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撞得顾渺臀／瓣发疼，呆呆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人，话都说不出来。而且这样的姿势委实有些暧／昧，让他感觉太不安全。

    “神君……”顾渺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一点软，试探性的想要收回自己被抓住的脚腕。“还请神君莫要再戏弄我了。”

    “怎么是戏弄？”楚雁来像是怕他听不清似的俯身贴近他的耳朵。“龙族确实有此双修之法，我可不会骗渺渺的。若是渺渺不信，可以同我试一试。”

    “我可是……乐意之至。”

    顾渺拼命摇了摇头。

    他可完全不想尝试什么双修之法，刚刚他才低头看了看楚雁来的下半身，只是浅浅的隔着衣物扫了一下，便让人觉得足够可怕。

    楚雁来望着他害怕的样子，低声笑了出来，然后放开顾渺的脚踝，再替他盖上被子。“你身子虚弱，还是先休息吧。晚上带你回去，若是还想回来……你知道要怎么做的。”

    说这话的时候楚雁来眨眨眼睛，看起来多了一分调皮。

    顾渺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楚雁来说话应该不会食言，终于算是躲过一劫。

    “不过……渺渺还欠我一笔债，今晚我定然是要收回来的。”楚雁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之前楚雁来在勤政殿现身。之前楚雁来便说过，若是帮他一次便要抱一次。

    若是普通拥抱……倒也没什么。顾渺想起楚雁来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觉得他话里的这个“抱”和普通的拥抱不太一样。

    楚雁来说完便消失不见，留给顾渺一个安静的休息空间。

    但是就是因为这一句话，顾渺睁着眼躺了一个下午，怎么都没能再度入眠。

    楚雁来隐身从寝殿内出来之后本来只想守在外边等着顾渺。只是一出寝殿门便看到了某个鬼鬼祟祟的人藏在角落里，似乎是在窥视着寝殿。

    应该是今日勤政殿里的那个人，渺渺的弟弟。

    楚雁来完全没感觉到他心里的称呼一个是渺渺，一个是那个人。他眉心微蹙，不知道这个顾宵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顾宵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便直接回了东宫。他没想到兄长竟然会突然吐血，也不知道那个奇奇怪怪的人到底对哥哥怎么样。明明之前哥哥的身子骨还不错，怎么突然之间就吐了血呢？

    吐血这样的大事，若是此人有疼惜哥哥的心，定然不会带他走的太远，很可能先回东宫哥哥的寝殿。

    还好，等他回来的时候听到了寝殿内有哥哥说话的声音，虽说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能说话应该就没什么大碍。

    只是哥哥声音中的柔软与依赖，让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若不是国师，他一定会和哥哥是感情最好的兄弟，哥哥的身边一定会一直有他的身影，心里也会有他这个弟弟。

    而现在……顾宵懊恼着，猛地一拳打向走廊的柱子，因为用力过猛打得手背鲜血淋漓。

    “你便是渺渺的弟弟……顾宵？”楚雁来从寝殿门口瞬间移动到走廊深处，幸灾乐祸的看着顾宵把手弄得鲜血淋漓。“和渺渺一点都不像。”

    顾宵没想到离得这样远楚雁来竟然还能发现他，慌里慌张的后退了一大步，眼神里带了些许的惊恐。

    皇室的容貌大多不俗，顾宵也不例外。面如冠玉的少年脸色发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楚雁来。

    “以后不许再偷看渺渺。”楚雁来懒散的瞥一眼顾宵，这人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罢了，对他和顾渺毫无影响，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本尊知道你与国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渺渺，本尊劝你尽快交代，否则……恐怕就没机会说了。”

    顾宵感觉脊背一寒，冷汗直接打湿了内里的亵衣。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与国师有联系？他会不会同哥哥说？会不会哥哥知道后便……不理自己了？

    那一瞬间顾宵心思百转千回，却如同一个普通少年一般手足无措。

    “对了，还有一件事。”楚雁来像是刚刚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般，但是从他夸张的肢体动作上看，明显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你哥哥同本尊已经成婚，你最好别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对外本尊说渺渺是神使，可你要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雁来的语气越说越轻松，越说越得意。

    这话他自然是不敢当着顾渺说的。首先顾渺定然不会承认，其次虽然有了求欢舞和龙纹，还有圆房这个步骤。若是这个步骤没有完成，龙族的婚约便没有效力，若是想拆散容易得很。

    不过对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顾宵，说一说应当没什么问题。

    想说的话说完了，楚雁来又想起来其他的事情，然后立刻消失无踪，只把顾宵一个人留在此处。

    等楚雁来离开之后，顾宵双腿一软，竟直直的摔坐在地上，双眼发直，额头上一层冷汗。

    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不坦白了。

    这一边顾渺躺了一个下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直在思考楚雁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抓心挠肝又想不出来。

