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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5 章 竹马竹马if线:(五)

    事后谢鹤语遭了谢嘉林一顿臭骂,原来谢鹤语当时给喻闻打完电话,就直接从商场出发,阿叔一回头,好大一个儿子没了,吓得差点直接报警。

    谢鹤语捏着电话一言不发,不反嘴,可看着也不像多有悔改之心。

    谢嘉林问他是什么天大的事,要立刻回去处理?

    打这通电话的时候,喻闻就在旁边,手机开了扩音放在茶几上,他莫名心虚地抓紧膝盖上的布料。

    谢鹤语看也没看他,直接说:“作业落在家,不写完我不安心。”

    谢嘉林:“……”

    第二天,谢家所有亲戚都知道谢鹤语读书读得走火入魔了。

    谢嘉林私底下给喻闻打电话,带着一个老父亲的担忧,诚恳地希望他把小谢带外向一点,少读书,多玩耍,少发呆,多发癫。

    作为知情者和当事人,喻闻不得不跟谢鹤语统一口径,后来想想,喻闻觉得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技能,八成就是从这时候锻练出来的。

    他被谢嘉林委以重任,勉勉强强拾起哥哥的架子。

    放学路上要经过江边,夏日江风最凉爽,喻闻骑着自行车,叽叽喳喳教训他,说:“小孩子不要说谎,说谎是不对的,咱们要诚实……”

    微风扰乱谢鹤语额前的碎发,露出他漫不经心的眉眼,“在你眼里,高一还算小孩儿啊?”

    喻闻说:“你比我小,跟我比起来,当然是小孩儿了。”

    谢鹤语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呵声,不冷不热的。

    喻闻正要说话,后颈忽然被捏住,微凉的手指钻进衣领,他连忙瑟缩脖颈,自行车头七扭八歪,慌里慌张道:“别捏,别捏,痒……”

    谢鹤语:“谁小孩儿?”

    挠到痒处,喻闻控制不住笑起来,余光里谢鹤语倒是游刃有余,轻松空出一只手,车头稳稳当当,没有丝毫晃动迹象。

    “我,我小孩儿,哈哈哈哈……”喻闻认输得很干脆,他最怕痒了。

    谢鹤语还是没松手,喻闻抓住后颈上清瘦的手腕,努力掰开铁钳般的手指,“所以你何必特意赶回来嘛,弄得我还得帮你圆谎……”

    江面倒映着黄昏霞色,路灯已经亮了,长长的影子拖在车边,像两条相依相偎的小尾巴。

    谢鹤语没回答。

    很久之后,喻闻偶尔回想起来,也并不明白那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日,为什么值得谢鹤语千里迢迢赶回来,给他点一支限时一分钟浪漫的仙女棒。

    仙女棒重要吗?

    直觉告诉喻闻,不重要。

    可他想不清楚这背后的深意。

    就像他知道,‘喻闻的生日’这五个字,重点不是‘生日’,而是‘喻闻’。

    但再往深想,也没有更合理的结果。

    有些隐隐约约的线头浮出水面,串联起各种微小细节,水面底下,丝丝缕缕盘根错杂,它们安静蛰伏,等待一个破笼而出的时机。

    -

    喻闻的记忆里,自己跟谢鹤语很少吵架。后者有种异于常人的稳重?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无论为人处世还是思维方式,外表冷淡,可周围人对他的评价里,基本都有脾气好这一项。

    当然,这一点喻闻是不赞同的,他认为他跟谢鹤语不吵架的原因纯粹是自己大度。

    和谢鹤语会装。

    光看外表,一点都看不出谢鹤语有幼稚且小心眼的内心,这些阴暗面只有喻闻享受过,他想吐槽都无人分享。

    早几年的时候,喻闻很喜欢带朋友来家里玩,众所周知,他朋友很多,加起来能编几个足球队,而谢鹤语不喜欢交朋友,这也就算了,他自己不交朋友,还要妨碍喻闻的交友活动。

    喻闻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应该是个夏天,十来个小豆丁,热热闹闹地进了门,吵得跟树上的蝉鸣不相上下。

    谢鹤语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群聒噪的小知了,眼都不眨。

    喻闻把朋友们安顿好,出来邀请谢鹤语,发现他一动不动,宛如雕塑,眼珠儿又黑又沉,燥热的天,莫名叫人觉得凉飕飕的。

    喻闻说:“谢鹤语,一起来玩嘛?妈妈准备了绿豆饮和好吃的小糕点,我们打算开party哦。”

    谢鹤语不动,非要等喻闻殷殷地再问两三遍,他才施恩般慢吞吞走到木栏边,“玩多久?作业还没写。”

    喻闻招了招手,凑到他耳边悄声说:“妈妈说只能玩到六点,但是没关系,她今天加班,我们可以玩到八九点,嘿嘿。”

    谢鹤语紧紧盯着他。

    那天他们痛快地玩了一天,谢鹤语全程格格不入,端坐在沙发边缘,黑润的眼珠子偶尔跟着喻闻转一转。

    只有当大家想去冰箱里拿雪糕吃时,他难得一次主动地挤开最前面的人,抓住冰箱门,姿态强硬,淡淡地问每个人想吃什么,每根雪糕放在哪里,他都知道。

    那表情,好像他才是这家里的女主人。

    关键是他还真知道。

    拿完雪糕,谢鹤语给喻闻报时:“五点了。”

