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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8 章 得到

    谢昀不动声色拿起手边的天青色汝瓷杯饮了口茶,借着喝水的功夫按下心头浮出的异样,又转眸看着她,随着轻敲在杯壁的手指,轻轻道:“这,与礼不合吧。”

    谢二郎拒绝,罗纨之自然也不会凑上前非逼他闻,她只会在口头占尽便宜,状似苦恼道:“若非二郎特意叫素心提醒的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还有疏忽的地方,二郎要不说明白点?”

    她眨着眼,虚心请教。

    这哪是能说明白的事情。

    更何况谢昀不想被罗纨之轻易把话题带偏,他放下杯子温柔道:“罗娘子若是好奇,往后可以另寻个地方研究。”

    往后?研究?

    罗纨之头皮一麻,险些忍不住捂住脖子。

    谢二郎幽幽流转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的脖颈危矣。

    她就是随便说说,谢二郎不会当真的吧?

    “在这里……”

    谢昀似笑非笑盯着她,嗓音很轻,犹在倾听周遭的声音,而后才慢条斯理道:“……就说不明白了。”

    外边女子娇笑打闹以及粗重的淫言媟语隐隐约约传了进来。

    这样的地方即便装饰得再光鲜,也文雅不起来。

    罗纨之两颊浮起尴尬的红晕。

    她险些都忘记身在什么地方了,若谢二郎真轻佻起来,那岂不是也变成寻花问柳的狎客了?

    “二郎说的是。”罗纨之乖巧答道,但是眼睛却不老实地直瞟着门,还在努力琢磨如何在谢二郎眼皮底下开溜。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才符合这女郎坚韧不屈的性子。

    谢昀笑了,及时开口道:“千金楼鱼龙混杂,你一女郎在这里不合适,若是遇到一二个胡搅蛮缠的,南星是个蠢的……”

    “郎君我不蠢,我劝过娘子了!”南星立刻把脑袋伸进来为自己正名,但是很快就被苍怀“咚”猛敲了下,一把扯了出去。

    “……你就是个蠢的。”

    等两人乱糟糟出去,谢昀闭眼匀了下呼吸,才继续:“千金楼是严舟的产业,你初来乍到,选择和他做生意不是明智之举。”

    这方是他想要提醒她的地方。

    罗纨之听过严舟的大名,只是大商贾有那么多大生意,怎么会盯上她这点蝇头小利,谢二郎兴许只是不愿意让她和千金楼扯上关系,故意要吓唬她。

    因为月娘的缘故,她并不会看不起这些伶人乐师,毕竟她自己也不是高贵的女郎。

    但其他人就未必,尤其是谢家这样的顶级门阀。

    “我是和雪娘子谈的,没有和他打交道。”罗纨之认真解释:“况且我们已经谈好了,雪娘子还答应给我付定金。”

    她虽然是个新手,但也可以把事情处理好的。

    谢昀看她这么坚持,便没有再说,这时候苍怀进来,说人已经快到了,谢昀有事要忙,就对罗纨之道:“天色要晚了,你回去吧。”

    南星听见谢二郎的话马

    上在门口伶俐道:“我们这就回去!”

    罗纨之带上幕篱,挑着人少僻静处下楼去,南星边走边在给她整理被挂在雕花上的纱幕。

    其实千金楼也不乏女客,有些贵女闲来无事喜欢在这里看热闹,一般客人们不会轻易上前纠缠,也是怕惹来麻烦。

    除非那真正权势煊赫又无法无天的人。

    一间敞开的雅间里几名郎君正喝得起劲。

    “王爷怎么不喝啊!在看什么呢?”

    “我瞧瞧我瞧瞧……欸!是个女郎,谁家女郎到千金楼还戴着幕篱的,这样神秘,该不会是来抓奸的吧?……王爷认识?”

    常康王皇甫伋闷完杯子里的酒,用力擦了下嘴,往后靠着扶几,笑得浪荡:“是啊,有过一面之缘。”

    纨绔们从他的笑容里品味出了深意,连忙涎着脸追问:“可是个姣丽佳人?”

