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姬钰姐，我才发现你那第四卦的房子，好像是租的我家的。】
【叶晗：哎呦，我真是服了，我家的那闲置的屋子怎么会有鬼呢，我家也没死人啊。】
【叶晗：姬钰姐，我家有鬼会不会出事啊，她怎么赖在我家呢，真是邪门儿了，这要是死人了，我以后还怎么租出去啊。】
【叶晗：好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明天早上给你带镇口的灌汤小笼包怎么样。】
姬钰看到这条消息，原本不想管的，但看到那小说家强行打来的收款，默默地站起来，背上小书包，撕开传送符。
然而这次传送符出岔子了！
【主播你这是在哪儿啊？我咋感觉看到月亮了。】
姬钰看着自己疯狂的往下掉落，周边的云朵瞬间向两边散开，直播间的人也终于知道姬钰这是身在哪儿了。
【我靠，这是在大气层！】
【难怪主播不卖，这传送符也太离谱了吧，这要是我活脱脱一个摔死的胚。】
【我以后再也不馋了，再也不在背后说姬钰姐就是想急死我们。】
【我敲，这不会要死了吧，没想到有一天我要在直播间亲眼看到一个人死去，热搜可以预定上了。】
【你死了我姐都不会死。】
【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高，摔下来肯定死啊。】
下一秒，直播间的镜头转换，原本还在空中的姬钰此刻稳稳的落在地上。
她下意识打开手机地图，确认地点无误。
【姐，好刺激啊，下次还有没有这种保留节目啊。】
姬钰：……
想我死请直说。
“我觉得我这辈子应该能活挺久的。”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抬脚走进这有些年头的小区，小区的灯忽明忽暗，氛围营造的十分符合当下的情况。
*
“你们看看，两千块钱诶，就这态度，什么人呢都是。”
杨树心烦的点了根烟咬在嘴里。
“你刚才也是太过分了，两千块钱还想让人家给你买个房子，也不怪人家不高兴把连线挂了，现在好了，两千块钱打水漂了。”
“嘿，老东西你还怪上我了，直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放个p出来，就会屋里横，还不如我宝贝儿子呢。”
杨炯见自己被夸了，挺了挺肚子上的一坨肥肉，顺便鄙夷了一番自己的姐姐。
“果然是迟早要嫁出去的赔钱货，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开始胳膊肘不朝家了，妈，我去打游戏去了。”
“好嘞，乖宝。”
眼前的一幕落在杨烨眼里颇为刺眼。
她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去做个亲子鉴定，在这个家里，她根本不像是亲生孩子那样。
学校里感觉只有她自己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当初流感的时候在家学习，只有她，连个属于自己的书桌都没有，只能拿客厅里的茶几充当，就连需要用到的手机都是弟弟不要的一块烂屏旧手机。
手机上那碎裂的屏幕就宛如她的心一样。
明明都是爸妈的孩子，就因为弟弟是男孩儿，就这么不一样嘛。
“你还杵着干嘛，还嫌不晦气啊。”
王桂芳今天在姬钰那吃的瘪，将气全撒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杨树看了眼女儿，沉默不发的离开。
一个女儿而已，迟早会离开这个家，要什么个人的屋子，这不是浪费嘛。
唉，但是今天晚上又得怎么熬。
想到明天还有一堆的活儿要干，杨树有一瞬间想过要不要租个大点儿的房子，但一想到那得涨不少的房租，立刻将这个念头打消。
那主播不帮忙，大不了去道观找道士买些辟邪的符回来。
“唉，今晚又没有好觉睡了。”
“明天我去那主播店门口闹去，她们这种有名气的人一向怕这些，到时候为了息事宁人还不是会答应。”
杨树靠在枕头上，心里觉得这种做法不太好，但依旧没有开口阻拦。
夫妻两上床睡了觉。
客厅里，杨烨将门和灯关上，缩进了狭小的阳台里。
阳台与对面的楼离得进极了，夜晚的风根本吹不进来多少，这个房子的阳台在炎热的夏日如此沉闷，到了冬天又是冷的就算垫上几层厚被子也是无济于事。
一滴泪滑落在枕巾上，临近睡梦的边缘，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们好过分哦，我都在他们耳朵边念叨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铁了心的不给你房间。”
“有时候真不明白他们大人是在犟什么。”
“没钱吗？那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死了的那天，他们看起来是真解脱啊。”
杨烨从床上做起来，拉开帘子四处张望，没有其他的人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杨烨有种强烈的直觉，她旁边好像就坐着一个人，但她完全看不见。
她突然想到当时直播的时候，那个主播说她们家里是有鬼的。
想到这里，杨烨下意识的往客厅跑，脸上一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她直接朝后倒在地上。
倒了一秒钟不到，两只眼睛蓦的睁开，人又再次从地上站起来。
她目标明确的来到王桂芳夫妻的房间，幽幽的站在那里。
王桂芳感觉到眼前一黑，睁开眼看到披头散发的“杨烨”，整个人吓了一跳。
“你是有什么毛病大晚上的来我房间做什么。”
“赶紧滚出去。”
王桂芳骂了几句，见对方无动于衷。
于是上手推搡了几下，这一推，感觉手搭在千斤重的东西上，对方纹丝不动。
“你晚上吃啥了，吃秤砣啊，这么重。”
“哼。”
“杨烨”伸出手，反抓住对方的手腕，直接将对方的整只手掰断，清脆的骨头声让她舒心不少。
“这房子完全可以再挤出一个空间的，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都给你们想好法子了，干嘛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你们三个啊就只会嗷嗷叫。”
“男的和男的睡，女的和女的睡，或者在客厅再隔个屋子出来，你们一家子就这么点儿人，要什么餐桌啊。”
杨树听出不对劲出来，露出惊恐的神色，右手指颤抖的指向对方。
“你，你是梦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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