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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飞蛾扑火

    “你姓温可真是亏了。”常惟实脸都木了。

    就温暖这不做人的样子, 周扒皮再世都得喊声祖宗。

    温暖谦虚:“也还好。”

    常惟实“啧”了声,也没轻饶她:“那我要是赢了,你把你哥刚入手的那辆摩托借我开开。”

    “成交。”

    温暖答应地爽快, 看常惟实宛如一只待薅毛的肥羊, 眼里都发着光。

    常惟实被她看的不甚自在,提醒了句:“你们今天是占着便宜了。刚出了事, 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迎头六位数的包给砸懵了。等他们回过神来,少不了就要耍赖玩消失, 你多注意点。”

    他好好说话了, 温暖也就没刺他。

    “知道。”

    两人情分不多,点到为止。话聊完,温暖就升了窗户,吩咐司机往家里开。

    常惟实脚尖动动,但没挪步子。或许是听了一晚上的鬼哭狼嚎, 脑子不甚清楚,他甚至都有了点说不出的耐心, 站在原地, 目送轿车渐行渐远。

    直至看不见,而后他转身,两三节的台阶上正站着个高大男人。

    盛渊朝他轻颔首:“常警官。”

    常惟实对他的印象比蔡叔好多了,回以点头, 笑了笑。

    “事解决了,就快回去吧。温暖刀子嘴, 现在是在气头上,过两天你们可以再去道个歉。”

    他语气自然,提起温暖熟稔, 有心提点也只是看盛渊拖家带口的不容易。

    盛渊顺着常惟实的视线看向里面,盛石柱正由盛文康扶着慢慢往外走,咳嗽声响了一路。

    他听懂了常惟实的意思,却并不认同。

    “赔的起。”

    这话不是逞强,而是太过了解。

    温大小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既然请了律师,这件事就不会轻易放下,用不着看别人的面,更不会发那些冠冕堂皇的善心。

    也是奇怪,他们虽然只见过几面,可盛渊却偏偏像是能看出她做事的风格。

    那样的大小姐哪是个会心软的主?不可能的。

    别人敢欺负到她头上,她转头就能把人给踹到地上。

    这件事归根究底就在于故意,温暖绝不可能轻轻放过蔡家。至于他们家,要是换了个人温暖或许还真就不追究了,但偏着是他们家...盛渊总有种感觉,大小姐好像是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每一次冲突都像是卡着线,留有分寸。很多事情经不起细想,盛渊微微笼着眉头。

    常惟实听他说能赔的起,惊讶地挑了下眉,望着已经跟出来的蔡叔一家,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你们都路上小心。”

    警局外面,顾柔跟盛文翠正翘首以盼。

    “妈!”

    盛文康一见着顾柔就扑了上去。小少年今天也是被吓得不轻,现在脸上都还挂有两道泪印。

    “有没有伤到哪儿?”顾柔搂着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又不免伸手打他,泪顺着脸颊往下滑,“你是不是又淘气了?听人说你是不是把大小姐的包给碰坏了?又惹麻烦!叫你不听话!”

    她手一下一下地打在盛文康身上,每一下都拍地极重。

    盛文康知道自己闯祸了,也不如往日般闹腾,咬紧牙一声都没发。

    盛石柱想拦又没敢动,重重地叹了口气。

    “先回家吧。”盛渊出了声。

    顾柔满脸都是泪,拽着盛文康的胳膊问:“渊哥儿,文康是不是真给人弄坏了个十、十多万的包?”

    她声音都在发颤,话问出口,自己先抖起来。

    “文康责任不算大,咱们家不用赔这么多钱。”盛渊简单几句说明情况。

    律师还算厚道,一个包的价格折成四份,他们家只需要赔个一万出头,大头都在蔡家。

    可饶是如此,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了。

    他们家之前跟蔡家合伙干生意,虽没有钱拿,但勉强能有个住的地方。

    可过了今天,估计蔡家人也不会留他们住了。假使出去租房子,每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何况他们家还有两个病号,每个月买药的钱必不可少。再加上一家五口人的吃喝拉撒,盛渊工地上挣得那点钱都只是勉强够生活。

    更别说,如今他们现在还欠着那么大的一笔债。

    这可该怎么还?

