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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1 章

    朱翊钧回宫的时候,嘉靖正在品鉴李春芳和袁炜的青词。

    这两位的青词一向颇受嘉靖喜爱,看来今日也受了褒奖,二位大人走出万寿宫的时候,皆是笑容满面。

    他们出来的时候,朱翊钧正往里走,听到两人闲聊了两句。

    袁炜道:“我听说李大人府里今日新来了一位幕僚。”

    李春芳摆了摆手,笑道:“不过是个考不上功名的落魄秀才罢了。”

    袁炜却道:“我听说,此人前些年在浙直总督做僚属,可帮着胡汝贞写过不少奏疏。那年颇得陛下赞赏的《进白鹿表》就出自他手。”

    听到这里,朱翊钧顿住了脚步。

    浙直总督,幕僚,《进白鹿表》,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袁炜这么说,就是委婉的点出,李春芳要借这位大才子写文章,讨嘉靖的欢心。

    被戳破了想法,李春芳便笑得有些尴尬:“我久闻徐文长书画文章无一不通,请来京师切磋一二罢了。”

    “哈哈哈哈哈!”袁炜笑得意味深长,“内阁如今只有两人,徐阁老已上疏皇上,请求增添内阁成员,李大人颇得皇上赏识。”

    其实自从严嵩被赶回家,徐阶多次上疏嘉靖,希望增加内阁成员,嘉靖都没同意。

    说来也好理解,当了首辅,你就开始架空皇帝,天天不许人家干这个干那个,嘉靖心中自然不痛快。既然你徐阶这么能干,那一个人把活儿都干了吧。

    再者,徐阶推荐的,自然就是他的人。嘉靖对人选不满意,当然不会允许充入内阁。

    所以,内阁想要增加人手,不是不行。但要找到既让徐阶满意,又要嘉靖满意的人选并不容易。

    现任礼部尚书李春芳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首先,他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士。与他同科的人有张居正、杨继盛、凌云翼、王世贞、殷士儋、汪道昆、宋仪望、殷正茂等人。

    而李春芳是鼎甲第一,那一科的状元。

    从储君侍讲,到抗倭名将,再到水利专家、文坛领袖。涵盖了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众多领域,阵容豪华,能人辈出。

    以后世眼光来看,纵观整个科举历史,嘉靖二十六年这一榜,仅次于有着“千年第一龙虎榜”之称的北宋嘉佑二年科举。

    宋仁宗曾在皇后面前评价苏轼和苏辙两兄弟,说:“为子孙得了两个太平宰相。”

    而多年之后,李春芳除了被人成为“青词宰相”外,也有“太平宰相”之称。

    其次,那一届庶吉士由徐阶主持李春芳、张居正、殷士儋等人都是他的学生。

    再次,李春芳青词写得好,颇得嘉靖赏识。从翰林院编修,到礼部尚书,其中五次擢升都不是靠其他大臣推举,而是由嘉靖钦点。

    最后,李春芳是个老好人,脾气好,性格好,待人温和,论议平正,恭敬谨慎,谁也不得罪。

    这么一看,他的确是入阁的最佳人选

    。

    朱翊钧才不管内阁有什么人员增减,他听到了“徐文长”这个名字。徐渭,字文长。

    胡宗宪被罢免之后,李春芳找到了徐渭,请他做自己的幕僚。

    也就是说,徐渭来了京师。

    袁炜和李春芳已经走远了,朱翊钧这才收回目光。他看向冯保:“大伴,你听到了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冯保点点头:“听到了。”

    “哎呀!”朱翊钧跺了跺脚,懊恼的说道,“早知道,在宫外的时候,我就让爹爹带我去这个李大人家里,见一见这个徐渭。”

    冯保提醒他:“殿下,外面热,快进去吧。”

    朱翊钧进入正殿,从来不需要太监通传。他想进就进,也没人敢拦他。

    嘉靖倒是想起来要数落他两句:“一点规矩也没有。”

    朱翊钧眨眨眼,一脸天真无邪,转身往外走:“那我出去,重新进来。”

    嘉靖都被他气乐了:“进都进来了,还出去做什么?”

