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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穿回去了?

    第二天, 柳时阴和许林宴按照计划,去吃了法国餐,又去看了歌剧表演, 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才愉快地回了家。

    次日。

    一大早, 文家的车子就停在了柳时阴的楼下。

    司机正要上楼去接柳时阴,没想到转头就看到对方走出了大门。

    他提着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说道:“柳先生早啊,你吃过早饭了吗?沈夫人让我给你带了些明雅酒店弄的早点,你是想在车上吃还是在哪吃?”

    司机把手中精致的食盒提了起来, 一共三层,里面都是些小巧可爱的糕点, 看起来味道很不错。

    柳时阴本来没想接,但看了这些糕点后转变了主意。他取过了食盒道:“我还要去找一个朋友,你在楼下等一会吧。”

    司机没说什么,点头应是。

    柳时阴提着食盒,走进了隔壁的大楼, 进了电梯。一路畅通, 直达了许林宴所在的楼层。

    柳时阴到的时候, 许林宴刚好推门驱使着轮椅出来。两人对视着,都有些愕然, 接着又纷纷笑了起来。

    “吃早饭了吗?”柳时阴噙着笑, 扬了扬手里的食盒借花献佛道:“某位小哥哥不知道有没有时间陪我先吃个早饭?”

    “小哥哥说有。”许林宴顺着他的话道, 然后转身推开了门,重新回到了屋内。

    一回生,两回熟。

    柳时阴这次来许林宴家熟络了许多,跟着进了门后, 很自然地把食盒一层一层地摆放在了餐桌上。

    许林宴来到面前,看着那食盒的花纹和里面的食物,微讶道:“明雅的?”

    “沈芸让司机送来的。”柳时阴边说着边走进了厨房去洗手,“人现在还在楼下等着呢。”

    许林宴说:“沈夫人想得还挺周到。”

    柳时阴擦干手出来:“我觉得她是怕我忘了今天要去文家。一大早过来,还让不让人睡懒觉了。”

    许林宴听着他吐槽,手上则给他夹了一份樱花状的粉色小糕点。

    柳时阴也没和他客气,直接就上手捏着扔进了自己的嘴里。酸酸甜甜的,能尝出山楂的味道。冰冰凉凉,入口即化,在大夏天吃这个还挺开胃。

    “这个好吃,你也尝尝。”柳时阴把装有另一块山楂糕的食盒推到了许林宴的面前。

    许林宴跟着吃了一口,点头表示:“的确不错。”

    “明雅还真是厉害。”柳时阴顺手又捏了一块雪白的胖兔子形状的点心,边吃边说,“正餐好吃,没想到早点也做得很有一手。”

    “他们酒店还有外送的服务,你要是喜欢,可以让他们每天早上都送一份过来。”许林宴见他喜欢,给他提了个建议。怕柳时阴觉得天天吃点心会腻,又说道,“他们每天的早餐都挺丰盛的,除了糕点外,还会做面食,粥食,炸物之类的。”

    柳时阴开始还没怎么心动,听到后半段,倒是被许林宴勾起了瘾。他说:“没想到明雅业务这么广,不过他们厨师做的东西的确好吃,生意肯定很火,他们真的忙得过来吗?”

    “可能他们的厨师比较多吧。”许林宴咳了一声道。

    其实厨师多是多,但能在明雅的都是业界大厨,哪有时间天天给那么多顾客做早饭。他们每天做的量都是固定的,只有酒店的会员可以购买。并且客人想要吃,还得提前预定。

    不过柳时阴是特例,只要他想吃,别说是早餐了,概不外送的午餐和晚餐许林宴都会让人给他做了送来。

    当然,这些事许林宴并不会告诉柳时阴。

    就让他误以为明雅业务广就好。

    柳时阴从许林宴那拿了所谓的订餐电话,打算忙完文家的事情,就打电话给明雅,先订一个月的早饭。

    三盒糕点,两个成年男人食用,你一块我一块的,很快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柳时阴收拾了一下,就带着许林宴下了楼。

