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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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缊是现在小助理最信任的人。
她觉得他看起来就很靠谱。
姜吟叫人来家里拍视频这事, 顾时缊并不知情，他出门之前，她还没定下来今天要做什么。
上楼时, 小助理将大致情况跟顾时缊说明了一二，还在他面前骄傲道。
“我真觉得姜吟姐挺厉害的，情绪多稳定啊, 那些弹幕我都应付不来, 她竟然还没生气。”
很佩服。
小助理一脸崇拜, 却倏然听见身旁的男人轻笑了一声，随后顾时缊告诉她。
“她不是没有脾气, 只是喜欢攒在一起爆发。”
小助理：？
等等，这么一说, 好像是有点…
上次在巴黎的时候也是，她都以为姜吟完全不会生气了, 结果人其实已经炸毛了。
哎呀！她怎么会把这茬给忘了！
小助理忽然被顾时缊点醒, 瞬间忙急忙慌：“那我得赶紧去帮忙…别给我姐气死了…！！”
她准备冲进衣帽化妆间, 却被顾时缊抢先一步，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 说了一句令人安心的话。
“我来哄吧。”
小助理：QAQ这是什么绝美的爱情，姐夫太靠谱了！！！姐这是嫁到好人了！！
顾时缊刚进去就看到姜吟的妆画到一半, 坐在手机前。
她凑近了看着弹幕，正在发火。
“先管好你家哥哥，别整天想着怎么碰瓷女明星, 骂女的成你们的一种绝对正确了？”
“怎么，我让你们很不爽吗？”
“不爽就对了。”
“少来欺负我们家小粉丝！！！”
姜吟本来是忍了又忍，知道自己没必要跟这些人置气，以前有公司和经纪人严格管着, 她已经尽量展示什么脾气。
毕竟，做艺人嘛，人设和听话很重要。
但现在都这样了，姜吟索性破罐子破摔，绝对不让着，而且这些涌进来的黑粉…
不仅想踩在她头上，还想踩在她粉丝头上。
姜吟很清楚那种心情。
喜欢的人被骂了，比自己被骂难受多了。
小助理在后面跟着，听得一愣一愣的，彻底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是说早了些。
姜吟太过专注，都没抬头看来的人是谁，只知道有人过来了，下意识地就伸手。
“嗓子都念痛了，我要喝水。”她说着，眼睛还盯着屏幕没动。
一双修长的手被拍入镜头画面，他握着水瓶，给她递过去一瓶已经拧开的水。
在姜吟看到那双手的下一秒，熟悉的男声也在耳畔响起。
“还要别的吗？”
卧槽！
她刚才在干嘛！
姜吟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挡住摄像头，随后转过来疯狂给顾时缊使眼色对嘴型。
-啊啊啊我在直播！
-你…你别露馅！！
-要不你还是出去吧…
她总不能挡住摄像头太久。
化妆师本来是在后面等姜吟怼完弹幕继续给她调整造型的，结果——
现在忽然进来一个男人。
跟姜吟一样，长了一张很适合用来当模特随便造弄的脸。
她勾了勾手，把小助理唤过来，压着声音小声说。
“咱们少过去当电灯泡。”化妆师说着，“对了，你觉不觉得她老公超帅的？”
小助理点头。
“这么帅，还藏起来不给大家看啊。”化妆师又笑了，“赶紧给那些黑粉开开眼，看看什么叫她有个超有钱还超帅的老公。”
这两人在这边小声计谋，而姜吟则是真的手忙脚乱。
她还没有这样跟顾时缊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上次那个新闻放出去，也没有这么清晰。
而且，毕竟只是一则消息，跟直播画面是不一样的。
姜吟本来想把顾时缊推走，却没想到…
他垂眸看着她，忽然伸手，用指尖沾了一抹她唇上的口红，随后摁在自己的嘴角。
两个人的嘴角都是斑驳的口红印。
顾时缊轻笑了一声，过分的亲呢：“好了。”
既是提醒她可以放手，也足够让直播间内的人误会的语气。
姜吟这才缓缓放开手。
观众的弹幕这会儿已经陷入某种吃瓜的疯狂状态，刚才的黑粉早就被路人节奏淹没。
-【卧槽，卧槽，刚才有人看到了吗？看手就是个帅哥啊。】
-【这就是小公主传说中的老公吗！！】
-【啊啊啊不是，你们挡住摄像头干嘛啊，有什么是我们这些网友不能看的吗？】
