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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5 章(改错字)

    许是少年的语气太过笃定,徐远志一时也冷静了下来,他看向徐韶华:

    “华哥儿,你可是认识那老者?”

    徐韶华摩挲了一下指尖,缓缓摇了摇头:

    “我并不认识他。”

    “那你为何……”

    徐远志看着徐韶华,便见徐韶华表情难得凝重:

    “但,他或许对叔父一家有大用。”

    徐远志听了这话,还是一头雾水,尤其是那两个被送到县衙的贼人,若是他们一朝清醒,岂不是要危及华哥儿他们。

    徐远志将自己的顾虑一一道来,徐韶华闻言道:

    “爹不必担心,他们今夜醒不来的。”

    待明日,他们也没命醒了。

    徐远志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可还不待他要说什么,徐易平便走了出来:

    “二弟,那老者醒了。”

    徐韶华遂站起身:

    “辛苦大哥了,我去看看。”

    徐韶华抬脚进了里屋,这会儿那老者正靠在床柱上,喝着热水,徐韶华进去后并未开口,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房间里的空气在这一刻都仿佛凝滞下来,沉寂的气氛缓缓流淌,更是让人说不出一个字。

    一门之隔的徐远志一行人也都不约而同的止了声音,只余隔着门,并不明显的哔啵声。

    那是柴火燃烧的声音。

    老者端着碗,凝神听了好一阵,才露出一丝向往。

    他有多少时日,没有过这样安宁的日子了。

    片刻后,老者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他临闭眼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少年那张恍若仙人的面庞。

    “多,多谢恩人搭救,小老儿感激不尽!”

    老者说着,便要起身下床磕头,可下一刻,徐韶华便直接上前,用不容拒绝的劲气按住他:

    “老丈莫起身,你且躺着吧。”

    “哎。”

    老者眼中涌动着泪花,还不等徐韶华开口,便道:

    “都是小老儿不好,招惹了贼人,还,还差点儿带累的恩人。”

    老者一面说着,一面用袖子拭了拭眼角,一派悔恨之态,徐韶华静静的看着老者,淡淡道:

    “是吗?不知老丈年岁这般大了,又是如何招惹的贼人?”

    这老者看着已经年近花甲,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惹到那么两个凶神恶煞之人?

    老者动作一顿,他不禁泪如雨下:

    “是,是小老儿的女儿……惹的贼人觊觎,小老儿为了搭救女儿,不想确实惹恼了贼人啊!”

    “哦?”

    徐韶华扬了扬眉,重新坐回了椅子,眸色平静的看着老者:

    “既如此,那我便将老丈交给县令大人吧。那两个贼人现下还在县衙之中,想必县令大人正愁此事来的蹊跷呢。”

    少年的语气轻若浮毛,可却如同一阵寒风顺着

    老者的皮肤刮过,激的他不由一个颤栗:()

    恩,恩人这话,这话不知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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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该想到的,那两人恶贯满盈,看到两个少年怎么会不动手。

    可偏偏现在那少年还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已是说明此事并不简单!

    此刻,屋外的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屋内各色器具的黑影充斥着整个空间,少年几l乎整个人隐没与黑暗之中。

    唯独那只白皙瘦弱的手,根根修长,却轻轻搭在一旁的桌沿,看上去是那么孱弱无力。

    “老丈不知吗?”

    徐韶华看向老者,轻笑了一下:

    “老丈此前昏厥之时,口中一直在喃喃一个徐字,可如今,我倒是要问一问:这字,究竟是徐,还是……许?”