    总不能把所有的负担都压在盛渊身上,顾柔拿袖子擦了擦眼泪。

    “渊哥儿,这事是文康惹的,自有我跟你爸替他担。我们慢慢还,你别管这事。”

    顾柔追着他走了两步,也很愧疚:“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搁村里同龄人孩子都好几岁了。家里现在帮不了你什么,你得攒点钱为你自己打算。”

    顾柔跟她老娘当年是逃荒过来的,嫁给盛石柱的时候,顾渊还没现在的盛文康大。她拉扯着盛文翠,是眼看着盛渊长起来的。

    盛渊手指摩擦盛文翠递过来的水壶,里面的水温总是恰到好处。这是他考上初中那年,顾柔扯着两孩子,翻了一个夏天的后山,给他买的升学礼物。

    “柔姨,我心里有数。”

    顾柔刚想再跟他说几句,又被盛石柱连串地咳嗽声给吸引。

    “又吸入寒气了。”

    夜寒,盛石柱容易吸凉气。她赶忙又走到后面扶着盛石柱,对着他的后背拍了拍。

    “翠翠,你走我前头,别让你爸咳你身上了。”

    盛文翠从小就话很少,性子极其木讷,连忙挥手,倔着张脸想从另一边扶着盛石柱。

    盛渊走在最前面,留心听着后面的动静。他就像警局路边绵延不断的路灯,照着后面一家互相搀扶着的路。

    看似可靠长亮,但也怕偶有报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里闹了一出子,温暖回到家一觉睡到了半上午。

    温成早起上班都没喊起她。

    次日一早,温暖洗漱完坐在餐桌旁,家里阿姨给她端着新做的早饭,着急忙慌地想给她节省时间。

    “大成都走好久了,说是今天要开会,小暖你这要迟到了吧?”

    温暖抿了口豆浆,心情极好:“没事。”

    反正他们厂有没有她都无所谓。别说是她了,就是温成几天不去都不碍事。她昨天搁厂里转悠了一圈,整个厂里的管理都是疏松如网。

    一个刚上任还没握着权的销售经理都能撑着厨房后勤开小灶,扯着人事要加个单独小灶职位,更别说有实权的各种经理和副总了。

    规章制度恍若无物,温暖有心提醒温成都不知从哪开口。只能说他们厂能撑到今天,也是个奇迹。

    她慢悠悠地吃了个早饭,等司机的时候恰好遇见赵美娟从外面回来。

    “小暖,”赵美娟一看就是这两天没少在外奔波,风尘仆仆,“早上吃饭了吗?”

    “吃过了。”

    有问有答一来回,空气都有些安静。

    赵美娟碰了下她手掌的温度,强打起精神多问了句:“工作怎么样?”

    “还可以,”温暖估摸了下她想听的答案,“上班第一天聊闲,第二天迟到,估计明天我就能早退回来陪您了。”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就开始夹枪带棍了?谁怎么着你了?”

    一百万的合同说投也就投了;工厂不让进她也进了;车非要也给买了;还给了她一张存了十好几年的存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赵美娟不大高兴地看了眼温暖:“有点没礼貌了,可以这样跟妈妈说话吗?”

    温暖扯了下嘴角:“对不起。”

    赵美娟跑了半上午,满身疲惫,摆了摆手。

    “都是讨债的,你也赶紧走吧。”

    温暖站在院里,目送赵美娟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别墅,背影都像是被人用力压了一把,看着脊背都像是有些弯曲。

    赵美娟一生都没追求过什么东西,早年最羡慕的就是林夫人,衣着高级,首饰华丽,从来没想过两人能做朋友,更没想过自己也能拥有那么多令人艳羡的珠宝首饰。那就好像当惯了尘埃的沙子突然有天被珍珠所接纳,摇身一变,成为了珍珠,倾尽一切追逐令所有人都羡慕的光泽,终得圆满。

    可后来才发现,追逐是真的,一切的光泽都是假的,甚至还有不少珍珠隐隐藏在蚌壳中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后续。

    她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花巨资买了件华丽的服饰,内壳却那个还是个小城市来的,说不好海市话的乡巴佬。

