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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回家哭诉

    官家正在挑灯夜读奏折, 关于党项的军事行动还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钱财和粮饷的调动,兵马, 领兵主帅的人选,而这一切又都需要暗中调动,尽量不要让西夏人有所防备,正所谓兵贵神速, 但当年大宋就因为分兵深入敌后全军覆没, 要快, 还要稳。

    折可运上报说星宿派试图绑架他, 之后枢密院和刑部对星宿派展开调查, 这伙流窜犯虽然是在国境线活动, 但啸聚山林结党数百, 杀人越货无所不为, 而且善于用毒,竟然是边关的心腹大患,还极有可能里通外国勾结西夏, 总而言之是一伙悍匪流寇,清剿的难度又比一般的土匪高得多。

    有心让武德使去应付此事, 又担心他被星宿派暗杀,这弟弟并不是很聪明灵巧,又过于善良,总是心慈手软,容易亲信他人, 还偏偏喜欢冲到最前面,谢宝说按都按不住。

    正在思考战争,研究地图和兵力部署, 思考辽国是否会出兵援助西夏,会或不会都要做两手准备。

    “官家,十一郎在屋外求见。”

    赵煦讶然:“叫他进来。佶儿,你怎么”

    “六哥!呜呜呜呜呜。”林玄礼看到魂牵梦绕的六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草草行了个礼就凑过去抱住他:“我好想你呜呜呜。”

    赵煦看他掉眼泪都被震惊到了,被突然抱住固然冒犯,也没惊着,只是全然摸不着头脑,摸了摸他强壮厚实的后背和坚硬饱满的肩膀:“怎么了?又有谁欺负你了?你小时候都没在我怀里哭过。”

    “呜呜呜呜。”

    “谁把你怎么着了?还是你的下属死了?”赵煦试图把他挖出来,但挖不动,只好拍拍后脑勺:“乖乖,就说少林寺不是什么好地方,轻点,勒着我了。佶儿?你要什么,你说嘛。”

    林玄礼只想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但六哥多少也算是身娇体弱,压不能压搂不能搂,松开他只是拉着他的手,挤在他的坐榻上,尽最大限度的贴上去。

    赵煦看他镇静下来,端详神情,似乎没出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你哭的像个花猫似的。一脸的尘土。出了什么事?”

    内侍捧来热手巾,郡王接过去抹了把脸,擦擦手,在手巾上留下奔驰百里时脸上留下的灰土。

    林玄礼也有点难为情,因为实在不敢杀扫地僧,怕这老东西给自己再来一次‘异世界修炼’,拉着萧远山一起飞驰回京,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亲人们。

    现在内力强盛无匹,却觉得近乡情怯,知道王繁英总是彻夜修炼,就趁着皇帝还没入眠,先来看看这位极其重要的好哥哥好皇帝。“做了个噩梦,特别真。”

    赵煦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忍不住好笑:“怎么,梦见我死了?哭成这样。”

    郭伴伴:“官家怎可出此言!”

    林玄礼摇摇头,简化了一下那个离谱世界的全过程:“是黄粱一梦,有些类似于唐玄宗,我成了寿王李瑁那个角色,昏君,昏君,软禁我,杀我妻子,唉呜呜呜气死我了!”

    赵煦本来是觉得他很搞笑,做个梦就把他气成这样,但是哭的又太悲惨了:“一场梦而已,那里就值得你跑回来找我哭诉。难道要我派人去唐明皇的陵墓当面斥责他荒淫无耻、任用奸佞、罔顾人伦不堪为君么?”