    宫殿里放置着解暑的冰鉴,一阵凉意扑面而来,朱翊钧瞬间精神了。

    嘉靖得了两篇满意的清词,正欣赏呢。看到他进来,诧异道:“难得,自己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朱翊钧连蹦带跳上了玉阶,靠在嘉靖腿上,仰头望着他,一脸讨好的笑,“皇爷爷,我想你了,我想早点回来陪你呀。”

    嘉靖看着他,总感觉不对劲,半转过身,拿后背对着他:“少来这套,朕可不上你的当。”

    朱翊钧绕到另一边:“真的真的~”说着他干脆扑到了嘉靖身上,“特别特别想~”

    “松开松开!”小屁股上挨了一巴掌,“这是什么天气,你不热,朕还嫌热。”

    “噢!”朱翊钧这才松了手,又跑下玉阶,“我想看书。”

    他想起一初是一初,原本安静的大殿,他一回来,就热闹起来了。

    嘉靖的目光一直跟着他,从眼底泛起的慈爱藏也藏不住:“什么书?”

    朱翊钧想了想,给出个令一旁的黄锦都意外的书名:“《太上洞真五星秘授经》。”

    嘉靖一愣,问道:“你在哪儿听来的?”

    朱翊钧说:“神仙告诉我的。”

    “哪里的神仙?”

    “梦里的神仙。”

    他对答如流,说得跟真的似的,不由得嘉靖不信。事实上他特别信,开怀大笑:“黄锦,你给他找。”

    黄锦牵着朱翊钧来到书架旁,寻到那本《太上洞真五星秘授经》递给他。朱翊钧捧着书,找了个冰鉴,一屁股坐上去,认真翻找起来。

    “尔时元始天尊,于大罗天上白玉京中、黄金阙内承华殿上,与天仙地仙水仙等说三元两曜五星,及罗睺计都二十八宿等真君之号……”

    朱翊钧打了个哈欠,继续往下看:“中央土德真君,主四时气候,广育万物,成功不愆,如世人运气逢遇,多有忧塞刑律之厄,宜弘善以迎之……至心而咒曰:土星真君,

    阴弘至德。福我苍生,长跻寿域。”

    朱翊钧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沉,终于,身体一歪,趴在冰鉴上。

    人睡着了,书还在手里捏着。

    “这小崽子……”嘉靖笑骂一声,“还是这么贪凉。”

    终于,朱翊钧又在梦里见到了那位自称火德星君的神仙。他手里还拿着书呢,气势汹汹的指着对方,质问道:“你说!”

    火德星君一愣:“说……说什么?”

    “你说我是这个中央土德真君,看起来这么厉害,怎么什么也做不了?”

    火德星君又问:“你想做什么?”

    朱翊钧说:“我想让刘大实和他的娘亲回来,他们一家人像以前一样。”

    火德星君深深吸了口气,压住火气:“你是土德星君,掌管土地,又不掌管阴曹地府,哪能管人家生死。”

    朱翊钧气得嘟嘴,凭空踢了一脚:“那你还说我能改变王朝气运,是未来的希望。”

    “对呀,”火德星君晃了晃手中玉简,“随着你的年纪增长,改善气候,让土地丰收,让老百姓吃饱,免受天灾,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能力。”

    “至于其他的,你不具备的能力,那就得靠你自己了。”

    朱翊钧咬了咬嘴唇,委屈爸爸的说道:“当神仙还要自己努力呀。”

    “不然呢?”火德星君实在没忍住,伸手捏了把他的脸蛋儿,软软弹弹,怪不得都想捏,“神仙也要干活儿的嘛。”

    朱翊钧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那我要告诉皇爷爷,别当神仙了,还不如当皇帝呢。”

    “那可不行。”火德星君赶紧拦住他,“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朱翊钧问:“说了会怎么样?”

