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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9 章

    何泽书完全有理由怀疑,今天自己水逆。

    先是出房间门的时候左脚绊住了右脚,差点一个跟头栽出去——如果不是被盛缙拦腰抱起来的话;然后是倒牛奶的时候,莫名其妙打翻了杯子,差点把自己手给烫了——如果不是盛缙眼疾手快一把将自己拽出去的话;最后是——

    “什么?”何泽书瞪大眼睛,对着手机差点破音,“改排戏了?这么临时?”

    盛缙点点桌面,示意何泽书把手机放下来,开免提。

    尚舒导演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来:“对啊,我们也没办法啊,你没看天气预报?明天开始大降温,一连就是一周的阴天,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去跟老天爷打一架!”

    何泽书:“……”

    这改排戏其实没多大问题,反正剧本他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纸张都卷边了,只是……

    “行了,专业演员必须得适应各种意外状况,况且改个戏而已,屁大的事,你赶紧在来的路上多看两遍今天的戏份!”尚舒声音中气十足,还不忘补一句,“那什么,你跟盛总也说一声啊。”

    盛缙在一旁缓缓开口:“不用了,尚导,我在。”

    尚导的声音瞬间温和了不少:“这样啊,哈哈哈!那省得麻烦书书转述了,哈哈哈!一会儿片场见。”

    ——然后“啪”迅速挂了电话。

    何泽书:“……”

    房间里安静下来,何泽书敛起视线,专注地看着自己手心的这杯热牛奶,一言不发,一头披散的长发多多少少增加了他“温婉”的气质。

    “小书?”盛缙看他。

    “唔。”何泽书含糊应了一声,表情僵硬古怪,仍旧没抬头。

    ——至于他为什么神情这么奇怪,很简单,今天临时改的这场戏,特么的是场激情戏。

    何泽书在空白一片的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串省略号:……

    现在回想起来,他短短24年的人生中情感经历简直贫瘠到可怕,长到这么大,初吻还保留着。一朝穿书突然无痛生崽多了个好大儿就不说了,今天又被忽悠着迷迷糊糊来拍激情戏……

    何泽书之前一直刻意逃避这个问题,没想到突然改戏,导致自己完全没做好心理建设,只知道低着头猛喝牛奶,一杯接着一杯灌,连旁边的盛缙都看不下去了。

    “小书。”盛缙按住他的手,强行把他五指掰开,从他手里把杯子“夺”下来。

    何泽书这才抬头,眼神迷茫懵懂:“?”

    看着他嘴角的奶渍,盛缙淡棕色的眸子慢慢沉下来,像一个深渊,吸纳了什么何泽书看不透的东西进去,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危险感知雷达起了反应,何泽书手往后一身,修长的五指反扣住椅子,身体也下意识地往后靠,直至牢牢贴在靠背上,退无可退。

    呼、吸、呼、吸

    何泽书能感觉到自己胸膛的起伏,和剧烈飙升的心跳,他下意识别过头,但被盛缙的手捏住下巴,不容抗拒

    地摆正。

    “小书,()”这个人极具蛊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麻药、又像剧毒,放松,这只是个练习。◢()◢[()”

    练……习?

    何泽书的大脑CPU已经完全过载,在烧坏的边缘岌岌可危,他感觉到一只大手按住了自己攥住椅靠的那只手,一根、一根将自己的手指掰开,然后攥在掌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那只手的温度很高,几乎将自己的那只手融化。

    “小书,张嘴。”

    伴随着一声轻笑,盛缙的脸在自己面前骤然放大,唇上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

    一瞬间,何泽书脑子彻底宕机。

    足足三秒之后,他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盛缙在吻我。

    那个人撬开自己的唇齿,长驱直入,将自己死死压在凳子上。

    热烈的气息交织,何泽书脑子混沌一片,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但唯一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按在盛缙的双肩上只知道微微地颤,竟连半点力道都使不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泽书迷茫一片的识海里听到盛缙带着笑意的声音:“呼吸。”

    对……呼吸……

    他跟一个刚刚上岸的溺水者一样,这才后知后觉地张开嘴,倚在盛缙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点,刚准备开口:“盛……”

    那双唇又印了上来,把何泽书的全部抗议揉碎了压回去,只是无声、蛮横、但又温柔地按着他,一遍又一遍加深这个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盛缙拿着纸巾轻柔地擦自己鬓角的细汗,何泽书才发现自己在多么剧烈地喘|息,他一手无力地环着盛缙的脖子,头半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才不至于跌倒,眼前几近发黑。

    盛缙的唇似乎在自己鬓角、脖颈上温存流连,但何泽书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地抖。

    那个人的低语又在耳边响起:“练习结束。”

    何泽书紧张地瞥了眼餐厅门口,先叶子不在,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挤出全部力气,在盛缙肩膀上砸下软绵绵的一拳,哑着嗓子:“需要练习这么多遍?”