    赵美娟就像被人迎面一棍子给打蒙了,不知道当下该先走哪一步?走进屋里,她一个踉跄,只觉头重脚轻,身上虚汗不断。

    并不发烧。

    温暖握着温度计看了又看,最后也只能吩咐家里阿姨时刻注意着,司机全天待命,有什么不对情况赶紧送医院。

    她其实没想那么早说翡翠的事,甚至于一度想把这件事自己给悄没声息地解决了。但那天晚上真的是太意外了,很多事情便突然间不受控制了。

    上辈子她跟盛渊没孩子,有一年盛石柱病重说是要立遗嘱,还特意请了律师。盛老爹的东西东西不多,房子存折也就那几样,顾柔又什么都不要,两人商量着等百年后就把盛渊买的房子还给盛渊,早年家里那套小房子给盛文康,存折留给顾柔、顾文翠还有几个孩子。

    那几年正是房价贵的时候,老两口又是个不爱要孩子钱的。几张折子加起来,钱也买不了一套市中心的大三居,温暖不大有素质,背地里常常说盛老爹偏心。

    她自己倒是不在乎那点钱,只是有点替顾文翠叫屈。明明是她照顾盛老爹时间最长,反而自己得地东西最少。

    最关键的是,盛文康那个烦人鬼为什么还能白得一套房子?他明明去医院的次数还没有她多?!

    这温暖能忍?

    她不高兴,谁也别想好过。

    盛渊坐在摇椅上,听她一个劲儿地吹枕边风,只觉得好笑,拉过她坐腿上,轻声和她解释。

    “文康还没有结婚,我们家乡的习俗是家里有儿子的,老人都要给买个套房子。咱爸怕自己等不到那时候,所以就提前给了。”

    “那也不对呀,文翠结婚的时候咱爸就没给房子。这不还是重男轻女么?总觉得闺女以后就会嫁出去,嫁出去了就是外人。”温暖不满意,继续碎碎叨,还很没素质地拉踩,“我们家就不这样,我爸妈都对我比我哥好,有什么都会先紧着我,从不把我当外人。”

    那时候她其实就已经是一个人了,或许是孤身太久了,她总在不断地美化家庭的记忆。

    态度肯定,言之凿凿。

    盛渊低声“嗯”了声,拿她一向没办法,最后再三保证自己会替盛老爹补齐给文翠的东西,而且还会比给盛文康的多。假使有天他不在了,立遗嘱时也绝对不会让盛文康比盛文翠得到的东西多。

    他眼睛不错地看向温暖,似乎在等她的反应。温暖本质上是个很好哄的大小姐,搂着他的脖子笑起来,馨香盈满他鼻尖,却还不忘划重点。

    “最多的东西肯定要留给我。”

    盛渊是真的好脾气,除了扣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收紧,并无反驳。

    “嗯。”

    刚做了错事的盛文康一夜都没怎么睡,凌晨还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又遇见蔡家人来闹,半上午才撑不住小睡了会儿。

    盛渊就躺在他身边,被顾柔强推着进来休息,连轴转的身体早已撑不住,一闭眼就入了梦。

    突然乍醒,还吓了盛文康一跳。

    “哥,你做梦了?”

    盛渊捏了捏眉骨,难得有两分不自在。

    “嗯。”

    “好的还是坏的?哥,你梦见啥了?”盛文康正是学大人说话做事的年纪,鼓着小脸,很是担心。

    他们村的习俗,小孩子做了噩梦都得由大人给揪着耳朵给叫叫魂。

    盛渊想起梦里的样子,剑眉不自觉地展开。

    “一个小没良心的。”

    事事都恨不得顺了她,她却还只在乎自己的遗产要是最大份额的,根本没丁点担心他为什么要立遗嘱。盛渊闷在骨子里,只觉得梦里那个人太过愚笨。

    要是换做是他,别说答应了,肯定要憋着一口气,至少活到九十九。他但凡少活了一天,那个小没良心说不定转头就能忘了他坟头朝哪儿建。

    “哥,啥没良心?”盛文康没听明白,清脆发问。

    这一问彻底把盛渊给喊醒了,理智瞬间回神,只觉荒唐。

    他哪有那个本事娶大小姐回家?

