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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急了

    陆凡又急急找到仵作,二人到收尸房再次做了尸检。

    而这次,陆凡着重验看的是徐家女儿和长子的尸体。

    陆凡觉得凶犯一定会认为只凭恐怖的剥皮就能阻止尸检,即便尸检也只会是应付差事,简单看看死者身上有无外伤,且五人中徐家女儿的尸体一定是被关注最少的,而实际上他确实犯了这个错误,检查到徐家这位女儿时,确实不够仔细。

    而重新仔细查看长子的尸体是因为董家那位堂兄说的,这位长子争吵那日自始至终没有站起来,可左邻右舍说徐家三个孩子都很康健,这说不通。

    死者面部都用白帕子盖着,仵作少了恐惧,查验的时候颇为仔细。

    果然二人在徐家女儿双脚脚踝前方,发现了各有两个横切豁开的伤口,伤口处被人贴上了一片削的很薄的猪皮,仔细些定能看到,但因不见血,徐家当时光线又不足,陆凡以为是死者生前旧伤。

    这次陆凡将猪皮剥掉,便看到了伤口。

    陆凡知道这是足底内侧动脉和足底外侧动脉,通常自杀的人都会割手腕上的动脉,实际上这种方式死亡率很低,一方面人体自带凝血功能,另一方面动脉深埋在皮肤里面,皮肤表层是静脉,毛细血管还有一些骨骼,大多自杀的人割断的都是静脉,很难自己下狠手伤到动脉。

    而凶犯知道动脉在哪里!

    陆凡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伤口。

    凶犯找了这么一个位置,就是算准了查案之人不会将这未出嫁的女子如何细细查验。

    陆凡心中有些自责,他之前见到这两块猪皮,却没当回事,因其他尸体身上都无伤,女子尸体又是最后查看的,便有了疏忽,少了仔细。

    陆凡站在那里捋了捋脑子里的思路,然后又和仵作仔细查看了长子的尸体,这具尸体确实没有伤口,可为何坐着不站起来呢?陆凡把目光放到死者的双腿上。

    等两具尸体都查验完,陆凡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长出了一口气。

    ……

    书房中,邹奇山准备好晚饭,等着陆凡回来用饭,没想到先等到了谢瑞。

    谢瑞进屋便开始叹气说:“大人停了薛毅的职,恐怕会让薛毅心中更加有怨气,不如大人收回成命,我再多劝劝。”

    邹奇山摆手说:“没用,他早有目的。”

    谢瑞惊讶的看着邹奇山。

    “薛毅已生杀意,这不是简单的抢了风头能产生的仇怨。”

    “杀意?”谢瑞倒吸一口凉气:“好像确实如此,我与他谈心,他确实低声跟我说过陆凡不可留,我问为何?他说陆凡并非之前的宁国侯世子,留着会给大人召来祸事,我说这话可不能乱讲,陆凡被抓之后一直严加看管,谁能换走?他说不是换走,是陆凡被什么东西上身了,来日一旦进京定会被人识破,到时便是大人的祸事。”

    邹奇山哼了一声说:“杀了他便不会给我招惹祸事了?”

    “他说只需借由此次机会便可,我说我听不懂,他说本就有人想要陆凡的命,城中发生这等命案,大人难免有所疏忽,陆凡这时丧命罪责最小,还说这样比有一日陆凡回京,被人发现并非世子可强上许多,我劝他莫要生此邪念,大人自有分寸,他便转头不语。”

    “他若是这般为我着想,自当与我言明,可他多次找我也是说陆凡乃带罪之身,不可出狱云云,如今与你又这般说,可见他是无路可走,只想冒险一试了,他与你说这些,莫不是想让你说服我来动手?”

    谢瑞摆手道:

    “薛毅再鲁钝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他不过是一时口松,将劝自己的话说与我听了,想来是说完便觉出不对,最后还嘱咐我说别跟大人提及,他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可这位世子爷确实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他不记得过往之事,却记得如何推理断案,他年纪轻轻,又是侯府世子,怎会知道猪血糕?即便宁国侯府藏书万千,他都读过,学富五车……京城能无人知?我倒觉得薛毅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案子若是没查明还好说,难查啊,真说推给山匪也无不可,但是若是查明了……大人怕是……”

    “这事儿我问过陆凡,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何脑子里会有这些东西,他说可能是当初下毒之人用药的关系,若真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他岂不是要有这个东西的记忆?可他没有,我观察了这么久,心里有数,或许是在狱中的遭遇让他开窍了也说不准,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自小研习些什么,咱们无从知晓,他为何记得这些,忘了那些,谁能说清楚缘由?”

