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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第二十五章:晋江独发

    江瑾年高热的状况反反复复地持续到正午才稳定下来, 热度退了以后,他人从昏迷中苏醒

    白榆刚替他擦过身体,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小福子准备出门时, 一时有些摸不清现在的状况。

    他眨了眨眼,微微扭头就能看见坐在床边的宗聿。

    不过一夜的光景, 宗聿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下巴一圈青色的胡茬, 衣冠整洁也难掩疲倦和担忧。

    他侧身坐着,手上拿了一本册子, 但明显没有心情细看,只翻了两下就不耐烦地左右翻动,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面。

    江瑾年抬起手,刚好可以够到他的袖子, 纤细的手指抓住衣袖轻扯。

    宗聿回头,对上江瑾年茫然的眼神, 他不解地看着宗聿, 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宗聿没有注意他的唇语,在看到他苏醒的刹那,内心的担忧化为酸涩, 他红了眼眶,丢下册子, 抓住江瑾年的手,眼底的戾气散去, 一直紧绷的脸上有了笑意。

    “瑾年,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宗聿问道,说完不等江瑾年回答,冲外间喊道, “曲大夫,瑾年醒了。”

    江瑾年见他这般,莫名的有些心疼,他的另一只手搭上来,还没开口,听见曲大夫这个称呼,神情一怔。

    是曲落尘?

    江瑾年撑着宗聿的手坐起身,问道:【发生了什么?】

    宗聿伸手搀扶他,往他身后放了一个软枕,让他靠的舒服些,自己也顺势坐到床上:“你中了噬心蛊。”

    江瑾年瞳孔骤缩,面上的笑意淡下去,神色略有阴霾:【是曲落尘?他说我中了噬心蛊?】

    宗聿点头,江瑾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又难看两分,这显得还在病中的他有些阴郁。

    宗聿抬手将他遮挡视线的头发别在耳后,见他面色难看,以为他是后怕,安抚道:“别怕,曲大夫说你身上的蛊虫已经死了,没事了。”

    江瑾年并不怕这个,有些事他还没有办法给宗聿解释,他垂眸敛去自己心绪,再抬头时眼底有了浅浅的笑意。

    他的手抬起宗聿带着胡茬的下巴,道:【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

    江瑾年微怔,他看向窗外的阳光,这才第二日而已,宗聿却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你守了我一晚上?】

    “你没醒,我……害怕。”宗聿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很轻,却在江瑾年的心上重重一击。

    害怕什么?害怕失去,害怕死别,害怕他想守护一生的人,长眠世间。

    所以他守在这里,除了特殊情况不得不避,其余时间看见江瑾年才能让他冷静,不会失控,不会发疯。

    江瑾年心疼又不忍,中蛊之事他全无察觉,可是从宗聿的憔悴中,他能猜到这一日是如何的混乱。

    他的少年郎,怎么那么招人疼?

    江瑾年心里闷闷的,大拇指轻蹭宗聿的胡茬,安慰道:【别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咳嗽。

    曲落尘怀抱双臂,斜倚着一旁的屏风,看向他们二人,冷嘲道:“这是大狗狗在求安慰吗?”

    宗聿和江瑾年靠的很近,牵着手,抬着下巴,动作确实过于暧昧。他们二人没有察觉,被曲落尘点出,两个人迅速分开。

    江瑾年心虚地避开曲落尘的眼神,宗聿却高兴地起身道:“曲大夫,瑾年现在醒了,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只要死不了,就什么后遗症都没有。”曲落尘说话总是这般,像刺猬一样,总得先扎别人两下才罢休。

    江瑾年习惯他这种态度,可是见他对宗聿也是这样,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曲落尘才不管江瑾年怎么想,上下扫了宗聿一眼:“他已经醒了,你是不是也该收拾一下自己?”

    宗聿低头看了看,他昨日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又熬了一夜,这会儿确实显得有些凌乱。他对曲落尘的话没有生疑,转身欲和江瑾年告别,见江瑾年神情不对,这才意识到曲落尘是准备支开他。

    想想曲落尘的身份,再想想江瑾年是私自离家,宗聿心中警铃大作,道:“没关系,我一会儿在去。”

    曲落尘斜了他一眼,冷笑两声,对江瑾年道:“让他留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曲落尘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当着宗聿的面,该说的话他也会说,不会顾忌。

    江瑾年太了解他的性格了,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若是今天不让他问个明白,只怕他会变本加厉。

    江瑾年冲宗聿摇头,安抚道:【我和他说两句,不会有事。】

    宗聿不放心,委婉道:“瑾年还病着。”

    言外之意就是让曲落尘缓一缓,不要那么急地问他事情,起码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有点准备。

    曲落尘道:“你还挺护着他,可你能护几时?你这颗真心又有几斤几两?”

