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母亲……”

    面前的场景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亲人、族人也数不清次数地倒在自己面前。

    怨恨和无奈最终汇聚成一个名字——

    “宇智波鼬！”

    他一定，一定要为家族报仇，亲手杀了宇智波鼬！

    时间从黑夜转为落日，一个七岁的男孩正挂着纯真无邪的笑容。

    佐助眼神麻木地看着男孩穿过自己的身体。他明白，家族被灭门的惨景又开始重演了。他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逃脱这个幻境。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呐喊嘶吼了。佐助现在只需要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周围的场景自动变换。

    果然，他还是太弱小了。这样的他，有什么能力为宇智波一族报仇？连鼬都不屑于杀了他，他的价值都比不过鸣人了。

    鸣人……

    佐助空洞的眼神有了些许波动。

    鸣人打败我爱罗的过程历历在目，这无一不在告诉佐助，鸣人已经变强了的事实。佐助想扯个嘴角嘲讽一番自己，都是有心无力，做不到了。

    “哥哥，别杀我……”

    小佐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可爱，现在的他是在灭族者的脚下苦苦哀求的弱者。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没有价值。我愚蠢的弟弟，如果想为家族报仇的话，就尽情地憎恨我吧。”

    从那以后，佐助确实如鼬所期待的那样怀着对他的憎恨活着，也无时无刻努力修行，让自己变得比前一天更强。

    可真正遇上鼬的那天，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现在的他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听见眼前熟悉的对话，佐助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恰好惊起一片乌鸦，悲凉至极。

    “看够了么？”

    小佐助已经昏了过去，而另一边站立的青年，其长相同佐助有几分相似。

    佐助猛地抬头，这句话是他之前都没有听过的。

    难道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打个酱油，打扰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呢。”

    清脆的声音在佐助耳里熟悉至极，他瞳孔一缩，神情满是震惊之色。

    “漩涡……曦？”

    她怎么会在这里？

    鼬也是这么问的，他当然没把少女打酱油的借口当真。

    “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唔，该怎么说呢？”

    “我观今日月色正美，心情大好，就出来随便走走咯。”

    少女明明戴着兜帽，佐助却仿佛能透过兜帽看清少女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怎么，你们兄弟俩也亦未寝？”

    “什么？”鼬并没有兴致听一个将死之人神神叨叨，“算了，事情该结束了。”

    鼬举起刀，他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想杀我？”

    佐助很明显地发现少女兴奋了一瞬。

    “虽然我确实很想试试你的实力，但不是现在。”

    楚曦闪身到昏倒的小佐助身前，一个公主抱的动作抱了起来，而后又躲过了鼬的一个致命攻击，足尖一点，少女抱着孩子腾空而起，身形在月光的映衬下，竟然有几分恬静安雅。

    少女向下方的青年露出个挑衅的笑容，丢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佐助更讨厌吃甜食了吧。”

    少女的身影再也捕捉不到，随着鼬逃离木叶村，周围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幻。

    佐助顿时回过神来，他明白这是悲剧又开始重演了。然而这一次，他没有以往的愤怒，他还想再仔细看看最后曾经的他昏过去后，发生的事情。

    “看样子，之前我是太沉迷于幻境里的感情了，所以这次我放弃挣扎后，才会看到现实里小时候自己不曾有机会知道的事情。”

    可惜，没有第二次看到结尾的机会了。

    佐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法动弹，周围变得一片漆黑，而最后听到的对话，正是少女的声音。

    “让他就这么待着吧，我已经封闭了佐助的五感了，等纲手大人回来就好解决了。”

    “啊，好想吃烤肉啊，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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