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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8

    ?亲手拟的,你还敢狡辩!”

    “我父亲半辈子守在庸山关?,数次击退攻袭,他有何理由叛国?”易鸣鸢一步不避。

    黎妍迟疑,顿了顿说:“自然是易丰受不了边关?苦寒,收了外族的好处。”

    听到她这么说,易鸣鸢克制不了怒火,站起身激愤道:“若是受不了边关?苦寒,我父亲自会上书朝廷卸甲归田,若不是无人愿赴距京上千里的庸山关?,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苦苦坚守在那里,连我母亲殒命都没法赶回来?,我不许你侮辱他!”

    一个将军为国守关?,任何决策都关?乎数万人的性?命,她爹从来?都是慎之?又慎,易鸣鸢曾亲眼见过她爹为了改良军中武器,生熬了三个晚上与工匠改良图纸。

    为了精良的武器尚且如此?,其余军务更不用说了,他能发现未满年龄便投军的小?士兵,也能洞悉知晓关?外的所有异状。

    当初朝廷传言,庸山关?中搜出大量给外族传消息的信件,简直是信口胡诌,她爹一腔报国热忱,誓死不可能做背主之?事,遑论被威逼利诱。

    这种无稽之?谈是对一个将士最恶意?的污蔑。

    “如果不是……那,那他……”

    黎妍面露犹豫,她爹寄回的家?信中写到过,易将军是一位顶好的将领,庸山关?中军令森严,他从不让手下?人冒领军功,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一笔一笔皆记录下?来?,她爹也是因此?熬出头的。

    可是易丰叛国是陛下?亲口盖棺定论的事情,陛下?怎么会有错?

    惨痛的经历冲昏了黎妍的头脑,眼前的人跟她同病相怜,她们是最相似的人,偏偏闹到刀剑相向的地步,匕首的刀刃垂了下?来?,她抱头痛哭,“除了你我还能恨谁,你告诉我,我还能恨谁?”

    “黎妍,”易鸣鸢眼角眨出泪花,哑声道:“雅拉干离庸山关?不足百里,如果有机会逃到那里去,我会自戕于父兄的头颅之?下?,我发誓。”

    两颗脑袋自从被割下?以?后,就被挂在了城门之?上,风沙拍打,雨水浇淋,恐怕早已成?白骨。

    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再见他们一面,腐烂腥臭也好,白骨空悬也罢,只要能踏进?庸山关?,让她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我也要去,我们一起。”黎妍扔掉匕首,攥着她的肩膀道。

    比起易鸣鸢还有两颗头颅可盼见到,她父亲的尸骨也许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

    黎妍想,不过对她来?说,只要死在大邺境内就算魂归故里,她不要留在蛮荒无礼的匈奴,这里不是她的家?乡。

    两人物伤其类,平复过心情之?后,黎妍提出离开,“我该走了。”

    “把这个带上吧。”易鸣鸢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

    黎妍看向她手中鼓鼓囊囊的纸包,隐约猜出了里面的东西,她把手放在小?腹上:“这是什么?”

    “堕胎药。”易鸣鸢抿了抿嘴,这东西是她为了防止自己留下?子嗣而专程带来?的,没想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那夜黎妍扑在她身前说总有男人钻进?她们帐子里乱摸,她猜想有女奴遭了凌|辱,不然她不会如此?声泪俱下?的求到自己面前。

    闻言,黎妍嘴角扯了一下?,坦白道:“其实我骗了你,比起和亲队伍里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这里的兵鲁子还算是不错,对我们也就盯着看个新?奇而已,没有动手动脚。”

    实际上,她肚子里的孽障,是两个月前来?的。

    在感觉到身体的异常之?后,黎妍噬骨钻心的憎恶,恨不得拿刀子把腹部割开,但后来?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勾引服休单于,让他和自己度过一夜,用孩子争一个名?分,待在他身边。

    然后趁机给他下?毒,为大邺永久根除这个祸患。

    她嘲讽地笑了笑,想起自己送回京城的情报,还有服休单于对易鸣鸢如此?情根深种的样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

    天蒙蒙亮的时候,程枭回到帐内。

    周遭阴冷无比,雨后的寒意?未被驱散干净,他看向熄灭的漆黑木炭,重新?添了柴火点上,这才带着消散得差不多?的酒气躺回床榻。

    床上的人抱着被子睡成?一团,像是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幼猫,他俯首凑近看,易鸣鸢下?颚处正是他虎口留下?的红痕。

    程枭昨夜心中烦闷,拿上两支酒囊跑去找了耶达鲁和约略台。

    耶达鲁寡言少语,大多?数时候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约略台就不一样了,酒意?上来?后滔滔不绝讲述起自己的体悟反思,到最后一个人唱起与旧情人的定情之?歌,差点醉倒在他身上。

    易鸣鸢之?于他,是幼时的旧情和成?年后的企盼,他全盘接受她执拗的偏心,告诉自己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打中原人就不打吧,反正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只负责收拾皮痒的小?部落了,匈奴男儿只看当下?,他还贪心的想掌控身边人的未来?,让她和自己置身于广袤的草野之?中,仰看流云飞鹰。

    身侧床榻下?沉,易鸣鸢秀眉一皱,很快苏醒了过来?,她伸手揉了揉迷蒙的双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没了恒温的人形火炉,加上办个时辰淋雨受凉,易鸣鸢的风寒来?势汹汹,已经到了鼻腔堵塞的地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通通鼻子。

    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宽厚温暖,她知道这是程枭求和的动作,昨夜二人回到毡帐后不发一语,程枭兀自拿了两个水囊出门。

    易鸣鸢嗅到他身上不明显的酒气,大概能知道他喝了多?少。

    “午时之?前我们要出发,今天不能赖床。”

    终究是闹了一场别扭,程枭语气略显生硬,在路上得病可不是什么好事,早些到雅拉干,也能早一点吃药休养。

    易鸣鸢舍不得暖和的绒毯,但为了不拖慢赶路的进?度,还是拖着身子起来?了。

    麻苦涩嘴的药丸才停了没两天,她又换了种黏稠糊嘴的药汁喝。

    族人收起穹庐的速度比搭建还要快,休整过一夜的众人浑身再次充满饱涨的活力,易鸣鸢走到宾德尔雅那里倒牛乳茶漱走嘴里的苦味,正巧看到耶达鲁的鹰直直冲着他的手臂飞了下?来?。

    除了辅助狩猎和呼唤增援之?外,匈奴饲养的鹰还有传递消息的作用。

    翅羽扇起寒凉的微风,巴掌大的鹰爪稳稳落于臂膀,耶达鲁取下?捆绑着的字条交到程枭手上,面色有些凝重。

    第28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耶达鲁低头看了看鹰嘴上的白色鸽羽, 淡淡道:“托吉发现了一只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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