    “何止,是个倾国绝色。”皇甫伋眯起眼。

    “既然是如此美人,王爷怎么不下手?”知道他脾性的纨绔起哄。

    皇甫伋惋惜道:“她有看门狗啊。”

    /

    几日后,罗纨之用雪娘子给的定金,让廖叔做出第一批货,足够千金楼挥霍几个晚上。

    但这毕竟是新鲜物,罗纨之也不确定行不行得通,倘若不能令千金楼的客人满意,月娘的面子也不会好使,她这段时间的功夫就算是白费。

    好在廖叔传回来的是个好消息,雪娘子用了她的彩光蜡烛博了眼球,每天晚上千金楼里都人满为患,一掷千金的纨绔叫嚷着要看一夜的舞。

    所以,雪娘子加了二倍的单。

    廖叔兴奋之余又告诉罗纨之,这几日在他出门采买原料的时候多了很多贼头贼脑的人,似是盯上了他。

    罗纨之以为是隔壁铺子妒忌他们的好生意,就叫廖叔多加小心。

    “我倒是不怕,再说了我还有黑斥候。”廖叔拍了拍狗脑袋。

    黑狗叫了两声,壮声势。

    他们最近能吃饱肚子了,有的是力气。

    “我就是担心他们是眼红东家娘子的蜡烛生意,想要分一杯羹。”廖叔知道这生意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担心年轻单纯的女郎没有防备。

    罗纨之想了想,安慰道:“他们研究也要一段时间,再说了我们和千金楼的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插手的。”

    但罗纨之的想法还是过于乐观了。

    一个月后,雪娘子就没再订她的蜡烛,而是满脸歉意地拉着她解释:“大侄女,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家主是个商人,他要我用他的蜡烛,我拒绝不了呀!”

    廖叔说有人想分一杯羹不是杞人忧天,因为这个人正是看见商机的严舟本人。

    他从雪娘那里听了个稀奇,马上就派人跟着廖叔“偷窃”原料配方。

    虽然没有古籍查阅,但他手下也有能人无数,在尝试了大半个月后,就得出了和罗纨之差不多的蜡烛,千金楼便不再需要从外面的蜡烛铺买了

    。

    罗纨之哪能料到他们如此诡计多端,初出茅庐就遭遇如此强劲对手,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了好几日,就连上课都难以专心。

    谢九郎看她走神提醒了几次,罗纨之才勉强打起精神。

    散堂后,罗纨之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谢九郎。

    谢九郎同情道:“那个严舟是有名的奸商,没想到这小生意也不肯放过。”

    罗纨之点头如啄米,悔不当初:“我也没想到雪娘翻脸不认人!”

    果然是亲兄弟明算账,她阿娘和雪娘的那些交情不足以为她保驾护航,因为雪娘有一百种借口可以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

    千金楼如今每晚依然笙歌不断,可那和罗纨之都没有关系。

    甚至她因为提前收了钱还不得不帮小芙蕖继续排中秋舞。

    越想罗纨之越委屈,眼泪不禁溢了出来,她飞快用手背擦了去,抿起嘴角,既不服气又是伤心。

    谢九郎拿出自己的帕子,宽慰:“罗娘子你也别太难过了,实在不行让兄长给你加点月钱不也一样?”

    以他对兄长的了解,他不会吝啬这点小钱。

    “不一样……”罗纨之更加低落。

    这是她付出时间与精力的心血。

    “那……”谢九郎怎么忍心看见女郎伤心垂泪,正要想办法,一道声音传来。

    “长煦。”

    谢九郎闻声抬头,笑道:“二兄怎么有空过来。”

    “经过。”谢昀瞟了眼两人,带着苍怀正沿石阶而下。

    罗纨之赶紧把脸上的余泪抹干净。

    “发生何事了?”谢昀问谢九郎。

    谢九郎奇怪道:“兄长竟不知吗?罗娘子给那严舟霸了生意!他实在是可恶,居然欺负一小娘子!”

    谢昀:“哦?我没听说。”

    罗纨之羞愧低下头。

    谢二郎提醒过她,只是她没有听,眼下吃了大亏,也没脸到二郎面前哭。

    谢昀没有多留,只是顺道来跟九郎说几句家常话。

    罗纨之低着脑袋等他走,可谢二郎却停在了她的身边,若无其事地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

    “有事,为何不来寻我。”

    罗纨之连眨了几下眼睛,心脏不争气地乱跳了起来,谢二郎这是要帮她?