    徐韶华的声音并不高,可却仿佛一把巨锤,砸了老者直接瘫坐在床上,过了许久,那双浑浊的眸子才转了转,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方才震惊之下,一时不曾控制住情绪,这会儿收复已经来不及,他忌惮的看着徐韶华,表情莫测。

    “老丈莫急,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好奇之人罢了。”

    徐韶华缓声说着,那老者闻言,嘴角一阵抽搐: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老丈与许家许青云大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徐韶华不疾不徐的说着,那老丈闻言,不由得瞳孔一缩,随后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那老丈许是见到县令大人就可以听懂了,只是届时……许大人能不能容得下老丈,那就未可知了。”

    徐韶华说着,随后毫不留恋的起身朝外走去:

    “大哥,去寻村长伯伯借牛车,送老丈上路。”

    徐易平隔着门立刻应了一声,那老丈听到徐韶华那句上路二字,一时面色难看,等到徐韶华的手搭上门栓的一刻,老丈终于开口:

    “小郎君,你想知道什么?”

    徐韶华步子顿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眸中含着一丝笑着:

    “我想知道,老丈究竟做了何事,能让那位许大人追杀您至此?”

    “你为何笃定,我和那许青云有关系?”

    老者不答反问,徐韶华眸子里的笑着顿时收了,他不紧不慢的坐在一旁,指尖轻点桌子:

    “老丈,是我先问您的。您可以说真话,也可以说假话,不过……若是再被我看出来,那我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徐韶华的唇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消息,看上去仿佛温润无害的少年郎,可是老者的呼吸却不由一滞。

    再?

    他方才的说辞,究竟哪里出了纰漏?

    老者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随后只得低下头道:

    “小老儿姓姜,单名一个劭字。此事……还要从乾元元年说起。”

    姜劭将手笼入袖中,眼神带着几l

    ()    分回忆,将曾经旧事娓娓道来。

    “乾元元年,乃是先帝首开科举之年,那一年……我正在此县任主簿,负责本县县试考生的信息录入。”

    姜劭说着,抬眼看了徐韶华一眼,可是他却无法从这少年的面上看出丝毫异色。

    少年既不出声,他便当他是信的。

    随后,姜劭继续道:

    “那年,也正好是大儒柳先游学至此地,柳先放言,县试第一者……可拜入他门下。

    柳先门下弟子无数,且柳先藏书万卷,拜入其门下,他日必将登青云,扶摇直上。

    而许青云便是在那时候动了心思,他逼迫我,替他更换了与头名的号牌。

    而当时那位头名学子,正好与许青云姓氏音同,故而……县令大人并未发现。”

    姜劭如是说着,徐韶华垂下眼帘,淡淡道:

    “只是如此吗?老丈你只怕并未说全吧?比如,那位许大人因何威胁与你,比如……他为何时隔二十七年,这才对你痛下杀手。”

    姜劭表情一滞,随后梗着脖子道:

    “此事与你想要知道的事无关!”

    “无关吗?听说,当初许大人在登科前便已经娶妻,可在他中进士后五年,重新迎娶了上峰嫡女……不知他的糟糠之妻,现下如何?”

    “你!你!你!”

    姜劭几l乎压抑不住身体的颤抖,这少年,这少年当真是多智近妖!

    “你如何知道?!”

    姜劭发现自己今日问这句话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他不由低下头,放在被子上那褶皱横生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握住,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浑浊的泪水,这才落了下来:

    “我的儿,我的儿啊!她竟是被许青云那悍妻,活活,活活磋磨至死啊!

    当初,当初许青云考前便,便蛊惑了我闺女,我闺女对他痴心不改,寻死觅活,我只那一个女儿啊!

    我只能,我只能助纣为虐,纵使县试后我便辞了县衙的差事,可是,可是我仍夜不能寐……

    整整二十七年,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可我当初违背良心,扶持而上的许青云,他的登高之路竟是踩着我闺女的血肉走上去!”

    姜劭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决堤而出,他用那浑浊的眼睛看着徐韶华:

    “小郎君,现在你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是把我交给许青云还是如何,我无话可说!”

    姜劭知道,自己今日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甚至,这三言两语之间,他都不知他如何输的。

    “你是该无话可说。”

    徐韶华站起身,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劭,他定定的看着姜劭:

    “你当初调换那学子号牌,想必也应知道他姓甚名谁吧?”

