人,对突然冒出来时不时给他点压力的秋东,态度多少有点别扭。

    既想和秋东亲近,觉得秋东才是他生平少有的能和他一战的对手,难能可贵。又忍不住在顺利拿了第一后向秋东炫耀,偏他是个傲娇,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一来二去,秋东觉得看他炸毛跳脚的样子十分有趣,而旁人自然而言认定两人关系不睦。

    这不,秋东又考了第二,还被夏成高奚落一通的消息,早在他傍晚归家前便传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这里。

    老太太将一碗甜甜的绿豆汤递过来时,还不忘打趣:

    “你又逗成高了?小心将他惹恼了哄不回来。”

    老太太年轻时就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到了这把年纪也是著作等身的存在,一眼便看出秋东每回考试都在隐藏实力,此事在书院先生们眼里并不是甚么秘密,也就那些愣头青学生才真以为秋东考不过成高。

    秋东将绿豆汤一饮而尽,瞬间感觉浑身的燥热都下去了几分,抹抹嘴笑的可甜了:

    “我瞧他那样儿有趣嘛,真惹恼了就请成墨表哥出马哄哄呗,他最听成墨表哥的话了,一准儿能哄好。”

    在秋东没出现之前,夏成高一度觉得他是独孤求败,难有知己,只有曾经轻而易举便打败他的堂哥夏成墨,才能让他低下高傲的头颅。

    老爷子在廊下摆棋谱,闻言轻哼一声:

    “那两兄弟一样的没出息,成高对成墨的话言听计从,成墨又对你百依百顺,说到底,还不都被你给轻松拿捏了?”

    指着桌上新来的信哼哼道:

    “成墨给你的,也不知一个大男人怎会如此磨磨唧唧,难道他在朝堂上一天到晚没事干,净想着给你写点啥吗?来来回回就是鸡毛蒜皮吃喝玩乐那一套,到底有甚么值得千里迢迢隔三差五送信?”

    秋东在老爷子对面落座,扫了一眼棋局,捻起一枚棋子选个位置搁下,拆开小夏大人的信查看:

    “您觉得无趣还回回都叫我挑着有意思的给您讲讲?”

    老爷子斜睨大外孙一眼,心道我是觉得他写的内容有趣吗?我是觉得他这种诱哄你去京城读书的行为甚是愚蠢好笑!

    罢了,孙子好歹是入朝为官的人了,不能让大外孙觉得他不靠谱,还是给留点面子吧。

    秋东见状直摇头。

    这个家里,傲娇含量严重超标。

    当初小夏大人不得不结束他的假期去京城当差,一度非常担忧秋东性子桀骜,身边没了他这个贴心表哥后无交心好友,孤单度日。便日日给秋东写信,以免叫他感到落寞。

    殊不知他前脚离开,后脚秋东身边就有了其他小伙伴,他们志趣相投,一起探讨学问,共同进步,有很多可聊话题。

    尤其秋东每回都考出第二的“好成绩”后,夏成高那种既想得到秋东认同又不好直说,整日围着秋东明示暗示,见秋东无动于衷,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秋东。

    毫不夸张的说,他是没感到丝毫孤独的。

    小夏大人一腔真心,在他这儿终究注定要错付了。

    老爷子见他还是没有回信的意思,忍不住直摇头,说起了另一件事:

    “蓝家那边你是何打算?蓝家人这一年都快将书院大门踩烂了,现在整个并州城谁不知道她们在蓝家后院的日子不好过,想方设法求你回去呢。”

    “还不够,再晾一年。她们此时是迫于蓝将军给的压力不得不对我屈服,等她们真正意识到问题再说,我不急。”

    反正蓝将军有空就会上书院和秋东说说话,可谓有子万事足,秋东说啥是啥,典型的儿子奴,心里急的要死,嘴上还一个劲儿跟儿子表态:

    “没关系,爹都听你的。”

    秋东觉得这样挺好。

    “乡试后我想先去一趟奇州,然后从奇州直接前往京城参加会试。”

    老爷子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应该的,听闻那郑氏在奇州城做早食生意,是个极为坚韧的女子,我会叫人私底下多关照几分。”

    两人都没说关于乡试秋东能不能上榜的事情。

    因为这是个完全不用思考的问题,并州书院囊括了整个并州城八成的青年学子,每年院试乡试的榜单几乎和并州书院平日考试成绩排名相差无几。

    若秋东没有上榜,乡试有黑幕的可能都比他发挥失常在考场里睡了三天的可能更高。

    “你还想逗成高一回不成?”