    “我要!”林玄礼斩钉截铁的表示自己的愤怒,然后蜷成一大团吭吭唧唧:“在梦里过了六十年啊,呜呜呜呜,是那种一天一天过去,全靠打坐练功打发时间的六十年,几万多天,我都快疯了呜呜呜,今夜六哥打算召幸谁啊让她回去,我要来争宠,我太想你了。”

    赵煦挥挥手示意内侍们拿走桌上堆积如山的奏书、地图、官员名单、辽国对西夏的情报:“拿壶酒来。白天哄了儿子,晚上哄哄你。”

    林玄礼虽然政治敏感度降低了很多,还是没说弑君那件事,也没说慕容复的身份,剩下的都说了,从溜出府邸被徐太尉软禁开始说起,选择性忽略吃掉了五哥。

    赵煦:“该杀。这昏君,养出这样权臣。你这个梦做的真详细。”

    “这才哪到哪儿,后面还长着呢…”林玄礼也没说暴力弑君,就只说到他苦心修炼,皇帝隔三差五就把自己叫出去当众侮辱,只好装疯冲所有人扔泥巴,徐太尉也是深夜来侮辱他。

    赵煦又心疼又好笑:“倒是个会打人的武疯子。你怎么想的?”

    “装疯卖傻就要出其不意嘛。”说到最终杀了徐太尉,也就没人再敢侮辱他,但李衡娘已经被昏君逼死,之后就一直在府里一个人呆着,除非朝廷用得上,叫出去当个打手(这部分是真的)。哀怨的靠在官家身边:“梦里我连一个能抱一抱,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太苦了。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哥哥。就跑回来了。”

    赵煦真觉得这个梦太可怜了,这要是个古人,没什么建树可以翻页。但自己这个蠢弟弟,又爱热闹,又粘人,还有点要面子。又伸手摸了两下:“总归是一场大梦,或许是神仙点化,叫你有所悟。今夜就在这里留宿,睡醒了还能看见六哥。往后在京城里呆着,没天大的事就别出去了。”

    官家是惯性失眠,林玄礼则是内力充沛不需要也不想睡觉:“等我杀光星宿派,就回京城来安安稳稳过日子,再也不想出远门了。”

    “好极好极。”赵煦兴致勃勃的说:“等收复失地之后,哥哥带你去泰山封禅。”

    林玄礼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太好了!何其有幸!”才没有,自从宋真宗封禅之后,封禅的格调就掉的很低。

    喝着酒东拉西扯,吃点热腾腾的小汤圆、小馄饨做宵夜,还有鲜香酥脆的麻叶、馓子。

    “六哥,你要不要学些内力心法?可以强身健体,固本培元。”

    赵煦对此毫无兴趣:“我又不是你,先天不足,又忧思成疾。哪有多少元气可供运转,又没一两个时辰拿来打坐修炼。朕哪有时间可消磨呢?”

    林玄礼知道他就是不愿意打坐而已,宁可看书和陪儿女一起玩。

    本想再劝,想起打通经脉时候那种异常的剧痛,比被人捅一刀还痛,恐怕他也受不了还要怀疑我害他。

    见他转动手腕,似乎有些酸痛,就伸手握住,依照经脉按摩,内力是一种神奇的东西,疗伤时不讲道理,什么内伤外伤、筋膜发炎、肌肉拉伤、骨骼断裂——都能治好。

    “嗯~肩膀也疼。”

    赵金钟和王善隐在暗室值宿,不免暗暗的觉得官家和他太亲厚了,颈后就在郡王手下。

    官家没想那么多,被他轻轻捏了两下,只觉得像是热敷,比以前的效果强一些:“你一去这十多天天,对星宿派有没有什么章程?先派手下去探一探,不要以身涉险。他们用药杀人十分难防,即便堵住口鼻也能中毒。你就算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要忘了兵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付他们不许有半点差错。”

    林玄礼陷入沉思,以前是调查的不深入,现在是连原著的部分都忘光了:“好,我一定小心。”

    赵煦:“按理说你的八字是很硬的,怎么屡遭不测,一定是走了流年背运。好了,睡觉吧。睡醒了回去找王繁英,去和她哭诉你当了六十年光棍。死心眼,你在梦里也不知道多娶几个知心解语花?”

    林玄礼悻悻的躺下:“我又不能和她们说我的来处。谁听了不觉得我疯了。”

    ……

    慕容复醒过来之后,就像个蚊子似的跟在表妹身后,嗡嗡嗡的叫了一百声:“表妹!表妹!”