    姜劭愣了愣,下意识将那个他日日夜夜都无法言说,却愧疚多年的名字从口齿滑出:

    “他叫,徐远志。”

    沉默。

    沉默。

    是比之此前还要压抑的沉默。

    姜劭在这样的氛围中,如同一条脱水的鱼,吭哧吭哧的呼着气,生怕下一刻便喘不上气来。

    徐韶华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不过瞬息之间,眸中的杀意几l乎已经凝成实质。

    他从未这么想要一个人死!

    他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却随意更换了旁人的人生!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徐远志走了进来。

    “华哥儿。”

    姜劭看着徐韶华眼中的杀意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由得看向来人。

    能让那么一个如妖孽般的少年顷刻收敛,也不知来人应是什么身份。

    可是,随着徐远志的身影落入姜劭眼中,姜劭不由得有些失望。

    此人实在是有些太过普通,他看着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岁,两鬓花白,背脊佝偻,皮肤黝黑,就连手脚也是又粗又大,一看便知是地里劳作的农夫。

    “爹。”

    徐韶华唤了一声,随后转身看向姜劭,那眸子又一瞬间变黑沉可怖:

    “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父——”

    “徐远志!”

    徐韶华这话一出,姜劭眸子狠狠一缩,整个人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僵直在了原地。

    这一瞬间,姜劭亦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表情,愧疚,悔恨,还是畏惧,亦或是都有。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是那个被自己更换了号牌,改变了人生的学子后人,竟然将他救下!

    何其荒谬?!

    何其可笑?!

    老天为何这般戏弄与他?!

    徐远志缓缓走了上来,徐韶华只觉得肩上一暖,徐远志只拍了拍徐韶华的肩:

    “华哥儿,里屋无火,你且去外头暖和暖和吧。”

    “爹……”

    徐韶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屋子本就不隔音,方才该知道的,徐远志也都已经知道了。

    “去吧,此事,既然关乎于我,那便应该由我处理。”

    徐远志这话一出,徐韶华不由得犹豫起来:

    “爹,我既然有办法救他,便有办法让他……”

    “华哥儿。”

    徐远志看着徐韶华,徐徐道:

    “去吧。你还小,这里有爹,总不至于让爹像个废人一样,连报仇都要靠你一个孩子吧?”

    “爹!”

    徐韶华唤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姜劭,皱了皱眉:

    “爹您莫要自贬,我出去便是。”

    徐韶华缓缓走了出去,只是出去前,冷冷的看了姜劭一眼。

    待徐韶华离开后,姜劭这才将目光放在徐远志身上,随后,他起身下床,冲着徐远志跪了下来:

    “对不住了,当年我……我太怕我那傻闺女出事儿了。”

    徐远志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片刻后,只听“叮当”,一把菜刀从徐远志的袖中掉了

    出来。

    姜劭浑身一哆嗦,但是跪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低着头,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徐远志没有捡起菜刀,甚至坐在了徐韶华方才坐过的椅子上,他看着姜劭,有好似透过姜劭回忆当初。

    当初……他爹便是在他考县试之时,不幸遇到意外而亡,娘本想随爹而去,可是记挂写他的科举,生生缠绵病榻数日。

    而却在得知他未曾考中的那一刹那,顷刻咽气。

    每每午夜梦回之际,徐远志时时都在懊悔,若是自己当初县试之时,答的再好一些。

    再好一些,娘她是不是就愿意活下来,看着他,陪着他。

    他悔,他恨,以至于他拿起书本之时,都会想起娘咽气的那一幕,双手颤抖,不敢思,不敢想。

    到了最后,他连翻开书本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放弃了科举。

    他是一个逃避的懦夫。

    可是,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当初不是自己答的不好,而是……答的太好了。

    徐远志想到这里,他想要讽刺的笑,可是却发现他连笑的动作都做不成。

    不过一场县试,父死母亡,他不过十几l岁,便磕磕绊绊的要操持丧事,照顾自己。

    他这后半生,多数时日,也不过是泡在苦水里罢了。

    “我不会杀你,华哥儿……留着你还有用。”