    楼下的司机已经等候多时,见他们人来了,稍微松了口气。

    江城东北区,有一片富人住的别墅区。离市中心有些距离,但那边风清水秀,空气质量好,很多有钱人都热衷往那边扎堆。

    文家的房子,就在那片别墅区内。

    车子下了高速,又开了十来分钟,就把柳时阴和许林宴送到了目的地。

    他们到的时候,毛剑辉也到了。

    沈芸知道他们来了,提前几分钟就侯在了门口。见到柳时阴,她非常激动地迎了上来:“大师,你可终于来了,快请进。”

    文家是一栋三层别墅,外围有栅栏,进到里面先看到了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隔壁,栅栏隔着的另一边,是邻居的房子。

    邻居的房子张灯结彩的,红布挂了满花园,看起来特别的喜庆。屋主人不知道在不在,但能看到不少进进出出的佣人,忙前忙后地装饰着别墅。

    看起来这房子的主人最近似乎有什么大喜事?

    沈芸见柳时阴往旁边看,解释了一句:“隔壁的儿子最近这两天准备结婚,他们在忙着布置新房呢。”

    毛剑辉的妹夫也住在这片别墅区,他时常会往这边来,所以对于住在别墅区内的其他人家,也稍有耳闻。

    他道:“我记得住你们家隔壁的不是老黄吗?他家好像有两个儿子,这是大儿子黄宏结婚了吗?”

    沈芸摆了摆手:“不是,是他家小儿子。”

    “小儿子?黄智?”毛剑辉表情瞬间有些奇怪了起来。

    柳时阴问他:“他们家小儿子怎么了?”

    “那小子……”毛剑辉一脸难尽地道,“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要不是黄家有点能耐,他现在早就牢底坐穿了。谁家眼这么瞎,还把女儿嫁给黄智。要嫁也嫁他们家的大儿子黄宏啊,歹竹里唯一出的好笋,我看啊,他们黄家也就那个大儿子还有点本事。”

    沈芸边带着他们往屋里走,边道:“他们这婚事办得挺急的,没有任何的预兆。新娘好像是马家的姑娘,过两天就要嫁过来了。”

    “不办喜酒吗?”毛剑辉道,“怎么都没见他们发请柬?”

    毛家生意虽然不在南方,但他妹夫家在啊,有他妹夫这个中间人,他和这边上流圈子交叠的地方还挺多的。和谁也都能聊上几句,平时谁家结了婚,也会发一封请柬给他们毛家。

    但是黄家这婚事,他们真是一点风都没收到。

    沈芸也是一脸的不解:“我们家也没收到,问了其他人,黄家这次好像就打算小办,只请了些比较熟的亲戚朋友而已。”

    毛剑辉听了,更为不解。

    黄家也不缺钱,而且他们平时不是挺张扬的吗?现在小儿子结婚竟然没有趁此机会大搞,炫耀炫耀,真不像他们的作为。

    沈芸倒是猜到了一些:“那个黄智,听说前两天在市区飙车,把人给撞了。黄家人那晚上在家哭得我这边都听到了,事情好像还挺严重的,黄智也被拘留了,一直没回来过。后面黄家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才把事情给解决了。”

    “在之后就是他们家和马家联姻的事,我想黄智能出来,这里面多少都有马家的帮助吧。”

    毛剑辉:“马家家大业大的,也不知道图黄家啥,帮了人不够还要嫁女儿。”

    沈芸一副谁知道的表情。况且她现在也没心情管别人家的事情,她女儿的事都没解决呢!

    “别说他们家了,柳大师,今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做法需要什么道具我也可以让人去买。”沈芸偏头对柳时阴说。

    柳时阴把落到隔壁的视线收了回来道:“先进屋再说,如果可以,我想去文于晴的卧室看看。”

    沈芸点头:“没问题,今天景江和小晴都去了公司。家里你想怎么看都行!”

    大门口就在眼前,佣人过去拉开了门。沈芸等人率先走进了屋内,柳时阴落后一些,在进门前,脚步顿了顿,目光在门口的两个半身大花瓶上停留了片刻。

    它们一个画了飞翔的凤,一个画了威猛的龙,图样跟平时看到的花瓶决然不同。

    柳时阴摸了摸下巴道:“这个文家还挺讲究的。”

    被柳时阴推着走的许林宴问道:“这两个花瓶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石狮子知道吧。”柳时阴推着许林宴进玄关时说道,“我们通常说狮头冲外阻邪魔,在门口摆石狮子,一公一母,左雄右雌,有辟邪的作用。而龙凤正好也是雌雄成对,有庇护驱邪祟的寓意。”

    石狮子煞气重,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摆的。而且威武是威武,风格却和现在很多的洋房洋楼不搭。

    所以像文家这样的,选择纹了龙凤图案的花瓶或者其他物件摆在门口,既美观,作用也不差于石狮子。

    进了屋内,柳时阴打量了一圈周围,道:“你们家请过风水师?”