-【我可以付费！！！】
-【妈呀，这语气，有点太甜了，不同框我都要嗑死了：）果然假CP没有真夫妻甜！】
姜吟的手一放下来，弹幕更是癫狂。
-【我艹！极品大帅哥！】
-【？你们再说这两人是假的呢，我怎么看都不像假的啊。】
虽说前面两人结婚的消息传出去，但因为是财经记者报道，整得跟个小道消息似的。
后来这段时间，姜吟没出来活动，也没有跟顾时缊有过什么同框。
有一部分人自然就带节奏，说姜吟跟这个顾时缊的婚姻不过是个乌龙，或者就是假新闻。
亦或者，两个人肯定是协议结婚，偶尔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同框，当然不会跟别的真夫妻一样如胶似漆咯。
他这样忽然出现。
不像假的。
主要是姜吟那惊慌中带着无措和惊喜的小表情，不像假的。
也有姜吟的“妈粉”开始控诉。
-【不是！！怎么就这么一会儿，我们家女鹅的口红就花了，啊啊啊啊狗男人拿命来！！】
-【QAQ呜呜呜我的宝宝，你才二十四岁，怎么就被狗比男的拐走了啊啊啊。】
-【宝贝，你告诉妈妈，这个男人对你好不？他要是对你不好，咱们也不受这个气啊。】
-【没事，咱们宝贝独自美丽也是可以的，我们能给你想办法，我们不靠男的。】
姜吟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顾时缊倒是很自然地凑过来，在狭窄的镜头画面里，两个人的肩膀紧靠在一起。
顾时缊微微偏着头，跟她的脑袋轻碰。
姜吟抬手，试图推开他：“走开，你一会儿把我的发型弄乱了。”
化妆师听闻，赶紧接话：“没事啊，这就是个初造型，还没定，一会儿化完妆还要重新弄的。”
顾时缊听闻，更加变本加厉，直接上手。
“对了。”顾时缊看着弹幕，倏然又笑，“你怎么不回答啊？”
姜吟回眸：“回答什么？”
“弹幕问你，为什么刚才要挡住摄像头。”顾时缊似是故意，挑了个让她最为骑虎难下的问题。
姜吟：？？？
你有毛病吧顾时缊！还不是因为你不打招呼突然进来！
问她为什么挡住摄像头的节奏本来都过了，倒是又让顾时缊给带回来了。
……真是来给她添乱的。
顾时缊这么一说，弹幕马上就开始跟
-【对啊，为什么要挡住啊！到底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吗？】
-【你们刚才是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做了什么？】
姜吟感觉自己太阳穴跟着突突直跳，气得牙痒，微微转身，伸手捏住顾时缊的脸。
她脸上笑盈盈的，手上的动作可不轻：“是这样，我怕你们看见我欺负他，说我打老公，骂我家暴怎么办？”
她下手是真的重。
顾时缊的脸都被她捏红了。
等她放手，顾时缊笑了声，忽然凑近：“你确定是这个不让看？”
姜吟：？
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顾时缊你这个狗东西啊啊啊，怎么一直给她找茬找事做！
解释了过去了不就好了吗？怎么在这个梗上过不去了。
好气哦：）
但是现在竟然还要尽量保持微笑。
一边生气还要一边想对策。
弹幕这会儿已经笑得不行，被顾时缊的节奏带着跑，姜吟正在气头上，倏然感觉到下巴一道力。
身侧的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摁住她的肩膀，在所有人都迷茫的时刻，突然凑近吻了过来。
屏幕上只留下两个人漂亮的下颚线和交叠、咬合在一起的嘴唇。
姜吟愣住，忘了闭眼，只是感觉到，顾时缊又把她的口红咬花了。
这个吻只是一种演示，并没有持续太久。
顾时缊松手以后，垂着眸笑在回应弹幕：“好了，这次看到了么。”
弹幕飘过一串。
【卧槽，国宴！！！】
【这是我不花钱就可以看的吗qwq!!!】
【我滴妈呀，挡住摄像头贴贴，确实合理…】
姜吟：……
不是，这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顾时缊又转头看向化妆师那边：“抱歉，要麻烦你帮她补个妆了。”
化妆师一脸“嗑到真的了”的表情，比了个OK的手势让他放心。
似乎所有人都在兴奋和狂欢，只有姜吟心跳难捱地看着顾时缊的神情。
跟平日里，他每次用那种混沌、吞噬的眼神看着她的样子不同。
现在他的眼神。
无比清醒。
25.
