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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章 藏锋之境

    沈放舟此刻正出了狂澜殿门,纠纠结结扭扭捏捏地往府邸走。

    心中自是百般味道,不知如何。

    定定地望着府邸大门,沈放舟只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心里疏疏落落,平白立在那里倒显出几分无家可归的可怜。

    系统催促道:“快点进去和人说清啊,干脆也是一刀,不干脆也是一刀。沈放舟你今天怎么这么犹豫?都不像你了!”

    沈放舟立刻反驳:“我说清什么?你打的报告有结果了么?”

    “这倒没有......”系统讪讪道,转而又理直气壮起来,“那你也得先解决掉这件事!情蛊每月至少发作一次,你们两人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子蛊必在她的身上,如若不按时解决,你和女主都得死。”

    沈放舟听了差点没两眼一黑昏过去:“每个月一次......这任务能换宿主吗系统!”

    “不能!你有什么担心的,直接和她说清你对她没有意思,每月各自纾解需求不就好了?”

    “???你出什么馊主意呢?”

    “我这是正确的解决办法!少和女主产生情感上的纠缠,你们两人的命轨才不会有交集。”

    沈放舟气得要死:“照你的说法岂不是叫我和她当那个什么?不成,我干不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说着说着沈放舟干脆就把系统禁言了,她咬咬牙狠下心,敲了两声门,超小声:“门主你醒了吗?”

    半晌没有回答,沈放舟拿不定谢归晚态度,究竟是因为虚弱至今未醒呢?还是醒了但懒得理她呢?

    抑或者谢门主也生了她的气,气盛之下干脆一走了之?

    沈放舟在门口乖乖地等了一刻钟,想了想还是狠下心来径直推开大门。

    兜兜转转行到卧室之中,沈放舟打好腹稿深吸一口气,刚进门,人却怔住了。

    空无一人。

    系统也愣住了,强行从小黑屋探出头:“啊,真走了?”

    刹那间沈放舟心头漫上难以言喻的慌乱,擅自将门主扯进来绝非她所想,可倘若谢归晚真要是生了她的气......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过!

    沈放舟马上冲到床头前,温水是满的、七神丹一颗未缺,檀香烧了一半,床甚至还是昨晚的散落模样,领口满是齿印的白袍散在地上,不难想象门主一觉睡醒后的惊慌与匆匆。

    挚友的心情,恐怕和她眼下的无措是一样的罢?

    沈放舟眼神黯下去,她留了字条,也不知门主究竟看未看过,如是前者,兴许是门主不想见她,如是后者......

    急得连纸条都未翻阅,比前者好不到哪去!

    沈放舟在原地伤心难过后悔愧疚百种思绪纷飞,系统看不下去了温馨提醒:“你看看字条呢?万一谢门主也给你留了——”

    唰一声响,沈放舟连话都来不及回,一眨眼的功夫便重新跳了回去。

    系统:..

    ....()

    重色轻友的宿主,你昨晚真的很无奈很被迫吗难道!

    ?本作者唐小海提醒您最全的《中蛊后和病弱挚友HE了》尽在[],域名[(()

    不等系统谴责,看清纸条内容的沈放舟却松了一口气。

    因为谢归晚的离去的确是有原因的。

    “舟舟,我隐约悟到一丝卦解,为确定其对错须得回昆仑演算。归期未定,一旬或一月皆有可能,剑阁我不多留,我期待同你在藏锋之境见面。

    另:昨晚事急突然,我不怪你,切勿因其对我生愧,来日方长,我们再议。

    落款同样是一个笑脸,看得出来,大概是比照着沈放舟那枚留下的。

    沈放舟摸着来日方长四个字,心中不自觉地便卸掉一口气。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至少是有来日的!

    只不过怎么可能不愧疚呢?沈放舟叹口气,心中愈发觉得愧对门主了,假如不是她贸然探寻纣煦的储物袋,情蛊压根不会到她身上,更是不会白白将谢归晚扯进此事之中。

    自己日后且不说能不能归家,是否在黑魂与命轨的双重作用下存活尚且是疑事。

    沈放舟只觉脑子一团乱麻,如今仙界风气的确开放,但是此事一过,她和谢归晚又不能照常相处,毕竟情蛊还要每月发作一次,叫她顶着挚友的名头和人互解情蛊,沈放舟光想想就觉得头大。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说......