    喻闻舔着雪糕,舔得嘴边都是糖水,直眉楞眼地:“哦。”

    两人对视,喻闻明显没明白他的意思。

    过了一个小时,谢鹤语又给他报点:“六点了。”

    喻闻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还有作业没写,要回家了?你回去吧,我不留你。”

    “……”

    谢鹤语是翻围栏回去的,回去后,用座机拨通了喻母的电话,没有丝毫犹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喂?阿姨,我是小谢,喻闻还在玩……”

    那天的狂欢被准时遣散,母亲打电话回来,还把喻闻教训了一顿。

    喻闻又不傻,从母亲口中套套话,就得知了那个告密的叛徒是谁。

    有第一次的前车之鉴,第二次喻闻没有邀请谢鹤语,他心里藏着几分怨气,当着谢鹤语的面,关上了家门。

    谢鹤语也不走,就站在围栏边,透过客

    厅落地窗,看着里面的情形。

    他形单影只,眼神中流露着一些在喻闻看来是渴望的情绪。喻闻一度被愧疚淹没,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他憋着一口气,不想主动跟谢鹤语说话,然而细心的朋友却看出他的态度,主动要把谢鹤语喊进来。

    朋友出去跟谢鹤语说了两句话,回来跟他说自己要回家了。

    第二名朋友出去,一模一样的流程,回来就拿上了书包。

    他们就像那种被逐个攻破的小boss一样,一个接一个出去,一个接一个‘送菜’。

    后来喻闻才知道,谢鹤语跟每个人都说了一句:“你作业写完了吗?”

    上了高中,喻闻再邀请同学来家里,谢鹤语已经不会做得这么明显了。

    他只是会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恰到好处’地出现,‘恰到好处’地秀一下存在感。

    至此,喻闻总算明白,谢鹤语那些告状捣乱行为,诞生于友情间微妙的攀比心。

    是捏,就是这么幼稚。

    喻闻觉得自己的经历,讲出去都没人信。谢鹤语是谁?生理比他小两岁但心理比他稳重十岁的可靠未成年人,孩子气这种词,向来跟他不沾边。

    少见的一点小心眼,全洒喻闻身上了,有句话怎么说——‘不堪’的一面总是留给最亲近的人。

    想通这些之后,喻闻做的第一件事是原谅谢鹤语,他是个大度的人,跟小心眼的家伙不一样;第二件事是去谢鹤语面前犯个贱。

    那天周末,谢鹤语出门去上课外班,喻闻看到他出门,后脚就冲下了楼,骑着自行车猛追。

    “谢鹤语,谢鹤语——”

    听到他的声音,谢鹤语猛地一拧手刹,单腿撑地,刚回头看,喻闻停了自行车,跟只小炮仗一样冲了上来。

    谢鹤语瞳孔骤缩,下意识抬手,奈何冲击力大,两人一车滚成一团,压根没有停稳的余地。

    所幸是冬日,衣服穿得厚,摔一跤也没什么,喻闻在谢鹤语怀里滚了两圈,没心没肺地坐起来,笑嘻嘻道:“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你总捣乱我的聚会,是嫉妒对吧!”

    谢鹤语眉梢抽了一下,这话他听过无数遍,听得耳朵要起茧子,“鬼才嫉妒你朋友多。”

    两人站起来,谢鹤语从书包里找出湿巾,擦拭喻闻蹭了灰尘的袖口。

    “nonono……”这次喻闻却否决了,胜券在握道:“不是嫉妒我有朋友,而是嫉妒我的朋友们能跟我一起玩!归根结底,你就是不喜欢跟别人分享我,对吧!”

    “……”

    谢鹤语有片刻没说话,喻闻能从他眼中看到怔愣。

    “……你疯了吧?”这是他的反驳,干巴巴的。

    他似乎是懒得再理会喻闻,扶起自行车向前走,喻闻像只小蜜蜂绕着他打转,喋喋不休道:“不要逃避,你就承认吧……”

    讲得口干了,喻闻歇口气,问他上什么课外班。

    谢鹤语说不知道。

    喻闻瞪圆眼睛:“上什么课,你自己不知道?”

    谢鹤语瞥他一眼。

    “原本是绘画,现在想去健身。”

    喻闻问为什么要健身。

    谢鹤语:“怕下次再有人砸我怀里,接不住。”

    高三之前,喻闻和谢鹤语闹过最大的别扭,也就是上面这些小事。

    高三毕业前夕,他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冷战——谢鹤语单方面的。

    他整整四十八小时没有主动跟喻闻讲话。

    他要是再隐晦一点,可能在喻闻发现前两人已经和好了。

    冷战的导火索似乎是一封情书。

    这么点小事,谢鹤语用上了小豆丁时期才会用的大招。

    他打电话跟喻母告状了。

    接到母亲的电话时,喻闻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我没有收情书!谁!谁造谣我!”

    喻母毫不犹豫地卖了谢鹤语。!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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