    谢瑞抿了抿嘴,又劝说道:“大人说薛毅起了杀心……他没这脑子,若是真这样了,必定是受人指使,咱们是否要小心行事?寻个最稳妥的法子,既不得罪京中贵人……”

    “我无意招惹谁,但人家已经骑到我脖子上了……陆凡不论死活,我都会得罪京中某位权贵,即如此我自然是要与算计我的为敌,陆凡不记得过往了,由此断定换了一个人,便要杀了他,说不通!至于陆凡的那些本事……回京之后陆凡自会解释,无需我多虑,眼下只看薛毅何时动手吧。”

    “他为何一定要动手?这两年不都是相安无事吗?大人只需收回停职之令,再将陆凡收押回牢房,这起案子索性推到山匪身上,一切便如之前一样,大人只等着旨意到了,将陆凡送走便可,岂不是最稳妥的法子?”

    邹奇山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谢瑞,说:

    “若是陆凡老实的待在狱中,我又没有刻意关注,他能否活到今日可不好说,何来稳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查案,这事儿早便传到京城,按理说我早该收到斥责或者降任调离的文书,但我没有收到,既无斥责便是默许,默许之后呢?他们怕的不是陆凡有没有本事,而是怕陆凡回京。”

    “回京又能如何?陆凡早已不记得过往。”

    “只怕有人不信。”

    邹奇山话音刚落,陆凡未用下人回禀,兴奋的推开书房的门说:“画像画好了!”

    邹奇山腾的站起身,开口便问:“凶手是何人?”

    “是谁还不知道,但方向已经出来了。”陆凡走到桌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客气的喝了下去。

    谢瑞皱眉着急的说:“你万不可托大,这起案子事关重大,只凭你猜想可是万万不可。”

    陆凡呵呵一笑说:

    “要说讲证据,我可比你们还在意,目前所有证据未看出在杀人这个过程中还有他人参与,凶手只一人,带着一大罐猪血和喜服头钗到了徐家,我推断他是以医治徐家长子腿伤的名义去的,因他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岁,或许已经与长子称兄道弟,他与徐家兄弟俩在厢房待了一段时间,之前我说有可能饮酒过多,徐家长子呕吐不止,凶犯叫来了徐氏夫妇,但现场并未找到酒具,也没有闻到酒味,现在看还有一种可能,因徐家长子有病或者有伤,凶犯前来医治,且已经医治了多日,昨晚用药后原本无事,兄弟俩与凶犯扯些闲话,长子突然抽搐呕吐……”

    “你是说凶犯是……医师?”

    陆凡兴奋的点头说:

    “原本还有一个可能是屠夫,宰猪宰羊的,那么一大罐血可不是一头猪能得的,但我觉得徐家不太可能与屠夫走这么近,房间里的血太多,不是他那一罐子就够用的,所以徐家人必定有一个是被放了血的,之前没有仔细查验徐家女儿的尸体,刚刚我验看过了,脚上的大动脉……呃,就是从脚上开口放的血,而脚这个地方哪里能放血,普通人是不知道的,屠夫能知道如何给牲畜放血,却未必知道如何给人放血,更何况徐家人必定被用了药……”

    “你现在可能确定死者死因?”邹奇山紧张的问。

    陆凡皱眉说:“徐家女儿应是是失血过多而亡,其他人,除了在长子口中发现了些许残余呕吐物,还是没发现外伤,所以我怀疑他们是在药力的作用下被……吓死的。”

    “吓死的?你,我刚刚还说不可凭你猜想断案,你怎就听不明白?”谢瑞急得直跺脚。

    陆凡呵呵一笑说:

    “我既然推断是吓死的,定然是有依据,凶犯为了给徐家女儿放血,势必要让屋子里热起来,所以今日找到不少烧过的碳灰,而屋中温热不仅可以让徐家女儿血流不断,且可让他下的药效力更猛,眼下我还不知道是何种药物,只看最后结果,这种药不仅会让人无法发声,且会心跳加快,在看到恐怖一幕,活活吓死便也顺理成章,我若推断无误的话,凶犯并非第一次这般杀人。”

    谢瑞听罢呆愣的看着陆凡,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凡看着谢瑞又说:“抓到凶犯时,一切便都水落石出了,我至少敢大胆推测,而后找寻证据,总比你们张口闭口山匪所为强的多。”

    “你……”

    “他能在一日时间找出这么多线索已属不易……”

    “哪里有什么线索,我看全是他自己的猜测!”谢瑞气急败坏的低吼。

    陆凡玩味的看着谢瑞问:“你今日说是劝说薛毅,我看是薛毅将你劝说了吧?”

    谢瑞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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