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鸥速度快，20分钟不到便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
莫悉拉开门，伸出手接下一大半。
“干妈，你回来啦！抱抱~”小康康粘人，一看到山鸥，便凑到跟前抱住她大腿。
山鸥手上拎着菜，发觉走不动路，便单手托起小康康：“好，好。”
“干妈，姐姐说我应该叫她阿姨，你不是说，漂亮女人都要叫姐姐的吗？”小康康认知冲突，嘟囔着小嘴。
山鸥不经意瞥了一眼厨房忙活的曼妙背影，弯了弯唇角：“既然悉悉姐姐想让小康康喊阿姨，那你尊重当事人，喊悉悉阿姨也行。”
小康康用力点点头，可可爱爱道：“悉悉阿姨！”
闻声，莫悉转身，见二人腻歪，眼眸渐幽。
“悉悉阿姨的名字好好听，干妈，为什么是悉悉阿姨，不是莫阿姨？”小孩子以往喊阿姨是带姓喊，这次加了叠词，小孩子矛盾不解。
张大耳朵的，还有厨房的女人。
山鸥凑近小康康耳边，悄声道：“因为悉悉阿姨非常漂亮啊，她值得好听的名字。”
悉悉阿姨？嘻嘻阿姨，嬉戏阿姨……想着想着，山鸥失笑。
小康康了然，她收敛笑意，担心被发现，悄悄在唇边做着‘嘘’的动作。
山鸥摸摸小康康的头，学着小康康比着‘嘘’的动作。
莫悉失落，心不在焉切着手里的西红柿。
“小康康乖，悉悉阿姨一个人做饭太辛苦，干妈帮着悉悉阿姨做饭，等下抱抱好吗？”山鸥一脸宠溺，满腹耐心。
莫悉切菜的手力道逐渐加重。
“好，我在这里看干妈和悉悉阿姨做饭。”小康康懂事。
也就10多分钟，山鸥井然有序，将所有菜洗净切好，只待下锅烹熟。
莫悉自动让出掌勺权。
“莫悉，莫氏集团现在还好吧?”良久，山鸥挤出一句话，试图打破宁静。
“嗯，危机全面解除。”
“哦，那恭喜。”
一问一答，话题戛然而止。
“对了，刚刚路过保安亭，保安大叔问我你最近去哪里了？”礼尚往来，莫悉忍不住发问。
“带小康康去旅游，今天才回来。”
“噢，难怪。”
话题再次终结。
“干妈，您不是教我，延续话题最后一句要带问号吗？”连小康康都看不下去，二人的生硬唠嗑。
跟杨美美一样，小康康天生善聊。
山鸥被问得哑口无言。
“小康康好聪明，干妈忘记了。”她转移话题：“跟悉悉阿姨去喊妈妈吃饭好不好？”她以探询目光看向莫悉。
莫悉轻点着头，淡淡一笑：“走，康康，咱们去喊妈妈吃饭。”她不想喊她小康康了。
牵上小女孩的手，莫悉终于离开了厨房。
山鸥长舒一口气，赶紧炒菜。
时间卡得刚好，山鸥端出最后一盘菜，门从外面打开。
一餐饭，山鸥10分钟不到，迅速解决。
莫悉则奋战到最后。
“妈妈，我好困，我要睡觉。”小康康吃完午饭就犯困，已经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好，妈妈带你下去。”杨美美帮小康康擦干净嘴角后，又将她从儿童桌椅上抱了下来。
“妈妈，我要睡中间，干妈也要一起。”小康康童言无忌。许是因为缺失母爱的陪伴，变得特别粘人。
听着有心。莫悉把碗的手顿了顿。
她们真的在一起了吧？！她不知道这是问句还是感叹句。
“好好好，你要问问干妈愿不愿意。”话毕，杨美美松开迫不及待正欲挣脱的小康康。
跑到厨房，小康康眼含期待，拉着山鸥裤子：“干妈干妈，可以吗？”
山鸥腾出手，赶忙拽住裤子，她蹲下身回她：“干妈要忙一会儿，等下去找小康康好吗？”
小康康听话点点头，安安静静离去。
“康康，咱们下次不要拉干妈裤子，你可以拽她袖口或上衣，不然干妈会走光，被人嘲笑的。”杨美美耐心教育。不过，刚刚山鸥捂裤子的样子还真是好笑。
