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同志，对不住了，这个合作我们暂时无法达成了。”一字胡主任尴尬的说不出话来，真的太突然了，他这都打算和张成合作，结果上面突然给他这么来了一下，着实让他难搞。

    张成知道他的为难，面上丝毫不现，而是配合演戏道：“为什么？咱们现在不是都要签合同了吗？”

    一字胡主任更尴尬了，这要让他怎么说？难不成说是他领导不让的吗？可是为什么不让他也不清楚，到时张成问起，他要如何回答？

    还有，如果他不如实回答，就会显得他很没有诚信，明明都同意合作了，确到这个时候反悔，那他真是说不清楚了。

    思来想去一番，一字胡主任还是打算实话实说，这样也比让张成把他当成无耻之徒要好很多。

    毕竟对方的自行车真的很不错，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会立刻拿下这份合作。

    可惜事与愿违。

    “唉，实不相瞒，刚才我接到的电话，是我们上头领导的，他要求我不能和你们达成合作，至于原因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一字胡主任一脸真诚的说出内情，只希望张成他不要误会自己才好。

    张成自然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恰当好处的表示出他的惊讶，“为什么？我并不认识你们领导，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也不清楚。”一字胡主任也懵啊，张成只是一个小镇上的厂长，哪里有什么机会和他们领导见面，更不可能得罪他们，那他们这突如其来的针对是闹那一出。

    “你别着急，这事我等下去帮你问问，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要是能把这事给解开，咱们就能继续合作。”一字胡主任打算亲自帮张成去问问，人家的自行车是真的好，他不想错过。

    要是错过了，对方可能就会落到和他们竞争的百货楼里面去了，到时又会对他们的生意造成一定的打击。

    所以，他是最不希望错过张成的人。

    张成闻言有些动容道：“那就麻烦主任了。”

    “不麻烦，我也很喜欢你们的自行车，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帮你问问情况。”一字胡主任想要快些和张成达成合作，当着张成的面就开始打电话。

    张成见状只好静坐在一旁，看着他帮自己寻问情况。

    只是可惜的是，他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也接到了命令，但并没有给出理由。

    直到他问到现在这个，他才清楚了原因。

    “所以是老黄牌自行车厂在使坏？”一字胡主任没有想到会是他们厂子在搞鬼，不过他们领导也有错，即然为了利益和他们签定了专卖他们自行车的合作。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一字胡主任抱歉的看向张成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是老黄牌自行车和我们这些供销社达成了新的合作，这一年内只能卖他们一家的自行车，所以咱们的合作是真的达成不了，对不住了，张成同志。”

    一字胡主任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小的副主任，根本管不了上面人的决定。

    所以他只能惋惜错过张成这么一个好合作了。

    张成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和他达成合作，只是情况不允许，只好微笑说道：“没有关系，我可以找其他人，不过我想问一下，市里有多少家和你们一样，不能和我达成合作的供销社或是百货楼，这样也能让我少走一些弯路。”

    主要是他的时间不多，他本想着今天回去，现在看来不成了，他得留在这里，直到谈成合作为止。

    “去百货楼吧，这里的供销社九成都在卖老黄牌自行车，只有百货楼在卖外省的自行车。”

    一字胡主任觉得对不住张成，只好把他拱手送到敌对人的手里去。

    这是他觉得自己唯一能帮助到张成的地方。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善意提醒。”张成记下了这位一字胡主任，他是第一个对他投以善意的主任，要是有机会他一定会再与他合作。

    告辞离开供销社，张成这次直奔百货楼而去，至于刚才听到的说是老黄牌自行车厂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现在他急需达成一单合作，才能考虑其他。

    马不停蹄的赶到百货楼，张成再次要求见他们负责人，只是可惜的是他的运气不太好，售卖员们说他们主任出差去了，归期不定。

    “像这样的合作，都要我们主任亲自确定，我们做不了主，你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售卖员打发掉张成，转头就去忙活别的事情。

    张成没有想到谈个合作会这么难，失落的走出百货楼，找个地方坐下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里的供销社现在已经和老黄牌自行车达成了专卖合作，那就是他们不可能会接受他的自行车。

    百货楼的主任又说出差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那他现在要怎么办？

    就在张成迷茫之际，不远处突然有了异样。

    “没长眼睛啊，我站在这里你还撞上来。”

    “谁叫你站在这个角落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敌特分子。”

    “你才是敌特分子，你全家都是，立马给我道歉。”

    “我就不，谁叫你非要站在角落里。”

    “我爱站在哪里是我的事，你把我给撞伤了就得道歉。”

    “……”

    张成闻声看去，就见两个男人当街就吵了起来，只是他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依然坐在这里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个吵架的人，有一个正是守在这里的夏严，他没有想到自己躲得好好的，结果就让人给撞了。

    本来他只想让对方道个歉就算了，不承想这人死活也不道歉，还非要拉着他去排出所，说怀疑他是敌特分子，这下子把他气得不行，险些和他大大出手。

    可他也知道自己躲在这个地方的理由不光彩，所以不想闹大，最后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滚滚滚，不要在这里吵到老子。”夏严扫到坐在不远处的张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这里。

    刚才那一会儿他肯定暴露了，他得重新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好继续跟踪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