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秘书出事那天，正好遇到天上人间开业大酬宾。

    公安局有警员受到邀请，去现场监测，表明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违法行为。

    但其实这种行为大多只是个过场。

    场所内部的脏污，只有老板自己清楚。

    说到这里，秦时蹲在地上抽着烟。

    他吐出烟圈：“我一直觉得这地方有点儿邪门，但不管怎么查，好像都没什么破绽。”

    韩今越静静地看着秦时，半晌后才说：“秦叔，借一步说话。”

    *

    过了许久，直到韩今越说完，秦时才从震惊中回神。

    见多识广的他立刻做出决定：“先彻查曾起忠，再连根拔起天上人间！”

    不多时，警员愁眉苦脸地走来。

    “秦局，”他看了眼韩今越，才吞吞吐吐地说，“车牌号的主人查出来了。”

    “是李元的儿子，李轩。”

    然而对方脸色平静，似乎并不意外。

    “李轩人应该还在北京，”男人说，“可以去问问。”

    *

    岁玉探望完冯秘书，先去冯家陪了冯思思和宗绪。

    年前，二人主动要求搬到冯家，不再给岁玉添麻烦。

    她主动将调查曾起忠的消息告诉宗绪。

    “我和今越商量了一下，”岁玉说，“准备先锁定曾起忠。”

    “顺着这条线来看，必然要调查天上人间，”她说，“到时候看能不能救你妹妹出来。”

    宗绪过了年，脸上的气色要好看不少。

    对此，她则是喜出望外：“谢谢岁总！”

    冯思思同样双颊红润，她笑道：“宗姐姐最近在严格护肤，准备接下来认真工作回报您。”

    她们两个情况不错，岁玉心下稍定。

    正准备告辞时，宗绪却犹犹豫豫地叫住她。

    “岁总，”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这是我刚从潭柘寺求来的平安符。”

    “据说这庙很灵，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岁玉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去。

    她认真道：“谢谢。”

    *

    出了冯家，岁玉随手将平安符塞进包里。

    她上了车，准备去超市买些海鲜。

    白色的卡宴汇入车流，朝市中心驶去。

    尽管是大年初一，但北京的路依然和往常一样堵。

    沿途的车辆有序且缓慢地往前挪，岁玉手搭在方向盘上，跟随着车流来到市中心。

    此时超市门口刚好空出来一个停车位，她眼尖地看到，顺利停好车。

    在打开门下车时，岁玉一边关上门锁车，一边将车钥匙往包里塞。

    最近人流太多，她得不时地注意周围往来的人群。

    因此直到从超市出来，岁玉才在车右侧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看见了那道平安符。

    她手上还拎着两个购物袋，其实不太方便去捡。

    但岁玉想起这到底是宗绪的心意，还是放下袋子，弯腰捡起平安符。

    触手微热，她刚疑惑时，身旁却突然响起尖叫声！

    岁玉下意识抬头，紧接着瞳孔骤缩——

    一辆失控的红色汽车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朝她的车狠狠撞去！

    路上有几个行人正在行走，却被那辆车毫不犹豫地撞翻、碾压在地。

    直到把岁玉的白色卡宴撞翻飞出去十几米，那辆红色汽车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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