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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嫁往异族和亲后 > 正文 分卷阅读46

正文 分卷阅读46

    她对他毫无?印象。

    也许是无?心插柳,也许是阴差阳错, 总之无?论当年发生过什么, 她早已将八年前的事情置之脑后了。

    她这样的一个人, 不值得程枭做到如此地步。

    易鸣鸢心间酸涩, 为程枭的深情厚意,也为自己注定要辜负他的哀痛, 她倔强抬眼, 嘴上着和真实?想法截然不同的话:“我讨厌你你擅作主张把?我掳走, 讨厌你上来?就动手动脚,讨厌你从头到尾都在撒谎骗我。

    你让我感觉从踏入草原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你眼中的猎物。抱我亲我,把?我拘在身边, 告诉我被抢过来?了就只能?当你的阏氏,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东西??惊慌失措的兔子, 还是任你搓圆捏扁的面团?”

    程枭面对自己行?径被揭露的后果, 易鸣鸢的怒气比他无?数次设想中的还要大, 他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试探道:“你在涂轱身边不会开心的, 我……”

    “所以你就骗我,谎称自己来?迎和亲队伍,和我单独相处两天?一夜,你当时?在想什么?觉得自己英雄救美很厉害是吗?看?到我被吓得张皇逃命很愉悦是吗?”

    易鸣鸢狠心别开目光,不敢直视程枭逐渐下垂的双眼, 强迫自己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她不给自己心软的机会,也不理会他的祈求, 轻启双唇冷声?斥道:“你这个无?耻卑劣的小人。”

    程枭神色低落,全盘接受她的责骂。

    站在数丈之外,易鸣鸢擦掉眼泪,顿了顿:“八年前住在庸山关的时?候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今日帮卖身葬父的小童,明日救落水的少年,这在我看?来?全都是举手之劳,完全不足挂齿。程枭,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其中哪一个,也不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什么特殊的情意,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值得。”

    黄昏时?分,夕阳余晖透过窗子映照进来?,分出亮暗的界限,易鸣鸢站在暗处低头流泪,程枭站在明处满身光辉,像两个世界的人。

    易鸣鸢绞尽脑汁回忆八|九岁时?发生过什么,有没有遇到过一个深灰色眸子的异族少年,但直到她想得头都疼了,仍旧一无?所获。

    为了她这样一个健忘又?薄情的人演一出戏不值得,费尽心思俘获她的芳心也不值得。

    而最不值得的是,她不久将要离开,舍下他一个人。

    这样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的痛苦,更不值得。

    都不值得。

    “就是这些举手之劳,”光辉中的人骤然开口,从亮处走近暗处,坚定的眼神如有实?质,穿过岁月回到八年以前,“就是因为你觉得这全都是举手之劳,我才爱你。”

    程枭是从不信什么命和运的,从阿爸为了中原的安定生活甩开他和阿妈起,他就将命运视为了死仇劲敌。

    十二岁的程枭怒瞪不远处坐着悠闲喝茶的狗官,恨他不顾天?理王法,更恨自己的阿爸为了银两和官职,把?自己抓来?为那?狗官的儿?子顶罪。

    阿妈带着他跋涉千里找到语言不通的中原,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多么可悲可笑!

    耳后深深的烙印是耻辱的证明,他被摁在地?上黥刺时?想,如果生为那?个负心汉的儿?子是他的命运,那?么弑父在将来?一定是必然之举。

    易鸣鸢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八岁的阿鸢明眸善睐,郡主身份给了她揭穿一切不平事的权力,她愤愤扯开仆人握针点下去的手,让人将那?狗官扭送到她爹那?里去,程枭获救了。

    后来?问起,小郡主不放在心上地?摆了摆手,“碰巧听到动静而已,换做其他人也会救你的。”

    他们一行?人在庸山关整日走街串巷,哪里热闹便凑到哪里玩,当真只是巧合。

    一个上位者挥挥手能?让许多人幸免于难,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那?么做,世人或明哲保身,或冷眼旁观,程枭在匈奴见到过很多人为了恩德大打出手,却很少见到有人能?做到易鸣鸢这样从不挟恩图报的“善”。

    程枭就是着迷于她这种“善”,他最开始意识到的时?候甚至觉得荒唐,感慨世上竟有这样的大善人。

    后来?彻底沦陷,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坐起来?骂自己真他娘是疯了。

    草原上人人唯利是图,他亦是如此,阿爸阿妈曾经教他成为一匹令人胆寒的狼,看?到脆弱的羊就咬上去,杀之而后快,认识易鸣鸢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想做一只鹰,鹏程万里的飞鹰。

    易鸣鸢在不经意间帮过很多人,却淡而置之,程枭远远望着她的时?间越久,就越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想起自己,让他成为一个独特的存在。

    但在云直道上对视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忘了。

    那?么出人意料,又?那?么理所应当。

    程枭彻底走入阴影,他微微俯身,握起易鸣鸢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正色道:“阿鸢,在我们这里,救了一个人的命后,能?获得他所有的钱财,包括性命,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已经是属于你的了。”

    透过布料传出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坦坦荡荡告诉她这不是假话,易鸣鸢脑中空白?一片,表情平静,不带一丝情绪地?道:“谁要你了?”

    她要退,程枭就进,她要走,程枭就拦,在绝对的体型差面前,她所有的遁逃都如蜉蝣撼树,最后只能?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僵持在一起。

    一阵沉寂后,易鸣鸢想通般抬起头,慢条斯理地?阖眼凑上他的嘴唇,在双唇即将相贴前推开身前不设防的男人,“你这种混蛋,我才不要。”

    “我错了,阿鸢,”程枭慌了神,猛地?抓住屏风,横抬的手臂拦住她的去路,“那?夜月亮之下,你许给一个承诺,还记得吗?”

    重逢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会有坦白?的一天?。

    尽管这段感情是他耍了手段得来?的,但他总固执的认为必须让易鸣鸢知晓一切后再决定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这一天?来?得太早了,比计划提前了几十天?,他还没带易鸣鸢去希狄犁沙漠骑骆驼,没有带她去鹰羽泉看?风景,没有带她去雾鬃山赏雪,穆兹川等落日。

    在这场情感与道德的博弈中,他毫无?胜算。

    横看?竖看?,都是输家。

    “你早就打算好了要我原谅你,连承诺都提前让我答应,我看?你不该当将军,应该去当谋士,论玩心眼耍手段,看?看?未雨绸缪的本事谁能?比得过你。”

    易鸣鸢哼笑一声?从程枭手臂下方钻出去,仗着身材娇小灵活,竟没被他抓到。

    她走了。

    程枭苦涩地?牵起唇角,心里却含着奇异的安定,这整座城虽不是他的辖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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