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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8 章 058

    伊东鸭太郎查到几个可疑地点后,就和近藤勋、土方十四郎一起去调查,三人吵闹着出了门。有希子在真选组的驻地闲逛,也没人管她。

    山崎退甚至还给她端了杯茶“有希子小姐,请喝,要吃点心吗”

    “谢谢,不过你们组里现在几个管事的都不在,真的没问题吗”有希子问。

    “土方先生制定了严格的局中法度,违背的人都要切腹。”山崎自信地解释道,“而且自从有希子小姐和三叶小姐来了后,副长和伊东老师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大家都很感谢你们呢请安心待在这里吧,真选组屯所非常安全的”

    “是这样吗那太好了。”有希子欣慰地点点头。

    “你真是坐得住啊。”

    服部全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有希子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山崎退激动地站起身拔剑“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真选组总部”

    “你们的防备很松懈啊,这点程度可挡不住忍者。”服部全藏根本就没把山崎的剑放在眼里,还是有希子解释说他是朋友山崎才不那么紧张,但还是警惕地看着对方。

    “我听猿飞说,你也被玩家星人攻击了。”服部全藏上上下下观察有希子一番,“没看见哪里变成螺丝刀啊”

    有希子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下方。

    全藏疑惑“肚子”

    “〇〇。”

    “”

    有希子觉得服部全藏的表情应该是崩了,只不过他的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所以只能看到他张大的嘴。

    “喂这不对劲吧”全藏惊慌地站起身,慌乱了一会儿后又坐下来杀气外泄“我要去暗杀那些玩家星人。”

    他拍了拍有希子的肩膀安慰“没关系的,即使变不回来也没事。”

    “忍者先生你接受得太快了”山崎都忍不住吐槽。

    “不过有个家伙总说想来看看你,照目前这样还是先算了吧。”服部全藏搓着下巴的小胡子思考道,“还是不要破坏那个老实人的幻想和期待了。”

    有希子刚想问是谁,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伊东鸭太郎的电话。

    “有希子小姐,你快过来吧,我们已经把玩家星人制服了。”

    有希子“啊”

    伊东偏过头,看了眼正在和银时掐架大喊“你怎么没照顾好有希子阁下、让有希子阁下也中招了啊”的桂小太郎,决定背过身装作眼瞎。

    “总之就是我们会把玩家星人带回屯所,让他们给你们恢复身体,不然就按照外交事件处理。”伊东露出了腹黑的笑容,“毕竟真选组局长都受了牵连呢。”

    “啊,伊东老师,我是因为进入瞬移装置时没注意到螺丝刀掉在里面才变成这样的”近藤勋订正道。

    伊东鸭太郎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选择无视近藤并继续刚才的结论“总之,玩家星人攻击了真选组的局长、副长和一番队队长,如果真要

    解读的话,很难不让人去怀疑他们会不会是想破坏现在的和平局面吧只是把身体复原都是我们地球一方大度了,还应该拿到些别的东西才对。”

    “伊东老师你怎么把所有的锅都推到玩家星人身上了”近藤勋满脸惊恐。

    “而且还有我们几个可怜无辜的平民呢”坂田银时也趁乱加入“我们是跟着真选组无辜受害应该有赔偿金”

    “近藤局长,你还不知道吗,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人。”土方十四郎吐了口烟,按住一个劲嚷嚷着要赔偿的坂田银时,斜视着伊东鸭太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伊东挂断电话后仍然保持着微笑“原来副长是这么看我的啊,但作为真选组的军师,我也是时刻需要为我们谋划未来。最近由佐佐木异三郎率领的见回组风头越来越盛,真选组以后要如何自处、在幕府眼中可以发挥多少价值,可是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的。”

    “啧。”土方十四郎又点燃一根烟。

    “银桑,我们听到这么多秘密不会被灭口吧。”新八汗流浃背。

    “要被灭口也是因为你们和桂那家伙的勾结。”伊东推了推眼镜,“这次看在有希子小姐的份上就不跟你们计较,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我们才不走,我们还要接有希子回家呢。”坂田银时挺起胸膛,表情十分欠揍“抱歉啊,又要去你们屯所打扰了。”

    银时大摇大摆地走过他们身边,神乐和新八也紧随其后,桂小太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神乐甚至还冲伊东和总悟做了个鬼脸,“有希子姐姐是我们的家人”

    “坂田银时。”伊东鸭太郎喊住他,“我劝你还是主动和有希子小姐拉开距离。”

