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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2 章 赐婚

    举人观光团消费结束,就到了返乡的日子。

    谢星珩给他们摆酒践行,席间又说到下回应试。他们问谢星珩去不去。

    谢星珩要去,同时照顾他们今年落榜的心情,借自嘲,鼓励道“榜上无名,不等于脚下没路。大不了回乡发展,有心为百姓做事,不在功名大小。”

    他的人品在同年举人里是有口皆碑的,此次丰州之旅,更看见他不是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临行一番鼓励,大家都没当嘲讽,真心实意的道谢了。

    谢星珩这个乡试最后一名,都能在家乡成事,他们有心,也能做一番事业。

    乡试是省考,谢星珩的同年们都是京城省内的人。

    他们结伴而来,走的时候方向不一。大半的人是走水路,先到昌和府的府城,以府城为中转站,再走陆路。少数人是直接从丰州县转陆路。

    谢星珩送不来两边,叫了许行之跟朱聿一起。

    举人们在丰州待了七天,三月二十来的,到二十八才走。

    而距离林庚说的四月一的婚期,没剩几天了。

    黄家紧赶着把喜服制好,谢星珩稍作思考,决定走一趟徐家。

    举人们离开丰州,跟糖厂的合作告一段落,江知与也放下手里工作,在徐家陪徐诚。

    徐诚为婚事,从月中开始,在家里筹备,眼看着日期逼近,关于赐婚的事,还没有一点消息,他不免烦躁。

    他反复提醒自己,事情不到尘埃落定前,就不能瞎开心。可这种事,哪能把情绪控制得完美

    江知与跟他说“没事,三月里提亲,四月就成亲,时隔这么短,本来就有些仓促。推迟一点也好。”

    徐诚只能点头,“还好没有跑出去宣扬。”

    不然多丢人啊。

    两人说着话,来小厮通传,说江家姑爷来了。

    谢星珩年节走动里,有来过徐家。两家亲近,平日里往来,是两个爹跟江知与包了,谢星珩来得比较少。

    江知与当他是有事,听了就出来找他,见是喜服制好了,眉眼间还闪过了一丝忧虑。

    谢星珩把他拉到廊下,左右看看,让他多劝着点徐诚。

    “拖到现在,即使能成亲,也不会是我们期望的那种结果。”

    江知与知道的。

    他认为徐诚也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

    他跟谢星珩说“这几天要辛苦你一些,把糖厂一并照看着点。”

    谢星珩应下了。

    “你让他试试喜服,看合不合身,有哪里不好,还来得及改。”

    江知与看见漂亮衣服,都没感觉了。

    叹口气,又揉揉脸,换一副喜气笑脸,去跟徐诚说喜服制好了,让他快试试。

    徐诚闭眼拍拍脑袋,不想婚事了,来看漂亮衣服

    他这套喜服是交领的款式,内外好几层。贴身的中衣都是红色,除了中衣,其他每一件都有刺绣。

    一层层叠加,一件比一件满。

    江知与帮他整理。

    月初定下,月末制好,徐诚的体型没大变化,喜服很合身,不用改。

    徐诚原地转了圈,“你看着怎么样”

    江知与答“漂亮,好看”

    徐诚习武的身板,瘦高有肌肉,能把衣服撑起来。他五官英气重,换上较为斯文的喜服,气质没被压下,昂首时抬抬下巴,眼里桀骜不掩。文质彬彬的外衣下,是颗野性难驯的心。

    江知与垂眸。

    这种性格,偏有这种多处受掣肘的亲事。真是太难了。

    徐诚也照镜子,他跟江知与说“明明是喜服,怎么我穿上以后,跟战袍似的”

    江知与听了就笑“我给你把眉眼修饰一下,修柔和一些,就看顺眼了。”

    徐诚是典型的英气美人,气质难改,妆容上做些调整,到出嫁时,能将现在的飒爽锋锐,变得明媚大气。

    闲着也是闲着,趁喜服在身,就先试试改妆。

    徐诚不太会捣鼓胭脂水粉,修眉却厉害。修眉型是他认为最不奇怪的事,不会被人看出来他打扮了,又能让眉毛挑着,显得凶。

    眉毛他自己来,其他部分江知与帮他。

    他安静不走动时,看着像那么回事。

    试完衣服也试完妆,天色就不早了。

    徐诚送走江知与,没急着脱衣洗脸,在梳妆台前坐了会儿,直到夜色降临,屋里天光彻底暗下,他才拿过手帕,把妆容擦花。

    隔天清早,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赐婚的圣旨来了。

    来得慢,来得热闹。

    徐家收到消息,家里准备香案,还又等了两刻钟。

    直到看热闹的百姓足够多,场面足够热闹,宣旨的太监才笑眯眯来到徐家门前。

    徐诚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读不进去书,所学道理,都是大人们言传身教。

    这两年长进不少,他有经历,也有心事与压力。

    他再是笨,也该懂得,现在当皇帝的人,看林庚不顺眼,就不可能敲锣打鼓的庆祝他们成婚。

    即使是让林庚丢人,也不该是来丰州闹一场。

    徐诚跟着爹娘、挨着兄嫂跪下听旨。

    长长一串的拗口词组他自动略过,只听见了“许给广平王世子做贵妾”。

    嗯。

    贵妾。

    平民小哥儿嫁进王府是羞辱,也断林庚的姻亲结盟后路。

    既然喜欢,让这个小哥儿做贵妾,又怎么不算是加强羞辱呢。

    断姻亲结盟,也以此激怒林庚,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留着正妻的空缺,也看看朝中哪个大臣心向着林庚,还想往他家里送人。一石三鸟,好算计。

