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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承诺 若有一日负我

    第21章

    李山跟婆娘就生了一个哥儿, 两人自然是疼着宠着长大,从文哥儿小时候起, 只要是文哥儿想要,他们又能做到的,就没有不答应,这也导致文哥儿被养得有些骄纵。

    但李山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老两口身体健朗,家里也还算殷实, 文哥儿到了说亲的年纪,他们便打算找个需要依靠他们家的汉子,上门给文哥儿做赘婿,有他们看着, 文哥儿自然能平安顺遂地过一辈子。

    只是没想到,今天文哥儿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李山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你想要做什么。”

    文哥儿长到十八岁, 第一次听到他爹这么大声的对他说话,但是想起集市上那个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男子, 他还是坚定地道:“我说我要嫁给沈迁。”

    李山气得不行,但是对着从小连骂一句都舍不得的自家哥儿,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将怒气压下去, 道:“当初你大舅跟舅娘来报信,是你自己说不要一个残废了的赘婿,我们才赶紧跟王媒婆说亲事算了,结果你现在又说你要嫁给他, 你知道村里人会怎么说你吗?而且他已经定亲了。”

    “我那时候又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手好得这么快,”文哥儿低声嘟囔, 他知道父亲说得是对的,但是一想到那人原本可以成为他的夫婿,一辈子那样温声细语的对自己说话,结果现在却成了别人的,他就难受得紧,他从小被爹娘宠惯了,向来有什么想要的,即便困难,只要他闹一闹,掉几滴眼泪,爹娘就会想办法给他弄来,这回他也照着做了,怕爹娘不知道他的决心,他梗着脖子又说了一遍:“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非他不嫁!”

    李山没想到他都说得这样明白了,文哥儿还死性不改,气得他扬起手就欲扇向文哥儿。

    陆氏见状眼疾手快地吊在他那只举起来的胳膊上,急道:“哥儿从小摔一下我都心疼半天,你竟然为了这么点事就要打他。”

    “就为了这点事?”李山不敢相信,他婆娘居然觉得这是小事。

    陆氏看着文哥儿坐在凳子上,咬着唇直掉眼泪的模样,心疼得不行,道:“咱文哥既然喜欢那沈迁,我们作父母的,为他筹谋一番不是应该的吗?难道真要看着他一辈子不嫁人,不找赘婿啊?”

    李山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陆氏搂着文哥儿,继续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人说,那沈迁跟久哥儿定亲的时候,他爷爷奶奶跟大伯一家都不在,既然长辈都不在,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是疯了吗?”李山道,“人家已经定亲,你现在让媒人找他长辈去拆散他们,就算你做到了,他被迫跟你家哥儿成婚,他也只会怨文哥儿一辈子,不会真心待文哥儿,要是不成,你家哥儿以后同样没法做人。”

    “什么叫我家哥儿,”陆氏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文哥儿难道是我一个人生的?你做爹的不为他着想,还不准我做娘的为他想办法了?”

    “你这不叫为他想办法,你这是在害他,”李山道,“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许再提那个人的事,也不准找人去说什么,我会给文哥儿另外找个合适的入赘人选。”

    说完,他看了眼哭得一抽一抽的文哥儿,走出了堂屋的门。

    站在院子里,李山开始反思,这么些年来,他们这么依着宠着文哥儿,难道是错的吗?不然文哥儿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还有那婆娘,竟然还想着怎么帮文哥儿拆散别人。

    李山站在院子里琢磨了许久,决定将文哥儿关上几日,想着等那沈迁成亲了便好了。

    可惜的是,他关住了文哥儿,却没防住自己的婆娘,第三天一早,受人所托的王媒婆就去了沈家。

    沈家人刚吃完早饭,都还在家里,但只有老太太一人迎上来招呼道:“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跟上一回她给沈迁说了亲事后,沈家全家人一起送她出门的热闹情形完全不同。

    王媒婆也不在意,笑着道:“还是说亲的事。”

    老太太疑惑道:“我家延小子年龄还小,难道是禾姐儿?”

    沈继峰跟康氏闻言,把屁股下的凳子往王媒婆的方向转了转。

    王媒婆道:“还是你家沈迁。”

    “那要让你白跑一趟了,我家迁小子已经定亲了。”老太太说得客气,脸上的表情却淡了,做媒婆的人消息向来灵通,又是同一个村的,她不信王媒婆不知道沈迁已经跟陆久定亲。

    知道了还跑来说,肯定是不安好心。

    王媒婆确实知道,其实一开始她也不想做拆人姻缘的事,奈何文哥儿的娘给得太多了,只跑这一趟,不管成不成,就说给她一百文,还允诺事情若是成了,除了媒人的谢礼,再多给她六百文。