    /

    不远处的旱桥上又走来一对华服壁人。

    “夫君在看什么?”王娘子挽着谢曜的手,顺着他的目光。

    谢家二房的两兄弟围着小女郎,风吹过他们头顶翠绿的树叶,筛落的光好像是无数荧蝶在身上飞舞,真如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那不是罗娘子吗?我听说二郎让她进了家塾,夫子们起初还有异议,近来好似都接受了。”

    “这女郎是有几分本事,二郎和九郎都待她好。”谢曜冷冷道。

    “夫君何必苛刻,我觉得那女郎也很好,虽然出身低微了些,但是二郎愿意,收在身边也不是不

    可以。”王氏感慨道:“一个妾室罢了,能起什么风浪?”

    “你不知道,祖母不喜欢这样的女郎,更何况她不但和二郎好还与九郎交好,这更是犯了祖母的忌讳……”

    谢曜又哼道:“上次我说要送她出去嫁个普通人家当大娘子,这女郎推托不受,可见也是个贪心的,舍不得谢家的荣华富贵,如此品性,夫人不要被她蒙蔽了。”

    “可是……二郎看起来是真的喜爱这女郎。”王氏看着自个俊美的夫君心想,若得谢家郎,哪能看得上其他?

    她倒是能站在女人角度理解罗纨之,有几个出身低微的女郎能这样好命,与谢家郎扯上关系?

    谢曜远远审视谢二郎看向女郎的神情,唇角漾出别有深意的浅笑:“二郎的确看重她,可他越看重,就越容易陷入泥淖中无法自拔。”

    /

    一滴滴水从垂叶上滚落,跌入花圃的泥淖里,瞬间就融进那泥水中,再不见洁净的本色。

    “还在伤心?”素心看罗纨之扒在窗台发呆,关心道:“要不然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不论罗纨之心情好与不好,都不敢荒废学业,每一个夫子都在盯着她,想挑她的毛病。

    除了学业上的压力,同时还有一种无力感笼罩心头。

    她思来想去,自己斗不过严舟的财力和人脉,蜡烛生意恐怕是要无疾而终了。

    所以才郁郁寡欢,提不起劲。

    素心给她出主意。

    “要不找郎君出主意?郎君是谢公亲口断言、谢家子弟无出其右的英才,他定能帮你解决。”

    罗纨之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先找了个时间回去询问月娘的意见,孩子依赖母亲才是天经地义的事。

    月娘听后摇头劝道:“我们是斗不过人家,那就别斗了,安安分分不好吗?”

    她向来不支持罗纨之太过冒头,但是这孩子偏是个死犟的性子,都不知道随了谁。

    罗纨之没有吱声,心里涌出失望。

    原本她以为阿娘多少会愿意为她尝试一回,去与雪娘斡旋。

    但她依然选择容忍、退让,一如她从前。

    离开罗府前,罗纨之还碰见了罗唯珊。

    前段时间听说冯大娘子有意给她说个高门大户的次子做郎婿,罗唯珊现在春风得意,是专门赶过来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

    她边摇着刀扇边伸出手,道:“我就说生意哪有这么好做,别以为会耍小聪明就行。”

    她手腕上玉镯子剔透水润,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瞧你忙里忙外也没有赚几个钱,还买不起我这个镯子呢!”

    她笑盈盈看着满脸疲倦的罗纨之。

    阿娘说的对,就算进了谢家又如何,做人奴婢的,到底是低人一等,看她为这几个钱忙忙碌碌的,她实不必羡慕。

    罗纨之瞧着她的镯子没有难过,反而松了口气道:“听闻阿父那儿L需要很多钱打点,我是帮不上忙,好在五姐姐和大娘

    子手头宽裕,那我就放心许多了。”()

    罗唯珊听到这话面色一僵,连忙用手盖住自己的镯子,气急败坏道:这可是我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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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纨之笑了下,“下次阿父问起来,我会替五姐姐如此回答的。”

    罗唯珊气得没有心情炫耀,兀自跑走了。

    罗纨之望着她的背影,颇有些无语。

    罗唯珊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长进,还是这么容易被她二言两语气走。

    不过另一方面想,也正是因为她从来也不用自己愁什么,才能保持“天真”和无用。

    而她,总要为自己的未来努力。

    天气炎热,谢二郎的屋子前后两面十六,扇窗门都被推开,犹如两个巨大的画框,框住前水后林的葱郁美景。

    清风穿堂,袍袖随风而动,吹散了暑气。

    罗纨之感觉心头的浮躁都被吹走不少。

    坐于正中的谢二郎就是她心里的定海针,让她知道自己还没有走到穷途末路。

    “你是想要我帮你拿回生意?”