    老太太细细的帮秋东整理好乡试要用的一应用具,好奇问。

    “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于是在五日后的乡试中,秋东在考场上答题颇费了些功夫。

    毕竟要确保他能拿第二,夏成高拿第一,还是有点难度。

    此次并州书院一起参加乡试的共七十五人,有些人是下场试试水,提前积累经验,有些人介于考中和考不中之间,来碰碰运气,而有些人,类似夏成高和秋东,则是奔着解元去的。

    至少,秋东对夏成高是这么说的。

    夏成高信以为真,在进考场前很傲娇的表示:

    “解元只有一个,放手去抢,谁抢到就是谁的,有些人到时候可别找成墨堂哥去哭鼻子才好!”

    秋东笑的像个小狐狸:

    “是,希望表弟能一直笑下去才好。”

    两人挥别身后前来送考的长辈,各自进了考场。

    秋东对眼下小小的,人进去了就转不过身的号舍,简直深恶痛绝。两块木板一搭,上面做桌,下面做椅,到了夜间并在一起躺上去以作休憩,是正儿八经的干床板,估计没人能习惯。

    白天不防晒,夜间不防风,不防雨,一切全凭考生发挥自主能动性,若是被风吹走试卷或者被雨淋湿试卷,只能自认倒霉,哭天抢地也没用,还会被判一个扰乱考场的罪过,严重的需戴二十斤重的枷锁示众。

    秋东只要想想接下来的九日,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贡院解决,眼下的号舍便是全部活动场地,就开始脑壳儿疼。

    就这还得窃喜没抽到臭号。

    只能说这种地方,来过一次就不想第二次,希望一把过。

    此次乡试在八月举行,正值初秋,故而又被称为秋试,也就是坊间常说的秋闱。

    共考三场,每场三日,内容主要以四书五经策问八股文为主。

    第一场从四书也就是《论语》《中庸》《大学》《孟子》中各出一题,每题回答限定在两百字左右。再从五经中各出一题,每题回答限定在三百字之内。再来五言八韵诗一首,方算完毕。

    到第二场考试中,只五经中出一道,要求回答限定在三百字之内,此外则考诏、判、表、诰等四种公文格式的书写,毕竟以后当官了这些都是基本功。

    第三场考试中,主要以“时务策”也就是时事政治为主,要求考生联系当下现状发表见解,当然必须深度集合经学理论,要不然说的再好也是跑题,理论基础是限定在五经之中的。

    从这时候就能看出,院试和乡试之间的难度犹如天堑。

    毕竟院试考的再好也不过是每年固定从衙门领钱领粮,享受公务员待遇,手里没有一分权。可乡试考的出彩,得了举人功名就能做官啦。

    这一步迈出去,便是真正一脚踩进了士人阶层,可以做学官,当知县。

    996看宿主奋笔疾书,周围所有人神情紧绷,挺着胖胖的小肚子深沉的叹气:

    “都把范进中举高兴发疯一事当个笑话,可即便放在后世人人有书读的年头,随便一个985,211毕业生,给他们一个县长当,他们可能比范进还疯,到底谁笑话谁呀!”

    反正秋东是没心思笑话旁人的。

    高强度用脑还吃不好睡不香,需要时时警惕各种意外发生的九天下来,铁打的人都没多余心思想旁的,每个人身上都臭烘烘,一脸憔悴,只想倒头就睡。

    这群人出贡院的样子,跟丧尸出城没甚么两样。

    秋东也不例外,唯一比夏成高强的地方,约莫在于他坚持清醒着走进自个儿院子,洗了澡,换了干净清爽的衣衫,美美的吃了一顿才倒头就睡。

    而隔壁夏成高在一脚踏出贡院就不行了,直接被守在贡院门口的下人抬回来,闹哄哄请了大夫,只说是劳累过度,连洗漱都是在昏睡中进行的。

    老爷子背着手从这个院子踱步到那个院子,回去忍不住跟老太太嘀咕:

    “成高这样可不行,回头还得让武师傅再练练。倒是小东,瞧着清瘦,方才我掀开袖口一瞧,胳膊硬邦邦的,瞧着就是个结实的好儿郎!”