-
这直播间被顾时缊一搅局，画风就变得不一样了。
刚才蜂拥而来的黑子团瞬间被攻陷，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突破的创口。
姜吟坐回去化妆做造型，小助理继续接手看弹幕互动的任务。
至于顾时缊——
他竟然还没走。
悠闲地在旁边沙发上窝着，时不时抬头看她的进度，闲散得根本不像个上市集团总裁。
姜吟：……
他怎么偏偏就今天这么闲？
顾时缊呆在这里，直播间的画风越来越奇怪，小助理看着，发现有些奇怪的东西来了。
-【顾总，上次跟您提的采访有没有兴趣呀？】
-【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回国这段时间，好像也暂时没有什么大动作。】
-【现在是完全准备做国内市场，海外那边完全甩手了吗？还是说两边一起兼顾呢？】
小助理：……？
这是勿入了什么你们金融大佬圈的采访频道吗？
她轻咳了一声，严肃道：“这里是姜吟女士的直播间哦，大家有什么别的工作需求，请自己去联系。”
恰好姜吟的第一个妆终于化好，跟化妆师一起进了衣帽间挑选。
小助理“维护秩序”的时候，只有顾时缊在外面，他似乎是感觉到，随后起身过来。
“姐…姐夫，你怎么过来啦？”小助理说。
“嗯，我看看。”顾时缊微微弯腰，“毕竟是我太太的直播间。”
他来看看，合情合理。
顾时缊一过来，刚才那些弹幕就刷得越来越来劲，他看了一眼。
“工作上的事情，你们可以直接联系总裁办，走流程。”他回应道。
弹幕还在继续发问，顾时缊不慌不忙地回应着。
姜吟选好衣服和搭配的发饰出来的时候，直播间的互动已经变成顾时缊在掌管了。
他游刃有余，什么问题都全盘接收，帮她控住场面。
偶尔还要秀下恩爱。
“嗯，今天不工作，难得休息，当然要在家陪大小姐。”
说完以后，他还转头过来问她。
“晚上想吃什么？”
姜吟摆弄着旁边的小发夹：“随便。”
“那一会儿给你做饭。”顾时缊说。
这下全世界都知道某位总裁不工作，在家给老婆做饭了：）
姜吟嗯了一声，没再搭理他，转而跟化妆师说：“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再换个脖饰？”
“嗯，现在这个总感觉少点贵公主的感觉。”化妆师也应着，“你有别的合适的珠宝吗？祖母绿的最好。”
她们今天做的造型是参考最近很火的几个变装视频。
变身贵气的猫咪大小姐和淑女漂亮小狗。
她们这会儿先做了猫咪造型，原图本就是一只贵气的波斯猫，被主人打扮得像高傲的公主。
说起祖母绿宝石。
姜吟微微蹙眉：“我之前是有一套很喜欢的，就是最近忘记了…”
事情多，都没心情在意哪儿有喜欢的珠宝，哪儿有喜欢的新品，
高定稀有物，本就只有一套，要提前预约，去拍卖行竞价。
她手边珠宝配饰多，偶尔错过一两套也不会太放在心上，但现在一想——
自己错过的那套，竟然才是最适合今天造型的。
那可真是有些可惜了。
姜吟自小就是个挑剔打扮的人，连洋娃娃都要装扮得最精致。
所以此时此刻，她不能用最契合的那套珠宝，心间还是有些不悦。
自己跟自己赌气着呢。
要是记得去拍就好了，明明早就看上的！！
怎么会这样就错过了…
她发着呆，化妆师说：“没事，没有最喜欢的，应该还有别的，你珠宝那么多，肯定可以选好合适的啦。”
姜吟下意识地接话：“哎，可我就是想要那个…”
化妆师心里都跟着咯噔了一下。
姜吟出道后的所有妆造，基本都是她做的，因为大小姐这个人不爱将就。
什么都要最喜欢的，最好的。
叫她消费降级、审美降级，不如杀了她。
这一点其实也是对她作为造型化妆师的技术认可，所以这么久以来，她还挺受用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姑娘偶尔大小姐脾气上来，跟个小女孩儿似的，得哄。
这事儿怎么哄呢…？
要是大小姐直播着发脾气，到时候又要给网友留下话柄了。
别人肯定不能理解她为何因为这些事情生气。
化妆师正在思考，忽然听到旁边的动静。
顾时缊起身，跟小助理说：“我去给她拿个东西，你来继续。”
姜吟也听到顾时缊这句，回头看过去。
拿东西？拿什么？
但顾时缊没有停留，带上门先出去，留下她们几个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他下去这一趟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带着厚重的盒子，小助理这才想起来，顾时缊进门的时候，本身就是带着东西的。
顾时缊径直过来，在她面前打开，微微挑眉。
“是这套？”
姜吟看着他手里的那套祖母绿的珠宝。
Rose&。
当时设计师给它命名为此，姜吟喜欢这套，自然也做过一些功课。
也在朋友圈提过一次【Rose&，很漂亮的一组。】
算起时间来，是她上次去巴黎前发的。
化妆师惊叹：“这套好合适…”
姜吟最后才缓慢点头：“嗯。”
“你上次说喜欢。”顾时缊说着，将项链拿出来，伸手替她戴。