    谢昀随手拂开飘到膝头的落花,顿了一下,抬眸又给出第二条路:“还是告诉你如何做?”

    罗纨之有些意外,但想也不想地选第二条,“请告诉我如何做吧!”

    谢昀笑了。

    这女郎好似就不知道走轻松的路。

    “你知道这不容易,不怕吗?”

    “这世上对我而言本就没有简单容易的事。”罗纨之扬起莹润的眸子道。

    也许在小的时候还会抱怨老天不公,等到长大后她看开了许多。

    她出身不好,除了更努力一分,还能怎么办。

    骂狗老天,老天会应吗?

    谢昀道:“不是无易事,而是人不安于现状,自寻烦恼与苦路罢了。”

    眼前的女郎雪肤娇.嫩,五官精致,是让人见之就要倾心的颜色。

    如此娇艳的花偏不安于温室,要去烈日下暴晒、暴雨中浇淋……

    她一个没落世族不受宠的女郎要想立在这强权倾轧的尘世,何尝不是也在做一件千难万苦且看不到未来的事。

    谢昀心有异动。

    一片微不足道的花瓣,尚且能影响一大面静湖,更何况是个鲜活的女郎。

    有的人除去皮囊之外只剩下枯骨,有的人哪怕只剩下枯骨也会生出鲜花。

    谢昀思忖须臾,再开口时,嗓音低沉,莫名带着一些蛊惑:“严舟虽老奸巨猾,但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你若想,我可以帮你得到更多。”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种恶劣的想法,他倒是想看看这人人可欺的小女郎究竟会在他手上变成什么样。

    “如何?”

    二郎的嗓音好似都快燎着了她的耳尖,一阵阵发热,罗纨之用指腹搓了好几下耳朵,慢慢才从谢昀最后半句话里理出头绪。

    更多?

    她心脏怦怦直跳。

    若对方不是谢二郎,她一定

    ()    会皱眉心想好大的口气,可是他是谢二郎,这话无疑是有很大的分量。

    严舟的起家经历十分传奇,据闻是靠勾结北胡劫掠行商而起,这话他自然不会承认。但不得不说,二十年前在大晋存亡危难之际正是他发家的开始。

    她当真可以胜过这样的人吗?

    虽然心里充满自我怀疑,但罗纨之还是鬼使神差,脆声回道:“我想!”

    仿佛慢上一息,都是对这样的好运降头不珍惜!

    /

    小金山。

    华灯初上,满园通亮,沿着曲折的湖岸,石笼里的蜡烛一根根点亮,将潋滟的湖水照得犹如缀满宝石的腰带。

    严舟正设宴,款待常康王。

    席上海陆珍馐,鼓上舞姬翩翩,就连他最宠爱的小妾雪娘也在作陪。

    常康王皇甫伋心情好,随意提道:“雪娘子最近千金楼人满为患,本王都快没地方落脚了。”

    雪娘为两人斟酒,风情万种地撩眼一笑,“王爷要来,奴家一定佳宴以待,不敢怠慢。”

    皇甫伋满意,“有劳雪娘子了。”

    身穿缀金钱纹锦袍的严舟拿起酒杯,伸手揽住雪娘的腰肢把人带到腿上,雪娘娇哼了声,没有抵触,就坐在他怀里听两人说话。

    严舟揉摸着美人纤柔的腰线,笑道:“王爷常去千金楼,定然也看见了那奇特的蜡烛吧?说来也是有意思,那蜡烛起初还是罗娘子先拿给雪娘的……罗娘子王爷可知道?就是被陛下硬塞到谢二郎身边的那个,你说她一女郎好好在谢府伺候二郎就是,还折腾个什么劲?”