    好儿郎秋东是第二日上午醒的,醒来也没耽搁,一人一马就准备前往奇州。

    老太太问他:

    “不等榜单出来再走?”

    秋东骑在马上,马尾飞扬,意气风发,笃定道:

    “不用看我都知道,若不是我想的那个成绩您再遣人给我送信不迟!”

    老太太笑的乐不可支,觉得这孩子身上这股劲儿,真是叫人怎么看怎么欢喜:

    “你就这么走了,成高醒来怕是得哭!”

    “以后有的是他哭的机会,外祖父,您且等着外孙给您拿个状元回来,叫成高哭的更大声点儿!”

    一扬马鞭,他欢快的笑声渐渐消失在风里。

    老爷子有几分伤感,毕竟这一年来秋东随他同进同出,几乎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学生,与其说秋东是他大外孙,倒不如说是他的嫡传关门弟子。

    就是当年教导小女儿明笑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用心。

    实在是那孩子太通透,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同时兼顾了勤奋刻苦,努力好学等优点,很难有先生会不欣赏。

    便是书院很多先生也有意收小东为徒,不过是碍于他不点头才作罢。

    他面上不显,私下不知给多少老友写信炫耀过此事,别看他时常嫌弃京城的大孙子成墨给秋东信中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他给老友的信也没好到哪里去——

    什么大外孙今日破题角度特别妙啦,大外孙前儿亲手给他制作了一把竹扇啦,大外孙找大夫研制了一种染头膏给他和老伴儿染头发啦。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搞得秋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每回他外祖父一写信,就有老友家的孩子因此耳朵遭殃。

    正伤感的老爷子一偏头,见傻大个儿蓝将军痴痴地望着大外孙离开的方向,满眼不舍,心里瞬间平衡了。

    一甩衣袖,扶着老伴儿胳膊往回走,还不忘阴阳怪气两句:

    “有些人啊,孩子还给他,他都带不回去,也就这点出息喽!”

    老爷子对蓝将军处理家事的效率很有意见,可他不说。

    蓝将军悻悻不语,摸摸鼻尖儿,吩咐身边副将:

    “安排人远远跟着大少爷,没事别打搅他。”

    哎,他的好大儿这一去,可就得等到参加完会试才考虑跟他回家了。若不是他不能擅离职守,早就一道儿跟去了。

    孩子太有主见,做老父亲的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最大的作用竟是隔三差五寻些新鲜吃食给他送来。想想往后连这点作用都无法发挥,怪心酸的。

    秋东此时心情舒畅,策马扬鞭赶到奇州城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

    一路上有夏家商号接应,将他的衣食住行安排的明明白白,完全没吃到长途跋涉的苦,人已经穿过柳条儿街到了槐树巷子。

    彼时临近傍晚,不远处有孩童嬉戏打闹,秋东牵着马站在家门口,正抬手准备敲门,门恰巧从里面打开,和谷穗乌溜溜的大眼睛对上。

    “大哥!”

    谷穗简直开心疯了,激动的拽着秋东往里走,大声朝屋里喊:

    “娘!阿姐!大哥回来啦!大哥回来啦!”

    秋东的到来,让这个安静的小院儿瞬间充满快活的气息,郑氏亲自去街上买菜,平日舍不得买的鸡鸭鱼肉统统买了,一个人根本拎不回来,豪横的租了辆牛车直接送到家门口。

    谷禾在厨房忙着烧水,准备杀鸡宰鹅用。

    秋东被她们赶去树下放了软绵绵垫子的凳子上歇息,谷穗将家里好吃的零嘴一股脑儿拿出来,围着秋东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谷禾跟郑氏耳朵高高竖起,越听越有劲儿。

    “大哥,去年你刚走了不久,并州城就先后来了好几拨人将乌家给抄了个干净,我和大姐怕你出事前去打探,对方倒是挺和善,将你和那封家以及蓝家之事说的清清楚楚,我们方才知晓乌夫人暗地里做了那么多恶事!

