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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集团制,见面

    听到这个消息,这男子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他们村并不像东岗村那般,村里的人其本上很少会有种植大豆什么的,但他们村不一样,还有很多少会种植粮食大豆,反倒出海的人比较少。

    很多人买不起渔船,他们村也不像红林村这边海域水位比较浅,他们村海边,一下去可能就是万丈深渊了。

    若没有渔船,一个简单的鱼筏子,很容易就葬身海底!

    今天来的基本上都是当家做主的当家,可就算如此,他们都不敢像三娘那般果决做了决定。

    谢冰林离开后,还留下来的渔民们都闹开来了!

    “这可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是没有自己个卖的赚得多,那我们不是亏了?”

    “哎呀,那个三娘就是傻啊!万一有什么情况,她签了这契书,后悔都没用了!”

    ……

    种种的疑惑质问声,充斥不断。

    三娘看到谢冰林等人离开后,也带着儿子离开了!

    原本她有想过让自个儿子娶谢谢冰林的,这会可不敢再有这种想法了!

    他们家如今可比不上人家了!

    “爹,我们要签吗?”村正的大儿子谢福满问道。

    “先回去再说!”这几个月红林村由于谢冰林的蚝场几乎每一户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红林村现如今都没有破房子了,有的加建了房子,有的新建了房子,整个红林村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像。

    但今年开始,谢家开始更改了经营模式,一下子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了。

    “喛……”

    村正离开后,红林村的人也慢慢散去!剩下的只有外村的渔民了,他们要等涨潮了才能离开,现在这个时辰他们的船搁浅在海边了。

    “谢家这个女娃子真有本事啊!”

    有人不屑地说道:“再有本事,那以后也要嫁到别人家去!”

    “那也是,不后,要是谁娶到谢东家那可不得上辈子积了福……”也有人开始调笑道。

    “谁说不是呢!”

    “谢东家有本事,哪能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家能娶得起的!”

    有人就是天生看不起女人,“女人就该在家里干活,哪有像她这样抛头露脸的,有失体统,若是我们家的,定不会让她丢了自家脸面!”

    许多人都受到了谢冰林的恩惠,听到他这么诋毁谢冰林自然是不乐意了。

    “你这么说,那可以不做这买的,我怎么记得当初是你求着村正要把你们家的名字给加上去了,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说话的男子是与他同一个村里的,知道的也比别人多一点。

    讽刺谢冰林的男子被同村的人拆穿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但还是嘴硬地说道:“这蚝场又不是那女娃子的,我们可是给谢家打工的……”

    听他这么说,有人就嗤笑了起来。

    “赵五贵,说出这话也不怕别人笑话,这里谁不知道啊,这蚝场就是谢东家一个人所有的,谢家三朗都亲口说了,这是他大闺女的产业,不然静海楼的人怎么称她为谢东家呢,而不是称那三朗为东家……”这名男子说得有理有据的。

    赵五贵在事实面前,也反驳不出什么话来,这事他是有听说了,可当时根本不在意,也没放在心里,可这时被人再三提醒着,不由得说了一句,“谢家三朗也是傻,这么大产业怎么给一个闺女呢!”最后还是不服气地嘀咕了句。

    许多人听了都摇摇头,没再与他争辩。

    谢冰林回来后直接去了林贵之的小楼。

    船的事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了。

    谢冰林的图纸是没错的,但现在以他们的技术,要做一个接近完美的船舵还是有一定的困难。

    “东家,这船舵做好了,你看看怎么了?”连同这次,已经是第五次重做了。

    “好,我去看看!”转头对林七说道:“你去跟宫总管说,让他们记得把鸭蛋分捡出来。”

    “是,东家!”谢冰林来了林贵之这里,他就不用再跟了。

    谢冰林跟在林贵之身后去看那已经做好的的船舵。

    “不错,比上一次的都要好,明天就让人抬到船上吧,要挑个好日子出航了!”谢冰林心里松了口气,再拖下去,一年又很快过去了。

    林贵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东家,这次出航可否带着我一同前去呢?”原本他对出海没什么兴趣的,可在谢家呆久了,也能感染到了这种气氛,也想知道出航远处又是怎么样的风景。

    “若你不晕船的就可以了!”

    谢冰林已经选好人选了,她的两位伯父再加上二十多个奴人一起。

    当然了,独眼与许胖子这两人算是出海的老手了,更要带了。

    “东家,船帆不是还没装上吗,到时候能来得及吗?”有人提出疑问。

    经别人这么一提,谢冰林才记起,他们的船可是没有机器的,要靠帆航行,这船舵都还在眼前呢,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呢!