    “那……倒也不能怎么样。”火德星君松开他的手,“不过就是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朱翊钧说:“可我也没有很想见到你呀。”

    火德星君想了想,和他讲条件:“你保守秘密,我助你兴国。”

    朱翊钧说:“我靠自己。”

    这小崽子油盐不进,很难搞。

    火德星君嗤笑:“说吧,说了也没人相信你。”

    朱翊钧龇着牙冲他笑:“我不说,我逗你玩呢。”

    “……”

    朱翊钧翻了个身,从冰鉴上滚了下来,“咚”的一声。嘉靖回过头来,就见他趴在地上,以为摔坏了,赶紧让人去扶。

    朱翊钧却自己爬了起来,揉了揉眼,喊道:“皇爷爷~”

    嘉靖放下奏章,赶紧过来牵他。

    朱翊钧抬起头来,眼神澄澈而透亮:“皇爷爷,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朱翊钧说:“我想学功夫,你给我找个师傅吧。”

    嘉靖牵着他,走到旁边坐下来:“怎么又提这事儿?不是说了吗,等你再长大些。”

    朱翊钧在头顶比划了一下:“

    我已经长高了,还长壮了,爹爹都抱不动我了。”

    嘉靖板着脸:“那是你爹身板太弱。”说着他还一把将朱翊钧拎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瞧瞧,还是个小不点儿。”

    朱翊钧可不依:“皇爷爷,你答应过我的!”

    “别闹!”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又挨一巴掌,脸蛋儿还被掐了一下,不仅掐,还扯了扯,“答应你的事,朕自然不会食言。”

    他又抱紧了小孙子,下巴贴着他的额头,来回磨蹭两下:“你还这么小,皇爷爷舍不得你吃苦,你先把书读好。”

    朱翊钧被他的胡子扎得又痒又痛,偏头躲开:“我不怕吃苦,你就让我学吧。求求你了,皇爷爷。”

    听他说个求人的话,可真不容易。

    嘉靖心软了,在心里已经答应了他,嘴上却说道:“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

    朱翊钧眨了眨眼:“求人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嘉靖活动了一下肩膀:“表示表示。”

    朱翊钧看向一旁的黄锦,问道:“什么表示表示?”

    黄锦可是把嘉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主子这几日处理国事操劳,腰酸背痛。要不,小主子给捏捏。”

    朱翊钧懂了,赶紧从嘉靖腿上下来,绕到他身后。黄锦给他搬了个凳子,小家伙跪在凳子上,有模有样给他皇爷爷捏肩膀。

    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帝王却乐在其中,觉得这孙儿没白养,可孝顺了。

    朱翊钧捏了一会儿,趴在嘉靖肩膀上,伸个脑袋过去:“皇爷爷,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学功夫呀?”

    嘉靖想了想:“那就明年开春以后吧。”

    朱翊钧掐指一算,今年才刚过一半,等到明年春天,那不是还要等大半年。

    他殷勤了半天,却还是没达成目的。

    小家伙不乐意了:“为什么要那么久?”

    “你看看外面这天气,让你顶着毒辣的日头在外面练功夫,你愿意吗?”

    “我愿意!”

    “哼~”嘉靖冷哼一声,“朕还不愿意呢。”

    朱翊钧只好退一步:“那秋天不行吗?”

    嘉靖说道:“那不得给你寻个厉害的师傅。教导朕的皇长孙习武,一般人可不行。得挑个好的,最好的。”

    朱翊钧问:“那要挑多久呀?”

    嘉靖屈起手指在他头上敲一下:“所以说,明年春天。”

    朱翊钧不答应:“那……能不能秋天让与成先教我?”

