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
林寒卿双眉一皱，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神色。
如果不是因为张守诚出身龙虎山，她肯定不会相信这句话。
“对！就是霸气！”
张守诚指了指双眼苦笑道：“不瞒林仙子，小道这双眼，恐怕真出了问题！”
身为龙虎山天师一脉嫡传，他从小修行望气术。
但诡异的是，他明明开了眼，掌握了望气术，但却偏偏看不到气。
这件事，困扰了他很久。
直到上个月，鱼龙榜出的时候。
他那双眼，突然间看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磅礴之气。
那股气自中州起，之恐怖令张守诚为之惊叹。
但这还不是最令张守诚震惊的。
最让他震惊的是，海州方向，有一股同样的气出现。
虽然这股气不如中州方向强大，但他增长的速度，超乎想象。
再结合鱼龙榜和天雄榜异变。
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中州那人，是当代大周皇主周镇雄。
海州那人，是霸刀李凡。
那股气，并非龙气！
毕竟李凡现在走的路，不是王道之路。
结合君不语给的评语，他将这股气命名为霸气！
“那你为何来参加南州演武呢？”
林寒卿再次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张守诚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多说。
望气术，望的可不仅仅是现在。
那两股霸气，虽然天各一方。
但却隐有碰撞之势。
李凡这股气，有北上气吞万里之势。
两人的第一次碰撞，恐怕与皇族秘境有关。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见他不愿多说，林寒卿也不再继续追问。
......
万妖山脉深处，灰白石殿伫立。
殿内，一只只妖兽正在大快朵颐。
它们的食物，赫然便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
惨叫、咀嚼吞咽声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幅残酷的景象。
殿堂最上方，人骨铸成的王座上，一只赤色妖狐慵懒躺在那里。
它身躯不过半人大小，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是摄人心魄。
它坐在那里，便是至高无上的王者。
它便是万妖山脉之主，三尾天狐。
突然，石殿上空，一道光束照耀而下。
“唳！”
伴随着震云裂霄之音，一道金色闪电从光束中落下。
金光散去，一只金翅苍鹰傲立石殿。
“参见上尊！”
殿内，正在大快朵颐的众妖纷纷匍匐在地。
“金曜，你来干什么？”
王座上，三尾天狐依旧慵懒。
被尊称上仙的金曜对它的态度丝毫不介意。
万妖门，可没有仙门那么多规矩。
它们所奉行的，便是力量之上。
赤魅比自己强，那便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有个小家伙觉醒了本源神通，老大让我带它回去！”
金曜说话间，爪子探出，一名稚童便被它擒拿。
“哇...”
哭声，起。
金曜那锋利的喙，轻轻破开稚童头颅。
“咕咚咚！”
它张开嘴，将血水与脑浆混合物吮吸入腹。
稚童的哭声从高昂逐渐变得微弱，直至消失。
片刻后，金曜松开爪子，破旧的衣物落地。
它眼眸微眯环顾四周，开始挑选下一个猎物。
难得出来一趟，它要大吃一顿。
“无趣！”
赤魅一脸失落道：“我还以为要北上攻打大周呢！”
万妖山脉虽然广阔，但却比不上遍地是血食的大周。
它想要的，是自由驰骋于大地，肆无忌惮豢养人奴。
吃，不过是结果。
过程，才是最令它愉悦的。
当然，如果没有万妖门支持，它也不敢贸然杀出去。
毕竟哪怕是紫阳仙门不出手，大周依旧有能击杀它的强者。
“赤魅，不止你想打进去，我也想早点开战。
但老大没发话，便说明时机未到。”
金曜摇了摇头，紧接着再次抓住一道身影。
这次，是一个孕妇。
此时的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她浑身颤抖，血色液体从两腿间流出。
下一瞬间，利爪破开她胸膛。
“啊！”
惨叫，回荡在殿中。
金曜张开嘴，将未成型的胎儿以及内脏咀嚼殆尽。
等它吃完，孕妇早已气绝。
它随手将孕妇扔向一只黑狗：“赏给你了！”
“谢上尊！”
黑狗恭敬行礼，紧接着将孕妇残躯吞入腹中。
“小白，你带着金曜走一趟，尽快找到那只觉醒了本源神通的小家伙。”
看到眼前这一幕，赤魅轻轻挥了挥爪子。
如果不准备攻打人类疆域，它连一秒都不想留金曜在这。
“遵命！”
殿内，一根白玉石柱传来声音。
仔细看去，那赫然是一条通体雪白巨蛇。
鲜红蛇信吞吐，巨蛇竖瞳拉长。
“赤魅，不急！
反正就算在这里待上一个月，门内也才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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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曜摇了摇头，它可不想这么快找到那个小家伙。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得吃个够。
如果真想快点完成任务，它完全可以取出老大给它的鳞片。
只要那个小家伙再使用本源神通，找到它不要太简单。
......
“李龙、厉潇潇、张剑、龙云、吴今，你们都是从海州来的？”
云州，天云城，东城门，驻守士卒抬头打量李凡五人。
“对！”
李凡点头道：“这不是听说云州有热闹看，特意敢来凑凑热闹！”
“海州还不够热闹。”
士卒眉头一挑，紧接着又将几人路引拿起来审视一二。
“我们想去哪凑热闹跟你没关系吧！”
见到士卒如此态度，厉潇潇不满道。
“你们想凑热闹我自然管不着，但不让你们进城还是能做到的！”
士卒瞥了一眼厉潇潇没好气道：“路引拿走，下一位！”
“你...”
“这位兄弟，有话好说！”
就在这时，李凡笑容满面按住守城士卒的手。
十两银票不知何时盖住路引。
“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城。”
“这恐怕...不太方便！”
士卒看了看厉潇潇然后说道。
“兄弟，这样呢？”
李凡再次递出十两银票。
“海州来的，也不是不能入城。
不过你们记住了，云州不比海州。
无论你们出身何方势力，都要低调点。
是龙，你得盘着。
是虎，你也得卧着。”
说完，士卒抽走银票而后持印盖下。
......
“师父，咱们至于受这鸟气？
像那种无赖，直接一刀送他上路不是更好？”
一出瓮城，厉潇潇忍不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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