    徐诚脑子冷冰冰的清醒,四肢冰冰凉凉无所感,麻木机械的低头接旨,又体面稳当的站起来。

    既是羞辱,赏钱就不

    用给了。

    他爹拿出一包银子,他伸手拦下了。

    “赐婚是喜事,该是皇上给我赏赐,我们一家不懂规矩,就别做多余的事了。”

    宣旨的公公缩回手,皮笑肉不笑道“皇上给你赐婚,已经是最好的赏赐了。”

    徐诚就说“好的,有机会我一定当面道谢。”

    他把银子递过去,这回是太监不敢接。

    什么当面道谢

    当面告状吧

    再是羞辱,那也是主子之间的事。轮不上他。

    围观百姓都听愣了,从宣旨开始保持的肃静,直到结束,还愣愣互相观望,不敢吭声。

    对他们而言,这着实算不上羞辱。

    平民小哥儿婚配到年轻大官,已是几辈子求不来的好姻缘。

    这个年轻大官,还是王府世子,更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

    至于贵妾,他们无所谓。

    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王府世子总不能真娶个平民小哥儿当正妻吧

    他们反而觉得徐诚太莽太厉害,连宫里来的宣旨太监都敢呛声,真是麻雀变凤凰,从此地位两变,从草民变贵人。

    厉害,厉害。

    百姓们不敢招惹官员,更别提皇亲国戚。

    徐诚这门亲事,也是跟皇家结亲,他们更不敢在门前议论。

    来都来了,没人先走,他们谁也不动。

    气氛凝滞着、沉默着,人群静立凝视着这里,让太监们提早活跃的气氛,变得莫名诡异。

    徐天智原说顾着点面子,给人上个茶。看徐诚这么杠上了,他又想到,徐家在昌和府境内,属于广平王的封地,轮不到一个太监来欺负人,就也装傻充愣,一家子都没有后话。

    僵持间,徐诚叫人收拾东西。

    “都散了吧。”

    他竟就这么把人晾在外边了。

    徐家大门合上,外面的太监们脸色更加僵硬,笑意不及眼底,要把林庚做的事宣扬一番。

    什么为了徐家的小哥儿,不顾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又什么为了徐家小哥儿,差点把亲爹气病。

    言语之间,都在暗指徐诚是个勾引人的祸水,坏了王府的和睦,也毁了林庚的前程。

    又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竟有这般感情。

    就差直说徐诚跟人不清不白,私下鬼混了。

    皇帝的人,不好当众下面子。

    徐诚站在门后,听了半天,决定趁夜出去,把他们打一顿。

    江家同样收到了消息。

    徐家门前热闹散场,江知与就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裳,去徐家找徐诚。

    同一天里,余春至跟江致宁父子被押送回丰州县,静等发落。

    押送的人员里,有个戴着赤白面具的男人,半路离开队伍,往徐家去。

    路上走走绕绕,他听见很多百姓在议论徐家的亲事。

    皇帝

    赐婚,徐诚要嫁到王府做贵妾了。

    他步伐顿住,不由站在原地多听了几句。

    徐诚在门口跟太监呛声;

    太监们在徐家大门口就说一说二;

    他再次往前,朝着徐家的方向去。

    他没走正门,绕去了院墙下,侧耳贴墙听了听,见四下无人,就轻盈起跳,翻墙而上。

    进了院子,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面若冰霜的脸。

    正是林庚。

    徐诚的屋里还亮着灯。

    他敲门没应,敲窗也没应。

    林庚听了会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想了想,从徐家出来,又去翻江家的院墙。

    江家的听风轩里,谢星珩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天色已晚,再等就宵禁了。江知与还没回来,多半是跟徐诚组队打架去了。

    宫里人,哪能随便打

    他要去看看。

    推门出来,他迎面碰上来敲门的林庚。谢星珩无所防备,被吓了一跳。

    他后退一步,看看屋里摆设。

    没错,是他家。

    谢星珩看着林庚说“你走错门了吧”

    林庚没心情跟他斗嘴,问道“你夫郎在家吗徐诚在这儿吗”

    谢星珩心道“果然”。

    都碰上了,那就一起去吧。

    地府小组二次团建,这次打太监。

    他问林庚“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能代表别人、别的势力的物件”

    栽赃陷害。

    还是低级阳谋。

    林庚点头“暂时没有,但我可以有。”

    他们一起去了太监们住的客栈,扑了个空。

    一番打听,才知道这群太监玩得花,去了花街。

    或许是他们难得离京一趟,趁机释放天性。

    又或者是加强羞辱,他们去了花街,找的全是小哥儿。

    谢星珩都听生气了,更别提林庚了。

    林庚问他“你知道大启朝的太监,是杀鸡还是取卵吗”

    谢星珩不知道。

    他猜是两者都有。

    林庚摸了摸腰间弯刀。

    “今天请他们吃鸡,你带你夫郎躲远点。”

    他要带徐诚去发泄发泄怒意,就不劳人帮忙了。

    谢星珩“”

    神特喵吃鸡。

    有梗的人生气都在搞笑吗。

    这场面,谢星珩很想围观,又感觉带着老婆一起看不好。

    而且这圣旨确实糟心,以后还有机会,今天就不凑热闹了。

    他应下,到了地方,找到蹲守的两个小哥儿后,他把江知与领走,把场地留给这对苦命鸳鸯。

    江知与也很生气。

    “我不能打人吗”

    谢星珩就跟他讲“杀鸡取卵”的故事。

    江知与

    这个成语,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林庚的处理方式,他是满意的。

    那他也不去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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