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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 海边有大鱼搁浅了 飓风来了

    拿回家的青口贝不少, 带壳的择了大半盆,烫开壳后取下贝肉,洗干净后还装了两碗, 倒进酸汁里, 汁水快要漫出钵了。

    冬珠去邻居家借来了刮刀,海珠接过刮刀洗刷干净, 之后顺着淡紫色的凉粉刮出细细的条,凉粉条又细又软, 弹性又足,还不缺韧性。

    秦荆娘让冬珠和风平都出去, 厨房里本就热,人多了更是透不过气,她在一旁看海珠刮凉粉, 碗里满了就端出去放桌上。

    “鱼汤在后锅里温着, 也端出去, 另外再多拿几个碗,吃凉粉喝鱼汤用两个碗分别装,免得串味了。”海珠说。

    “好。”

    饭桌下摆上燃着艾蒿的木盆,木盆边缘已经熏黑有了炭痕, 带着苦味的白烟盘旋上升, 蚊蝇循着腥味而来, 嗡嗡地藏在阴暗的角落里。

    海珠最后端来半盆切块的凉粉,撇了酸汁先腌着,她拉开椅子说:“人到齐了, 开吃吧,不够吃的吃完了自己再捞粉。”

    她拿着大蒲扇摇了几下,端着碗先喝温热的鱼汤, 薄荷草已经烫蔫巴了,鱼汤里充斥着清凉的味道,青草香盖住了鱼的腥味,一碗汤下肚,从口舌到嗓子,再一路滑进肚子,都是清清凉凉的。

    冬珠放下碗跑出去,在墙角掐一把薄荷叶放水瓢里涮涮,进来了揉搓几下丢进凉粉碗里,问:“你们要吗?”

    “够味了,我不要了。”齐老三摆手,他吃不惯薄荷的味道,冲鼻子,熏得他想打喷嚏。

    “我也不要。”风平摇头。

    “那我也不要。”平生学舌。

    冬珠剜他俩一眼,“我还不稀罕给你们。”

    秦荆娘轻笑,说:“给我两片,我尝尝,这个味道闻着挺醒神的。”

    海珠也捻了两片叶子揉碎撒碗里,说:“这是冬珠从沈家挖回来的,娘你要是喜欢这个味道,你回去的时候挖一棵走。”

    秦荆娘看冬珠一眼,她低着头吃凉粉不作声,或许是不乐意,她便摇了下头。

    “明天早上是吃粥还是吃这个?”齐阿奶出声,“我先问好,明早我起来了就做,你们醒了就能吃。”

    “吃凉粉,我明天早上醒了去海边挖点蛤蜊撬些生蚝回来。”齐老三最先出声,凉粉酸酸凉凉的,又有腌入味的贝肉和螺肉,一口下去满足死了。吃粥还要烙饼,做饭的吃饭的都出一身汗。

    “凉粉有多的,明早你给贝娘送两碗过去,也吱个声,天晴我就找媒人过去。”齐阿奶当众露了口风,转过头跟秦荆娘说:“成亲那日你可要来给我帮忙,老三喊你声大嫂,你可不能躲清闲。”

    秦荆娘应了,她心里明白这是看在四个孩子的份上还拿她当一家人,说是来帮忙,其实是为了认亲。

    饭后她去洗碗,听到平生的尖笑声,她侧身往外看,老三抛起平生再接住,甚至脱了他的鞋让他跨坐在脖子上。

    “还有我还有我——”潮平急急地扒着他三叔的腿。

    海珠洗了澡出来,她穿上了那件缂丝短衫,开门冷风一吹,她惬意地眯眼。

    “我先去睡了啊。”她说。

    齐老三趁机把两个黏人的猴从身上扒下来,“走走走,我给你俩洗澡,风平呢?一起来。”

    又落雨了,雨点打在沙石上声音格外响,秦荆娘擦干手缩肩跑回屋,她跟平生过来是跟风平睡一个屋。

    齐老三一手掐个光溜溜的侄子送他们回屋,有前大嫂在屋里,他不多留,人放床上了就走。

    “我也要跟我哥睡。”潮平嘟囔。

    “床小睡不下你。”

    “我也小。”潮平紧紧扒他三叔身上,“那我跟你睡。”

    “行,你先躺床上,我去给你爹洗澡。”

    院子里总算安静了,秦荆娘朝翻跟斗的儿子斥了两声,让平生消停点,“都累了,你别吵着人睡觉。”

    奈何平生今天玩开心了,他安静不了多久又去闹风平,兄弟俩在床上相互给对方当马,床都要踩塌。

    “是不是想挨打?”隔了堵墙,冬珠暴躁地吼一声。

    风平和平生立马消停了,麻溜地躺下不闹腾了。

    秦荆娘觉得好笑,躺下小声问:“风平你也害怕你二姐?”

    “我二姐记仇,惹到她了,今晚饶了我,明天还是要训我一顿,我说不过她。”风平同样压低了声音。

    “我也怕,她瞪人。”平生学冬珠翻白眼瞪人,他一点都不怀疑二姐会打人。

    他学得不像,冬珠还不会掩饰情绪,不高兴的时候心思都在眼神里,秦荆娘想起两人说话时冬珠眼中明晃晃的疏离,让人遍体生寒。

    “睡吧。”她轻声说。

    平生还不想睡,他竖着耳朵听门外的脚步声,说:“我爹……和三叔一样?”