    白发的男人转过头,浑身肌肉紧绷,眼中罕见的闪动着凶意“你说什么”

    土方等人几乎都没见过坂田银时这幅模样,伊东鸭太郎不仅不怕,还往前走了几步。

    “过去的鬼,为什么还要连累新生的人。”伊东鸭太郎走到坂田银时面前,“只要还跟你们在一起,有希子小姐永远不会有她想要的生活。”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坂田银时的木刀已经拔出。

    啪嚓。

    伊东鸭太郎的眼镜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们的事轮不到外人置喙。”白发的男人宛如红目的夜叉,他的手紧紧握着刀,仿佛随时都会发起真正的攻击。“不要以为被有希子看上了你的才能,就能替她做决定了。”

    伊东也没有害怕,没了眼镜的阻挡,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着,擦出无数火花。

    他忽然笑起来,“抱歉,是我多事了。”

    “走了,神乐,新八。”

    “好、好”

    「坂田银时,你自己心里都清楚,我说的是对的。」

    伊东鸭太郎看着白发男人远去的身影,没有眼镜的他此刻也像一头蛰伏的野兽,「我只不过把你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事说出来了而已。」

    “伊东老师,你是知道了什么吗”近藤勋斟酌着上前问到,“为什么要那么对万事屋老板说话啊”

    他从没见过万事屋老板发火。

    “近藤局长,我什么都不知道。”伊东平静地说道。

    他只不过是刚刚确定了一件事而已。

    少年时伊东鸭太郎刚拿到推荐信从乡下到江户求学时,曾陷入巨大的迷茫中。

    为什么即使到了这里,所有人都还在孤立他,为什么没人看到他是因为他太聪明所以格格不入吗,是因为他还不够努力吗

    有一天,他在河边注视着随波逐流飘零的落叶时,遇到了一个带着幕篱的女子。

    看不清她的容貌,她被一众孩子簇拥着,喊着她老师老师。

    见他一人,女子还问他要不要来一起玩,说他们私塾正在组织课外活动。

    伊东鸭太郎从没听说过有私塾会组织这种活动,但他突然想起在坊间中的传言。

    在江户的郊外,有一间奇怪的私塾。私塾的经营者兼老师是一个漂亮温和又博学的女子,入学条件非常宽松,只要是好学的人都可以免费进入学习。除了无法教导剑术,她什么都愿意讲给大家。

    “你的同学们呢”女子问。

    “我不屑和他们一起。”伊东鸭太郎这么说道。

    女子愣了一下,随后热情地邀请他一起爬山,伊东拒绝了她。她也没有介意,而是把包里的零食分给他,并随时欢迎他加入她的私塾。

    “我们私塾的同学们都很友好的”她欢快地说着,那些学生也附和着她,依依不舍地跟他告别。

    伊东鸭太郎真的心动了,哪怕那里无法学习北斗一刀流,他也想要去体验一番

    温暖的集体。

    就在他决定去求学时,那位老师突然被抓走了,私塾也被烧毁。

    她被因宣传反幕思想坐牢的未婚夫牵连、被踏入攘夷战场还成为大战犯的学生牵连、被要守护那间私塾的约定牵连。

    她死了,他却连她究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本以为这件事会永远留在记忆的角落,直到被松平家的大小姐派来保护有希子、听到她这几日在他耳边念叨的想开学校的事后,他才鼓起勇气进行了那个大胆的猜想。

    而曾经的白夜叉坂田银时的反应侧面应证了这个猜想的正确性。

    也许不是重名,也许她还活着。

    她又回到江户,重新照耀着这个黑暗的世界。

    他要帮助她再次建立起那样的学校,也是救赎过去没有入学的那个自己。

    “啊有枝子,你死的好惨啊有枝子”有希子哭泣着捧着一个螺丝刀,“我永远不会忘记和你一起度过的时间的”

    “有希子小姐,你还是忘记吧这种事有什么好留念的啊”新八喊道。

    “新八,你不会懂我的我还没有多体验一番快乐就失去了她”

    “银桑你来评评理,你不也是〇〇出了问题的吗”新八转过头寻求帮助。

    谁知道坂田银时坚决地站在有希子那边有希子,如果你想要的话,我的银枝子随时给你aheia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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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八连忙拔高音量试图盖住银时的声音“住口”

    有希子没理会争吵的男人们,她珍重地把有枝子放进万事屋的工具箱中。从此,有枝子正式成为了一把真正的螺丝刀。

    “好多槽点,我已经不想吐槽了”新八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随便吧,总比银桑的那个东西强。”