    王语嫣不厌其烦的答了二百声:“表哥~好表哥,我在这儿呢。”她只有后怕和欣喜,没半点不耐烦,挽着他的手臂,被表哥紧紧搂着肩膀在和尚们面前走来走去,就连对坐吃斋饭时,也不错眼神的看着。

    表哥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气质忽然变得更柔和了,眉宇间凝结多年的忧郁之气消散无踪,只是专一的、珍惜而渴望的看着自己。

    很快就回到暂居的屋里,慕容复紧紧抱住她:“十年生死两茫茫。”

    王语嫣还以为他要嘲讽郡王醒来之后立刻回家去找妻子哭诉,竟然没嘲笑这一点:“表哥,你以前也有过生死关头,都和我做笑谈,我心疼你,你还不当回事。今日发生了什么,怎么让你这样难过?”

    慕容复对那镜花水月般的一切没什么可隐瞒的,如实全都说了。出于尊重,没有说他学猴子怪叫并冲所有人扔泥巴,那令人记忆深刻,但是太不体面了:“我如今…是确实佩服十一郎了。想不到他能以那样的武功盖世,去装作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诱敌深入。颜面扫地声誉无存但能获胜,或是像我这样宁折不弯甘愿一死,我只能选后者,前者却也需要人来做。死易,诱敌难耳。难怪他甘愿当武德使。当年以为他在边关的名声是抢别人的功劳得来的。”他随口借用了赵氏孤儿的典故。

    王语嫣心疼自己亲亲表哥,也紧紧的抱着他:“你也够忍辱负重了。幸好咱们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不会像梦里那样。表哥,你哭个痛快,再也别揪心了。”

    慕容复回忆起枯燥的文化课和蠢货皇帝变态的其他人:“呜呜呜呜。这天地之间如果没有你,又有什么意趣?”

    王语嫣试图安慰他:“表哥,福兮祸所依,你这一趟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我是看开了,学了一堆的知识在脑子里,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你以后再和十一郎拌嘴,有了一招绝技叫他没法还嘴。”她想起来一句俗妇骂街的话: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出门在外偶然听到的,说却说不出口。

    ……

    萧远山护送十一郎回京之后,就先回郡王府休息——因为宫里禁止外人留宿过夜。

    他也无心睡眠,就在房顶上打坐修炼,一路疾驰都没顾上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安顿下来再细问。日月流转,旭日东升时,武功突然变得很好的小孩从宫中回来。

    林玄礼终于学会从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王府宽阔的庭院都可以一跃而过,落在地上踹门而入:“王繁英!!娘子!你要帮我报仇啊!啊啊啊我被人欺负惨了。”

    萧远山:……这是神功大成之后该说的话吗!

    王繁英正在蒲团上打坐,讶然:“怎么了?你!!哪来的一番奇遇?”

    “什么奇遇,我倒大霉了!帮我去打那个扫地僧好不好,英英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林玄礼一把抱住她,用脸乱蹭一顿:“扫地僧偷袭我,一掌把我送到黄粱一梦中,然后就当了六十年光棍啊,差点活不下去!!”

    王繁英让他蹭了个够,这才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本来看他神功大涨,很为之高兴。但四目相对时候能感受到情感,他远比表现出来的更加惊恐、孤苦、绝望,甚至无数次在自尽的边缘徘徊,这就不好了!我那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小甜心呢?他怎么掉在黄连水里泡透了?扫地僧他怎么敢让这么乐天派的小熊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苦涩?“郎君,你遭遇了什么?”

    萧远山并没有很不满:“你要是想找那老僧寻仇,我的武功可比王娘子高的多。总不能疾驰百里只为了撒娇吧?”