    如今看来,门主有事外出倒是个不错的机会,至少,有一段时间能叫她冷静一下。

    心念刚释,门外便又响起敲门声。

    边映雪温声而问:“师妹,我师尊叫我来寻你,司宗主的徒弟谈小洲快要到剑阁了,我们二人前去相迎,才不废礼术。”

    闻言沈放舟却是身形一僵,光顾着想要如何弥补门主,她险些忘了师姐。

    她这算是抢了自己师姐的老婆吗?

    沈放舟心如死灰,开门望见的,便是衣着整齐的边映雪,一时心底百般滋味,只恨不得杀了昨晚那个中蛊的自己。

    边映雪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她同沈放舟相处极多,眼下只不过一眼便看出师妹心不在焉似有心结。

    难道是因为......谢门主?

    边映雪:“舟舟,谢门主如今还在你府中么?”

    沈放舟摇摇头:“门主她似有所悟,早起便回了昆仑山,兴许她给师尊和峰主的传讯才刚到狂澜殿呢。”

    这样稍微一动,沈放舟肩上那崭新青衫立时被风微卷起些微领口。边映雪随意一扫,却只觉头脑一片空白。

    师妹向来同掌门般随意,但无论如何,沈放舟的着装亦极合礼规,可此刻沈放舟却中衣凌乱,以至于露出肩颈交接处那再明显不过的嫣红色!

    一个无法接受的想法浮现,边映雪僵在原地,几l乎不能说话。

    沈放舟刚纳闷师姐为何忽然不说话了,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尚未扣好的衣领,她心里咯噔一声马上整理好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师姐,那我们现在便走——欸欸

    ()    欸!师姐!”

    边映雪面色铁青,她挡住师妹去路,沉声迫问:“你肩上红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红痕,师姐你看错了吧,”沈放舟眼神飘忽,心虚道,“也许是我自己抓的呢。”

    边映雪定定地望着她,再开口几l乎将沈放舟惊到天上去。

    “是不是谢归晚所为!”

    她就知道!谢归晚对舟舟心思绝不单纯,边映雪看着自己师妹比昨晚还要疲倦的神色,脑海里几l乎就演出一场霸道门主强迫爱的恐怖剧情,一时只觉师妹可怜万分。

    沈放舟却慌乱非常,有种奇妙的被抓包感,系统看热闹不怕事大啧啧感叹:“这放那个什么绿色网站,舟舟你铁定是背那个德文女主啊。”

    沈放舟:“?”

    系统兴奋地吹起小喇叭:“门主开门,我是师姐!”

    沈放舟:“......”

    沈放舟面无表情地把系统禁言了。

    边映雪紧追不舍,沈放舟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没有!我自己亲的!”

    边映雪瞳孔地震,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谁???”

    沈放舟目光坚定:“我自己亲的。”

    “你自己......为什么......要亲自己?”边映雪强撑着艰难开口,只觉事情的惊悚程度像是撞见自己师尊被掌门压在门上亲。

    沈放舟眼神飘忽:“我、我、我......”

    还没等沈放舟想出合理又离谱的理由,边映雪已“贴心”为她补齐,但见向来稳如泰山的照霜剑主沉吟片刻:“师妹,你难道是,突然想要寻个道侣么?”

    沈放舟:“......那到也没有。”

    边映雪哪里能信,只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师妹,你若是想寻道侣,师尊和掌门必然会很高兴的。只是我希望你切勿要因一时之喜便贸然做了决定,道侣并非寻常伴侣,志向相合共求仙路才称同道,此事须得万分谨慎。”

    沈放舟这次没再插科打诨了,低头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见到师妹这样乖巧,边映雪亦是百般交集,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师妹,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郑重其事:“如有不方便同师尊和掌门讲的,师妹尽管来寻我罢,我是师姐,自然要帮你。”

    系统幽幽开口:“师姐,你师妹想要的是你老婆呢。”