    “对。”沈芸说道,“这房子是老爷子前几年送我们的,听说建成的时候,老爷子还请了风水大师看过,所以有些摆件的位置我们也不敢随便移动,怕改了风水。”

    她握紧了双手,有些紧张地问道:“柳大师,是我们家风水出了问题吗?”

    “没有。”反正以柳时阴抠脚的风水理论,没看出文家的风水有什么问题。他进来就觉得身体暖烘烘的,不是热的,而是发自内心地觉得热量在身体里涌动,精神头都好了,证明文家的风水不仅没问题,反而还弄得很好。

    按理说风水这么好的房子,旺气则吉,住里面的人应该不容易撞邪才对。

    柳时阴说:“文于晴的房间在哪?”

    沈芸指着楼梯道:“这边,在二楼。”

    众人上了二楼,沈芸指着两个毗邻的房间说:“这两个卧室都是小晴的,左边这间是她以前住的,装修得……比较另类。另外一间,是最近她性格大变后,让佣人给她收拾,刚住进去两个月的。”

    毛剑辉:“还整了两个房间住吗?”

    沈芸叹了口气道:“主要是之前那个房间的风格,小晴不喜欢。换风格吧,有点麻烦。”

    说着,沈芸就让佣人打开了左手边房间的门。

    门一开,众人先看到了一片黑。

    明明外面大白天的,但这个房间就像是不透光一样,黑漆漆的。

    等开了灯,众人才明白原因。

    原来这个房间的墙壁全抹成了黑色!里面的家具也没逃过一劫,都是一系列的深色系,就连窗帘也一样。如此一来,窗帘一拉,不黑才怪。

    而且房间里的摆饰,也多是骷髅骨头架之类的。

    床头柜尤其特别,是一个白色的幽灵状的小人举着托盘,两只大眼睛黑黝黝地正对着门口。要是第一次来的人半夜推开这扇门,肯定得吓得半死。

    柳时阴忍不住夸了一句:“你女儿的品味够独特的。”说的真心话,这风格真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许林宴:“这要重新装修,的确是大工程。”

    毛剑辉觉得,他女儿姗姗要敢搞这些在房间里,他能把她腿都打断了。

    沈芸头疼道:“景江当初知道小晴把房间搞成这样,差点没被气进医院。两父女当时冷战了起码两个月。”

    柳时阴进房间溜达了一圈,虽然风格阴深怪异,但可能别墅风水好,门口又有龙凤看着,却是一点阴气都没引进来。

    柳时阴说道:“走吧,去旁边的卧室看一眼。”

    两间房间虽然相邻,但风格却天差地别。后面这间的卧室,以暖色为基调,窗帘用的白纱,还比隔壁多了个白色的梳妆台。看起来普通,但简洁大气,进来时还能闻到一股清香味。

    在看旁边的花瓶内,还摆放了几株一看就是早上才换上的新鲜花卉。

    柳时阴绕着走了一圈,来到了床边。在床头柜上,发现了几本书。

    柳时阴捡起来看了眼,每本书里都被做了详细的笔记,字迹清秀,可以看出,主人看书看得很认真。

    而书的内容,都是金融和管理相关的,非常晦涩,不是学这方面专业的,看起来如同看天书。

    柳时阴抓了本书问沈芸:“这也是你女儿看的吗?”

    沈芸点了点头:“对,她爸有个书房,里面很多书。以前小晴别说看书了,进都不爱进书房。但现在……”

    她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天天下班回来,都会去书房里看会书,特别勤奋。晚上回房间,也要带上两本,说是睡前可以在看一会儿。”

    毛剑辉回想到隔壁房间的骷髅骨架,再看这两本书,和这个房间的摆设,总觉得鸡皮疙瘩又要出来了。

    柳时阴放下书,瞥见旁边还有扇小门,他指着道:“那里是?”

    沈芸说:“是衣帽间。”

    柳时阴摸了摸下巴道:“文于晴的东西,是不是也放在了里面?”

