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

    “你确实冤枉悟了。”夏油杰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向钉崎野蔷薇解释道：“我是因为从咒灵那里看到了鹤井春奈的故事共情到才会这样。”

    “咒灵操术……还有这种用法？”钉崎野蔷薇狐疑，犹豫的询问。

    在看到夏油杰表情诚恳的点头后，咽了咽口水，心虚的瞥了眼五条悟。

    完蛋，这回真是她太冲动，搞错了情况。

    她向后退了两步，深呼吸，然后正打算给自己那不靠谱的老师五条悟正经的道个歉，却没想到五条悟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图，摆摆手，道：“老师我就宽宏大量的原谅你了。现在，我们要准备回去了。”

    “等杰把鹤井春奈死亡的真相告诉警方，我们就回去。”

    钉崎野蔷薇悄悄松了口气。

    五条悟主动松开了夏油杰的胳膊，和伊地知洁高打电话安排后续的事。

    而夏油杰则给目暮警官打了个电话。

    一年级三人组听着两位老师打电话，将鹤井春奈和增田邦卫故事听了个明白，三个人在旁边窸窸窣窣的说着。

    “鹤井春奈居然也是一名咒术师，好可惜啊。”

    “没有被高专发现的咒术师，大多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困难。”

    “这个我知道，比方说小时候直说有东西在别人身上趴着的话，会被当成为了引起大人注意而撒谎。”

    “……这样也太过可怜了。”

    ……

    “话说，那只咒灵是被诅咒了的增田邦卫吧？居然还保持着人类时候的样貌，好神奇啊。”

    “毕竟是她喜欢的人，她肯定也是希望自己爱着的人保持着他最美好的样子。”

    “哇，这是从女生的角度所理解的吗？”

    “那当然了。鹤井春奈的崩溃，除了觉得自己亲手杀了人，还有一点就是她觉得自己害的增田邦卫也变成了杀人犯。”

    “……果然，很可怜啊。”

    02.

    “所以，鹤井春奈确实是自杀，没错吧？”

    电话里，目暮警官做了最后一次询问。

    “是。”夏油杰说。

    “杀死那名抢劫犯的咒灵，现在已经解决掉了，没错吧？”

    “对。”

    目暮警官拧紧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辛苦了，夏油。之后就交给我们吧。”

    “目暮警官你也是，辛苦了。”

    夏油杰挂断电话后，看见虎杖悠仁正趴在窗户边伸手到外面，手掌没有被雨水打湿，他惊讶的回头，道：“雨停了哎！”

    夏油杰走向了窗户边上，发现室外的乌云已经散去，外面都亮堂了不少。

    “这也是因为鹤井春奈吗？”

    她还记得，今天一大早从密布的乌云中察觉到的那份诅咒的气息。

    “她的术式，是和水有关的。”五条悟解释道：“那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崩溃，随时都

    有可能爆发，混乱的咒力吸引了空气中的水珠让它们聚集于此，促成了大雨的降生。如今她彻底死去，咒力也趋于平静，乌云就又散了。”

    夏油杰有些惊讶，指了指眼睛。

    “六眼也能看得到别人的术式吗？”

    五条悟自豪的哼了两声，“怎么样，我超棒的吧？”

    不等夏油杰反应，另外的三个人就已经倒抽一口凉气。

    本来想附和着夸一夸的夏油杰，当即就收回了即将出口的话，还停下了打算摸摸大猫猫下巴的想法。

    五条悟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如果知道，以后的任务是万万不可能和一年级三人组一起的。

    03.

    鹤井春奈的死以自杀盖棺定论。

    因接受不了青梅竹马兼暗恋对象增田邦卫的死亡，崩溃后自杀。

    这样的结果鹤井春奈的父母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尤其是她的母亲，纵使如何的难过，可自家女儿这些日子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

    事已至此，她唯独后悔的，就是在增田邦卫刚刚去世的那几天，没有高度重视女儿的心理状态。

    整个事件中，唯一让鹤井春奈父母无法接受的，就是他们无法带女儿的尸体回家。

    接到五条悟电话的伊地知洁高，此时正等在警视厅，为了像鹤井春奈的父母解释，为何需要将她的尸体带走，而不是马上交还给他们。

    伊地知洁高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一直等到死者父母情绪稳定，才走上前去沟通。

    之后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了辅助监督和咒术界的人去处理，五条悟是不会守在这里等待的。

    04.