“是吗？”姜吟随意回答，“我不太记得了。”
顾时缊又紧跟着笑她：“你喜欢的东西那么多，当然不记得了。”
两个人一来二去。
化妆师补了句：“没事，你这个做老公的帮她记着就行了。”
顾时缊没否认，帮她戴好项链后才应了一声：“好。”
第一个造型终于结束。
直播也开得差不多，姜吟跟小助理说准备下了，她们可以专注准备拍摄。
大家一起过来跟观众们“Say Bye”。
“好啦，今天的闲聊就到这里啦！！晚点我们会在账号里发变装视频的成片，大家记得关注哦！！”小助理说。
观众表示不舍。
-【啊啊啊啊不要，还想看小公主和总裁谈恋爱（？）】
-【等下，刚才那个高定我没看清，可以再那近一点给我看看吗？】
-【别下播啊！！好不容易见到我女鹅直播一次！这样惊人的美貌就不要藏起来啊555555】
-【嫉妒，大写的嫉妒，嫉妒这个男人凭什么可以每天看着我们家宝贝的美貌，还能抱着她睡觉啊啊啊啊！！】
-【那个，因为他有钱还很帅（？）看起来还很专一深情的样子，这门婚事，咱们也可以准一下…】
顾时缊看着观众里那群“妈妈粉”，笑出声，跟大家交代。
“各位丈母娘，我会照顾好小公主的，请放心。”
弹幕又跟着“啊啊啊”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说拜拜，还说要让她经常直播。
这道别都道了好久，耽误了不少拍摄进度。
姜吟小声责备他：“都怪你突然来，直播间都乱成一锅粥了。”
化妆师笑道：“挺好的，你老公来了以后直播间瞬间清爽，给那些黑子点颜色瞧瞧，现在怕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这一点。
姜吟无法否认。
她抬眸看向顾时缊，跟他对上眼神，忽然有些明白他所说的那句——
“你需要我。”
是。
她需要。
这本就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肯定。
若是不需要，她也不会跟顾时缊结婚了。
想到这里，姜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抬手抚着项链，随口问：“多少钱拍的？”
上次同系列的另外一款，拍出了八千万的高价，已经是本系列的巅峰。
上次还有人调侃，三千万的珠宝拍到八千万，若不是某位大佬为了搏美人一笑，也不至于溢价至此。
多出几千万买这华而不实的珠宝，在豪门贵庭眼中，也就是给杨贵妃的荔枝。
顾时缊没抬眼，回答得也甚是随意。
“1.2亿。”
姜吟的手僵在半空中，瞪大眼睛：“多少？”
“1.2亿。”
姜吟：“……”
你是会花钱的，都够她跟公司的解约费了！！
她沉默不语，旁边的化妆师和小助理也有一种自己这辈子仿佛没见过钱的震惊。
这么多钱被他说得跟游戏币似的。
姜吟勾了勾嘴角：“谁给你抬的价？你问他想不想要，我卖给他。”
这款高定是稀有珍贵，镶嵌的宝石也是极品，但1.2亿…绝对是有人恶意抬价了。
上次那八千万都顶天被人嘲笑，现在顾时缊能花这么多岂不是更冤大头？
顾时缊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抬的。”
姜吟：“？”
“你说喜欢就买了。”顾时缊说着，还转身拎起另外一个小口袋，“懒得跟人竞价半天，直接抬到别人跟不起的价格不挺方便？”
化妆师：“……可能对于顾总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吧。”
有钱人的时间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竞价上。
“你又不需要亲自去。”姜吟还是觉得有点血亏，“让特助去帮你拍不就好了？”
顾时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姜吟：…………
啊啊啊啊不想跟这种人说话了。
七年没见，他现在花钱怎么变成这样大手大脚的人了？以前…明明挺省的。
姜吟随即冷笑轻哼一声。
“以前给我买生日礼物送十块钱一束的花，现在花一个亿眼睛都不眨，你可真是…”
姜吟的话还没说完，倏然感觉到手腕上一凉。
是她的手上多了一只翡翠镯子。
种水和成色都是极品。
“这只喜欢吗？刚才买的。”顾时缊问她，“不喜欢的话，回头再给你重新选几只。”
姜吟还没反应过来。
头脑风暴。
咦，他今天早早出去，是给她买手镯去了吗？
她看着手上的镯子发愣。
顾时缊垂眸看着她，手指轻轻摩着她的手腕骨，声音也轻。
迟来七年的解释，却也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他轻声叹息，有些无奈地说着。
“那时候没钱给你买别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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