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白发老人走进包厢内，虽然年事已高，但步伐矫健，一看就没少锻炼。
“小顾啊，多谢你的招待，我在江城玩得很开心！”
白老一手拍在顾淮宴的胳膊上：“在江城游山玩水的这段时间里，我的灵感爆发，这次回来肯定能再画上几幅的！”
顾淮宴微微勾起唇角：“您老玩得开心就好，不必道谢，一切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你小子，懂事！”
杨总激动地看着刚进包厢的老人，大步上前：“白老，我可是您的铁杆粉丝啊！您的那些名画，只要是我能买到的，我全部都收藏在家里。没想到，今天我终于看见您本人了！”
白老和杨总握着手，谦虚道：“看画就行，我这个老头子没什么可看的。”
此时此刻，站在众人身后的秦总有些慌了。
顾淮宴居然能把白老本来请到场？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而且，既然他胆敢请白老本人来赴宴，难道说……顾淮宴那幅画才是真的？
秦总突然有些心虚了，他确实花了七千多万买画不假，可自己纯粹是为了迎合杨总的喜好，没有什么鉴画能力。倘若他花大价钱买到的这幅是假画，那岂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说不定，杨总还会觉得他头脑简单，今后就不跟新诚集团合作了！
一想到这里，秦总便冒出了一头的汗。
他赶紧朝助理打眼色，示意他赶紧把画收下去。
然而，杨总却抢先一步，领着白老来到两幅画的面前。
“白老，您看看这两幅画，到底哪幅才是真的？”
虽然名画有赝品这种事情，实属常见。但赝品直接跳到画家面前，白老不由得震怒。
“现在这些无良商家真是太过分了！临摹别人的心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是不尊重创意和艺术！”
顾淮宴：“白老，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杨总着急问道：“白老，您看出来哪一幅是赝品了吗？”
“我自己的画，当然看得出来！”白老气冲冲地指向秦总助理手里的画，“这个！”
秦总原本悬起来的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
他从容地擦掉额前的汗水，一脸嘲讽地对顾淮宴说道：“看吧，白老自己都说我这幅画是真作了。顾淮宴，你拿赝品出来糊弄人，也不嫌丢脸？怎么，金朝集团资金链周转不过来，需不需要我借你几百块钱啊？”
杨总有些失望地看向顾淮宴，叹了一口气：“顾总，我看你是青年才俊，将金朝集团一步一步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还以为你这个人有些能力。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个喜欢用歪门邪道的人而已。今后杨氏集团和金朝集团，不会再有任何合作！”
杨总说得斩钉截铁，秦总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笑话，但顾淮宴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有半分失落。
白老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你误会了。”
他指向秦总的那幅画：“我想说，这幅画是假的。小顾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拿赝品来气我？”
“什么？！”秦总顿时汗如雨下。
杨总立马向顾淮宴道歉：“对不起顾总，刚才是我太武断了，说了些不适宜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顾淮宴彬彬有礼地颔首：“没关系。”
杨总见顾淮宴如此大度，更加自惭形秽。
“顾总，你们公司针对东郊那块地的方案，我已经看过了。不得不说，方案做得很好，要不这样，我们杨氏集团这次就跟你合作，大家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秦总一脸震惊：“杨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昨晚上打电话明明说好了，你现在想要违约？”
杨总摇了摇头：“秦总，我们两家合同都还没签呢，怎么能算违约呢？”
“可是……”
秦总还想争取，却被杨总打断：“秦总，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拿一幅赝品来诓骗我。新诚集团总裁的人品如此，我又怎么能放心和你们公司合作？”
秦总自知理亏，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顾淮宴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秦总，说道：“那就请秦总见证我们两家公司签合同了。”
秦总刚才还十分嚣张的神色，此刻却比吃了屎还难看。
他双目冒火，面目扭曲，可项目的事情，已然无力回天。
“我们走！”秦总领着助理离开，压根不想继续留在包厢里，看顾淮宴得意的样子。
杨总看着秦总离开的背影，连连摇头：“哎，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还好没跟他合作！”
再转身时，常飞已经将崭新的合同递了上去：“杨总，我们顾爷已经签好字了，就差您的了。”
“没问题！”杨总接过黑色签字笔，洋洋洒洒地签下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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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
苏乔月今天照常直播，只是身后的白墙空空荡荡，没了昨天那幅画的装饰。
经过昨天那场精彩的表现，苏乔月的账号粉丝已经破了二十万。虽然比不上那些网红大博主，但仅仅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运营成这个样子，已经吊打许多mcn机构了。
苏乔月刚刚开播十分钟，直播间里就陆陆续续进来了一些观众。
“别着急，我已经在加紧画符，大概下周就能上链接。”
苏乔月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就是名人效应吗？粉丝求着她卖东西，赶着送钱来。
“可以。”苏乔月直了直身子，“每天直播间可以免费算三卦，先到先得。”
一个id名为“名刀一碎，诸神谢罪”的网友申请连线，苏乔月直接点了同意。
下一秒，一个看上去至少五天没洗头的小伙子，出现在了屏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