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输了。‘他’有没有说输的人会有什么惩罚?”
“别那么急,你不一定会被人认出来。”
这也是琴酒立下“判断输赢”的方法。
降谷充耳不闻,他或许不了解其他人,但对景光的敏锐了如指掌。他刚才表现那么差劲……
而且景光那家伙对黑泽是不是太殷勤了一点?
一想到这儿,降谷竟莫名有些不舒服。
厕所外传来好友的呼唤:“你好了吗Zero,大家准备走了。”
片刻,安室和降谷换好衣裤,一个朝店外,一个径直走上二楼。
降谷回头注视安室的背影,身旁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了。等安室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转头撞上景光复杂的目光。
降谷:“……你很在意黑泽吗,Hiro?”
景光面色通红,局促地笑笑:“你不也是?刚才一直往吧台的方向瞟?”
……虽然但是,那个并不是他!
*
二楼的房间内,琴酒在等安室。
背后传来关门声,他头也没回地问:“人都走了?”
“嗯。除了服部副教官。他在跟丽子交换联系方式。好像要通过社交账号帮丽子恢复店里的人气。”
服部是个网络达人,建立的“警校教官日常”的账号拥有超过一万关注者。
“没想到他还有点用。”琴酒嗤道,肩膀倏地一沉,安室两只手不轻不重按上来。
“谢谢。如果不是你推一把,我没有机会这么光明正大出现在他们周围。”
或者,起码没那么快。
自从意外回到过去,安室一方面渴望见到挚友,一方面又害怕身份暴.露,被问到“那我以后怎么样啦”这样很可能的问题。
“只是让你尝一次甜头,以后看到他们更夜不能寐而已。说到底,人的贪念永无止境。”
听到这话,安室啼笑皆非。他知道琴酒不够坦诚,而且逼得太紧很容易像猫一样炸毛。
他很贴心地没有拆穿,不过琴酒的后半句说得对——
人的贪念永无止境。
就像他,明明昨晚才跟对方有过亲密接触,今天却又差点控制不住。
他原来是欲.望这么强的人吗?
安室抿了下唇笑道:“好吧,所以游戏失败的惩罚是什么?你应该感觉到了,刚才在餐桌上我也没忍住一直在偷看你。”
琴酒思考一秒,“你来帮我剪头发。”
“什么?”
*
安室擅长很多事,但很遗憾地不包括“剪头发”。
他知道警校对发型严苛的规定,刚想拒绝,琴酒已经自顾自脱了风衣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啪嗒”,那顶藏蓝色的帽子顺势从口袋滑出,安室定睛一看,这玩意儿完全被压扁了。
他的心脏被毫无征兆撞了下:“你怎么不直接戴在头上?这样多麻烦。”
琴酒仅穿衬衫往浴室走,“和风衣不搭,我又没有休闲装。想看的话,就再借一件上衣给我。”
安室失笑:“你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打定主意扫货是吧?”
琴酒没有回答,冷淡的目光从浴室穿过大半个房间落在安室身上,“你到底剪不剪?不剪我去找降谷零也行。他现在一定愿意帮忙。”
安室闻言,不禁用力咬咬牙。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防着自己,但不得不说,琴酒这招很管用。他大步流星走进浴室,反手锁门。
“事先说明,不能嫌我技术不好。”
琴酒透过面前的镜子,注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忽而挑唇一笑,漫不经心道:“无所谓,反正也不止这一件事技术不好。”
安室:“……”
*
安室虽然嘴上摆烂,实际还是认真研究了好几遍网上的示范视频。
他学什么都很快,几分钟后基本掌握了剪发的精髓。
他搬把椅子让琴酒坐在镜子前,打湿对方银色的长发,又把自己平时用的洗发水倒在掌心揉搓开,正准备抹在琴酒头顶时,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
“要不……你还是把衬衫脱了。免得一会儿弄湿。”
安室边说边脸红,这话听上去真的很像在图谋不轨。
“不用,这样正好。你就不得不借我衣服穿。”
安室默然,脸愈发红了。
更窘迫的还在后面,因为琴酒拒绝了提议,净水掺着洁白柔软的泡沫顺着他的颈部曲线下滑,很快弄湿了单薄的衬衫。
那些安室该看、不该看的地方被洇着若隐若现,不断冲击安室的视觉——
通常,没有完全显露的东西最能调动人的想象力。
安室的呼吸不由急促,体温也跟着升高,他意识到琴酒是故意的,同时也庆幸刚才按对方说的“脱下了伪装来接吻”,否则琴酒真的有数不清的手段吸引大家注意。
正当安室对这种刺激又爱又恨,琴酒冷不丁开口:
“你为什么没把那几个人的死讯告诉降谷零?”
这话像隆冬的一桶冰水,瞬间把安室从数不尽的遐思中浇醒。
他默了下:“因为想让他至少度过一段快乐的警校生活。”
安室说的是真实想法,潜伏在组织的日子里,他无数次用这段短暂的幸福激励自己撑下去。
没想到,话音刚落,琴酒嘲讽道:“说得好听,我看你是忘了吧?毕竟是这么久以前的事。”
“怎么可能!”安室想都不想驳斥道。
“既然这样……”琴酒猛地睁眼,寸步不让地透过镜子,和身后的安室对视,“那就说来听听,蠢货们一个个都是怎么死的。”
第55章 沸海
浴室里还残留安室帮琴酒湿发时氤氲的热气,气氛却倏然变得很冷。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琴酒闭着眼,安室低着头。
即使闭眼,琴酒还是能无延迟感知安室的情绪。如果比作一望无际的大海,那就是先从底部冒出些气泡,慢慢堆积上升,以很快的速度到达肉眼无法忽略的地步。
沸腾只是几秒的事,听——
琴酒甚至已经凭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些许动静。
但就在下一秒。
那些气泡呀、愤怒呀,突然碎了、散了。大海眨眼间又变成他最习惯用来示人,沉稳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帮忙,但太危险了,还是算了吧。再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琴酒沉默了下,冷笑:“啊,是啊。我也不想跟一群条子扯上关系。”
安室抿抿唇,没理会琴酒显而易见的嘲讽。
话题就此揭过,此后洗头还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两人间的关系似乎也没遭到破坏——
安室按摩琴酒头皮的时候会问“轻重怎么样”,琴酒会配合地说“重一点”、“偏左一点”,如果感到舒服,还会主动要求按的时间延长。
按摩完,安室又帮琴酒冲洗。因为琴酒不肯把衬衫脱了,水浇在上面,本就单薄的材质立刻全湿了,连那两个点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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