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清眼神恳求。
时夫人严肃道:“这样看娘也没用,快点和娘交代清楚。”
读者却知道,时雾清看的不是时夫人,而是她后面的时恒安。
时恒安扬唇,对时雾清笑了一下,笑容中有安慰的意味,但杀意却没有减半分。
反而,他的手更靠近了时夫人几分,催促的意思很明显。
“娘……”时雾清启唇:“我……”
她的声音很小,时夫人靠近了些,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这个动作,也就让时夫人离时恒安远了些,那尖锐的利爪,不再轻轻往下,就会刺入她的身体内。
时恒安没有再逼近,以他的耳力,在原地不动,也能听清楚时雾清在说什么。
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屋内蔓延着,时雾清被两人齐齐看着,感到紧张。
她开口道:“是妖怪……我今天被妖怪抓走了,伤是那个妖怪留下的。”
“妖怪?清清,你确定?”时夫人皱眉。
妖怪……那就是个传说!
“会不会是人搞的鬼?”
“是妖怪,他有人的身体,还有一颗狼的头……”
时夫人打了个寒颤:“那真的要感谢那位救了你的公子。”
时夫人已经听医馆的人说过了,是一位白衣公子,带时雾清来疗伤的。
“不过,你别想糊弄过去,你身上其他的伤呢?你胳膊上那些刀痕,还有你背上……”说到这,时夫人忽然哽咽了一下,“那种狰狞的伤疤,到底是怎么留下来的?清清,你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和娘说过?”
背上?
时恒安的眸光闪过暗沉冷意。
这是他所不知道的伤口。
“我……”时雾清心虚地移开目光,不和那两道目光对视。
“清清!”时夫人声音一厉。
时雾清在时恒安无声的威胁下,最终还是道:“八年前,我不甚落水那次,被一个人救了,他和我说,他不是乌木的人,在四处游历。他很厉害,我什么都没和他说,他就猜对了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心愿……”
“他说他愿意帮助我得到我想要的,作为交换,我需要给他一些东西……”
时夫人不解:“什么东西?银两?”
时雾清放轻了声音:“……我的血。”
“血?!”时夫人骤然提高了音量:“他要你的血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给他了。后来的许多年,他常常来找我,我……我就把早早储存好的血,给他了……”
“那你的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时雾清垂下眼帘,嗓音微弱:“他也曾,要过我一些……肉……”
时夫人瞳孔收缩,脸上冒出了虚汗,猛地握紧了时雾清的手。
“清清,娘不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但是听娘的,别继续了……”时夫人的声音都在抖,眼泪像雨水一下落下。
“我已经不继续了。”时雾清安慰道。
“疼不疼?清清!娘的清清!”时夫人大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