    沈芸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便说:“在三楼还有储物间,小晴还有一部分物品放在了上面。这个衣帽间里除了小晴的衣物外,就放了一点平时爱用的玩意。”

    柳时阴又进衣帽间和储物间逛了逛,依旧没什么发现。后面几人还转了一圈别墅内的其他地方,连一丝可疑的阴气都没捕捉到。

    半个小时后,众人回到了大厅,坐到了沙发上。

    沈芸让佣人给他们倒了茶,等柳时阴喝了口水后,她着急地问道:“柳大师,那现在怎么办?”

    柳时阴把茶杯放到了桌上,看着水波荡漾下的自己的倒影,沉声道:“把你女儿叫回来吧。”

    到处都找不到突破口,那么就只能从本人出发了。改变文于晴的东西,可能被她带在了身上。

    沈芸一听,心更慌了。深怕女儿会出事,连忙掏出手机给文于晴去了个电话。

    她虽然没有开公放,但众人离得近,还是听到了文于晴的声音。

    “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声音很柔,说话就像是在撒娇。

    沈芸努力平静地道:“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小晴你能回来陪陪妈吗?”

    “早上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病了,你看过医生没?”文于晴似乎是信了,关心地道,“妈你等我一会,我跟同事交接一下工作就回去,你先听医生的,该吃药就吃药。”

    沈芸连说了几声好,还不忘叮嘱她:“别告诉你爸,省得他担心。”

    许林宴等她说完挂断了电话后问道:“文先生不知道你今天请了我们过来?”

    沈芸摇头:“我先生不怎么信这些。”

    柳时阴凉凉道:“不信这些,还是觉得现在的这个女儿好,觉得没必要变回去啊?”

    沈芸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毛剑辉拍了一下大腿:“老文糊涂啊。”

    怎么样,自己的孩子总归是自己生养的,别人的孩子千般好万般好,那又怎么样,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不要了啊!

    糊涂啊,真是做生意做到把自己脑子做傻了!

    毛剑辉忍不住唾弃起文景江。

    许林宴的眼神也微冷了一些。

    沈芸说实话也是有些失望的,她做不到文景江那样狠心,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的命可以不要,但却不能不要孩子。

    沈芸神色复杂地道:“景江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众人谴责文景江的时候,文于晴回来了!跟着她回来的还有文景江。

    文景江一进家门,看到那么多人,神色有些不悦地道:“不是说不舒服吗?你们这是又在干什么。”

    沈芸皱了皱眉:“景江,你怎么回来了?”

    文于晴解释道:“我去请假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爸,就跟他说了你病了的事情,他担心你就跟着我一块回来了。”

    沈芸哪有生病的样子,文景江一看就知道她撒了谎。生气地道:“你要是在家太闲了就出门找你的姐妹去做做美容买买衣服。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公司项目多,我和小晴都忙得两天没合眼了,你还把小晴从公司叫回来。”

    “爸,你凶妈做啥,妈可能就是想我了,想让我回来陪陪她呢。”文于晴成熟且懂事地出声劝道。

    劝说完,她望向了柳时阴等人,询问沈芸:“妈,这些人是?”

    沈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倒是柳时阴微微笑着,把自己的身份主动揭了:“文小姐你好,我就一算命的,你妈觉得最近的你很奇怪,所以请我来看看。”

    文家人:“……”

    沈芸:“???”

    毛剑辉冷汗都下来了,大师啊大师,这么说真的好吗?

    许林宴觉得没什么毛病,反正他们上门就是为了解决文于晴的事情,没什么好委婉的。

    文景江一听,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沈芸,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搞封建迷信。你天天说小晴奇怪,我看最奇怪的反而是你。今天既然还请了些江湖骗子上门,我看家里有多少钱迟早都得被你败光!”

    “文景江你说什么呢!”沈芸也隐忍够久了,她站起来气愤地道,“我生的女儿,我能认不出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小晴,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女儿。”

    文于晴红了眼道:“妈……你怎么了?”

    看这架势,毛剑辉深怕文文景江一气之下,直接报警抓了他们。

    毛剑辉小声嘀咕道:“大师,现在咋办啊?我们要不要先回去再说?”