    和他此时的狼狈样完全不同,盛总只是眼尾微红,仍旧矜贵无比,道貌岸然道:“你不熟练,是该多练两遍。”

    何泽书:“……孩子还——”

    “爸爸,大爸爸?”小叶子打着哈欠出现在餐厅门口。

    何泽书一把将盛缙推远些,端起装着牛奶的杯子,故作镇定:“叶子醒啦?”

    “爸爸……?”叶子偏过小脑袋,“你感冒了吗?怎么声音有点奇怪呀?”

    何泽书:“咳咳,爸爸早上吃锅巴,噎的。”

    旁边盛缙没忍住,“噗”轻笑了一声,被何泽书不留痕迹地瞪了一眼,才装模作样地帮了句腔:“是,爸爸最近喜欢吃锅巴。”

    叶子:“?”

    但火眼金睛的叶子小朋友可不是好糊弄的。

    他哒哒哒跑过来,指着何泽书

    ()    的嘴:“爸爸,你擦口红了吗?”

    何泽书:“……牛奶、牛奶太热了,烫的。”

    叶子挠挠小脑袋,担心地说:“爸爸要小心呀,怎么这些食材都在欺负爸爸,感觉爸爸吃早餐一直在负伤。”

    何泽书无言以对:“……”

    他看着旁边憋坏笑快憋出内伤的盛总,咬着牙点点头:“是啊,爸爸以后吃早餐一定小心。”

    眼看小书都快气急败坏了,盛缙才抱起叶子,把崽崽放在自己身边的凳子上:“叶子,来,吃早饭。”

    他一边给叶子的面包涂果酱,一边慢慢说:“今天小李姐姐也会早些带叶子回宾馆,爸爸和大爸爸要晚些回来陪你。”

    叶子撅起小嘴,拖着拍子:“啊——?为什嘛——?”

    “乖,”盛缙揉揉小崽崽的头,“爸爸和大爸爸还有很重要的任务的要做。”

    崽崽双爪叉腰:“叶子不要先回来!叶子要留下来看爸爸和大爸爸!”

    何泽书当场“噗”一声,嘴里的牛奶全喷到地面上,咳得惊天动地。

    叶子大惊:“爸爸!”

    盛缙走过去拍何泽书的背,轻叹口气:“你着什么急?”

    何泽书还在咳,咳得生理性眼泪都从眼角溢出:“没、咳咳,没事,呛、呛到了——”

    “行了行了,”盛缙握住他的肩膀,“少说两句。”

    这顿“精彩纷呈”的早饭总算是吃差不多了,一家三口坐上保姆车,往片场的方向缓缓行驶。

    路上,何泽书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的,指尖无意识地点上自己的唇,轻轻摩挲,又好像被什么突然惊醒一样,赶紧把自己的手放下来,别过脸,相当刻意地去看窗外的“景色”,一整路都心事重重,甚至完全没留意到旁边盛缙含笑的眼神。

    半晌,车停下来,何泽书坐在原地,乍一看若有所思,再一看明明是魂游天外。

    盛缙轻声:“小书。”

    何泽书没什么反应:“……”

    盛缙眼底笑意更盛,他指尖轻轻捏住何泽书的耳垂:“小书。”

    何泽书浑身一激灵,当场“噌”一下站起来:“盛盛盛总,你干干干什么?”

    盛缙没说什么,倒是叶子在旁边懵懵懂懂先开了口:“爸爸,我们到啦!大爸爸喊你下车呀?!”

    何泽书做了下深呼吸,努力收拾好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对不起。”

    小崽崽噔噔噔跑到爸爸面前,踮起脚尖,想去够爸爸的额头,可惜还是摸不到:“唔……爸爸,你真的没生病吧?脸一直红扑扑的,跟苹果一样。”

    “没事,”何泽书再次深呼吸,他抱起叶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跟平时一般无二,“走,咱们去找尚舒阿姨。”

    “是尚舒姐姐!”人类高情商崽崽叶子迅速纠正。

    何泽书从善如流:“尚舒姐姐。”

    他刻意不去看身边的盛缙,尽可能避免两人的眼神交流,但也没法阻挡时间的流逝

    ——小叶子的戏份很快就拍完了,孩子一片赤诚心、杂念少,更别说叶子天生灵气十足,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今天的重头戏。

    何泽书拿着剧本的手微微颤抖:他平时看剧本的时候一直有意忽视这部分。

    景冰烟这个&%¥#,把剧本写得跟同人小黄文似的,极致得涩|情|香|艳。

    什么“汗水顺着锁骨一路向下()”,时远承受不住了,哑着声音一遍遍喊‘不要了’,失神的漂亮眼睛溢出泪水,但六一只是吻去他的泪水,一遍遍温柔又固执地说‘乖’?()”(其他部分无法过审暂且打住)……

    何泽书:“…………”

    他再一次“啪”摔了剧本:什么玩意儿?!明明知道这种十八禁的东西拍不出来,还写这么细?!