    沈放舟边给系统一拳头,边感动得都快落泪了,更是对师姐心生愧意。

    毕竟边映雪和谢归晚才是原书的两位女主,她这么做,行为跟给师姐戴绿帽子有什么区别。

    沈放舟痛心疾首就差骂自己不是东西了,一边谴责自己,一边同边映雪行至小金山山门处,预备迎接前来拜访的道宗弟子,谈小洲。

    道宗专修符阵,修为稍有欠缺。如今宗主司红泪甚至未至渡劫,但其关门弟子谈小洲却天赋异禀,不仅符阵娴熟,于修炼一途亦是勤恳精进,眼看突破金丹在即了。

    然而说起谈小洲,却不能不提起

    刀门的大师姐楼重。两人本是结伴的流浪儿,某日司红泪寻历一十三州时遇到楼重,只觉其根骨清奇适合修道,欲将其收入道宗,做一长老弟子。

    楼重如何不应,但司红泪只收一人,于是楼重跪地恳求司红泪带谈小洲归门,愿从自己月俸中分出一份养她。

    司红泪勉强答应,然而谈小洲入宗那日,道宗百年未动的神器归玉十二盘齐声共颤,霞光满天,司红泪大喜,立刻将谈小洲收为关门弟子,而后做了叫仙界上下为之诟病的一件事。

    在将谈小洲送入秘境后,她把楼重赶出了门。

    司红泪毫不留情:“掌我道宗神器者必须忘却情缘,怀无情之心方能启无上之阵!你是谈小洲唯一的亲人,我决不可留你在道宗,扰乱她的道心。”

    楼重只低声:“您曾说我于此道有所天赋。做一外门弟子,也不可以么?”

    司红泪嗤笑:“仙盟尽是天才,你又算的了什么。资质平平,却也妄图得见大道?”

    据说当时楼重闻言默了一刻钟,向司红泪鞠躬后便一言不发地下了山,等她重新回到仙盟的视野中时,众人才知她去了刀门做了一个磨刀师。

    资质平平,却也妄图得见大道。

    这样的嘲讽之声,在楼重升为外门弟子时依旧没有停歇,在楼重进入内堂时依旧声势浩大,直至楼重在以一柄长刀连胜刀门大比二十五场。

    等开启最后一场决斗时楼重只剩三刀之力,第一刀走空,第二刀走偏,此刻她伤口崩裂浑身浴血,曾经嘲讽她的对手却正是气盛血勇,刹那间挥刀要取此狂妄之徒的头颅雪耻。这时楼重几l乎不能动,于是她握紧刀柄,横切直斩。

    刀声有如龙吟。

    楼重赢了。

    然而对手却被这惊世一刀斩至濒死之境,于是事后燕归南望着楼重冷声而喝:“刀伤同门,是为不义。刀势张狂如此,合该将你这等冷酷之徒逐出门去,你学刀,却只是为了复仇吗!”

    “不!”

    楼重直面掌门毫无惧色:“是为资质平平,也能得见大道!”

    当时堂中寂静如夜,旁观的司红泪面色剧变,然而燕归南却一改冷言哈哈大笑:“他人因惧怕司宗主的声势而不得不疏远于你,我却没有这种顾虑。”

    于是燕归南拔出佩刀赠予楼重,收她做了弟子。

    此后鉴于刀门道宗的关系,极少有人再谈起谈小洲与楼重的这段往事。连沈放舟,也不过是因着同谈小洲有些亲近,再加上书外人的身份,而得以窥见事情的一三真相。

    《鹤行天》中两人笔墨不多。这样一对自小相识艰难而行的少年来说,却因司红泪的一念之差而分道扬镳,楼重最终因执念过深而因心魔陨落,谈小洲则将自己完全献给了归玉十二盘,变成了无悲无喜的道宗工具。

    无论是谈小洲和楼重,都合该有更好的结局。

    沈放舟还在沉思原书剧情,正这时,远处传来的一声高喊将她从思绪中抽了出来。

    “舟舟!舟

    舟!”