    “谁?”嘉靖有些感慨,“你说陆绎,陆炳在世时,最骄傲的就是这个老三,倒也不是不行。”

    陆炳自幼跟随母亲出入兴王府,从小和嘉靖一起长大,跟随他进京,曾多次救过嘉靖性命。嘉靖对他十分依赖,他活着的时候一日也离不了,他死了,嘉靖还大哭一场。

    朱翊钧亲近陆绎,嘉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高兴。说不得,陆绎也能像陆炳守护他那样,守护他的孙儿一辈子。

    朱翊钧攥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撒着娇:“好不好嘛,皇爷爷。”

    嘉靖拍拍他的小脸:“好,都依你。”

    朱翊钧立刻扑到他怀里:“我就知道,皇爷爷最疼我了!”

    嘉靖搂着这小心肝儿:“你是真的皇孙,不疼你疼谁。”

    朱翊钧终于如愿以偿,说服嘉靖,从秋天开始,先由陆绎带着他打基础。再慢慢给他寻一个合适的师傅。

    学功夫的事情定下来,朱翊钧又操心起另一件事情。回到自己的寝殿,他就拉着冯保说道:“大伴,你听到了吗?”

    小家伙满头汗水,冯保让人打水进来,给他沐浴:“嗯,听到了。殿下要开始练功夫了。”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朱翊钧说:“徐渭,那个帮助胡宗宪抗倭的徐渭!”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大伴!”

    “怎么了?”冯保正在给他脱衣服,还得分神听他讲话。

    “我生气了!”

    他一生气,脸就嘟起来,可爱得不行。

    冯保哄他:“别气别气,我哪里没做好,你告诉我就是了,何必气坏了自己。”

    朱翊钧说:“你好久没给我讲抗倭的故事了。”

    那确实有些久了。他这些日子,自己学会了看书,又有张居正给他写信,故事看得够多了,连说梦话都是“下车泣罪”“桑林祷雨”。

    冯保很少给他讲故事,讲也是讲一些更具启发性的科学故事。

    关于抗倭的事迹,确实很久没讲过了,关键朱翊钧也没吵着要听。

    冯保将他放进浴桶里泡着,掬起一捧水,浇在他的头上:“我都忘记上次讲到哪里了。”

    他忘了,朱翊钧可没忘:“徐渭说先定大局,谋定而后动。”

    “想起来了,”冯保取了一枚无患子在手里搓匀了,再抹到他的头发上,轻轻搓揉,“大局是两个人。”

    “对对,”朱翊钧两只手在水里扑腾,“这两位抗倭英雄是谁呀?”

    冯保诧异道:“抗倭英雄?”

    “对呀。”

    “不是的,他们就是两个倭寇首领,所谓‘先定大局’,定的就是他们。”

    朱翊钧又问:“他们是谁呀?”

    “他们一个叫王直,一个叫徐海。后者曾经是前者的手下。”

    “王直是个商人,一直往来于大明和日本的海上,通过走私,获取利益。殿下还记得什么是走私吗?”

    朱翊钧点点头:“记得。大伴讲过,日本手工业落后,他们的生活用具都需要从我们这里购买。但因为海上有我们就不卖给他们东西了,这叫海禁。这些违反禁令,私底下买卖东西的,就叫走私。”

    冯保点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王直的事迹说起来很复杂,虽然他是个走私犯,但在很长一段时间,江浙一带地方官员对他的走私行为都是默许的。他甚至与朝廷合

    作,协助剿灭海上倭寇。沿海百姓也争着送子女到他的商船,跟随他进行海上贸易。”

    “为什么?”朱翊钧不懂,“为什么要默许他走私?”