    “不用着急,帆早就让人做好了,用一天时间应该能装好!”谢冰林说道。

    她的这一艘船不是普通的那种平底船,她的船底是有一些尖的,这种船坚固且吃水深,也不容易翻船。

    船长二十四丈,宽九丈,分为三层,最底层是尖底造型与龙骨结构,这样的船底结构能使船身更紧固,行驶的速度也更快。

    再有就是水密舱了,这样的设计是防止船只进水沉没,也极大降低了船舶破损进水倾覆的危险。

    这些虽然在前世都是老祖宗发明的,但这个时代的船只却是没有的,谢冰林把它结合在她的古今的船只上,所以她才有胆量把船只建造得这么大。

    中间这一层就是用来装货的船柜舱了,再上层就休息用的船舱了,最上面的是甲板,只有在船尾的平衡舵处设有半截船舱。

    而现在的船还没有装好船舵,帆与头杆都还没装上,显得船面上有些空荡荡的。

    在林贵之这里学打铁的几人都有些意动,那艘大船他们有幸跟着去看过一次,就那一次就足以震憾人心了。

    “东家,我们也可以跟着一起出航吗?”

    “可以啊,反正那天,你们的师傅也要出航的,你们也出去见识一下吧!”作为他们以海为生的人怎么能惧水呢!“你们有谁不会泅水的,这几天就去池塘那边学会了!”

    谢冰林这么一问,却发现,十个有九个不会泅水的。

    无奈的摇头,“去找独眼教你们泅水!”

    “是,东家……”

    其实不止他们想要跟大船出航,就连他爹都想去,因为他的腿伤没好,谢冰林果断的拒绝了。

    他的弟妹们就更别想了!

    他们都还小,这次出去,也不会知道风险有多大,他可不敢拿几个小的命来开玩笑啊!

    “时辰还早,要不找几个人把舵抬到船上去?”林贵之问道。

    “人都不在!”加工场那边只剩下一些老人与妇人小孩,找谁抬,就他们这几个人也不行啊!最起码得要二十人才行。

    “不在?”林贵之自从住进这里后,几乎就没了出去过,他不清楚加工场那边是什么情况。

    “嗯!去山里捡鸭蛋去了!”宫一带他们走过几次后,就让方勇义带队去了。

    他不可能每天都跟着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的。

    “还捡鸭蛋?”几天前他就听小妙心那丫头说,家里每天都捡很多鸭蛋回来。

    “嗯!”他们都空闲下来了,山里的那个水潭那么多鸭蛋,不捡也是臭了,不捡白不捡,更何况他们家缺蛋得很。

    刚开始的那两天,他们十几二十人去,一天来回几趟,能捡一万多个蛋回来,后来一天比一天少,但现在基本上每天都有三四千的鸭蛋捡回来。

    家里的鸭子每天也能产两三百的鸭蛋了。

    “那你说那什么皮蛋也腌制了?”这话她是听小妙心有时候在她这里嘀咕着,她说得多了,他也有些印像了!

    谢冰林哑笑。

    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没有!”难怪谢妙心那小吃货惦记着了,她从去年的时候就与她说,等腌制好皮蛋,就给她做好吃的皮蛋粥的,可这大半年过去了,别说皮蛋了,皮蛋的料她都没怎么用心去准备了!

    看来是小吃货惦记着吃的了,才会在林贵之这里老是提这件事。

    谢冰林这心虚的一笑,林贵之也乐了!

    “这一次一定会腌制!”她等一会就让宫一去准备材料。

    “那你赶快去吧,也让在下尝尝这皮蛋是何味道。”他吃过谢冰林做的新菜式,咸蛋黄豆腐羹,那上面撒点小葱,吃起来滑滑的还带有一点点的颗粒感,很是不错。

    “林师傅,你这是开始赶人啦?”谢冰林开玩笑地说道。

    “既然你说这船舵没问题,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你就去忙你的吧,我再研究一下其它的图纸!”他知道谢冰林在今年内还要建一艘小一点的船。

    那么他的图纸上的零件也要跟得上才进度才行啊!

    林贵之在这里也比以前开朗了许多,特别是有谢妙心这个爱吃的小吃货常在这里捣乱一下。

    谢冰林自我感觉,怎么自己被说得闲得无所事事了!