小康康若有所思点点头，她不懂什么走光，但她不想干妈被嘲笑：“妈妈，走光什么意思啊？”咱就是说，不懂就问。
“走光啊，就是假如小康康在别人面前光着屁股或不穿衣服，暴露隐私部位，被别人看到。”杨美美自然避开拿当事人来举例。
小康康了然：“哦~我知道了，会羞羞的！我不准别人看我干妈！下次我会注意的妈妈。”
杨美美扶额，无奈摇头，心想：小康康这无脑迷恋山鸥的样子究竟在哪里学的？这小家伙，不会长大喜欢她吧？头大。
一旁收桌子的莫悉，尽收眼底，她全程没有参与一句话。
撒娇小孩最好命，山鸥对这小屁孩，好得太没道理，不知道是帮别人养孩子吗？
也是，杨美美的孩子，不就是她孩子了吗。
三个月后。
莫悉早早起床，洗漱梳妆，一如往常地将妆容画得更细致了些。
“早，莫悉。”山鸥站在电梯门口，手里拉着车篮子，市井范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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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通过每天观察，莫悉对她作息了如指掌。
“这么早去上班？”山鸥闲话家常。
“不是，买菜，你呢？”莫悉明知故问。
山鸥目光停留在手中的车篮子上：“我也买菜。”
“美美姐和小康康没有一起吗？”莫悉好奇。
“她们负责吃。”山鸥答。
事实上，这餐饭吃完后，杨美美就要回归家庭了，小康康已到上学的年纪。
“噢。”莫悉收回视线，敛起最后一丝笑意。
“你不用去公司？”莫悉再次鼓足勇气，这三个月来，山鸥除了买菜就是陪小康康。
“不用。”山鸥答道。
……
“听说最近你们集团股票涨了不少。”山鸥试图再次点燃这寒暄的火苗。
“嗯，涨到150多了，距离历史最高203还差不少。”
短短三个月，稳定涨幅130%，已经不错了，奈何莫悉对自己要求高。
“慢慢来，肯定能超过的。”山鸥鼓励，她也真的相信她能行。
这三个月，山鸥每天都在留意莫氏集团的股票，她对莫悉的每日晚归看在眼里。
她住的卧室，刚好可以看到小区大门，晚上没事，她会坐在飘窗前泡茶看看书练练字，等见到莫悉安全回家后，才肯睡觉。
到负一楼，16a和17a车位紧挨，山鸥先上车：“莫悉，那我先走了。”
莫悉浅浅一笑，点点头。
山鸥按下启动，车没任何反应，再次按下，车依旧无动于衷，再再次按下，刚打燃又马上熄了火，直到后来十多次，也没成功打着过。
莫悉特意等了等，见状，按响喇叭，打开车窗：“坐我的车吧。”
“不用了，我等下找人来修。”山鸥温笑，习惯性拒绝。
莫悉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浅笑道：“嗯，那我先走了。”扬长而去。
山鸥坐在车里，望着红色跑车疾驰离去，松了一口气。
等修车人员到达时，莫悉已买菜回来。
二人没说话，点头微笑打着招呼，后又各忙各的，再礼貌不过。
山鸥站在红色跑车内侧，贪恋着望向女人的婀娜背影，视线一瞬不瞬落在她手中的红酒上。
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酒了？是工作压力太大吗？
此后的每天早晨，山鸥总能遇上莫悉，久而久之，二人也不再那么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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