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废成也跟表弟聊了一路。

    “非得如此？”

    爱情总是叫人盲目的。

    “我以前是唯物主义的信徒，可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太不一般，你也小心些，彩票的事儿别告诉其他人了。”

    晚上11点全中国几乎所有的彩票店都关门了，偏偏任姗老公跟废成，一个在杭州，一个在万里之外的黔兴市，同一时间买了选号一致的彩票，这…

    “开始的稀里糊涂，结束的糊里糊涂，我不想这样，她到底叫我一声哥哥，颜一鸣不要她，我却不能。”，他拍了拍表哥肩膀。

    若跟爱的人不能相见，跟喜欢的人不能启口，只能想起，就好似永不燃起的火苗，孤独的凝望着灰暗的夜空，要么彻底熄灭，要么再见一面。

    或是出于怜悯，就像是冬天看见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猫，兴许是喜欢，但他也不知这是什么。

    ……

    老爸正在泡脚，喝着小酒，他走过去，鬼使神差的蹲在老爸身前为他洗脚。

    “要压岁钱会不会早了些？”，老爸乐了起来。

    “老爸，这是我的银行卡，你给我保管。”，何明帆说。

    银行卡上还贴着记着密码的纸条，这是他所有家当。

    俱乐部那边只能毁约了，裴洋会为自己处理好一切事。

    “你干啥犯法勾当了？”，老爸不解。

    “没有，明天你跟二叔幺爷他们一起过年吧，我不回来了。”，何明帆不敢抬头看老爸。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抬起头。

    “不犯法就行。”

    “嗯，我去奶奶家看一眼。”

    老爸看起来有话要说，他故意走慢些，可老爸并未开口。

    ……

    奶奶和老妈关系很不好，以前家里是开烟酒铺，奶奶总会破门而入，要么拿盐巴，要么拿别的一些东西，老妈也没惯着，和奶奶经常厮打在一起，他不解，也不敢问，不帮哪边，因为她们都对自己极好。

    可亲姐很恨奶奶，说她重男轻女观念极重，经常咒老妈，到现在亲姐对奶奶也有极大的怨念。

    老妈去世后，奶奶对自己更好了，以前每次回家她都会给自己做蛋炒饭，离开时又会塞钱给自己，他知道，那都是奶奶卖菜的钱。

    奶奶瘫痪在床一年多，还好有二叔幺爷跟老爸一块分摊，否则真有点吃不消。

    “嘘，奶奶睡着了。”，何永鹏说完后继续打王者。

    “那你好好照顾奶奶吧，我再转2000给你，就当压岁钱好了。”

    堂弟倒是喜闻乐见，游戏都不打了，直接退出来领钱，生怕自己反悔。

    “有一千是给你姐的！”，何明帆瞪了他一眼。

    他过去从未给过堂弟堂妹压岁钱，因为自己也穷，这一下像是填补了以前的空白。

    “哦。”，堂弟有些失望。

    “哥，你咋有些交代后事的感觉？”，何永鹏头也不抬的问。

    “打你的游戏吧，记得给奶奶换热水袋！”

    “得令。”

    他还是不放心的走了上来，给奶奶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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