    “我在一日,我便护他一日。”宗聿挡在江瑾年面前,直视曲落尘的目光,他眼神坚定,看不出半点虚假。

    曲落尘不屑道:“那你护住了吗?上下嘴皮子一碰的话,谁不会呢?你们新婚燕尔,正是情浓意蜜之时,不管是海誓山盟,还是甜言蜜语,都是信手拈来。可你了解他吗?你们还没同房吧?如果有一天,一切和你设想的完全不同,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厌恶,不会恼羞成怒?”

    曲落尘的话尖锐又直接,他不相信所谓的爱情能够战胜一切。相反爱情遮住了彼此的眼睛,让他们看不见双方的缺点。

    等有一天,这点爱意被消磨,曾经相爱的一切都会化作让人作呕的不堪回忆,那张说过甜言蜜语的嘴,亲吻过对方的唇,也会射出利剑,把对方置于死地。

    宗聿还以为曲落尘会说什么,原来只是担心他因为江瑾年的身份而后悔,可他一直都知道江瑾年是男人,这对他而言并不是问题。

    背对着江瑾年的宗聿没有看见,在曲落尘提到同房时,江瑾年的面色青白交错,他对着曲落尘打手语,让他闭嘴。

    曲落尘站直身体,从屏风处走过来,顺手拖了一把椅子,他把椅子往床前一放,直接坐下来。他靠着椅子,侧头看向宗聿:“他让你出去。”

    这是开口赶人,逼江瑾年正视他。

    江瑾年有些气愤,被他堵的胸闷,低声咳嗽。宗聿担心地看过去,江瑾年面色苍白,长发从肩头垂落,我见犹怜。

    他关切地上前,江瑾年道:【殿下,你守了我一夜,还没吃东西吧?你这样我会心疼的。你先去用膳,让我和他谈谈。】

    宗聿会拒绝曲落尘,却不会拒绝江瑾年。他犹豫片刻,道:“我在外面等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备上。”

    江瑾年想了想:【甜糕。】

    他失去意识前就想吃,结果没吃上。

    宗聿一走,江瑾年就收起自己病恹恹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向曲落尘。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算不得好,曲落尘冷哼道:“江瑾年,你出息了!我只是离开几天,你就把自己嫁给了一个男人,你脑子没问题吧?”

    江瑾年神情冷淡,没有回答。

    曲落尘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道:“你是想和他说清楚,然后跟我走。还是我弄死你这个身份,让江瑾年彻底消失?”

    “我不走。”曲落尘不会唇语,江瑾年用的手语,他的态度很坚决。

    曲落尘只觉得他疯了:“我给你解蛊的时候,把你的脑子也给消掉了吗?你看看你在说什么。你不走,你留在这里干嘛?”

    曲落尘的话把江瑾年问住了,他不走,他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在做计划之时,他明明是把离开做为首选。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离开的心思越来越淡?面对曲落尘的步步紧逼,他下意识的选择是留下。

    他有些心惊,开始为自己找补: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对他的困境置之不理。而且我还没有找到杀害我娘的凶手,我不会离开。

    江瑾年为自己开脱,越想越是这个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没有动心,他只是不想亏欠别人。

    曲落尘看的直翻白眼,在他看来,江瑾年就是在自欺欺人。他自以为是旁观者清,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他的在乎。

    “江瑾年,不是我要戳你的伤疤,而是你自己该有这样的觉悟。女人这个身份对你而言不全是伪装,宗聿能接受这样的你?”

    曲落尘的话戳中江瑾年心中的隐痛,他面色一白,心口闷痛,手指不由地抓紧了搭在腿上的被子。

    他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可他不能同时是两者。

    过去被辱骂诅咒的回忆涌现,他仿佛窥见了将来的结局,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恶意出现在宗聿的身上。

    光想到宗聿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他就已经开始难受。

    曲落尘不是有意要勾起他的伤心事,只是希望他及时止损,这对谁都好。

    “爱情有多脆弱,你比我明白。你娘这个前车之鉴还不够你长教训吗?你非得重蹈覆辙?”

    提到江瑾年的娘亲,曲落尘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点往上冒。他摩挲着腰间的骨笛,依旧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江云枫那个狗东西。

    “你要报恩,可以!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我不会管你,但三个月后你必须和我回去,你舅舅已经盼不回你娘了,别让他连你都盼不回去。”

    曲落尘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三个月是他给江瑾年的最后期限。同时这也是一种威胁,三个月内江瑾年不能把事情处理好,他就只能按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卧房外面,宗聿没有离开,里面断断续续有声音传出来,哪怕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也显得有些激烈。

    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来回踱步,好几次都想推开门进去,又怕江瑾年在劝说,自己贸然闯入,反而会起反效果。

    等待的时间格外煎熬,就在宗聿快要稳不住时,曲落尘开门出来。

    他面上还有几分怒意,经过宗聿身旁时,脚步顿了顿,看向他道:“希望你不会让他输的太难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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