    码头停工了,最后一批蚝豉与淡菜也卖出去了,腌咸蛋那里有宫一与谢妙香的监工,也没她什么事。

    加工坊那边还没建好,新的生意还不能提上日程。

    主屋那边与新建房那边用高高的篱笆隔了起来,毕竟那边人多乱杂,而且大多都是男子,她娘住在主屋这边,若不隔起来,实在不妥。

    谢冰林被林贵之赶了出来后,就往主屋走去,半路上遇到了村正来找他爹。

    “村正爷爷,你来找我爹?”一个男子是不可能来找她娘的。

    “嗯!又要到交赋税的时候了!”村正觉得这事与谢冰林也可以,反正这个家其本上都是她在做主了!

    “那你与我爹说吧,我不太懂这个!”谢冰林走在村正身后一步。

    “那你爹可在?”昨天他有来过一次,当时谢冰林不在,谢慎思也不在,听小妙心的丫头说,她爹去船坞了。

    从他们家走去船坞,还有一段路,最后是宫管家让他今天再来。

    “应该在的,村正爷爷与我一道进去吧!”主屋的大门是开着的,谢冰林与村正进去,就看到绣娘端一个还有药渣子的碗走出来。

    “绣娘,我爹可在?”绣娘那个药渣子碗并不是谢慎思的,而是得了风寒的林雪晴的。

    “在的,正陪着你娘呢!”绣娘很羡慕林雪晴在经历流放后,还能嫁给谢慎思这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

    他们之间还育有几个懂事的儿女。

    她心里是羡慕的,特别经过了几个月的平静后,但背负着血海深仇,成亲生子,那都是不敢想的。

    不过,现在能呆在这个唯一知道她底细的人身边,她晚上睡着也能安稳一些了,不再像以往那般,常常半夜惊醒了。

    谢冰林招待村正在堂主坐下后,就走到林雪晴他们的房门口,先是敲了下门,“咚,咚……”连敲了三下,“爹,村正爷爷有事找你!”

    “嗳,爹这就出来。”他们的房门前的门槛已经拆去,他的轮椅出入都不成问题,所以谢冰林没进去。

    谢慎思自己转着轮椅出来,“财叔可是有事?”

    “三朗啊,去年的赋税要交了!”本来是去年年底要交的了,他看到谢家的那么忙,就没拿这些小事给劳烦他们了,所以就先帮他们给垫付了。

    “财叔,真劳烦你了,这本该去年年底交的吧,我却给忘了,还好财叔你帮垫付了!”谢慎思有些自责的怪自己糊涂,把这么大的事给忘记了。

    “你们家的赋税也不多!……”

    谢冰林在一旁听得懵懵懂懂的,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正好今天村正来收赋税,他一会要问问他爹这事。

    “冰林,你现在身上可带有银子?”谢慎思向发呆中的谢冰林问道。

    “哦……”回过神的谢冰林问道:“爹,你刚才说什么,我走神没听清楚。”

    “爹,问你身上可还有银两?”林雪晴正卧病在床,他身上一惯没带银子的。

    谢冰林身上还真的带有银两,荷包里有一张十两的银票,和十几文钱,还有两块一两的碎银。

    也记得他们现在只有那两亩地要交税的,其它的不是耕地,不用交税。

    “共要多少赋税?”谢冰林掏出荷包问道。

    “九十二文钱!”

    “怎么这么多?”谢冰林相当的吃惊,他们家才两亩耕地地啊!

    “唉……”村正先是叹了口气才说道:“耕地的赋税你们家两亩才三十二文钱,但你们家还有人头税要交,每人十文钱!”

    谢冰林忍不住爆粗了,“靠……”

    村正与谢慎思愣了下,都不明白,她说这的话是何意。

    “冰林你说的是何意?”谢慎思不解的问道。

    这下子轮到谢冰柜要尴尬了,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最后忽悠过去了,“没什么,……”她一时之间还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

    倒完药渣子的绣娘听到他们在讨论赋税的事,忍不住也开口了,“前两年不是取消了人头的赋税了吗,红程镇还在收人头税?”

    绣娘也是相当惊讶的,如果真的还在收的话,那么就是当地的县令把这一笔钱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去了。

    “绣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谢冰林问道。

    村正与谢慎思也看向绣娘。

    “嗯,前两年我还在京州,那里的老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都说当今陛下仁德……”

    此刻,谢冰林在心里就不是爆粗那么简单了。

    “村正,若是交了人头的税,可有官府的印条子?”谢冰林问道。

    若是有的话,那么就可以留作为证据了。

    “只有耕地的赋税有,人头的,只有一个张纸写有收了多少钱,也没指明是收了什么税款的。”村正从身上掏出两张纸给谢冰柜看。

    “县令定是事先做了准备才敢这么明目张胆收取已经取消的赋税的。”谢慎思倒是清楚,他们的县令官上面还有人护着的,不然他一个六品官员怎么可能这么大胆。

    “东家,此事,你们最好先不要张扬,免得招来祸根。”绣娘提醒道。

    这个道理,谢冰林自然也懂,于是对村正说道:“村正爷爷,这件事,你回去后,最好谁也不要说,若是不小心传出去,我们红林村只怕会不好过了!”