    “因为……银子。”冯保把朱翊钧从书里抱起来,用一条大毯子裹起来擦干身上的水渍,“关于海权与海上贸易,那是另外的话题。”

    朱翊钧不懂“海权”,更不懂“海上贸易”,他现在对抗倭更感兴趣:“听起来王直是个好人,官员和老百姓都很喜欢他。可是,皇爷爷说过,胡宗宪擒获王直有功。大伴刚才也说,他是倭寇首领。”

    从某种意义上将,王直在沿海活动的主要目的,是希望朝廷放弃不合时宜的海禁,使海上贸易合法化。他只想把生意做大做强,搞钱而已。

    从始至终,背信弃义的是大明的官员。

    也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东南沿海长达十年,饱受倭寇侵扰,百姓不堪其苦。

    冯保给他穿上衣服,让他坐在床边,替他擦头发:“这就要提到另一个倭寇首领徐海。”

    “他本来是杭州一间寺庙的僧人。”

    朱翊钧问:“什么是僧人?”

    道士他见过不少,僧人却从未见过。

    “上次说过的,就是和尚。还记得吗,俞大猷上嵩山少林寺。”

    朱翊钧点点头,就当自己听懂了。

    冯保继续说道:“徐海通过叔叔,成为王直的手下。但他不爱做生意,一心一意要当海盗。趁着叔叔和王直出海协助朝廷剿灭其他海盗的时候,带着日本人洗劫了前来送补给的民船。”

    “王直怒不可遏,徐海却想杀了他取而代之,在他叔叔的劝说下,暂时握手言和。随即,叔叔带着徐海和部下离开了船队。”

    “叔叔要和王直竞争做声音,把徐海当做人质,抵押给了倭寇,换取十万白银。”

    “从这时起,徐海与倭寇勾结,开始了烧杀抢掠的海盗生涯。”

    “他没读过什么书,却有着惊人的军事天赋,极具组织才能,十分精于海上作战,迅速召集起一批日本浪人入伙。”

    朱翊钧总结道:“所以,王直只想做生意,徐海是真正的海盗。”

    “可是,我不懂。”

    夏天,天气炎热。没一会儿,冯保就把他的头发擦干了:“殿下哪里不懂?”

    “倭寇不是日本人吗?可这个王直和徐海,听起来像是我们大明的人。”

    “大部分是日本人,但也有欧洲人,以及沿海渔民、海盗等等。”

    “日本人脑子一根筋,只会喊打喊杀,还是咱们中国人聪明,善于出谋划策。”

    朱翊钧问:“那后来呢?”

    “王直有钱,徐海狡诈,胡宗宪发现,要对付他们,自己毫无胜算。但徐渭告诉他,这一点也不困难。”

    “胡宗宪认为他大言不惭,说这种话之前,也不先衡量一下双方实力差距。”

    “徐渭却表示:想要取胜,不一定非要靠武力。”

    朱翊钧也听得有些疑惑:“抗倭不就是打仗吗?不靠武力考什么呀?”

    “当然是计谋。就算是打仗,武力是一方面,但许多经典战役,往往也离不开精妙绝伦的计谋。比如,我们之前讲过的,假道伐虢。”

    朱翊钧点点头:“我明白了。”

    冯保继续说道:“徐渭告诉胡宗宪,具体事情具体分析。王直是个商人,他想要的,是开放海禁,能让他毫无顾虑的,发展自己的海上贸易。这样的人,可以以利诱之,先稳住他,与他谈判。”

    “但徐海不同,他和他那帮手下,就是彻头彻尾的倭寇,以烧杀抢掠为生,想起来,就找个地方登岸,对老百姓洗劫一番。这样的人,跟他谈条件,只能让他更加得意,变本加厉。”

    “所以,面对这样的敌人,必须要用强硬的手段。千万不可以向他妥协,一定要做到赶尽杀绝。”

    朱翊钧点头:“嗯!我记住了。”

    “啊?”冯保诧异道,“你记住什么了?”

    “对付厉害的敌人,不可以妥协,一定要赶尽杀绝。”

    “……”

    在二十年后,面对一股来自北方,迅速崛起的强大势力。朱翊钧充分证明了,他听过的每一个故事,每一句话,都不是白听的。

    不可以妥协,一定要赶尽杀绝。!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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