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如果擒拿考试不是故意输了会更好。”
安室笑笑,其实彼此还是有共同点。
比如“都想争第一”。
“那下次有机会再认真比。”
“嗯。”
丽子前男友的事就此揭过,两人吃完饭又一起洗碗。依旧是熟悉的水声,这次安室却非常平静。他转头悄悄打量琴酒,思考对方刚才意图时,脑子里似乎极快闪现过什么,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偷窥就被当事人逮个正着。
“有什么好看的?”琴酒冷声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喜欢。”
脱口而出这句话,安室本人都有些怔愣,他耳廓不自觉泛红,思路也跟着断了。
*
安室不擅长制作炸.弹,捣鼓半天也进展寥寥。
琴酒看不过眼提出帮忙,所谓的“帮忙”其实就是全权代劳。
看穿琴酒意图的安室赶忙阻止,“你有没有听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琴酒瞥他一眼,“没那个耐心当谁的老师。”
这也是琴酒和朗姆最大的区别。面对新人,朗姆会选择对象谆谆教导,琴酒不然,如果任务失败,只会慷慨地给予一顿嘲讽或臭骂。
他也碰到过朗姆那种老师,结果死在了自己枪下。
所幸安室跟琴酒交往已久,还好巧不巧提前做了准备,他拿出那包pocky进行投喂,执拗地等了好一会儿,琴酒终于冷着脸咬了一根。
像是要故意逗他,pocky大半还在琴酒嘴外,安室就迫不及待说:“既然你收了我的‘贿赂’,能稍微拿出点耐心指导一下了吗?”
琴酒瞪着安室,“啪嗒”把巧克力棒咬断,眼见下半根要掉在地上,安室迅速用手接住,然后自然地扔进嘴里。
他朝琴酒露一个灿烂的微笑:“嗯?”
琴酒沉默下说:“我只教一遍。”
琴酒语速很快,提到的又都是重点。
他说,这个爆破犯应该自视甚高,引蛇出洞有两种办法。第一,如果对方是好为人师的性格,你可以故意做个简单的炸.弹,留下破绽,再用小白的口吻虚心求教。
第二,如果对方眼高于顶,这种手段就不会管用。你的炸.弹必须尽善尽美,且不能用常规的线路设置。
比如水银管保持平衡,pass。
比如感光管总跟液晶显示屏相连,pass。
“你可以列出一些常见的炸.弹类型、线路,然后反其道而行。这么简单的事应该难不住我们的综合Top吧?”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安室的动作一顿。以前倒是常从朋友口中听到,自从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去,称呼也和相关记忆被尘封在安室的大脑深处。
他笑笑:“如果真是综合Top也不至于连炸.弹都不会做了。”
“做炸.弹是罪犯的事,你只要会拆不就行了?”
丢下这句,琴酒拿了桌上的那包pocky,棒上的巧克力已经有点融化,捏在手里黏黏的。他擦了擦手打开空调,又从安室耳朵里摘下耳机。
“我听听另一条蛇出洞了没有。”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窃听,一个坐在桌前绞尽脑汁画不熟悉的草图。
“啪嗒啪嗒。”
安室的身后时不时传来清脆的咀嚼声,他忍了会儿头也不回地说:“至少给我留一根吧?”
琴酒下了床走到他身边,瞥一眼乱七八糟的草图嗤道:“我都吃光了。”他想了想,举起被巧克力酱弄得黏黏糊糊的手指,如雪的白上一团黑色。
“你也可以舔一下。”
安室警告地瞪着琴酒,下一秒突然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他毫不犹豫凑上去,双唇相接,舌尖c绕。
不知道制造商灌了多少糖浆,安室只觉头脑发晕,几乎溺毙在这股甜蜜里。
过了许久,他呼吸略显粗重地松开琴酒。
“等我把炸.弹做出来,你应该也买一包给我作为奖励。”
琴酒垂下眼帘,橄榄绿的瞳孔倒映安室恨不得把自己吞吃入腹的模样。
他笑道:“抱歉,我还是个学生,没钱。”
*
夜深人静,安室和琴酒同床共枕。他们没做别的,因为这里是丽子的地盘,弄脏了不好收拾。
琴酒喝了安室特地煮的昆布茶,睡得很熟。安室又等了会儿,确定对方不会醒来,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他在琴酒的风衣口袋找到罐安眠药,对着月光,看清标签上是一串英文。
安室仔细辨认几秒,悄悄松了口气。
别所在劳力士表留的纸条提及——
目前有一种获批即将上市的安眠药里含有未被识别的成瘾成分。
所幸,琴酒这罐虽然原产地也是美国,但和别所提到的名字不一样。
想想也是,七年后发生的事不太可能现在就埋下伏笔。
尽管如此,他还是蹑手蹑脚下楼,留了几颗在真空袋,其他无一例外倒进水池,任由它们慢慢溶解。
做完这一切,他又爬回床上抱住琴酒,凝视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安室不由思考对方的“不如干掉”,是恶意的玩笑,还是真有这想法。
他希望自己也能得到仅针对琴酒的通感。
*
Gin在警校呆了几天,每每跟琴酒联络,得到的都是那句“还没找到机会,再等等”。
Gin表面不耐,实则暗地松了口气。
警校的生活枯燥乏味,但对经历过命悬一线的Gin,无聊本身就是奢侈。
他和包括降谷在内的五个人关系渐好,在今天吃完晚饭后,酝酿许久的伊达终于说:“我觉得你也差不多是时候跟我们坦诚相见了,黑泽。”
Gin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萩原在一旁贴心翻译:“就是邀请你和我们一起洗澡。真兄弟都会这么做的。”
Gin自伪装成琴酒以来,都是在寝室里完成洗漱,对澡堂的拥挤也颇有耳闻。他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必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神情淡漠地一一看向对面的青年,惊讶地发现连降谷都暗含期冀。
“不去。”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那几双眼里的光唰地暗淡,身为提议者的伊达更是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吧,对不起黑泽,是我冒犯了。”
“……”
Gin不知该说什么,索性闭嘴不答。
回程路上,萩原为了缓和气氛主动掏钱给大家买饮料。
他正要熟练地购买罐装草莓汁,降谷蓦地出声拦住他:“等等。”
“怎么了?”萩原回头疑惑地问。
降谷投了币,选择另一罐口味稍淡的水果饮料,捡起递给Gin笑道:“其实你不喜欢喝太甜的,对吧?”
Gin挑下眉,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降谷嘴角的笑意更大,其余几人则一脸难以置信:“诶,真的吗?黑泽以前明明……”
“最近天热了。”Gin面不改色地找个借口。
萩原忙不迭道歉:“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