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怎么了吗？”沈枝意真诚发问。
她觉得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都一样的乖巧。
商时序点头，“就算我不是轻轻的未婚夫，也是一名警察，轻轻对小时候的记忆和另一个证人说的是完全相反的，对此，我想知道哪一方面是真的。”
两边都有证据证词，但是又是对立的。
这一点，很奇怪。
“关于轻轻小时候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才认识轻轻的时候，她姨母刚刚过世，这一点轻轻自己也知道。”
沈枝意点头。
“当时这个小姑娘啊，哭得稀里哗啦的，坐在她姨母的墓前，很是木讷，当时我也是去看我朋友，见她在那儿就上去问了问。”
毕竟是这么一个小朋友，多不安全。
至今为止，他都记得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爷爷，我没有家人了。”
一个都没了。
他一愣，想着就收养这小孩儿吧，家里也不是养不起。
但小孩儿似乎不同意，说是她姨母生前给她安排好了去处。
安排好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脑袋是怎么想的，突然就问了一句：“我给你当师父怎么样？”
他没想过小孩儿会同意，毕竟那个时候的对话，有点像人口贩子。
没想到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小轻轻期待的看着他，道：“可以吗？”
然后，他就成了沈枝意的师父，他才知道她姨母给她安排的去处是哪里，一个孤儿院。
后来问清楚了小轻轻家里的情况，也就理解了。
他也动用过自己的人脉关系，打听过，还是找不到她的父母。
就这样，他就养着。
后来越来越无法无天。
陈砚韬说到这儿，瞪了沈枝意一眼。
沈枝意努努嘴，“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自己说过的话，就要负责任懂不懂？”
陈砚韬看着她，头疼，默默的转过脑袋，叹息了一声，“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具体的可能也就只有她逝去的姨母，或者找到她的父母才知道真假了。”
一个死了。
两人失踪多年仍未找到。
哪一个都不好办。
“前面我们说的多重人格的事情，轻轻也是不可能的，就看她整天那气人的模样，哪里像是变了个人？”
莫名被瞪了一眼，沈枝意不太高兴的扭过头，眼前这人要不是她师父，她真想瞪回去。
“至于失忆……”
“有一个名词叫解离性失忆，或者叫它游离性遗忘症。”
“有这个病症的患者会遗忘个人记忆中的重要资料，通常不是由生理因素所引起了，而是曾遭受过重大打击造成的内心重大悲痛，或对自己家人极端不满造成的。这是患者对创伤产生的自我防卫机制。”
“就轻轻而言，真像另一位所说的小时候经历过那些的话，也是有可能的，但在她去队里之前，是没有这种情况的，这种病症不会潜伏这么久，所以你们问的这三个点，至少在心理学上，她是不可能的。”
陈砚韬还在继续说，那些专业名词说得越来越多，商时序和周尚锦两个人逐渐就听懵了。
只接收到一个信息。
不可能。
“打扰前辈了。”周尚锦微微鞠躬。
商时序也跟着弯腰，腰还没弯下去，陈砚韬就看着他，“你做的饭菜呢？”
商时序立刻朝厨房走去，“刚刚就做好了，一直放在保温箱里，我去端。”
“师父，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吃饭。”沈枝意目光幽幽的看了过去，因为陈砚韬的身体状况，是不允许他作践自己的身体的。
一日三餐都有规定的数量，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
而且还是专门的营养师搭配的。
“吃了就不能再吃？”
理不直气也壮的那种。
被沈枝意看烦了，陈砚韬才道：“好了好了，我不吃就是了，我让阿生替我尝尝，你别威胁阿生啊，我是要听真实感受的。”
“阿生的工资毕竟是我给。”
“是师兄给的。”沈枝意补充道。
“那又怎样？还不是我徒弟？”
沈枝意：“……”您非要这样，谁拿您有办法呢？
商时序和阿生端着菜出来，陈砚韬就让阿生先尝了。
再三问过后，确定好吃，是沈枝意的口味后，这才作罢。
“你们吃吧，我得回去睡了。”
其实他也是想熬夜的，但身体不太允许啊。
陈砚韬走后，阿生也离开了。
就剩下三人。
“刚刚师父说的，可以说是把这些都排除了，那我记忆的问题是不是还是和沈行敏他们研究的药有关啊？”她咬着筷子，心不在焉的想着。
现在似乎就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不然，她实在是想不通，还有什么是可以导致她记忆出问题的。
但若真的是沈行敏他们的药物问题，那这个药会不会太厉害了点？
能改动人的记忆。
“目前来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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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尚锦连吃了好几口，才道：“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回京都一趟。”
“做什么？”
“全身检查。”周尚锦无奈的看着急切地商时序，朋友妻不可欺，这一点他不知道吗？
再说了，他已经有月月了。
商时序这副防狼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你们在这边做了全身检查传数据过去，还不如直接去我实验室，那里的设备更齐全，更高科技，我觉得哪里不对，就可以再查几次，不像之前，感觉不对的地方，都只能靠猜测，然后慢慢试验，那样速度太慢了。”
周尚锦想到自己在实验室里为之奋斗的辛苦，又想到刚刚商时序的眼神。
感觉这个朋友可以丢了。
商时序这下沉默了一会儿，“我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去干什么？我还能把人给你看丢了？”
“别这么粘人，天天待在一起不腻吗？”
“不腻。”
周尚锦：“……”他也想天天和月月待在一起。
沈枝意笑了笑，伸手拦住了还想再说的商时序，“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这边现在有我没我都一样，可能有我他们的局限性还要大一些。”
“你呢，就好好的在岳城待着，照顾好沈沈，早日查到沈行敏是谁，扫清black mandala。”
“那个时候我们不就可以结婚了吗？”
沈枝意说的太美好了，商时序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周尚锦瘪瘪嘴：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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