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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18

    腱子肉,从来没人说过他信息素太浓。

    “是啊,花花以前最喜欢闻我的奶糖味儿了,我周末出玩穿的衣服每次都被扒下来拿走,只能穿一套带一套,就为了奶糖味儿给她解馋。”许烈阳惋惜道:“这么看你没问题,那怎么就看上Alpha了?而且这个口味也……甜的香的都不喜欢。”

    方渡燃觉着他们说得没错,Alpha是不会闻得惯Alpha的信息素。那郁月城会不会不喜欢他的信息素?以前他不用考虑这个,现在好像要考虑一下了。

    没有味道,只有威胁,只有各种负面压迫感的信息素。

    许烈阳叹气道:“燃哥,你老看上Alpha,真的很难找Omega了。Alpha就更别想了,易感期得打起来,你不怕他也得怕怕你的名声,我猜那个Alpha也就是听说了你的大名,想跟你讨个近乎而已。说不定还有求于你。”

    方渡燃觉得哪里不对,郁月城也确实一直在他身边跟着他,易感期还只能让郁月城离他远点。

    “是吗。”他说。

    “燃哥你什么味儿?从来没闻过。”丁羽喊道。

    方渡燃觉着不太靠谱,但现在头疼,烦得很,理不清就揉成一团不管了,张口就道:“你燃哥的味儿,还用闻吗?拳头味儿的。”

    “哈哈哈哈草……”许烈阳倒被子里笑:“拳头味儿,笑死我了。”

    丁羽想起来:“难怪别的班有人说Omega都不敢跟班长表白。”

    许烈阳一把将枕头扔过去砸丁羽床上:“我靠丁羽你完了,你看燃哥不揍你!”

    这是郁月城第一次开口说要送自己回宿舍,熄灯之后,方渡燃头疼加重,身体反应在夜里加剧,体温计按亮烧到四十二度,他迷迷糊糊地想他们之间确实变了,不清白了。

    之前方渡燃也有烧到超过四十度,说明细胞和腺体的运作正在快速进行,从来不怕死,他这次忽然怕了,翻出来手机给放方正海发消息记录。

    方渡燃-01:25,第三次测体温,42.8度。头痛、皮下轻微发痒、间歇性神经痛,腺体无体感反应。

    方正海过了几分钟回他-45度以下都在可控范围内,不舒服的话就请假,我去接你。

    方渡燃盯着屏幕直到亮光熄灭,他今天在易感期放走郁月城,以后也只能这样,忽然间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以后。

    方正海在控制他的使用剂量,成年期满拥有自己的选择权,身体仍旧离不开实验室。

    他也没有家。

    方渡燃对实验室里的器具和药剂信赖度太高了,他不相信方正海,却相信那些“科学”,只有数据不会骗人,他很厌恶方正海,这句话却没有错。

    汗水从发根里不断滴落,把枕头上打湿留下水痕,神经间歇性剧烈疼痛,神经末梢也带着指尖微微颤抖,手机屏幕上全是模糊不清的汗水痕迹。

    他突然有点类似于自爆式的危险念头,要不干脆就把所有的不堪全都扯出来,他会毁灭,实验室也会失去他这个精心培育的实验品。他再也不用推开谁,隐瞒什么。

    只不过失去药剂来维持生理运转,除了监狱和兽笼能关住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去处能让他没有伤害性的消失。

    “我带你去A市做个全面的体检……”

    为什么这个时刻他会想起来郁月城早上说的话?

    他从来没在外面的地方做过检查,实验室里有所有最先进的仪器和设备,这些年不是没想过反抗,生理反应就在他的身上,什么理论也都查过,没有人能终止这一切。

    郁月城能吗?

    不能。

    郁月城他又凭什么帮自己?

    这不是随便一件小事,也不是去一趟A市就能解决的事情,实验室后面支撑力量太大,他自己背负的枷锁不可能也不应该套在郁月城的身上。

    方渡燃扔掉手机,黑色一块直接砸在地上,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越来越不像话,本来就应该在阴沟里自己苟且偷生地活着,现在见过一点光就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了。这种事让郁月城知道,不如给他个痛快死在这张床上,停在有美好出没的时候。

    但有的想比没有好,以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想,他满脑子都是零散的片段,是母亲的遗照,是血腥、死亡、动物的残肢、合金的牢笼……

    是他在实验室里暗无天日的时光。

    要数着1、2、3、4……的秒针去熬过药剂的反应期,太漫长了,漫长到经常数着数着就忘了白天黑夜,没有尽头。

    郁月城之前说他对时间的预估能力好准,方渡燃猜测大概就是这么数着秒针来的。

    现在他有机会能想一点柔软的东西,大白猫步伐轻盈地窜进他的生活里,浑身毛茸茸的,温暖的,会安抚他,不舒服的时候跟在他脚边赶也赶不走,难受的时候还能让他想念。

    他们没认识多久,方渡燃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对郁月城抱有这种信任,差一点自寻死路地想去试试他说的检查。

    “燃儿。”许烈阳从厕所出来,敲敲他的床头。

    方渡燃头脑混沌,谁也不想理。

    许烈阳悄悄把床帘揭开一个口,方渡燃易感期睡觉的时候就爱把床帘拉下来,他刚才明明听到方渡燃在嘀咕什么。

    从小口里往里面看,方渡燃琥珀色的眼睛睁圆了正在昏暗光线里盯着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额头上的头发似乎是潮湿凌乱的,眼神里有赤.裸.裸的危险和凶光,像只蛰伏草丛里的杀人不眨眼的野兽,眸子也成了兽瞳锐利冷静。

    许烈阳当即怔在原地,油然而生直白深刻的恐惧感,床帘里面浓重的煞气几乎都从哪个掀开小口里缓慢流出来。

    “干什么。”方渡燃嗓音沙哑,出口的声音闷进枕头里。

    许烈阳瞬间回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从地上把他手机捡起来小心推进床帘里:“起夜,听见你手机掉了,以为你还没睡。”

    方渡燃:“嗯。”

    许烈阳像是在听野兽低鸣。

    他是知道初一在明智初中部,方渡燃干过什么事,眼下虽然害怕,也忍不住站在床帘外面小声说:“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校医院的人打个电话。”

    “没。”方渡燃转过头,把嘴露出来说话:“有事?”

    “……嗯。”许烈阳想想反正都在这儿了,有些畏惧地把脑袋小心翼翼离近点说:“我以为你心情不好,就晚上那事,我说你眼光不对。”

    方渡燃从鼻腔里“嗯”一声,也没说接话是还是不是。

    许烈阳琢磨他这会儿应该不太好受,易感期,他自己的腺体都被影响到有些发胀,他特意看看其他两个床位的人都睡死了,丁羽的呼噜声直响,路至安是习惯性会戴上耳塞。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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