    梦便是梦,光怪陆离。

    “没什么。”盛渊手朝他脑门按了按,翻身下床。

    盛文康瞅着他穿鞋,怯生生开口:“哥,对不起,我昨天做错事情了。”

    他不该那么请大小姐来吃饭的,不敢耍心眼的。家里除了顾柔外没有一个人责骂过他,可他还是难受地不能自已。

    沉甸甸地负担落在心上,压的年岁小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又开始抽噎起来:“哥,我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哥,我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他便开始嚎啕大哭,哭声响彻内外,正洗衣服的顾柔都一个激灵。

    她拿着洗衣棒起身,又被盛石柱按着坐下。

    “渊哥儿在里面,没事的。”

    盛石柱老思想,认为盛渊是大哥天生就有管教弟弟的责任。

    事实上他还真想错了,盛渊自始至终面色都很平静,甚至还有空闲给自己穿好了鞋带。

    等盛文康嗓子都哭哑了,没了大声哭喊的力气,他才开口,不评价他刚刚说的任何一句。

    “知道咱们为什么来海市吗?”

    盛文康吸吸鼻子:“因为村里有人生病了,咱们也得出来躲病。而且,咱爹和咱姐也得看医生,海市医生多。”

    盛渊不说话,他就努力地想。

    “还、还有蔡叔,咱们还是有亲戚,也算能找到个落脚的地方。”

    “都是可替换的条件,并不具有唯一性。”盛渊起身就着水盆拧了条毛巾,整张盖在他脸上,“最关键的就两个字,赚钱。海市是省会,挣钱的工资是咱们省能接触到最高的。”

    要不是无法安顿他们,盛渊孤身一人可能会走地更远。

    原先计划好地很多事情都在命运的拨弄下不断错位,一路被推着走到了现在。

    盛文康的眼睛钻出毛巾,悄悄观察盛渊的脸色。

    什么都看不出来。

    盛渊极其平和地开口:“高收入势必会带着高风险。你昨天想借大小姐的势,却忘了她身上带着的琉璃珍宝,漂亮华丽且易碎。这才是你昨天最大的错误,一味想要耍着小心思,却忘了自身是否有匹配心思的能力。”

    盛文康还是第一次听他哥对他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当下就有点怔愣住了。

    “有心思有野心都没有错,只是你自己没有掂量轻自己的分量。”

    那样的大小姐怎么会是他们能招惹起的人?

    飞蛾扑火,自不量力。

    盛文康蔫巴巴地点头,却还是担心:“哥,咱们家是不是还不起这笔钱啊?”

    “有机会的。”盛渊拎着外套站起来,没了跟他细说的意思。

    没必要。

    盛文康这个年纪搁同龄人都还在读书,担不起事。而且,最紧要的是盛渊还得想办法给他找个不看户口能借读的学校,这才是大事。除此之外,还有欠大小姐的钱。

    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压在盛渊心里,他面上却不露分毫。

    “我回工地了。”

    干脆利落地拒了顾柔挽留,一路逆着光走,路风吹散了他的未尽梦,何德何能。

    “还真敢想。”他轻嗤低喃,不知道是在笑谁的异想天开。

    而后,他果断转身,走向了条与工地方向完全相反的路。

    ——

    温暖在办公室翻了一下午的杂志,终于等到张秘书敲门而入。

    “大小姐,查到了。”

    温暖闲闲翻到尾页:“说。”

    “蔡家当家的就是蔡家男人,人称蔡叔,家里有三个闺女和一个儿子,儿子正在城郊上小薛。”张秘书仔细翻着调查来的结果,“蔡叔为人在意的除了他儿子,可能就是他们家现在住的房子了。听他邻居说,之前有人给他算过一卦,说是他的房子旺他财运,住在这能保他一辈子大富大贵。”

    “大富大贵,”温暖轻笑,“挺好的。”

    有在意的东西就好,他们还能继续商量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看房的时候他们就格外地不配合。”张秘书顺带着就把律师的话简单复述了下,“不仅一味的推迟时间,而且还跟律师起了冲突,已经开始不认账了。”

    那么偏僻又破旧的房子搁市场上也卖不出个什么好价位。现在的年轻人大都还喜欢住楼房,尤其是新建成的小区,房价那才就一个贵。

    他们愿意收这样的房子抵债已经是他们家的大小姐心地善良了。

    那群人竟然还敢还不知好歹。

    张秘书原本就对蔡家有微词,现在更是不大满意。

    “大小姐,咱们要不要使点手段?”

    “怎么使?他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真闹出个事咱们也不占理,平白惹一身腥。”温暖合上杂志,拎着包开始早退,“不过蔡家人一看就是个讲道理,咱们姑且去听听。”

    张秘书:“?”

    谁讲道理?

    他觉得自己不仅是瞎了,多半还是有点聋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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