    他试图把文章里的“时远”代入到自己脸上,然后……

    何泽书手一抖,刚捡起来的剧本又“啪嗒”摔了一次。

    他整个人坐立不安,在休息室里走来走去,休息得如同上刑。

    就在这时,房间门“咚咚”两声,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何泽书一把攥紧了自己的剧本,心脏往上猛一提。

    “何老师,尚导请您去书房那边走戏。”

    何泽书:“嗯……”

    没错,这场激情戏还不是在床上,是在书房。何小同学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母胎solo24年的人,居然第一次拍戏会玩这么大?!

    他脑子里,盛缙那张镇定自若的脸突然一晃而过。

    啧,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游刃有余啊?他……不会经验很丰富吧?不过也对,他那样的身份,也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想爬他的床。说起来,自己跟他算什么关系?一个一年拿两百万的寄生虫凭什么去管人家的私生活?

    门外的声音又响了:“何老师?”

    何泽书速答:“就来就来!”

    何泽书“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脸,把这些杂念统统从脑子里赶出去,又做了一遍并不充分的心理建设,走出了房间门。

    ——来到了书房。

    一群人都挤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堪称“众目睽睽”之下。

    尚导拍了拍何泽书的肩膀:“怎么身体这么僵啊,放轻松放轻松。”

    何泽书:“……”

    叶子蹦蹦跳跳从旁边蹿过来,抱住了爸爸的大腿:“爸爸!叶子演得超棒!尚舒姐姐也夸我呢!”

    何泽书心里警铃大作,他第一次敷衍地摸了摸叶子的小脑袋,然后冲不远处的助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把孩子抱走。

    “叶子,跟小李姐姐先回宾馆好不好,”何泽书好声好语地说,“爸爸和大爸爸一会儿就回去陪你。”

    叶子撅起嘴:“为什么!还这么早嘛!叶子要看爸爸和大爸爸演戏!”

    何泽书心里倒抽一口冷气,幸好小李助理已经杀到,她拿着小饼干在叶子面前一晃:“何老师和盛老师现在不演呢,跟姐姐先到走廊里玩一会儿好不好?”

    ()    叶子被她手里的小饼干晃了神:“唔……”

    小李助理趁机牵着犹犹豫豫的崽崽往门外走,不留痕迹地扭头朝何泽书扔了个“万事大吉”的眼神。

    何泽书这才稍放下心。

    尚舒拍拍他的肩膀:“行了,给我谈谈你对这场戏的理解。”

    何泽书努力平复下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用尽可能专业的态度来面对这份“工作”:“我觉得这个地方,时远应该是察觉到六一的真实身份,有种对失去的畏惧,他这个人一直没什么安全感,尤其是在‘被爱’这件事上,但这个地方,我觉得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勇气的……嗯,有一种不管不顾去爱的赤诚和炽烈——”

    他的声音突然卡壳,因为盛缙进了门。

    何泽书手一抖,手里的剧本差点再次落到地上,“幸好”盛总握住了他的手腕。

    “还在紧张?”这坏蛋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听得何泽书气不打一处来。

    何泽书夹枪带棒地阴阳他:“我在和尚导聊戏,才不像某人姗姗来——唔!”

    盛缙捏着何泽书的下巴往上一提,形状优美的唇再次轻贴了上去——

    一个温柔又迅疾的吻。

    何泽书眼睛瞬间瞪大,他“呜呜”挣扎起来,但力量差距实在悬殊,被盛缙镇压得相当彻底。

    不只是何泽书,其他工作人员也当场愣住了,尤其是几个女生,双手捂住脸,拼命地憋才把猥琐怪笑憋了回去,就是脸涨得通红、面部表情也有些许的扭曲。

    好在现场人大都训练有素且见多识广,大家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表情正直心无旁骛的样子。

    何泽书被亲得头晕,盛总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他水色潋滟的唇,在他耳边低声:“聊戏有什么用,不如先试试戏。”

    何泽书哑着声音:“周围还——”

    盛缙又堵住他的唇吻了上去,把何泽书所有声音都堵了回去,变成了几声同呻|吟|无异的呜|咽。

    何泽书一个勤勤恳恳的技术宅,那见过这个场面,当着一群人的面接吻实在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脸红成了虾子,整个人下意识往盛缙怀里缩。

    突然,他被亲得混混沌沌的脑子一激灵——

    不对!叶子还在走廊上!而且门还没关严实!