    “回去干嘛?”柳时阴看都不看他,反而视线一直落在文于晴的身上。

    许林宴问他:“有看出什么吗?”

    ”没有,看来只能给文于晴来个大搜身了。”柳时阴啧了一声。

    毛剑辉脸色骤变:“大师,要不得啊,这可是犯法的!”

    “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搜身又用不上我们。”柳时阴鄙夷地看了他眼,从衣服里掏出了小黑脸。

    一人一偶对视了片刻,柳时阴嘀咕了一句:“差点忘了你也是男孩子,算了。”

    小黑脸无声地哼了一声,要是柳时阴敢让它去搜女孩子的身,它一定咬死他!

    柳时阴接着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符纸,这次想也不想,直接对着符纸道了一声:“去。”

    符纸如利剑出鞘般,朝着文于晴就飞了过去,瞬间粘在了对方的衣服上。就跟毛毛虫般,符纸在文于晴的身上爬行着,一会在她的后背,一会又出现在了她的大腿处,最后还溜进了文于晴挽着的手提包内。

    而这些,离得最近的文家人以及文于晴本人都一概不知。

    “这真的行吗?”毛剑辉不是在怀疑柳时阴的实力,就是觉得靠一张符好像多少有点离谱。

    可是他话音刚落,那张藏在文于晴手提包中的符纸就探出了个脑袋,卷着一个什么东西回来了!

    柳时阴入手一看,嗯?

    一面镜子?

    还是一柄巴掌大的古铜镜?

    没等柳时阴细看,镜中“柳时阴”忽然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

    再之后,就是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就把柳时阴拉进了镜子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只过了几秒,又像是过了好几分钟……

    等柳时阴再次睁眼,面前哪还有什么水晶吊灯和大别墅。耳边喧闹声阵阵,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分明就是在一条大街上。

    街边建筑青砖瓦房,古色古香,行人衣着长衫短打,朴素古旧。

    显然,这里已经不在现代了。

    又穿越了?

    当柳时阴看到一间茶楼檐角挂着的写着一个晋字的灯笼,怔了怔。他这是穿回了永晋年间吗?

    不对。

    柳时阴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分明记得,刚才他还在文家!是因为拿了那面古怪的镜子后,才出现在这里的。柳时阴不相信他能这么幸运,穿了一次不够还能再穿一次。

    这里很可能是镜子塑造出来的世界,就是为了困住他!

    “有点意思。”

    柳时阴没有因为如今的不明情况自乱阵脚,反而一脸的跃跃欲试。

    不过此时,柳时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听着自己的声音,怎么那么稚嫩?

    柳时阴伸出手,低头一看,不仅声音嫩了,他的身体也小了。

    旁年有个杀猪摊,底下有一桶水,柳时阴直接过去找水照起了自己的样貌。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就是他变回了六七岁时的模样。

    身上衣服皱巴巴又脏兮兮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就像个讨食的。

    “哪来的小乞丐,去去去。”杀猪匠发现了柳时阴,厉声驱赶了他。

    柳时阴只好又坐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一个角落边边。

    他双手抱头,像是屁股长了钉子,如同个不倒翁似的左晃右晃了起来,脑海中则想着他现在该干嘛?是多玩一会呢,还是去找出口,走出这个幻象。

    没等他想好,两枚钱币就落到了柳时阴的腿边,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柳时阴抬眼看去,发现面前不知道何时站了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那小孩一身的华服,插着腰道:“看你可怜,赏你了。”

    有人在后面叫他:“少爷,该走了。”

    “来了。”小孩应了声,转身就跑了,没给柳时阴任何的反应时机。

    柳时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道:“这个小孩长得有些眼熟啊,我在哪见过来着……”

    想不起来,小孩跑得太快了,也没给他时间思索。

    既然如此,柳时阴果断选择放弃,懒得再去细想。不过钱还是得捡起来的,在幻境中也不知道会不会饿。

    柳时阴攥着两枚钱币,黑溜溜的眼睛从前面卖糖葫芦的小摊转到了对角卖肉包子的。隔着老远,他都能闻到那肉包子诱人的香味。

    决定了,先吃个包子再走。

    小柳时阴拍了拍手上的灰,正准备从地上站起来,面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肉包子,圆滚滚的,热气还在蒸腾,一看就是刚出锅不久。

    谁和他这么心有灵犀,肉包子都送上门来了?