    “嗯!冰林说的是啊!”原本要回去与两个儿子说说此事的,但此时熄了心思,他慢慢想想,也觉得他们有道理,这件事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本来他们红林村的人都够招人嫉妒的了,若是出点什么事,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谢冰林身上的铜钱不够,“村正爷爷稍等下。”她走近谢慎思的房间问林雪晴要些铜钱的,但看到林雪晴喝药后,正在熟睡,不忍叫醒他,自己去翻开了一个首饰盒子数了拿了一圈铜钱,正好是一百文钱。

    谢冰林拿到钱后,就把钱给了村正。

    村正要找加几文钱给谢冰林,谢慎思与谢冰林同时拒绝了,说道:“财叔,不用找了,就当是财叔的辛苦费吧!”

    村正推托不过,只好收下了。

    谢冰林她把那两张税条子给谢慎思收放好。

    “若无其它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村正说道。

    “我送送村正爷爷!”

    “不用,留步吧!”

    但谢冰林还是送他到篱笆的门口。

    谢冰林惦记着心里的那点事,又转身回去堂屋。

    “爹,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谢慎思有些好奇女儿有什么事要问他的,“何事?”

    “为什么我们家还要交赋税的?”

    谢慎思没明白她说的是何意,疑惑地说道:“这,有耕地都要交赋税的。”

    “不是考取功名了,就可以免一定的赋税了吗?”她对这个大庆朝的税收制度并不是很了解。

    “曾经是!”谢慎思并不想谈此事,但女儿问起了,又不得不说,“冰林先推我出去转转。”

    谢冰林一时没明白过来,一脸懵样的看着谢慎思,他们不是在聊着事情吗,怎么要出去了!

    出去,哦对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了,尴尬地笑了笑,“外面的天气挺好的,爹出去晒晒太阳挺好的,补钙。”

    “呵……”谢慎思轻笑。

    绣娘不明白这父女俩怎么突然要出去了,她也没多想,回去守着林雪晴。

    谢冰林推着谢慎思到一个角落里,“爹,这里可以说了吧?”

    谢慎思微微颔首道:“可以了!”

    谢冰林肯定地说道,“这事与娘有关!”不然这事怎么怕她娘听到呢!

    “也不全是!”谢慎思淡淡地说道。

    谢冰林此时也看出来了,他并不想说,“爹,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谢慎思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眸子,目光看向山顶的方向,“爹当年遇到你娘是在……”

    谢慎思正想说,就被一声叫唤声打断了。

    “东家,你可在?”远处传来宫一的叫唤声。

    正在关键时刻,就被打断了,这好恼火,这最正是她最想知道的关键时刻啊!

    “去吧,宫管家找你,必定是有急事,爹这事不急,等你得空,爹再慢慢与你细说!”被打断的谢慎思似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并非他不愿意说给谢冰林听,而是他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谢冰林有些丧气拉怂着脑袋,“是,那我先推爹回去。”

    “不用了,爹就在这里晒晒太阳,你说的那什么补钙!呵呵……”说完,谢慎思还自个笑得挺乐的。

    “好吧,太阳有些烈,爹,要不晒太久了!”

    “去吧,爹,不是小孩子了!”

    谢冰林往宫一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宫一已经在主屋的门口等她了,看到她从另一旁走出来,他有些着急的迎上去,压低声音地说道:“世子来了,要见那人!”谢冰林知道南宫腾逸真实身份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所以在她面前都是直称为世子。

    “现在他在哪?”俩人边走边说。

    宫一倏地一下停下了脚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怎么不走了!”谢冰林回过头问道。

    她这么一说,宫一才跟上脚步,“世子在^……”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来,他怕说出来,激怒了她。

    “南宫世子在哪,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来。

    闭眼,张嘴快速地说道:“在东家您的房间里!”

    这下子轮到,谢冰林停下了脚步,“什么?”他没听错吧!

    说了第一次,第二次再说,就简单多了,小声地说道:“世子正在东家您的房子等着。”

    “他就这么招摇过市到我房里的?”谢冰林有些生气了,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些,但身在这个名节至上的时代,南宫腾逸这个土包子还给她还来这种麻烦。

    “并不是,世子在东家您的房子的事,并无人知道!”宫一知道谢冰林是生气了。

    因为谢冰林每次生气的时候,眉眼就会一跳一跳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没好气地说道。

    “呃……”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宫一在心里想,世子,你就自保多福吧,谢东家生起气来,也挺恐怖的。

    一言不合就关幽闭,那个空荡荡的黑房子,就是他都觉得有些害怕呢!