    跑这一趟的一百文王媒婆已经拿到手,所以她也不在意老太太的冷淡,继续道:“还是隔壁村李家的哥儿,哥儿的娘说了,可以拿一头牛犊子,再加三两银子做聘礼。”

    她知道沈家的事老太太做不了主,所以说到聘礼时,直接看向沈庆平。

    沈庆平跟沈继峰知道沈迁的手好了后,这几日正后悔之前将沈迁母子分出去,听到王媒婆的话,两人都是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模样,道:“你刚才听到了,他已经定亲。”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时作为长辈的你们都不在,便不算正经定亲,”王媒婆若有所指地道,“而且若是在分家之前,你们就已经跟李家许下过婚事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家什么时候跟人许下过婚事了?你莫要败坏我孙儿的名声。”老太太说着操起墙角的扫帚就要去打王媒婆。

    康氏听明白了王媒婆的意思,眼珠子一转,灵活地起身去抢老太太手里的扫帚,嘴里却说着,“娘,您别生气,小心伤了身体。”

    王媒婆话带到,也没打算多留,道:“你们好好考虑考虑,文哥儿的娘可是说了,只要你们答应,成亲当天,人进他们李家,你们就可以牵着牛犊子离开,三两银子也一并奉上。”

    “啐~”老太太被拦住,气急了直接朝王媒婆啐了一口。

    王媒婆没料到她居然吐口水,一下子没来得躲开,用帕子使劲擦拭着弄脏的地方,人都走到外面了,脸还拉得老长。

    “够了!”沈庆平喝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老太太知道他这是被王媒婆说动心了,一下愣住。

    康氏见状,也不再挡在老太太面前,施施然回到原来坐的地方,嘴角噙着抹不易察觉的笑。

    半晌,沈继峰缓缓道:“爹,我觉得那王媒婆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是知道老爷子手里不止分家时说的那些钱,但现在家里除了老太太带着康氏几人给县城布庄做针线活换点钱,再没其它收入,前几日他们去县城,又花了好几百文,三两银子搁以前他能随手赏人,但是现在,省着点够他们全家花上大半年。

    而且还有牛犊子,他这段时间翻地翻得腰酸背痛,手上起了一层老茧,牛犊子牵回来养上一年,等到明年春耕,他就不用像今年这么辛苦了。

    沈庆平皱眉道:“我再考虑考虑。”

    “爹,”康氏有些着急,“沈迁教人读书识字,人家帮他耕地,明明有多出一人,他却完全想不到我们这些辛苦翻地的长辈,只顾着那哥儿去了,如此不孝,你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你……你们一个个的,丧良心!”老太太气得眼前发黑,要不是沈禾及时在身边扶住,差点摔地上去。

    还没到午时,沈庆平就做出了决定,对沈麟道:“你去喊沈迁过来一趟。”

    “等等再去,”老太太叫住往外走的沈麟,接着看向沈庆平,“你可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她说:“久哥儿虽然只身一人,但他终究是青坪村陆氏的哥儿,你今日这样欺他,拆他的姻缘,想过陆氏的族老会怎么做,那些跟他沾亲带故的陆氏族人会怎么想你吗?以后我们沈家还妄想在这青坪村立足?还有延小子跟禾姐儿,也别想说亲了,就为了那三两银子跟一头牛犊子,值得吗?”

    在沈庆平作出决定前,老太太也在思考,她想阻止沈庆平破坏沈迁跟陆久的婚事,也毁了他们这一大家子的未来。

    “娘,哪有你说得这般严重,”康氏嘟囔,“我看村里那些人,时常不也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来吵去,光我知道的,村里彼此不说话的就有好几户人家,他们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出头?”

    老太太没有理这个目光短浅的儿媳妇,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庆平。

    像这种宗族为上的村子,村里人自己可以吵架,甚至可以为了一点小事大打出手,但人家上头有族老压着,打断骨头连着筋,再怎么样也是自家人,怎会容许你们外人欺到他们头上去,拆陆久的姻缘,伤的不仅是陆久一人的颜面,更是整个陆氏族人的。

    沈庆平道:“我就喊沈迁过来问几句话。”他正是忌惮老太太说的那些,才犹豫到现在。

    老太太闻言松了口气,知道沈庆平这是不打算仗着长辈的身份硬来了,只要不硬来,她相信以沈迁的机敏,定然可以应付,只要不闹大,禾姐儿也不至于被这一家子连累。

    沈麟去找沈迁,其余人也没急着去干活,因为都知道,沈迁肯定会来,即便已经分家,老爷子终究是他爷爷,只不过是让他过来一趟,沈迁不能推脱。

    很快沈麟就回来,只是他身后不止跟着沈迁,还有陆久。

    沈麟先迈进院子的门,沈迁跟陆久跟在后面,两人本是并肩走着,到了门口,沈迁往旁边让了一步,拉开门,让陆久先进。

    沈庆平几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皱眉。

    沈迁进了堂屋后,也不急着跟几人打招呼,搬了条凳子,让陆久坐下后,他才站在旁边,淡淡地问:“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沈庆平很想说他,给哥儿拉着门,让哥儿走前面,进屋了也是先给哥儿找凳子坐,自己站在旁边,还有没有点骨气,但今天他喊沈迁来并非是为了说这个,他硬生生将那股子恼怒跟不屑咽了下去,道:“怎么,分家了我喊你过来一趟都不行了?”

