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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嫁往异族和亲后 > 正文 分卷阅读42

正文 分卷阅读42

    手撑住马鞍落地,右手放开时?摸到一缕被带起的发丝。

    赶路途中?擦洗清理?已是勉强,头发上的养护自然能免则免,易鸣鸢缎子般的头发几日未经打理?,发尾有些打结了,他心里被挠得?发痒,想念令人魂牵梦萦的柔顺触感,便说:“进去洗洗,我给你擦。”

    易鸣鸢一听,像条濒死的鱼似的跳了跳,擦身子?这太过火了,“不行不行,我自己?擦,不用你帮忙。”

    程枭悠悠染抬起步子,郁闷地低头问她:“擦头发都?不行?”

    “擦头发?”怀里的人瞬间灿烂起来?,原来?不是擦身子啊,是她误会了。

    为表羞愧,她仰头送了一记小小的香吻,亲在他下巴上,“擦头发可以?!”

    受视野局限,她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她从程枭身上下来?,一转头发现周围站着二?三十个赶来?看热闹的族人。

    哄笑声此起彼伏,易鸣鸢在马车上时?无事可做,整日里跟着玛麦塔学匈奴语,现在精进不少,虽然还不能流畅的说出他们语调中?特有的弹舌转音,但五句里至少能听懂两句了。

    只是现在,她宁愿自己?根本?听不懂。

    “长生天?哪!达塞儿阏氏这么热情?,还敢嘬大王脸?我看到大王就腿肚子疼……”

    “怪不得?,”他们互相推搡了几下,挤眉弄眼的,“我就说大王二?十一岁了还没娶阏氏不是裤|裆里的鸟儿坏了,你看达塞儿阏氏这么好?,换我也愿意多等?两年。”

    易鸣鸢羞得?过了头,用力捶了他一下,论没脸没皮她是完全比不上匈奴人的,也不管程枭有没有跟上来?,直接转身钻进了毡帐。

    人群后方的喇布由斯按了按胯部的钢刀,拦住合术温,说:“她就是大王的新阏氏?”

    “是啊,”一顿饭相处下来?,合术温对易鸣鸢印象很不错,“是不是特别漂亮,跟胭脂花一样。”

    喇布由斯冷笑一声,并不觉得?从中?原来?的细弱的女?人有什么好?,“大王是我们的头羊,有无穷无尽的力气和?能力,有一天?会带领我们走向更宽阔的草场,但他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娇弱怯懦,见到死亡和?流血肯定会畏惧,会退缩,我不知道她比我的妹妹好?在哪里!”

    程枭用兵如神,短短几年就当了右贤王,族中?不乏崇拜他的人,有些带着无条件的信任与敬重,比如耶达鲁。

    而有些则是只崇尚他的权力和?威武,认为只有最英明的首领才?配获得?自己?的忠诚,比如喇布由斯。

    “喇布由斯,你错了,她是大王的阏氏,轮不到你来?扯屁嗝,而且她和?中?原那些动不动就会被吓到的女?人不一样,达塞儿阏氏救了我们的命,你应该尊敬她。”

    合术温试图纠正他对达塞儿阏氏的误解,但喇布由斯是个牛脾气的莽汉,根本?不听他说什么,握着刀就气呼呼的走了。

    帐内

    易鸣鸢沐浴后带着满身热气趴在绒毯上,她抓起一把湿润的短发丝绕在手指上玩。

    这小截短发是当初和?程枭刚见面时?,被他从头上“骗”走的,现在长长了一点,上面全是皂角的气味,香喷喷的。

    她手肘撑着床,湿润的头发搭在背上,濡湿了肩颈处的衣物,半透出一片又薄又莹润的美人骨。

    程枭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他呼吸粗了一瞬,最深处的牙齿被磨得?发痒,要是能咬上去就好?了,他想。

    像嚼啃一块世间最甜美的血肉,唤醒作为鹰犬最隐匿的兽性?。

    喉口被塞了一把最炎热的沙子,再用力的吮吸也引不出一星半点的津液滋润,自上而下冒出细小的颤栗,程枭有些局促地并了并腿,陡然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易鸣鸢听到响动抬头,看到程枭杂乱的小辫被拆了去,卷曲的黑发被水打湿,温顺的披在蜜色的胸膛之上。

    她移了移目光,注意到男人心口上方有两道浅色的伤疤,像是崩裂之后再次长好?而形成的,如此猜测是因为她娘亲的腹部,生完她之后也有这样无数道。

    “这是什么?”程枭走近,易鸣鸢素手轻轻放在他的伤疤上。

    明明没有摩擦,被触碰到的人还是产生了撕碎她的念头。

    易鸣鸢还在等?他回答,却被慢腾腾攥紧了腕子,程枭把皓腕牵到鼻尖嗅来?嗅去,那模样活像一只饿昏了头,咬不到吃不到,只能靠着嗅闻过把瘾的大型沙狼。

    终于,他忍不住了似的,张开嘴想要磨一磨痒得?发疼的犬牙。

    “程枭,”易鸣鸢气息不稳,在被咬穿腕骨前及时?叫了他一声,“你还没告诉我呢。”

    男人回过神,松开无辜多了个牙印的白嫩手腕,扯过绒毯包住她滴水的发尾,手掌缓慢攥动,让水汽被绒毯带走,他屈起一条腿坐到床上,“没什么稀奇的,十五岁那年这里肌肉长太快,撑破皮了。”

    他太需要成长了,服休单于规定长得?比三支鸣镝高的人才?能上战场,他不想失去一年一次的机会,更不想永远待在演武场做一个射箭不错的无名小卒,于是急需建功立业的人开始更大口的喝奶吃肉,生生把胸前的薄皮撑红,又撑破。

    那个时?候程枭很焦急,很迫不及待,满耳的操练声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要快,要更快。

    人为什么只能活短短百年?

    深色的箭羽正中?靶心,站在用芨芨草做成的箭垛之前,十五岁的程枭低头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胸口裂开的伤口想着,如果每个人都?能有五百年的寿命,他也许……

    不,他还是会这样,日夜操练,甘之如饴。

    帐内寂静,只余下炭火不时?发出的噼啪声,易鸣鸢挑开湿黏在后颈的发丝,“那些年你去过多少地方,怕是全匈奴都?走了一遍吧?”

    擦得?差不多后,程枭捋顺她的发梢,慢慢分开缠绕在一起的小结,“差不多,跟着涂轱从漠南打到漠北,最冷的特诺泉也踩进去过三次。”

    易鸣鸢感到发丝翻动,偶尔被抽疼一下,但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不久之后她长度垂至腰际的头发就被梳理?得?柔顺乌亮。

    她满意地摸了两下,看到程枭还搭在肩膀上的湿发,主动提议道:“我也给你擦擦。”

    粗硬弯曲的黑发被撩起,易鸣鸢将它们握在手中?,再次看到了程枭耳后的刺青。

    近距离观察之下,她确认这刺青只有半块,旁边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小点,就像是刺到一半被人阻止,因此只来?得?及刺上这部分一样。

    “阿鸢,帮我。”前面的程枭递来?两颗红玛瑙珠,匈奴男儿的辫子是只有阏氏才?能触碰的禁忌之地,他想全权交给易鸣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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