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芸听闻此言,心中惊异更甚,然而面上的表情却维持得滴水不漏。她微微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与顾旻晏来了个深情对望,直接要闪瞎了薛语殊的肽合金狗眼:
顾旻晏当即觉得整个身心愉悦,仗着能听到太子妃的心声,有备而来怼着继后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太子!你……”
薛语殊当即崩不住了,毕竟齐王顾旻津是她所出,而魏王顾旻羽也是她收养的养子。
这后宫里面唯二封王的皇子,当属顾旻津与顾旻羽了。
其余的皇子,其中有成了年的,也未曾封过王,更未曾娶亲。
当然这便是薛语殊故意为之,她的亲子和养子都没有生下皇孙,其余后宫妃嫔所生的皇子,又凭什么比她的儿子先生下皇孙?
这万一有哪个皇子率先有了皇长孙,那便是可以问鼎储君位的存在,若不是当年凤梧宫元后出了事儿,而太子也失了踪,皇太后亲自出面盯着满后宫的后宫嫔妃的子嗣,以薛语殊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别的女人生下皇子,与她的儿子争夺太子之位。
只可惜,她哪怕筹谋多年,顾瑞霖依然坚信太子未死,而且不论她如何挑动朝臣另立储君,顾瑞霖依然不为所动。
可如今,顾旻晏还真的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这让薛语殊如何心甘?
正当薛语殊要崩不住发火的时候,却听见顾瑞霖幽幽地来了一句,“不错,皇后还是多关心关心齐王和魏王吧,如今他们两个的年岁已然不小了,也是该收收心了,至于太子所说的,也是对极了,便给他们一些时间吧!”
对于顾瑞霖的偏心,薛语殊早就习惯了,她面色冷冷,但依然勾了勾唇角,“既如此,刚好臣妾这里,得了一张好的坐胎药方子,正好等会子功夫,齐王妃和魏王妃也要入宫为我请安,我这让宫人将坐胎药熬煮了好去,太子刀便与齐王妃、魏王妃三妯娌,一起服用了吧!”
薛语殊既然打出了齐王妃以及魏王妃的旗号,要赐下坐胎药,然后盯着叶沐芸一起服下,她总不该推却了吧?
顾旻晏暗暗冷笑连连,眸色阴暗:
叶沐芸紧锁眉头,不断在内心吐槽道:
顾旻晏不由得眉头紧皱,他多年不曾与他父皇相聚,怎么父皇如今竟是这般糊涂吗?
有毒的丹药都肯吃啊?
不过不论是齐王绝嗣还是魏王绝嗣,都是他乐于享见的,毕竟这都是继后当年火烧凤梧宫,害死他娘的报应!
这叫做搬起石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那都是活该!
“父皇,儿臣斗胆一问,倘若母后的坐胎药真有那么神奇,缘何齐王妃与魏王妃多年来都未能有孕?儿臣猜想,这些年来,母后定然为她们寻觅了不少此类药方。恐怕如今,只要一提及坐胎药三字,齐王妃与魏王妃便会觉得反胃吧。”
身为皇室新儿媳妇的叶沐芸,自然懂得在众人面前给继后留些颜面,但太子却无需如此顾忌。毕竟,宫中上下皆知,太子与继后之间的关系早已是貌合神离。
顾旻晏早就通了窍了,他根本不必去学齐王和魏王般,做那孝顺皇子,他只要仗着顾瑞霖如今的圣心宠信,尽管仗势去作就是了。
他,顾旻晏,早已是声名狼藉的太子。然而,这又如何?既然已有此名,何不将其化为利器,反其道而行之,加以巧妙利用?
于是,顾旻晏在众人面前公然顶撞了继后。他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继后的权威,但他眼神坚定,毫无畏惧。
继后的眉头紧锁,显然对顾旻晏的行为感到不悦。她冷冷地开口,试图给顾旻晏扣上一顶忤逆的帽子,“太子,你这是在怀疑本宫吗?你害怕本宫会对太子妃不利?太子,你竟敢忤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