    “开春农活多,我还要准备成亲的事,”沈迁不耐烦地道,“你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

    沈庆平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呢,闻言直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定亲时我跟你奶奶都不在,便做不得数。”

    “有我母亲在场,又有秀云婶子保媒,怎么就做不得数了,”沈迁道,“至于你跟奶奶,我又不是没来请过,是你带着奶奶躲开了。”

    他直接将沈庆平带着老太太躲去县城,不参加他订婚的事说了出来,丝毫没给沈庆平留面子。

    若是平时,沈庆平听他这么说,肯定要拍案而起,质问宋兰是怎么教他的,但是今天不同,一上午的时间,沈庆平想得很清楚,此事不能闹大,便强行忍下怒气,转而看向老神在在坐在凳子上陆久,道:“这哥儿有什么好,家中无父无母,以后连个帮衬你们的人……”

    沈迁打断道:“他愿意花钱给我治手。”

    陆久笑盈盈地跟沈庆平对视,道:“您今天喊他过来,又这么贬低我,无非是想要他跟我退亲,另择他人。”

    沈庆平道:“你既然知道,那……”

    陆久含笑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嫁给他不可。”

    沈庆平自觉领会到了陆久话里的意思,道:“说说你的条件。”看来这哥儿对沈迁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想找个丈夫罢了,沈庆平觉得这事不是没有希望。

    陆久脸上的笑容不变,缓缓道:“我先前在县城给他治手花了十二两银子,他当时许下承诺,写下契书,若有一日负我,花了我的银钱定当千倍奉还。”

    在沈庆平跟沈继峰几人呆滞的目光里,陆久继续道:“我也不用他千倍还我,算上这段时间吃了我家的肉,挖池塘的工钱,买聘礼的钱,百倍给我,我就同意退婚。”

    “你……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沈庆平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有这种哥儿。

    “承诺是他自己许下的,契书也是他主动写的,”陆久淡淡道,“怎么就成了我狮子大开口了?”

    沈庆平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陆久却没打算就此作罢,继续道:“您似乎很想让他跟我退亲,不如您帮他还我一百五十两银子,您放心,我很讲信用的,只要拿到银子,我立马当着你们的面撕了红绿书纸。”

    沈庆平说不过陆久,便看向旁边站着的沈迁,“你真的签过这种契书?”

    “签过。”沈迁道。

    沈庆平气得咬牙切齿,“目光短浅。”

    沈迁讥讽道:“我要是不目光短浅,这会儿手还在脖子上吊着。”

    沈庆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角落里,老太太低着头,眼眶泛红,但是悬了一上午的心终于放下。

    “你这是在怪你爷爷奶奶吗?”康氏道,“可是手是你自己不小心摔断的,又不是家里人害的,再说了,家里要是有请得起大夫的钱,还能不给你请大夫吗?”

    沈迁嗤笑了一声,没有搭理她。

    陆久不想继续跟沈家这些人在这里耗着,起身道:“既然给不起钱,那沈迁就是我陆家的儿婿了。”说着他看向沈庆平,笑得恣意,“初六那天,爷爷记得带家里人过来吃我跟沈郎的喜酒。”

    他这个笑,落在沈庆平几人眼里无异于嘲讽,沈庆平脸都黑了,道:“谁是你爷爷?”

    “您还没给我见面礼,确实不能让您占了便宜去,”陆久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沈老爷子记得带家里人来吃喜酒哦。”

    沈迁若不是低着头,又走得够快,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两人离开沈家,走到一段田埂上,确认周围都没人了,沈迁才笑着问:“你最后怎么想到那样说?”