    沈放舟眼神一亮,但见遥遥云端竟缓显出一条苍蓝的横线,刹那间灵气四溢道法飞扬,那横线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冲出层云,直直撞向小金山山门。

    再近些许,沈放舟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横线,而是一张巨大的飞符,她抬头,视线中闯入一个稍有些矮小的清俊少年。

    这人年纪极轻,乍一望去倒像个半大孩子。眉眼清秀却分外天真,身背一枚流云般奇妙的玉盘,一身锦袍无不精致,金线云纹样样精巧,好似哪个富家的独女。

    望见友人,谈小洲亦是快快地笑起来,她迫不及待地翻身跳下飞符,同炮弹般撞向沈放舟:

    “舟舟!我听说你去了魔界,你还好吗!”

    沈放舟也开玩笑:“洲洲!”

    她和谈小洲尾字发音相同,两人常在一处玩闹。

    谈小洲被司红泪关了一个月禁闭,眼下望见友人自是开心不已。她刚一出关便知晓沈放舟因着门下弟子之过而被迫远走魔宫,于是先郑重其事地同沈放舟道了个歉。

    沈放舟自然不会计较这么多,两人很快聊起旁的。然而还没等谈小洲带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倾诉什么,抬眼便望见了不远处的如松般笔直的边映雪。

    于是谈小洲马上收敛神色,立刻躲进沈放舟身后,小心翼翼地望着边映雪,乖乖地同人问好:“午、午安呢照霜剑主,好久不见,不知最近身体安好?您的剑术想来又精进了罢!真是让我喜出望外,格外开心呀。”

    话都是从《学会这些话术,成为仙盟高情商!》里抄的。

    边映雪面色淡然:“午好。”

    沈放舟心想师姐你可真淡定啊。

    如果抓着照霜剑的手再轻一点就更淡定了呢。

    边映雪不知为何,道宗的小弟子看见自己就发怵,心里幽幽叹口气,转过身去带路了。

    谈小洲见状才放松下来,她拽拽沈放舟衣角超小声:“舟舟,谢门主呢?”

    沈放舟失笑:“怎么,她来了你害怕,她不来,你倒是惦着她么?”

    “这倒不是,”谈小洲呼出一口气,却明显随意很多,“我只是有点惧怕谢门主而已。”

    “哦?你怕我师姐我还依稀能理解几l分,至于谢门主,她不是对你也很温柔么?”

    谈小洲把头摇成拨浪鼓:“边师姐和姬峰主都是严肃得叫我害怕,至于谢门主——直觉叫我不敢靠近她。”

    提起谢归晚,谈小洲心有戚戚,只能想起同沈放舟游玩的那日。她稍一回头,竟直直撞上谢归晚幽深晦涩的目光。

    尽管那目光很快就转为春风般的笑意,但谈小洲至今,都不敢再度离沈放舟太近。

    总觉得好像,怪怪的。

    沈放舟闻言挑眉,还没来得及细问,系统先热泪盈眶了,心觉我们小谈同学就是不一样!这小动物般的直觉不就精准地筛出了恐怖分子。

    “不说这个了!”

    谈小洲边走边兴奋地凑到沈放舟身边,神神秘

    秘:“舟舟!我又发现一批好玩的话本新书!你要不要看啊!”

    归玉十二盘能最大限度地剥去一个人的七情六欲,谈小洲没什么旁的爱好,唯独喜欢收集书信话本,于是沈放舟干脆天天想法子给她送书看。

    算是对足不出户的社恐小谈最大的帮助了。

    沈放舟挠挠耳朵,很感兴趣地凑上去:“都是什么呀?魔界升职宝典还是一十三州游记?”

    谈小洲超级兴奋:“不!是霸道友人爱上我!”

    沈放舟:“?”

    “还有这本!和朋友被关进无法离开的房间!”

    沈放舟:“???”

    “噢噢噢以及我最近最喜欢的一本!”谈小洲郑重其事地把簧色本本举出来:“不小心和情蛊挚友上床——”

    沈放舟:“?????”

    沈放舟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地打断朋友:“你从哪搞到的这些东西!”

    仙盟扫黄打非小组最近干嘛呢!就叫这些隐晦涩情读物祸害未成年吗!

    沈放舟马上把封面黄得过分的书全收缴了,快速扫了一遍,这才皱着眉头,无比失落地和系统感慨:

    “我说扫黄小组工作太用心了吧,这怎么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啊,合着这书全黄在封面了是吧?”

    系统故作天真:“怎么,你昨晚自己被*得还不够吗?”

    沈放舟:“......”

