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往事悠悠

    于子栖的话就犹如一颗石子落到了平静的水面。一石惊起千层浪，众人都在用一种看疯子般的眼神看着他。能在这里坐着的那都是于家非常重要的人，这于家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现在于子栖突然间说他自己才是于家的长子嫡孙，有谁会相信呢。

    特别是老太太，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顿时就冲着他跑了过去，没有让人搀扶着都跑到了他面前，“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却不可以乱说，要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办法收回了。子栖，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不要再胡闹了。子栖，娘一直以来都那么疼你，希望你这次不要让娘难做。”

    于子栖冷笑了一声，“娘，你对我真的很好，毕竟是你把我养大。所谓生娘不及养娘大，你对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会记在心里。但是，我不能因为恩情就将事实永远的埋藏起来。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去知道真正的事实真相，娘，你说是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族长也走了下来，看着老太太那难看的神色，再看了看于子栖那笃定的神情，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道：“子栖，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转头，他看向了老太太，“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老太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族长，你这么问那就是相信他而不相信我了吗？他们三个都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不知道谁才是长子嫡孙？族长，他们三个可都是你看着长大的，甚至子昕出声的时候你也在这儿，这个还不够证明吗？”

    族长有些迟疑起来，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有疑虑。毕竟，当年都是事情确实不像老太太所说的那么简单。沉吟了一下，他以眼神示意老太太跟着她走到了一边。到了僻静的地方，他这才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一点但却不知道全部，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老太太也跟着沉下了脸，“族长，如果我说事情不是这样你会不会相信呢。族长，这么多年来难道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虽然我现在不明白他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但我敢你保证他所说的都是假的。族长，今天还希望你能够帮帮我，事情千万不能越来越僵。”

    “恩。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能让于家大乱。好，现在一起都按照你说的来做，其他的就暂时不要再提了。”

    “多谢族长了。”

    “行了，客套话就不要再说了，而且，我这样也不是帮你，我只是为了于家着想。一步错，满盘皆输，还有，一旦有了动荡很可能会影响所有于姓的人。”

    “还是族长你想的周道，那一切就听族长你的安排了。”

    “好。”点点头，族长便走回了正位坐了下来，而老太太也恢复了正常神色的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刚刚才坐下，族长便开口了，“相信大家刚刚也都听到了子栖的话，但是现在有一天，到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其实，我想在座的人应该都跟我一样很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身为于家的族长是不可以偏私的，该什么样就会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偏心的事情，这点。大家应该都明白吧？”

    众人一阵的交头接耳，对于族长的话他们都很清楚。族长的地位在于家很重要，他能获得众人的尊敬那不是如此简单的。

    其中一个老人挥了挥手道：“如果说于家还有谁能信服谁的话那个人就肯定是族长你了。族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赞同。”

    族长这才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从心里喷薄而出。这是他几十年来所累积起来的地位，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静了一下之后他这才道：“子栖，刚刚你说的话我们大家也都听到了。说真的，刚刚听到的时候我们真的被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别说我们都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了，就算我们没有看着你们长大难道还不相信你亲娘的话吗？子栖，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证据的话那就不要再多说了。”

    族长这么一大番话说出来，于子栖的脸上还是那种不卑不亢的神情，好似对一切都不怎么在意。他慢慢的走向老太太，在距离她差不多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娘，不知道你可还记得曲岫？”

    老太太猛然间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名字，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啊，我知道了，是老爷，是老爷。整个于家就只有老爷才会跟你说。”

    族长也是一脸震惊的神情，“子栖，你难道真的是你爹告诉你的吗。可是，都那么久的事情了。不，应该说已经过了几十年，怎么他还会重提这件事。哎，看来他还是根本就没能放下啊，真的不明白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多执着。”

    “族长－－”老太太忍不住叫了一声。

    族长也明白自己说多了，轻咳了一声之后他这才道：“子栖，虽然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也于事无补，你跟她根本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是没有办法证明你是于家长子嫡孙的，子栖，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怎么可能会没有用，如果我知道的没有错，好像那曲岫才是于家的长熄，她才是我爹的正室对吧。”

    于子昕和于子昊惊异的对望了一眼，而后他们异口同声的道：“娘，这是真的吗？”

    特别是于子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有了一股危机感，特别是看到于子栖那笃定的神情，他就更加惊异了。难道说他真的有了什么把握，难道他真的才是于家的长子嫡孙，而他却是一个冒牌货？

    几步走到了于子栖身边，他也跟着转头盯着老太太，“娘。你说说清楚，子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个曲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子栖会说她才是爹的正室。这不可能啊，娘你才是正室才对。娘，你倒是说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够了！”老太太怒吼了一声。她抬起一只手指着于子栖，不只是手指在颤抖，就连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子栖，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好，好。我看在你是被人蒙蔽的份上我不跟你生气。”

    说着，老太太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许久之后她才接着道：“子栖，你所说的这件事其实在座的人除了你们这几个小辈之后都知道。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没错，曲岫确实是老爷的正室，是我的姐姐，而我当时只是个侧室罢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娘，你到底是不是在说笑话呢，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是在说什么，什么正室，什么侧室啊。”

    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这本已经是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了，如果有可能我也是不想说了。可是，今天子栖既然提了出来，那我也不能再隐瞒你们了。我不能让别人以为我好想隐瞒了什么秘密似地，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们就是不想引起老爷的伤心事。”

    “娘，这跟爹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曲岫在哪里，为何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呢？”这时，于子昊也走上前去。

    “子昊，不能这么无礼，怎么可以直呼长辈的名字，尽管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当年老爷跟姐姐非常的恩爱，自从姐姐离开人世之后他就变得很不开心。为了不让他沉陷于这样的生活当中，于是我就下严令不准让家里的下人乱说话，这也就是为何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了。”

    于子昕转头看了看于子栖一眼，半响后才闷声道：“娘，那子栖所说的长子嫡孙的事情到底”

    “混账，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你是我的长子，子栖是我的三子，这长子嫡孙到底是谁还不清楚吗？”

    “对啊，子栖。这下你没有话说了吧？”

    “不，我还有话要说。我想问的就是，难道身为我爹正室的她就没有孩子吗？”

    “有，当然有了。只是，哎，所谓世事难料，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想到的。子栖，当年在我有了你的时候恰巧姐姐也同时有了身孕。我们一起怀孕，那段时间可以说就是于家最为热闹的时候。可是，好景不长啊，在姐姐分娩的时候居然难产，就那样，姐姐跟孩子就一起更加可怜的是当时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打翻了烛火，等到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为一片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