    “杰，干脆趁着放假，今天去高专参观吧？”五条悟跃跃欲试。

    一行人此时正站在帝丹高中的门口。

    没有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将他们送回去高专，钉崎野蔷薇耷拉着脑袋，难道今天又得自己回去了吗？

    忽然听到五条悟这么提议，她想起来上次在米花的那起爆炸案中，最后好像就是夏油杰和五条悟乘坐着一只白色的龙飞走了。

    那时候还不明白，但现在已经知道夏油杰咒灵操使身份的她，自然是想到了那是夏油杰拿咒灵做代步工具。

    钉崎野蔷薇在夏油杰看不见的地方，给五条悟打着手势。

    在五条悟点点头后，为了能够乘坐那只白龙回去，钉崎野蔷薇决定含泪做五条悟的助攻。

    “就是说呀，夏油老师。”她绕到了夏油杰面前，提议道：“听说夏油老师以前也差点成了夜蛾校长的学生，你不好奇高专是个怎样的地方吗？不好奇五条老师平时的工作吗？”

    “？？？”

    伏黑惠当场一个战术后仰，向着钉崎野蔷薇投去疑惑的眼神。

    钉崎野蔷薇送了他一个眼神：啥也不懂。

    “是啊是啊。”虎杖悠仁也附和道：“学校不是给老师放了几天假，不如就去看看呢？”

    夏油杰看向五

    条悟，对方在与自己对视后，道：“走吧，杰。()”

    他甚至直接上手，抓着夏油杰的胳膊。

    悟，至少找个角落吧。?()_[(()”夏油杰没有动，她看了下三个学生，说：“我想我可以用虹龙带大家回去，不过就需要由悟来带路。”

    听见她的话，钉崎野蔷薇双眼一亮，激动地就要冲上去给她的好老师夏油杰一个拥抱，可惜她的动作刚到一半，就被五条悟抓着肩膀拦住了。

    呸！占有欲强的混蛋！

    一行人又折返回帝丹高中，在无人的地方，夏油杰放出了那条三人都瞥到过一眼的白龙。

    五条悟率先站到了虹龙的头顶，占据了绝佳的位置，末了还伸手去拉夏油杰。

    “行行行，我们站后面，你们在前面甜蜜。”

    翻了白眼，钉崎野蔷薇与两个同学一起上了虹龙，站在了距离他们两个很远却又足够安全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迟早要形象大崩溃，短短一天之内，都已经无语了几次，翻白眼了几次了啊！

    05.

    像上次去五条悟家里一样，夏油杰借着变色龙咒灵的方便，将所有人的踪影隐藏在云层之后。

    根据五条悟所指的方向，虹龙没花多长时间就将众人带到了高专。

    看着下方隐约能够看见的红色鸟居和超长一段的楼梯，以及更远处的建筑物，夏油杰想，他们应该是到了。

    驱使着虹龙放慢速度，然后在缓慢下降高度，夏油杰正打算询问是要在这里直接下去，还是直接带着大家到更远一点的建筑物那里，结果就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吓了一跳。

    警报声是从高专内部响起，专门针对的是陌生的咒灵。

    后面的三个学生也被吓了一跳，在此之前他们还没有碰见过警报拉响的情况。

    “发生什么了！？”虎杖悠仁惊道。

    “不用担心，是因为杰的咒灵没有被录入，所以才会这样。”

    看着五条悟完全不担心的样子，夏油杰也不禁松了口气。

    “那我需要去录入虹龙的咒力吗？”她问。

    “如果杰以后还打算坐着虹龙来的话，最好是录入一下。”五条悟说：“其他方便的经常会使用的咒灵也可以一起录入，等下见到夜蛾，喊他帮忙好了。”

    “那就麻烦悟了。”

    知道了警报是由虹龙引起的，夏油杰连忙指挥着虹龙就近落下，将所有人放下后，将虹龙收进了自己的咒灵空间。

    不过警报声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停下。

    夏油杰只能硬着头发与大家一起向着高专内部走去。

    希望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吧。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06.

    高专内警报拉响的时候，夜蛾正道正在办公室里扎毛毡，那一声响动差点惊的他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高专的警报多少年没有响过了，这还是头一遭。

    夜蛾正道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莫非有咒灵胆子这么大的，冲着咒术师的大本营打过来了？！

    高专内还在的所有人，几乎都因为这次的警报声而动了起来，就连常年待在医务室的家入硝子，都忍不住走出来医务室，在外面四处张望。

    只不过她看了半天，也始终没有看到咒灵的影子。

    难道是体型很小的那种咒灵吗？

    07.

    在抵达五条悟所指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的方向前，夏油杰首先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是曾经找过她，并希望她能够就读高专的人。

    夜蛾正道。

    “夜蛾，好久不见啊。”五条悟朝他招了招手。

    夜蛾正道的眼皮子狂跳，额间的青筋狂跳。

    “夜蛾老师。”

    见到旁边的三个学生，夜蛾正道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夜蛾先生。”夏油杰忍不住开口：“您还记得我吗？”

    夜蛾正道远远的与夏油杰对视，当年那个扎着丸子头留着刘海的女孩，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咒术师了。

    若不是当年的事耽误了，她应该也会是夜蛾正道的学生，算一算确实应该是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的同期。

    “当然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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