    不过乌家如今得报应啦,乌夫人和乌老爷身无分只能回乡下种地,可他们的地早就被其他兄弟们瓜分完了,到手的东西哪能轻易还回去?乌老爷闹了好大一场,断了条腿,和兄弟们全部决裂,才要回来八亩。

    我的老天爷啊,乌老爷和乌夫人并乌追以及他的五个姨娘四个儿子,一共十二口人,八亩旱地,塞牙缝都不够。去年乌老爷差点儿被几个姨娘合伙儿给饿死,他发卖了两个挑头的姨娘,今年春上带着其他人开荒呢。

    上月我和姐姐去乡下买食材路过,远远地瞧了一回,乌老爷那腿还是瘸的,乌夫人老了三十岁不止,站在田埂上叉腰和和村妇因为一只鸡蛋吵架。

    后来两家打做一团,有人请了里正去主持公道,里正上去就给乌植和乌夫人两耳刮子,隔着老远我都听到响儿啦,一定很疼!”

    秋东眨眨眼,明白那是蓝家和夏家的手笔。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也知道那一家子如果过的有多糟心,真不知道苟且活着和干脆死了哪个更好。

    “那你们呢?听钱老板说你们这一年生意做的可好了,还在信中连连夸赞你十分能干,已经可以自立门户啦?”

    谷穗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有点骄傲又有点害羞,别别扭扭道:

    “也是母亲的手艺好,母亲忙活厨房那一摊子,其他的就只能我和姐姐去张罗啦,街坊们心善,钱老板也帮了许多忙。

    过了早食那阵儿,我们就挑担子去码头给力工卖吃食,不拘是馒头包子还是便宜的绿豆汤,只要勤快,总能有生意做。

    这一年我们整整赚了三百八十两,不仅续了租金,还打算等年底盘完账,在附近买一间自己的铺子呢。

    到时候不光做早食,中午和晚上也不能错过,赚的一定比现在更多。姐姐出嫁也能体体面面,将来家里也请个婆子伺候娘日常吃穿。”

    秋东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摸摸谷穗已经黑了许多的头发。

    早食铺子能赚钱,一靠地理位置,二靠手艺,三靠能吃苦。

    日日半夜三更起床开始准备,白日里也不得闲,买菜,备菜,去码头,忙的团团转,除了睡觉的三个时辰,其他时候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一家柔弱女子在外行走,哪能不被人欺负?

    一年时间,谷穗和谷禾已然有了独当一面的样子。

    “你阿姐呢?我可是听钱老板说她好事将近,才特意回来的。”

    这话把正在给鸡拔毛的谷禾闹了个大红脸。

    她表情羞涩中夹杂更多的是感动,痛痛快快将事情说了:

    “是钱老板的侄子,就是柳条儿街开酿醋作坊那家的老大,人有些内向,他家想给找个厉害媳妇帮着管家,钱老板一合计上咱家说了此事,我和娘都觉得挺好,便也应了下来。

    不过我想将成亲时间定在明年,那时候咱家有了自己的铺子,雇上两个伙计帮忙,一切都走上正轨,我也好安心出嫁。”

    钱老板有心了。

    “挺好的,回头我找钱老板喝茶,谢谢他这些时日的关照。”

    谷穗自个儿就是整条街非常能干的小娘子,可莫名觉得大哥什么都不说,只坐在这儿就让她心里特别踏实。

    于是默默靠在大哥身边,想将这一刻多留一阵儿。

    秋东见她忽然沉默,好笑道:

    “这时候才想起要做淑女,是不是迟了?”

    谷穗摇摇头,眼眶一红,垂着头不叫大哥看见,闷声闷气道:

    “三哥前些日子托人捎信,说攒了些银钱想下山娶个媳妇儿安心过日子,我请人打听了,他说的该有几分可信,我想叫他在附近的乡下买几亩地,日子也就慢慢过下去了。

    四哥还是那副老样子,身上的钱全部拿去赌,至今身无分文,瞧着也没悔过的意思。

    爹年初的时候没了,朝廷的批文下来,说是流放两千里,结果他没等到流放便死在里头,是钱老板托人帮忙,才叫我们进去收了尸,也不知他祖籍是哪里,我和阿姐做主葬在寺庙后山。”

    秋东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欣慰道:

    “你做得很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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