    “行了,我去找他,你去推我爹回屋!”太阳挺烈的,晒伤了就不好了!

    “好的,东家!”宫一得到谢冰林的恩赦,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谢冰林带着一股气回到房中,推开门时,都特别用力,门撞在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南宫腾逸坐在谢冰林的案桌前,听到声音,回过头一看,问道:“怎么了?”怎么气鼓鼓的。

    谢冰林此时看到他就来气,“你怎么又在我房间里?”怒视着他。

    “呃!”能说他这是习惯吗,这会被打吧!

    谢冰林撩裙往床上一坐,“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明知故问。

    “宫一没与你说?”南宫腾逸蹙眉。

    “说不说有什么用,是你来找我,宫总管怎么会知道。”看向他还是不给什么好脸色,且说的每句话都带刺。

    这时,南宫腾逸才发现她这是在生气。

    “怎么生气了,谁惹着你了?”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你!”手指直接往他的脑门一戳。

    谢冰林对南宫腾逸做出这等无礼之事,他都不生气,还嬉皮笑脸地凑近她面前,笑意盈盈地哄着道:“若是我让你生气,你就打我吧!”

    谢冰林看到这张十分犯规的脸,她把脸一侧,拒绝美色诱惑,“我怎么敢打你,我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啊!”

    “我们怎么如此见外呢!”

    “可别,我们可没什么关系,你别说得我们有什么关系似的!往后我还得嫁人的!”

    嫁人这两个字,让南宫腾逸心生不爽,笑脸一敛,“说正事吧!”

    “也行!”谢冰林也懒得与他扯嘴皮子。

    “我要见那个人!”南宫腾逸在谢冰林面前很少自称了,但他却混然不知。

    “谁!”

    “小冰林,别卖关子了,你不是让宫一传消息给我,可以见那人的吗?”不然他不会急忙从恩州赶回来。

    “你要见那人之前,你得与我保证一件事。”

    “什么事?”

    “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独眼在她这里可是高级人才呢。

    在水下呆几个时辰的人,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若是独眼有什么事,最大的损失就是她了。

    南宫腾逸有些古怪地打量着谢冰林,对于他这么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坦,“你为何要如此关心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南宫腾逸心里一下子腾起了火气,可看到她气嘟嘟的小脸,心里的那股气闷很快又散了。

    “那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他了吧?”

    “好吧!”谢冰林也想早一点把这事给解决。

    “带路!”

    眼神惊讶地看向他,“你不应该先从我这里出去吗,记得怎么进来的就怎么也去,我还小,名声还是挺重要的!”

    “好吧,是我疏忽了!”

    谢冰林离开一刻钟后,才从房里离开。

    心里老大不爽了,现在怎么搞得他们俩像在偷情似的。

    还好谢妙香不与她住在一起了,不然迟早会发现。

    远处,南宫腾逸走过来,“谢东家,可是要出去?”

    谢冰要瞥了一眼他,装模作样,演戏嘛,她也会啊,“腾公子啊,许不见了,林师傅的图纸打好了,可要去看?”

    南宫腾逸顿时眼底氤氲着散不开的笑意,“也好,正好见识一下。”

    谢冰林把南宫腾逸带到林贵之的小楼。

    今天,独眼还是像往常那般,也不知道在和许胖子做什么木工活,每次来都能看到他在刨一块木板。

    “独眼!”谢冰唤声道。

    “东家来啦!”独眼放下手中的刨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

    走近他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南宫世子来了,要见你!”

    独眼也尽量压低声音地问道:“就是与你一道前来的这位?”

    “嗯!”

    独目光惊讶地看向南宫腾逸,没想到这南宫世子这么俊,就这么站在他身边,有种自惭形秽感觉。

    “都别站着了,你们去房里谈谈,我和许胖子看门!”说完,往许胖子身上扫了下,这一看,才发现,这许胖子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谢冰林的话刚落,独眼就带着也走进了一间房里,他们在里面呆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她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她没问,反正这事吧,她觉得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好!

    这怎么看都是一桩麻烦,少招惹点,落得个轻松自在。

    但此时的谢冰不知道,他早就与这事牵扯不清了。

    她已深陷其中了,怎么会没关系呢,而且就算她不想理事,张宁那个人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的。

    若不是她现在有静海楼的人护着,她也不可能在这半年内这么平静,若是其它人,早在生蚝生意大火之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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