    徐远志如是说着,他看着姜劭不可置信的目光,缓缓道:

    “你疼女我亦爱子。但,你也不得好过。我这一生,因你遭遇了剜心离亲之痛,你也应当受此同样之痛。

    你能与华哥儿说那样多的话,想必你也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如何做。”

    徐远志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而他身后,姜劭愣愣的看着地面,片刻后,他摸爬着过去,拾起了地上的菜刀,高高扬起——

    只听一声闷响,随后便是一声难以抑制的惨叫,徐远志回过神,姜劭脸色惨白,右手断了一半,正挂在手臂之上。

    姜劭亦不敢耽搁,随后又是一刀,这只右手彻彻底底的脱离了整条胳膊,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叮当——”

    姜劭松手,满脸是豆子大的汗水滚滚而落,可是他却未曾理会那痛的快要让自己昏厥的断臂,而是气若游丝的对徐远志道:

    “当初,我一念之差,害你半生,今日断臂以偿……姜劭自知罪过,多谢不杀之恩。”

    姜劭说完,便晕了过去,竟是生生疼晕过去的。

    徐远志皱了皱眉,听着屋外的落雪声,终是唤来了徐易平,将姜劭抬上了床,给他包扎了伤口。

    只是,这一次徐易平可没有方才的小心翼翼,而是直接将其丢到床榻之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浪费我一锅热水!”

    但即使如此,徐易平还是取了锅灰为姜劭敷在伤口之上,止了血。

    而另一边,徐韶华沉默的坐在屋外,徐远志走出去,

    便看到幼子坐在火堆旁,一动不动的身影。()

    少年的半边身子被火焰映亮,除了身后的发丝轻轻颤动外,整个人却像是玉雕一般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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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志遂坐在了徐韶华身旁,道:

    “还气着呢?”

    徐韶华不语,徐远志只是呵呵一笑:

    “好了,华哥儿如今长大了,总不好让齐哥儿看笑话。”

    “齐哥儿才不会。”

    徐韶华此言一出,一旁的徐宥齐立刻看向一旁的木头,仿佛那上面的纹路是什么需要钻研的书籍,那叫一个认真。

    徐远志不由一噎,随后,在火堆里加了几l根树枝后,这才道:

    “你这孩子,平日里也是个冷静性子,今日何必这般冲动?”

    “爹,我后悔了。我应该看着他被那两个贼人杀了……”

    徐韶华缓缓止了声,徐远志继续道:

    “然后呢,然后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日若是你和齐哥儿有幸入仕,再与许青云虚以委蛇?

    你素来聪慧,方才不过是一时情切之言罢了。这姜劭,不能死,否则你爹我这辈子都要做个糊涂鬼了。”

    徐远志玩笑的说着,徐韶华看了一眼徐远志,闷闷道:

    “爹,别笑了,不好看。”

    徐远志一顿,随后不由气咻咻道:

    “你小子!”

    徐韶华的表情终于恢复原样,他盯着火堆看了一阵,直看的眼睛发酸,这才道:

    “爹,此番回社学我便请先生替我报名本次县试。”

    徐韶华从未这么渴望权利过!

    若是他有权,今日之事岂会是姜劭这么简简单单的断了一臂?

    他毁的,是他爹的一生!

    “若是,华哥儿你有信心的话,或可一试。”

    徐远志没有拦着,相反,他看着徐韶华的眼神带着欣慰。

    他这一生,或许过得糊里糊涂,可是他的孩子却不似自己当初懦弱,他刚强锐利,浑身是自己年少是也不曾有的锋芒!

    他,将携自己曾经的遗憾,直入青云!