    你最好永远别有实体,最好。

    她反手送系统了一套禁言大礼包,顺便眉慈目善地把书还给了委屈的谈小洲。

    “没事儿了,玩去吧,”沈·扫黄打非打到自己头上·放舟摸摸谈小洲,“看吧,别太沉迷就行!”

    谈小洲死心不改:“你真的不看看最后一本吗?两个主角在情蛊的逼迫下纠纠缠缠诶,女主还被强制爱了诶!后面似乎还超级刺激诶!”

    沈放舟眉眼坚定:“不!”

    她不想再穿书了!更不想穿到墙纸爱了!

    交谈间转眼就到狂澜殿,三人理了理衣衫,方去拜过掌门祁钰与孤峰峰主姬浮光。

    祁钰和姬浮光不怎么喜欢司红泪,但是一码归一码,倒是格外喜欢仙盟小辈中年纪最小的谈小洲。

    按理说沈放舟、谢归晚乃至于楼重等人,都是要几l十年后再接过职责,但只可惜上任天机门门主为解一卦象而早年殒命,才叫谢归晚仓促上任。

    谈小洲亦是同长辈更为交好,此刻见到两人,也不禁低下头来道歉,面有愧色:“祁掌门,徽州城的事我已经尽数知晓了。此事确实是我道宗弟子之过,我先同你说声对不住。”

    祁钰摩拳擦掌:“你这孩子不必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事全怪你师尊,你等我明日大显身手,替你被关禁闭出一口气!”

    沈放舟倒是有点好奇:“师尊,明日宴会你都宴请了谁?”

    “你倒不如问是谁不来,”祁钰弹了弹碎山剑,“燕归南眼下正在一十三洲是不会赶来了,至于楼重

    (),回信说她正在门内磨刀?(),也不会来了。”

    “楼重来了才算奇事,她自从拜入归南门下后不曾下山。”

    姬浮光摇摇头,反而看向沈放舟:“但谢门主却也同我道歉。信件仓促到我和你师尊都有些不解的地步,昆仑天机门究竟是有什么事,才叫谢门主归去的如此匆忙?下午已经有传讯,言说昆仑已经封山,长生鹤漫天。”

    沈放舟闻言却也怔在原地。

    昆仑山上唯有长生鹤,传闻这种生物受天道眷顾,拥有掌握风雪的能力。因此每当天机门有大事发生时,长生鹤都会以雪封山。

    上一次昆仑封山,还是前任门主病逝......

    所以这次究竟是什么样的卦象什么样的真假,要叫谢归晚急切到这种程度。

    这已经不是原书记录的内容,沈放舟沉眸。剧情已愈发棘手,从她穿书而来改变剧情的第一天起,《鹤行天》就已经完全走向了未知的可能。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最后的结局发生。

    未等堂下几l人消化这些,却闻窗外响起幽幽钟鸣,一只褐色飞鸽越过山门,径直闯入了狂澜殿,轻盈地落在祁钰手中。

    祁钰伸手解下鸽子脚环,下一秒它立时扑棱着翅膀化作一张纯粹的牛皮纸。

    “燕归南来信......?”

    刀门门主极少写信,祁钰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展开信纸,却也面色微变。

    沈放舟在心里念阿弥陀佛,别再来什么计划之外的意外了!

    谁料想一语中的。

    祁钰合上牛皮纸叹口气:“看来我是当面为难不了司红泪了。”

    姬浮光皱眉:“究竟是何事?”

    “藏锋之境每次开启须得渡劫期修士亲临,上次是我,这次合该轮到隐仙云别尘,是也不是?”

    “的确如此。”

    祁钰摇摇头:“藏锋之境有提前现身之迹,而云别尘却传信燕归南,声称自己忽有急事,无法去开启藏锋之境了。”

    怎么又是急事?

    沈放舟皱眉,原书中压根没有这些繁事,云别尘顺顺利利地开启藏锋之境,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关键时刻破开秘境救下边映雪。

    剧情怎么会突兀到这种地步?

    或许,谢门主与云别尘所忧心的,是同一件事情吗?

    祁钰却已不再多等,她叹口气望向沈放舟:“剑阁距离藏锋之境最远,秘境不容耽误,舟舟,你们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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