    拿肉包的手指小巧雪白,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顺着往上看,是一条棉麻制的藏青色的道袍,在上去,就是一张精致的,笑吟吟的脸。

    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如画,吵杂的集市似乎都成了他的背景。

    虽然五官青涩,但柳时阴一看到这张脸,还是脱口而出唤了声:“许林宴?”

    “是我。”许林宴顶着少年的躯壳,微弯着腰,把手中的肉包子又往前递了递,“不是想吃吗?”

    柳时阴的确想吃,跟许林宴也不用客气,但他看着自己黑漆漆的手,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随着摇头荡了两下:“手太脏了。”

    拿了包子会把包子都给弄脏的。

    许林宴笑了,不知道是因为柳时阴现在的模样太可爱还是别的什么,他弯着眉眼从身上掏出了一条手帕,然后也不嫌柳时阴脏,蹲下来拉过他的手,就给他仔细又温柔地擦拭起来。

    柳时阴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谁也给他擦过手一样。

    柳时阴看着面前的许林宴,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脸皱到了一块:“你怎么也跟着进来了?”

    “我看你被镜子吸了进去,怕你出事,就抓着你的衣服跟着一块进来了。”许林宴声音轻缓,仿佛他们在探讨的是今天的天气一样,语气有些随意。

    柳时阴无奈了,这人的胆子怎么不该大时偏偏很大,也不怕遇到危险吗?

    似乎是猜到柳时阴在想什么,许林宴抬起了眸子笑着道:“这不是有你在吗?”

    柳时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因为有他在,他怎么会遇得到危险呢?

    虽然很对,但柳时阴还是有些好气又好笑。

    他张嘴就来了一句玩笑:“可是我现在变成了个小屁孩,可不一定能保护得到你。”

    许林宴没被打击到,他看了看自己的少年体型,又看了看柳时阴的三头身,特别乐观地道:“我保护你也行。”

    柳时阴乐了,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了许林宴身上的一点异样。

    “你的腿好了?”

    许林宴:“可能是在幻境的原因,我能跟个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柳时阴哦了一声,心觉这幻境还干了件好事。

    “手擦好了。”许林宴收回手帕的同时,还捏了捏柳时阴的小短手。

    柳时阴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跟他计较。

    许林宴再次把肉包子递了过去,柳时阴接过就啃了一大口,别说,是真的香。

    柳时阴想张嘴吃第二口的时候瞥见了许林宴站在那盯着他看,想了想,把包子掰成了两半,吃过的那一半他留着,另一半则给了许林宴。

    许林宴有些意外:“给我的?”

    “嗯,毕竟是你的包子,我也不能吃独食。”柳时阴说道。

    许林宴眉眼又弯了下来。

    两人分吃完包子,许林宴问柳时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柳时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来都来了,先逛逛再说。”

    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永晋,虽然面前的永晋是假的,但瞧见那熟悉的环境,总是让人有些怀念。

    正好许林宴也在,带他逛逛自己的老家也不错。

    柳时阴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露出里面的钱币道:“这两文钱还是一个孩子给我的,你那呢,有多少钱?”

    “我这有二十文钱。”许林宴把身上的钱袋掏了出来。

    柳时阴感叹了一句:“我们好穷。”

    许林宴颇为认同:“的确好穷。”

    “不过,穷有穷的活法。”柳时阴并没有因此沮丧,小脸得意洋洋地昂起,小短手拍了拍许林宴的大腿道,“走,哥带你去喝香的吃辣的。”

    许林宴也不怕他把自己卖了,欣然应道:“好。”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一道士一乞丐结伴,还有些新奇,尤其那乞丐显然是头头,指哪,小道士就打哪去。

    柳时阴指着一边的茶楼道:“这里面的水晶饺最出名,也最好吃,但是每天早上就卖完了,价格也贵得很。”

    他又指了茶楼斜对面的一个小摊说:“这家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知道茶楼里的水晶饺难买,自己折磨着也做出了水晶饺,虽然用料差了些,味道也差了点,但作为茶楼的平替,还是不错的,价格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也合适。”

    说到这,他回头望着许林宴:“你想吃吗?”