    他“呜呜”地拍了拍盛缙的肩膀,勉强含糊发出两个音节:“也……砸……”

    但被盛缙按住耳垂,轻轻一捏:“小书,轻松点。”

    何泽书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前面全是星星在晃,但还是锲而不舍:“人、人好多,门、门外……”

    “没事,”盛缙搂着人哄着他,“没事,我带着你过一遍,乖,放松。”

    说完,他将何泽书按在书桌上,再次吻了上去。

    在尚导的示意下,除了摄影,其他工作人员都被赶出了门(有几个人强烈地表现出依依不舍)。

    何泽书瞳孔还在微微地晃,正如剧本里所写,他头发已经完全

    披散开,跟一把纯黑的羽扇一样铺在桌面上,他肤色又白,因为动情的缘故,白得反光的皮肤上挣出一片片暧昧的红晕,几乎可以用“艳丽()”来形容,看得盛缙眸色又是一沉。

    盛缙终于松开他的唇,开始在附近肌肤上细细密密地亲。

    何泽书终于有了说话的自由,他还惦记着门外的崽崽,按住盛缙的肩,□□的胸口剧烈起伏:等、等等,门外,叶子在门外,你、你先把门锁上……?[(()”

    盛缙却没有明确答应,只不咸不淡地“唔”了一声,在何泽书的耳垂上轻轻一啄。

    何泽书一个激灵:“盛、盛缙!”

    盛缙却轻轻在他耳边喊出了角色名:“时远。”

    何泽书心里紧张到极致,又怕门外的叶子闯进来,又不想破坏了走戏,关键是盛缙那只使坏的手还在他身上游走,那手轻轻一勾,何泽书的衬衫又被解开大半,露出大片大片悦目的白和纤瘦的腰——单凭这春色就堪称艺术。

    “六、六一……”何泽书喘息着,跟他对戏。

    盛缙眸色沉沉,在他露出的一小段纤细腰肢上暧昧而轻柔地画圈,随后沿着腰线一点点向上。

    何泽书半阖上的双眼突然睁开,他的喘息声逐渐加剧,下意识想把身体蜷起来,躲避在他身体上游走的那只手,但盛缙的身体不由分说压上来,他像被箍在一个狭小的天地间,无处躲避那汹涌的、扑面而来的逼人快感。

    他不受控地出难耐的呻|吟,挣扎着想把身体侧过去,从这个灼人的吻中逃开,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又一次看到了、感觉到了,那个拼命想将他扯进去的旋涡——波流的中央是一个漆黑的环,未知、陌生,令他害怕,却带着无言的蛊惑。

    何泽书像逃避一样把半张脸埋进铺散开的黑发间,白皙的脖子被这个小小的动作拉长。

    盛缙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何泽书像在山呼海啸间获得喘息之机的旅人,他开始大口大口呼吸,胸脯、腰身都随之剧烈起伏——

    但下一瞬,盛缙吻上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传来“吱呀”一声响,何泽书眼睛猛地瞪大,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啪”就断了——

    “盛缙!”何泽书一把揪住盛缙的衣领,大滴大滴的眼泪溢出,散落进黑发间,“叶子在外面你听见没有!”

    盛缙这才发现爱人真被自己逼急了,非常罕见地慌了神,赶紧把人搂进怀里一遍遍地哄:“乖,小书,别怕!叶子不在外面,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小刘把他抱到车上了,我的错我的错。”

    何泽书蜷在他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拳锤在他肩上,可惜没什么力气,打人不疼:“你个混蛋!”

    盛缙:“……我混蛋。”

    他在何泽书的鬓边亲了亲,静静抱着人,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

    旁边,尚舒按住太阳穴,气得差点翻白眼,都知道何泽书紧张,你说这种时候盛缙刺激他干什么?!看这漂亮孩子哭成这样,尚导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关键是还耽误进度。

    尚舒在心里疯狂吐槽,但也拿盛缙这个任性的金主爸爸没办法,只能把气憋进肚子里。

    终于,何泽书的情绪稳定下来。

    他深吸两口气,转向尚导,微微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眼眶还红红的:“尚导,我没事了,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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