    半个时辰后,林亚宁和张柳儿张罗了今日晚饭,今日雪虽下的大,可是此前二人就算着两个孩子归家的时候,早早就买了肉。

    这会儿,一锅猪肉炖粉条热乎乎的上了桌,配着一盆杂粮饭,别提多香了了。

    徐家如今的杂粮饭与精米也不差什么,里头是七分精米,三分杂粮,吃起来软烂中又有几l分嚼劲儿,徐家人倒是很喜欢。

    那猪肉炖粉条的汤汁被淋在杂粮饭上,混着一块二指宽的五花肉送入口中,香的人几l乎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正在这时,里屋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徐远志第一个发现,随后便道:

    “既然醒了,就过来吃口饭吧。”

    姜劭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第一印象不过是个农夫的徐远志竟有这般气度。

    而姜劭也又一次发现,自己当

    ()    年的一念之差,既让朝廷少了这么一个人品贵重的人才,又添许青云那厮这个败类!

    “我……可以吗?()”

    姜劭如是说着,眼神却一直撇向徐韶华,徐远志发现了姜劭的目光,只是点了点头:

    坐。㈣()”

    看来,这姜劭是被华哥儿吓破了胆子。

    随后,徐远志给姜劭盛了饭,又夹了菜,姜劭单手接过,低着头,扒了一口,随后眼泪却不由得淌了下来。

    这不是疼的。

    他那条胳膊已经疼的麻木了,他只是看到徐远志的举动,心中那丝丝缕缕充斥的悔恨,几l乎要让他的肺腑都在炸开。

    徐远志待他越好,他越心存愧疚。

    这顿饭,徐家难得不似旧日热闹,徐韶华更是只吃了两碗,便不再动筷。

    “华哥儿,再吃些吧。”

    林亚宁低低劝着,徐韶华摇了摇头:

    “齐哥儿在路上给了我一包点心,我并不是很饿。”

    林亚宁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徐宥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我们齐哥儿也知道心疼叔叔啦?”

    徐宥齐重重的点了点头:

    “叔叔好,我才好!”

    这一月以来,叔叔教自己的,远比自己给叔叔的多太多了。

    更不必提,今日叔叔遇到险情时,竟然第一时间将自己送出去!

    徐宥齐吃完饭,轻轻依偎着张柳儿,却没敢将今日的惊险吐露。

    而另一边,姜劭吃完了一碗掺着眼泪的饭,愣愣的坐在一旁,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说什么。

    随后,他不由得舔着脸,看向了一旁的徐韶华:

    “小郎君。”

    徐韶华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扫了过来,姜劭一抖,但还是小声道:

    “小郎君,你所问之言,我已经一一作答,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与许青云那厮有所牵扯?”

    姜劭的手臂疼的厉害,可是这会儿已经被他全然抛之脑后。

    徐韶华看了他一眼,没吱声,他不想法子折腾他已经都够好了,又岂会为他解惑?

    徐远志却也不由好奇道:

    “对啊,华哥儿你是如何知道的?若非你今日带他回来,只怕……”

    徐远志想着,若是自己这辈子都要因为一个计谋懊悔终生,却不知恨错了人,那才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儿。

    徐远志这话一出,徐韶华终于抬起眸子,随口道:

    “我瑞阳县一共六十四个村子,这些年,随着许青云事大,许家村的不断扩张,现在已经占据瑞阳县之东。

    而当初他正是自东而来,口中又说起一个“许”字,许氏有能力派人前来追杀他的人,只有许青云一人不做他想。”

    徐韶华这话一出,姜劭一整个瞠目结舌。

    他从旁奔逃至官道,直到跌倒在少年的脚下,也不过须臾之间,他竟是在那短短一瞬,便将这么多事想的清清楚楚了吗?!

    “说起来,你为何从许氏一族而来?”

    徐远志看向姜劭,姜劭闻言,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畅快的笑:

    “我,挖了许氏一族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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