    “他想拆散我们,我偏要那样叫他,气死他,”陆久也跟着笑,“谁叫他欺负你。”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声,只是不过片刻,脸上的笑意便都消失了,陆久借着身体的遮挡,主动拉了下沈迁的指尖,道:“我以后会好好对你跟娘的。”

    附近几个村子加起来,对子女偏心,甚至是苛刻的长辈并不少见,但是到沈庆平这种程度,为了一头牛犊子,三两银子,就想让孙子悔婚,另外入赘的,还是独一份。

    “傻阿久,”沈迁叹了口气道,“这话应该由我说才对,要不是你,我现在都不一定能从那泥潭里走出来。”

    “你肯定可以。”陆久笃定道,两人相识这么久,陆久自认没人比自己更了解沈迁,就算是作为母亲的宋兰,某些方面也不一定有他知道的多,他很清楚,就算没有他的帮忙,沈迁也一定有别的办法让沈庆平分家。

    过了一会儿,陆久又道:“先前禾姐儿匆匆来报信,都没有好好感谢她。”

    先前陆久去挑水,遇到端着盆来洗衣服的沈禾,他们两人只在沈迁刚从沈家分出来那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过一回,并不熟,所以简单打了声招呼后,陆久便打算离开。

    结果沈禾却端着衣服追了上来,将王媒婆去沈家说的话一股脑地跟告诉了陆久,怕家里人知道她来报信,说完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就去了井边洗衣裳。

    陆久回去跟沈迁商量一番后,觉得若是沈庆平没听进去王媒婆的话最好,要是听了王媒婆的话,上门来找麻烦,便由陆久出门。

    沈迁毕竟是沈家的人,沈庆平用爷爷的身份压他,就算他有办法不从,肯定会闹得不好看,但陆久不一样,只要说沈迁先前签了契书给他,不仅能让沈庆平知难而退,也能省掉很多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麻烦。

    沈禾担着被家里人发现的风险来报信,唯一可能得到的好处,便是这事压在了沈家内部,没闹大,村里人也就不知道沈庆平曾经起过强行拆散沈迁跟陆久的心思,不会连累到她以后在村里说亲。

    沈迁叹了口气,家里有这样的长辈,他作为男子,至少还能想方设法脱离出来,沈禾就只能盼着能嫁个好些的人家了。

    可是有沈庆平那样的爷爷,沈继峰跟康氏那样的爹娘,沈禾想找个好些的人家恐怕也难。

    沈迁道:“以后肯定会有感谢她的机会。”

    两人情绪都有些低落,一路上没再说话,直到遇到匆匆赶来的宋兰。

    陆久这时才反应过来,两人的手一直牵在一起,他连忙放开。

    沈迁的脸皮厚多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急走了几步,问:“娘,你怎么来了?”

    “我在山脚遇到村里人,说你跟小久被沈麟叫去了沈家,没事吧?”今天李秀云说山里蕨菜长出来了,约着她一起去采,回来还没到村里,就有人说看到沈迁和陆久跟着沈麟去了沈家,她怕两人吃亏,连篮子都没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都解决了,”沈迁道,“回去我再跟您细说。”

    宋兰听他这样说,便知道是不适合在外面说的,没再追问,带着两人去了她放篮子的山脚。

    李秀云正在那里守着,她们俩今天一人折了一大篮子的蕨菜,只提自己的,都是走一段路就要歇会儿才能提得动。

    沈迁跟陆久分别提起宋兰跟李秀云放在地上的篮子,李秀云知道陆久比她力气大,没有拒绝陆久的好意,只问了句两人被叫去沈家是否有事,得知没事后,便自然地转开了话题。

    “今天我们折的这些蕨菜嫩得很,吃不完的焯下水,晒成蕨菜干,炖肉或者是炒腊肉,都很好吃,”李秀云道,“我记得小久就很喜欢吃。”

    宋兰道:“那你下回去折蕨菜还喊我一起,我多存点。”

    两人手上没了重量,东一句西一句的拉扯着,很快到了陆久家门口。

    李秀云看着院子里的桃树,道:“这桃树也是有灵,估计刚好能在小久跟沈迁成亲那天开到最盛。”

    因着沈迁那句等桃花开的时候,将表明心意的话再说一遍,这几天沈迁跟陆久一天要看好几次桃树,这会儿不用抬头,两人就知道桃枝上的大部分花骨朵已经鼓起来,还有几朵已经等不及先开了,只要来一阵春风来,就能满树桃花尽数绽放。

    但是沈迁有些担心,他道:“那天人多,桃树又不算高,恐怕会折一些。”

    “这你放心,”李秀云道,“村里的娃虽然都会爬树,但没有一个敢折果树的花。”

    大家都缺吃的,知道这些花是要长果子的,哪舍得折啊,而且有大人看着,谁要是敢碰,保证屁股开花。

    说完她想到沈迁跟陆久刚从那边回来,于是又补了一句,“你要是不放心,那天让水生跟柏生兄弟俩给你守着。”

    几人说着话,先到了李秀云家,陆久将篮子给李秀云提进了院子里。

    宋兰:“他们两人成亲穿的衣裳我做好了,他婶子下午有空的话,过来帮我看看有什么要改的没,再帮我对下成亲要用的东西还有什么没备齐。”

    李秀云担了媒人的名头,是有媒人红包拿的,自然爽快应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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