    皇甫伋忽然听见罗娘子,眼睛一动。

    “哦?我是不知道,原来那女郎还有如此巧思,我还在想千金楼是从哪里挖来了这宝贝。”

    严舟哈哈大笑,“不错,的确是宝贝!”男人把手伸到雪娘丰腴的胸.乳上捏了一把,“我还正愁没有礼物贺小陆大人升迁,你看我这歌舞一排,美姬一送,不就好了!好宝贝啊!”

    “郎主起初看不上眼,说不过是个小玩意,等到客人们喜欢了,又巴巴去占人家生意,害我在罗娘子面前丢死人了。”雪娘拿拳头轻砸严舟的胸膛,佯装不满,“万一谢二郎知道是奴家欺负了他的人,寻麻烦怎么办?”

    严舟把她的手一抓,放在嘴边大力亲了口就将她从腿上赶起,拍了拍她屁.股,“欸,不过是个婢女,女人家做生意也不过是玩玩罢了,谁还会真放在心上?谢二郎……嗝!”

    他打了个酒嗝,朝着常康王皇甫伋一举杯子,得意道:“谢二郎正忙着呢,那还有空管她是不是?”

    雪娘扯出一抹笑,口里道“奴家再去拿酒来”,转身就沉下脸快步往外走,一名小厮急冲冲与她擦肩而过,手里捧了封要给家主的信。

    “什么事这么急?”

    严舟几下扯开信封,展开随意看了两眼,看着看着他又倒回去重头看了遍,两条眉毛拧得死紧,怒道:“岂有此理!”

    “怎么了?”常康王

    瞟了眼信纸,字迹清秀,像是个女郎手书。

    严舟把信摔到了桌子上,轻飘飘的信纸随风而落,被刚落下的烛泪凝上了一块烛斑。

    “那罗家女要跟我分生意,若我不同意,她就要将那该死的蜡烛方子公布于众,还要特供给天香楼!()”严舟气得爬起身。

    物以稀为贵,等物不稀了就抬不起价了!

    皇甫伋:她哪有这能耐??()_[(()”

    严舟还从未被人如此挑衅过,赤着双目,“是啊,她哪里来的能耐这么嚣张?莫不是还真有谢二郎给她撑腰?”

    气归气,精明的严舟还是飞快思索了一阵。

    区区一个罗家女严舟压根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加上谢二郎,他就要再掂量掂量了!

    几日后,罗纨之收到了严舟的回信。

    严舟贪财爱财,最爱垄断生意,要他与人分享就犹如要割掉他的肉一般。

    可罗纨之开给他的条件依然苛刻。

    但是他除了跳脚接受外不会选择别的路,因为罗纨之拿出的是破釜沉舟的决心,若他不同意,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讨到好。

    素心等人知道她与严舟谈妥,纷纷来给她道喜,罗纨之心情大好,特意让廖叔叫匠人做了几个新蜡烛送给她们当作礼物。

    每一种都是罗纨之精心挑选的,素心、清歌都爱不释手,嚷着不舍得点来用,要留着当个摆设。

    谢二郎那儿L,罗纨之自然没有落下,她特意选了一个符合郎君英武形象的剑型蜡烛。

    又长又直,寓意着二郎有剑指苍穹的魄力。

    谢昀拿着那长剑蜡烛还没说喜不喜欢,就看见罗纨之变戏法一样又接连拿出好几个,一一分给苍怀、南星和天冬。

    他放眼扫了一圈,加上自己手上这个,还真是人手一个,各不相同。

    原来不单单是给他的,是个人就有?

    “九郎可送了?”谢昀随口一问。

    “送啦!”那边罗纨之头也没转就高兴回道。

    很好,九郎还是先拿到的。

    罗纨之想的很简单,有喜事大家一起分享,只是回头瞧那边的谢二郎面无表情,似是不大高兴?

    奇怪,二郎怎么了?

    是不喜欢这蜡烛吗,还是……误以为她拿蜡烛又在暗示他的“隐疾”?

    怪她,没有思虑周全。

    罗纨之走过去,趁二郎不备,把他手里的蜡烛换了个短的。

    谢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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