    风平也翻过身看着睡在外侧的人,“我也快忘记我爹长什么样了。”

    秦荆娘吞咽了一下,含糊地说:“他跟你二叔长得像,嘘,别说了,快睡觉,别吵着你们大姐二姐。”她不想多说,尤其是当着平生的面,他才满两岁,还是嘴巴不严实的时候,知道的多了会跟于来顺生隔阂。于来顺若是知道他还念叨着生父,恐怕会生出旁的心思,打破现在的平静。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半夜,天色既明的时候屋外突然狂风大作,水缸上压的木板被掀掉了,砸在墙上咚的一声,睡梦中的老老小小都醒了。潮平和平生吓哭了,哄了好一会儿清醒过来才止住哭声。

    屋门被风吹得乓乓响,门上的铁环不停撞击着,屋顶的瓦片也发出闷响,人压根不能出门,只能躲在屋里等风停。

    整个镇子又亮起了灯,码头上的守卫撤走了,搭的亭子轰隆几声散架了,木板和草盖被风裹挟着四处乱撞,去年被拦腰折断的树,在这个黎明又折断了新生的枝叶。

    天色亮了,外面飞沙走石还是一片昏黄。窗纸破了,海珠跟冬珠赶忙拿起木板堵上,匆忙间看见院子里散落着碎瓦砾,水缸也倒在地上,不知道磕没磕破。

    昏沉的天色让人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过没过晌都不知道,饿了就嚼些干饼子,渴了不敢多喝水,尿意来了只能尿盆里,人憋在气味混浊的屋里多难受。

    一直到飓风离开,三三两两的人才开门走出来,满院的狼藉像是被匪寇抢劫了。众人都习惯了,家家户户开了门,披着蓑衣进进出出清扫院落,碎瓦砾倒在巷子里铺路,庭院倒的人家先清理出走路的道,生了虫的草盖连拖带拽扔得远远的。

    有人来找海珠借木板车,见她家已经吃上饭了,说:“你家的屋顶没受影响?”

    “瓦片也掉了不少,只能等雨停了去买瓦。”齐老三放下碗跟着借车的人出门,朝屋里说:“我出去一趟,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屋里不漏水,海珠也就将就着过,吃了饭又抓紧时间烙两锅饼,就怕夜里又起风 。

    风雨不歇的鬼天气又折腾了两天,当天上出现明晃晃的日头时,猫狗都跟着松口气。

    屋顶翻修的事是齐老三的,他买了一车瓦片回来,踩着木梯上屋顶,海珠跟在后面给他递瓦片。

    “我三婶家的情况如何?”她闲聊道。

    “还行,石屋的屋顶就是草盖,不上瓦片也就不会掉瓦。”

    “海边有大鱼搁浅了,大家伙都拿上东西去逮鱼。”半腿泥的守卫站在巷子头喊,连喊三声快步换条巷子。

    “快快快……先不修屋顶了。”海珠手脚利落地踩着梯子下去。

    冬珠和秦荆娘拎桶的拎桶,拿网的拿网,铁锹和竹竿都装木板车上,等海珠落地了,母女三人推着木板车就往外跑。

    齐老三紧跟着从梯子上蹦下来,拎着筐拿起扁担就往外跑。

    风平也要去,齐阿奶拽着他让他在家等着,她往外瞅一眼,巷子里的人跑起来了,乌乌压压的。

    “你个头矮了,到了海边你娘你姐你叔还要分心思顾着你。”

    码头往西往东都是人,多是一个家族一起行动,他们分工明确,有人在海边寻找,有人站在高处喊人,下海捞鱼的腰上绑了绳索,沙滩上的人紧紧拽着绳子。

    海珠她们拢共就四个人,跟旁人比不了,就瞅着落单的大鱼撒网捆住它,四个人合力跟鱼拉锯,拖上沙滩了让冬珠看着,她跟她叔她娘继续去寻找目标。

    一场飓风让洋流发生了改变,海底的鱼群涌了上来,海珠还看见有个人逮了只大石斑,装进桶里还漏个鱼尾。之前见过的马鲛也上岸了,坚硬的鱼鳍划破了渔民的大腿,鲜红的血顺着腿弯流进海里,伤口被海水一泡,那人尖利的呼痛声响彻半边沙滩。

    海珠看了一眼,下意识也跟着腿疼,她呲着牙吸口冷气,说:“我们小心点,少逮点鱼都成,别划伤磕伤了。”

    齐老三没注意听,他瞟到右前方的水面露出一抹黑影,他扛着渔网踩水下去,遇到一只黑皮鲷鱼,弯腰捞起来朝岸上扔。

    秦荆娘捡了鱼装桶里,抬头见海珠也踩水下去拉网了,她也跟着过去。

    这也是条石斑,个头小了点,而且已经半死了,拖上来时没费什么力气。

    “快上岸!来了群水母!”远处有人大声喊。

    一群粉紫色的水母随着潮流飘了过来,还在水里的人转身就往岸上跑,离了水再回头看,这群水母霸占了浅水滩,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我们回去吧。”海珠开口,这群水母不走,没人敢下海。

    那条比冬珠还长的大鱼在旁人的帮助下抬上了车,石斑鱼齐老三一个人就抱起来了,至于其他杂鱼,装桶里放木板车上,收拾了东西拉着木板车就走。

    “这些鱼怎么处理?卖了?”秦荆娘问。

    “不卖,大鱼难遇,我们自己吃,吃不完的做菜卖。”海珠琢磨着要怎么处理,抬眼看见她三叔,她笑着说:“也可以腌了炸了等办喜事的时候待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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