    许林宴看出是他想吃了,也不揭穿他,点头道:“想。”

    “那我们就买一些尝尝吧。”柳时阴满意了,笑着奔到了那摊贩前去,和小摊老板讨价还价,最终花了六文钱买了八个饺子。

    许林宴吃四个,他吃四个,正好。

    水晶饺虽然叫的水晶饺,但小摊贩的皮弄得并不怎么剔透,和真正的水晶饺还是有些差距。但里面肉馅塞得还挺多,滋味还不错,柳时阴一下子就连吃了两个。

    许林宴见他喜欢,把自己的两个分给了他。在柳时阴看过来时,他说:“这具身体之前就吃了两个包子,现在有点吃不下了。”

    柳时阴也不勉强他,只是帮他消灭饺子时顺便嘟喃了一句:“吃这么少,难怪你这身体这么瘦弱。”

    许林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矮墩墩的柳时阴,觉得他说这话时应该先看看自己。

    吃了饺子,柳时阴又带着许林宴去吃了糖炒栗子。那是新鲜炒出来的,皮脆易剥,香甜又可口,就是许林宴都忍不住多吃了几颗。

    剩下的吃不完,就收进纸袋里,拿在手上,等馋了再吃。

    后面遇到卖凉糕的,清凉绵软细嫩的口感深得许林宴的心。他吃了一碗,柳时阴又给他买了一碗,吃得可谓十分之满足。

    一路逛一路吃,他们就像是来郊游的,好不快活。什么镜子,什么幻境,似乎都被他们抛之了脑后,没有一点的危机感。

    镜子:“……”

    走走停停,街上的灯笼开始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天竟然黑了。

    柳时阴这时候才想起了一个被自己遗忘了的问题。他仰头看着许林宴道:“完了,玩的太高兴,都忘了今晚我们要住哪了。”

    身上的钱只剩下两个铜板,住店是不可能住的,根本住不起。

    在柳时阴思索着能不能靠卖萌,蒙混进随便一个人家里的时候,许林宴却笑了出来:“我这具身体不是小道士吗?平时住的道观就在城外,我们可以过去。”

    柳时阴一听,再次感慨道:“这个镜子弄的幻境还挺严谨的。”

    许林宴但笑不语。

    道观在城外,走过去需要一个多时辰。他们出了城,没走多远天就彻底黑了下来,这边的季节似乎已经步入了秋天,天黑后温度瞬间就跟着冷了许多。

    阴风阵阵,吹得人身体凉飕飕的。

    “哈欠——”

    柳时阴这具小身板本来就弱,穿得又单薄,被风一吹就觉得鼻头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城外野树林很多,杂草石子也多,小孩子的皮肤还嫩,光走这一段路,柳时阴双腿就被划拉出了好几道的痕。

    柳时阴忍不住吐槽了起来:“这破镜子,怎么就不能给我整具成年人的身体呢。”

    镜子要是在这里,一定很无语,你谁啊,以为是来吃饭的吗?还能点菜?

    柳时阴人小,许林宴走一步,他就得走两步、三步。走到后面,柳时阴都有些气喘了。

    柳时阴想喊住许林宴歇一歇,走在他前面的许林宴却仿佛心有灵犀,停下了步伐,并在柳时阴面前蹲下了身体。

    许林宴说:“时阴,我背你吧。”

    柳时阴微微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背我?”

    许林宴点头,用非常寻常自然的语气道:“按照你这速度走下去,我们可能得明天才能到道观。”

    柳时阴沉默了,因为他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许林宴见他不动,心里想着要不要在说些什么哄他上来,背上忽然就是一沉。

    独属于柳时阴的体温钻入了许林宴的身体,许林宴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柳时阴脸皮一向厚,见许林宴愿意背自己,眼睛雪亮雪亮的,也不见羞耻,小短手十分爽快地搭上了许林宴的脖子。

    小孩子体温高,只是贴了一会,许林宴就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

    他笑了声道:“感觉自己像是背了个大号的暖宝宝。”

    柳时阴倒不介意当什么暖宝宝,毕竟许林宴都给他当人力车夫了。

    有了许林宴背自己,柳时阴的两条小短腿终于得到了解放。他舒服地晃了晃脚,打了个哈欠。

    还别说,许林宴还挺会背人的,一点都不颠,反而平稳得让人有些犯困了。

    柳时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进入梦乡的间隙,那股熟悉的感觉又萦绕上了心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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