    最后顾渺完全放弃挣扎，若是楚雁来真的有过分的要求，以他现在的修为完全无法反抗，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是一步。

    这样一想，顾渺反而还睡了一会儿。

    楚雁来来接他的时候刚好是傍晚时分，太阳快完全落山。远处大片大片的火烧云铺满了大半片天空。夕阳像是一个火红色的小光球一样，把周围照得辉煌而灿烂。

    这一次楚雁来还是趁顾渺不注意，直接用公主抱抱着他飞上长夜山。飞的时候夏日的晚风吹拂在顾渺的脸颊上，他的头发被吹落一缕，扫到他的颈间，痒得难受。

    低头望去，整个南梁都城都几乎能一眼望尽。这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都城，沉默的展示着它曾经的繁华瑰丽。

    顾渺也曾置身其中，如今却更愿意置身事外。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长夜山半山腰的宫殿，就在顾渺以为要降落的时候，楚雁来却没停下，反而一直向山顶飞去。

    “不是要回去吗？”顾渺害怕掉下去，一直搂着楚雁来的脖子，此时说话也只能在楚雁来的耳边说。

    “先不回去，有其他安排。”楚雁来神神秘秘道，故意卖了个关子。

    顾渺心里的好奇心被勾引上来，可偏偏楚雁来不说话，他也不好意思问。

    楚雁来朝着山顶的方向越飞越高，周围也越来越冷。还好他怀抱温暖，顾渺才不至于冷到。

    直到快到山顶的时候，顾渺发觉楚雁来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他低头向下寻找着目的地，谁知竟看到了如此的美景。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边挂着一轮圆月。月光的清辉撒在地面上，像是流水一样汇入山顶的温泉里。

    竟然是温泉。顾渺没想到长夜山竟然有这样的好地方，他作为太子也不曾知道这里有温泉。

    这温泉不小，在夏夜里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雾气。温泉边上有一棵巨大的合欢树，看样子应该至少生长了近百年，现在正是花期，满树的花，满树的香。

    温泉周围是一片草丛，里边散落着无数的光点，是无数的萤火虫停留在其中。

    “这里是一处药泉。龙族栖息之地灵气丰沛，最能养护天地万物灵芝仙草，温泉流通之处有这样的天材地宝，温泉水中也会有微弱的药力，对你的身子有好处。”楚雁来把人放下来，指着温泉解释道。

    温泉不算很深，看样子大约到成年男子腰部偏上一些，水却极为清澈，这样低头望去，温泉里仿佛并没有水，清澈得可以直接看到温泉底部的石头。

    “下去泡一泡吧。”楚雁来脱了衣裳，直接什么都不穿就进了水。因为水面太过清澈，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顾渺：“！！！”他连忙别过头去捂住了眼睛。

    楚雁来一回头便看到顾渺这副“娇羞”模样，心痒难耐，直接一起身便把人给拽了下来。

    顾渺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被拽进水中，还没站稳就被楚雁来眼疾手快的扒掉了衣裳，只剩下一层亵衣在。只是亵衣材质轻薄，被水打湿之后还不如完全脱掉。

    顾渺不知道这个道理，他站稳之后捂着亵衣跑到楚雁来的对面，亵衣沾水后紧紧的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透出一片肉色。

    楚雁来望着惊慌失措的美人喉结微动，坐在石板上几乎要按捺不住冲过去把美人搂在怀里。

    但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这么做。

    活了几百年，像顾渺这样的人，他几乎一眼就能看透。小美人平日里温柔好说话，若是真的触及逆鳞，他反弹得比谁都激烈。

    唯有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渗透才是。

    楚雁来按捺下心头涌起的**，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希望自己不要影响到顾渺，能让他好好泡温泉养护身子。

    顾渺坐在楚雁来对面，小心翼翼的偷看楚雁来的反应，发现面前的神君开始闭目养神之后才略微放下紧绷的神经。

    然而放松下来，身上湿乎乎的亵衣便不太好受了，这样黏糊糊的贴在身上，不管什么姿势都难受得紧。他抬头望向四周，身处野地之中又让他对裸／露格外的羞耻。

    天人交战许久，最后顾渺没敌过温热泉水的勾引，还是决定偷偷把亵衣脱掉。

    流水声叮叮咚咚，顾渺终于完全的接触到温热的泉水，就在他舒舒服服的靠坐到身后的山石之时——

    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楚雁来已经睁开眼睛，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被锁的边缘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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