    林玄礼:“伯父,你进来,咱们关起门来说话。”

    萧远山一步落在庭院中,第二步就进了屋。

    王繁英起身去拿了一大盒果脯蜜饯,塞在他手里,坐在蒲团上等着听前因后果。

    林玄礼沉默了一会,突然伸手就近抓住老婆,被掐了一把才有真实感:“我看起来大约没死过去太久。”

    萧远山道:“时间很短,大约不到十息。”

    “也不知道他是把我送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是摄入幻境,经历黄粱一梦。我清清楚楚的过了六十年光阴。虽然那个身份也是个皇子,但一开场就是要被获罪问斩,然后受了许多侮辱,在文武百官面前叫人踩在脚下戏弄。练通了几样武功,那昏君被我杀了,权臣也叫我给杀了。哦,慕容复和我一样,他先到了十年,帮我杀完了仇人就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了六十年,除了打坐修炼无事可做。”

    王繁英叹了口气,她以前就说过,每一个世界都应该弃用前世的名字,也不再去记那些故人,要不然会很痛苦。他还不当回事,还觉得要永远记得曾经拥有过的家人,现在果然痛苦。倘若他能随遇而安,自然有人陪着他逢场作戏,做个亲昵的哥嫂,贤达孝顺的侄儿,照样算有家人陪伴。

    萧远山脸色骤变:“怎么会这样…”难怪他轻轻放过扫地僧。

    “我现在信了你们说的,人果然用不着睡许多觉,彻夜打坐修炼也不难。”林玄礼往嘴里狂塞果脯,谨慎且不安的说:“伯父,你的武功虽强,依然不是扫地僧的对手。我现在也不行。你们也知道,我不是没受过苦、没被人打过、软禁过的人,但这种折磨人的方式,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倘若再来一两次,我真是要疯了。”

    他不想提及自己吃了血亲的肉,一个是那是慕容复的玉足颇为恶心,再一个则是实在说不出口…

    那个世界里其他人对自己的畏惧躲避,未必没有眼中血点永远留着的原因。宗室不敢靠近,其他人也觉得害怕。

    王繁英伸手捏捏他:“你别急,咱们想个法子,暗杀扫地僧,应该不难。正面怕他的阴招,难道咱们就不会背后偷袭么?”

    林玄礼苦笑:“若不除掉扫地僧,我终生不能安眠。可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敢和他正面交锋了,你们也要小心。万一被他暗算…千万不要忘记我。”

    萧远山沉思了一会:“那老秃驴有这样的神通,暗箭伤人恐怕会被觉察,普通的毒药对付我都没什么效果,对付他恐怕更不起效。我潜藏在少林寺中二十多年,却不知道少林寺中有这样的高人前辈。玄慈事件中,少林寺若不是因为你一念仁慈,就要覆灭,他也没动静。这是个什么人?”

    王繁英:“若说这是威慑你,倒不如说是想卖好。”

    林玄礼大翻白眼,松开手抱住蜜饯盒子:“这是什么话!”

    王繁英道:“你不是一直都苦于事务繁忙,武功不济,还因为学不会大金刚掌暗中咬牙切齿么?他若能看到人心欲念,帮你成全了…那就是想对你示好。这只是一种猜测,你别急啊。”

    林玄礼拍桌:“我现在还没屠杀少林寺完全是因为我的人不够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萧远山觉得她这种说法可信,但这就更惹人发狂:“倘若只是为了补全武功的不足,要十一郎尽善尽美,他怎么不找一个名山宝刹、洞天福地,让郎君专心修炼?偏要弄那些恶心人的玩意来叫他难受?这些贼秃,不知死活,什么恶事都敢做。”

    “就是就是!那两个王八蛋像南北朝的昏君权臣一样!整个世界都不正常。”

    王繁英沉思了一会:“我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人。”

    “怎么杀?”

    王繁英摇摇头:“我不杀她,还要预备酒礼登门拜访,求她大开方便之门,帮我在战前提高能力。他固然可恨,可用之处却大于可恨,并且无可替代。下次我陪你一起去。”

    萧远山满头问号:“王娘子,你遇到过什么?”

    王繁英打了个响指,一搓指的功夫,面前凭空出现一个火球,足有人头大小,室内瞬间变得温暖,炙热。她指尖一挥,大火球骤然收缩扑到碗口粗细的蜡烛上,就将蜡烛烧出一个洞,轻轻松松的穿过蜡烛和蜡烛下方的金烛台,留下两个洞。“你先在家乐呵两天,定一定神。再决定是要杀他永绝后患,还是我去威慑他一番,斗上一斗,将他收为己用。你想要练什么,学什么,能用几十年光景投入,这不比别人强的多?若有下次,我陪你同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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