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墨泽了,还真是很想念他啊!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过得好不好。
自从上次他说了一句有很重要的事情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消息也没回过,真是让人苦恼。
连城一处高级私人会所的豪华包厢里,所有人都注视着一个男人,面含担忧之色。
这种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个人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走上前去,强行卸下他手里的酒瓶,“琛,你不能再喝了。”
“言锋,你别管我,给我,我要喝,我喜欢喝酒。”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叫出他的名字。
言锋眉头一挑,“哦呦,你还能叫出我的名字,还真不错啊琛少。”
包厢里没有多少人,但是要是随随便便来一个连城的商业人士必然要颤颤巍巍。
在场的人正是那连城四大商业巨头的继承人。
房地产大亨的言华的儿子——言锋;珠宝大亨莫德宗的儿子——莫景颜;食品第一巨头谢华光的儿子——谢南渊。
那个耍无赖要酒瓶子的人更是让人惊掉下巴。
他就是医药大亨墨肃清的儿子——墨子琛。
这里今天禁止任何人进出,只因有一个人在买醉消愁。
言锋他们很是清楚,墨子琛不是因为喜欢喝酒才喝的酒,相处这么多年,他有个几斤几两他们这些人还不清楚?
“行了啊你,你喜欢喝个屁,给我放下。”言锋坚决地拒绝了。
这时莫景颜和谢南渊也赶紧过来了,他们两个的性子相对于言锋来讲要内敛一些。
莫景颜闷声不语地将墨子琛拉到椅子上坐好,谢南渊就给他擦了擦嘴角,因为他已经吐过一次了。
再这样下去,墨子琛会垮掉。
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这是在折磨自己,而那个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应。
可是他没办法,心里的痛苦深入骨髓,身体上的折磨算个什么。
谢南渊温声道:“子琛,放下吧,她不可能回来了。”
“就是,按我说啊,早都该该放下了,有什么好留恋的,说不定人家早都成家了……”
言锋这话一出,直接招来墨子琛的死亡凝视。
“瞪我有个屁用,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也就你小子,天天惦记着人家。”
莫景颜踢了一脚言锋,示意他闭嘴。
“诶,我说你们……”
下一瞬间看到墨子琛低下头不说话了,言锋立刻噤了声。
几个大男人陪着他一起安静,谁都没有打扰他。
墨子琛盯着手中的玉坠,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墨子琛,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当然,我墨子琛就是喜欢时岚,喜欢的都要发疯了。”
“那……那我就不答应你。”
那时阳光里的少年对那一句“那……”充满了希望,接着又从希望中接到一盆凉水,被浇了个透心凉。
“岚岚,你耍我。”
“就耍你,怎样啊……”
“站住,别跑……”
年少里的喜欢就是这样的欢快潇洒,没有很多的弯弯绕绕,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你对我有意,我对你有意,大大方方的接受爱与被爱。
可是年少的喜欢也总是那么的刻苦铭心,以至于后面的每次离开都好像是世界末日。
“墨子琛,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会等你,直到牙齿掉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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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怎么那么傻啊,牙齿掉光光都老啦……”
“就是要等你到老,怎么?老子乐意。”
墨子琛盯着那块玉坠,喃喃自语:“岚岚,还不回来吗?看来真的要等到你牙齿掉光光了。”
言锋三人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他们说的再多都没有用。
这小子根本放不下。
是啊,作为朋友,确实话都很好说出口。
该怎么安慰你呢?无非就是让你放下,可是轻飘飘的一句放下需要处在其中的人做出怎样的努力呢?
墨子琛根本就不想放下,他坚定自己的喜欢。
不能轻言看到一个让他放下的结果,他不想放弃对她的爱意。
几年的时间仿佛就是在昨天,那是一个雨夜。
墨子琛记得自己怎么也睡不着觉,窗外的打雷声让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索性不睡了,直接起身给时岚打去了电话,想听一听她的声音。
她总是让他心安,在时岚的身边他感到无比幸福。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遍又一遍,那天晚上墨子琛打了无数个电话给时岚,到最后都石沉大海。
见打电话无果,他直接穿上衣服出了门。
一个人的心慌绝对是空穴来风,总是有因有果的。
那天墨子琛的心慌,因就是时岚离开了。
那个雨夜,墨子琛发了疯的
邻居说这家人昨天搬走了。
墨子琛不信,搬走了时岚怎么会不跟自己说一声?
雨越下越大,想要阻拦墨子琛前进的步伐,可是,爱可敌万难啊,他怎么会放弃寻找。
直到他在黎明之际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
“我们结束,我喜欢的人回来了,我从未爱过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这是时岚的号码。
但当墨子琛再次打回去的时候,已经不显示此号码了。
滔天的爱意换来的结果是一场大病和一个叛逆少爷的妥协。
从那之后,墨子琛回到了家里,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开朗爱笑的男孩,现在冷郁,脸上没有一丝笑脸,这几年来没人见他笑过,哪怕是微笑也没有。
时不时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墨肃清和肖念知道他的故事,感叹自己儿子不再叛逆,又希望自己儿子还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叛逆少年。
少年长大了,成熟了,唯一能让他露出真实情感的就是此刻。
借酒消愁不是一个好办法,有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是对于墨子琛来讲,他想要的只是麻痹自己。
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言锋、莫景颜和谢南渊瞪大了双眼,互相从他们的眼里看出了震惊和心疼。
“他……哭了?”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流泪。
即使骑马骨头摔折,都没见他有任何泪花出现在眼睛里面。
这一次……
作为墨子琛的朋友,他们明白那个女孩子在墨子琛的心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分量,谁都不可撼动。
理由?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
爱都能说的清的话,岂不是人人都是哲学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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