    “就是就是,如果是银酱的那个东西,就要立刻放到焚化炉烧毁。”神乐点头附和。

    “太残忍了不能这样啊银枝子做错了什么要把它的存在从世界上抹去”银时怒吼道。

    他喊完,又像做错事的小猫那样瞄了眼有希子,却发现她还在对着工具箱伤心。

    银时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混乱的一天终于结束,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新八回了自家道场,神乐和定春睡在壁橱中,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

    银时终于找到好像合适的机会有希子,我能问你件事吗”

    有希子抬起头“怎么了,银时”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有希子一边把被子往外抱一边思考着“嗯我能感受到现在体内整体的阿尔塔纳能源还是混乱的,上次去找那些巫女,她们说无论是要吸收地球的能源还是去宇宙中寻找别的能源都要再等一段时间,所以现在不是去对上虚的好时机。我拜托江华重新做了一个能观察身体情况的手表,她上次回复说最近会送过来,到时候再看情况吧。这种事急也没用,都得等机会。”

    坂田银时的眼神忽明忽暗,“有希子,把这些交给我吧。”

    “啊”有希子铺被子的动作都停住了,“你在说什么”

    男人握住她的手,有希子突然发现他的体温凉得吓人。

    “有希子,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唯独你不想让你再卷入这种痛苦的事中。”

    他整整十年都在后悔,没有保护好她。

    失而复得的喜悦好似为那巨大的恐惧包裹了一层安心又甜蜜的外衣,让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善向好,但那沉重的份量一刻不停地压在心头。

    和桂小太郎、高杉晋助都不同。

    他是亲手斩断过她爱人头颅的人。

    他是全世界最对不起她、亏欠她最多的人。

    哪怕拼上性命、拼上所有的一切,他也要让她过上她本应拥有的幸福生活。

    “银时。”

    他听到她用轻柔的声音这么喊他,随后她用她温暖的身体抱住了他。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松阳的事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包括当年的所有,你不用自责的。”

    “虽然当时我们没有获得一个圆满的结果,但现在我们不是又聚在一起了吗我们都成长了更

    多,只要我们齐心协议,一定能解决任何难关的。”

    “你不是当初那个孩子,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只能在后方为你们祈祷的人啦。”

    坂田银时紧紧抱住了她。

    他把头埋在她颈间,轻轻“嗯”了一声。

    门外,偷听的神乐示意想要叫的定春噤声。

    “萨达哈鲁,我们不要打扰姐姐和银酱了。”神乐带着定春重新回到壁橱的床上。

    谢谢有希子姐姐。

    她和新八一直能感受到银时一直被过去的某些事情束缚着。

    只有有希子,只能是有希子,才最有资格、有立场、有能力让银时放下和释怀那件事。

    她是曾经的吉田松阳之未婚妻,是将坂田银时从死人堆带到松下私塾的人之一,用一个约定和一份回忆就支撑着他走过最难熬的时间。

    让那个迷茫的灵魂重新回家吧,让那些流离的灵魂们再次聚集吧,让大家再次看到希望吧。

    有希子。

    坂田银时表示自己释怀的方式之一,是赚钱后去外面打小钢珠,声称要打出“777”给有希子赢来松坂牛肉。

    结果牛肉没赢到,反而并带回了一个小孩。

    “总之,这家伙叫晴太,偷了我的钱包,要在这里打工还债。”坂田银时把晴太扔到登势婆婆等人面前,“才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就为能见到吉原的花魁去偷钱了,真是疯狂啊,明明连那里的毛都还没有开始打卷。”

    “记录,这个年纪的人类男孩那里的毛还没有开始打卷”机器人女仆小玉的灯闪了闪。

    “这个不用记”登势婆婆连忙叫停。

    有希子看见小孩眼睛都亮起来,“小朋友,你叫晴太吗有没有念过书呀,在哪里上学”

    “你也不用见着小孩就想教吧这是哪里来的瘾啊”凯瑟琳喊道,这几天她发现了,只要是适龄儿童都会被有希子抓来授课,连神乐都在被教书,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面对一屋子奇怪的人,晴太往新八身后藏了藏“没念过书”

    “自己都过的捉襟见肘了,衣服脏兮兮的饭也吃不饱,要靠偷盗过日,为什么还想去见花魁”坂田银时把晴太抓出来,见他眼神闪躲又加了一句“说实话。”

    “我只是想见妈妈。”晴太握紧拳头,“三年前,把我养大的爷爷在临死前说,我的妈妈可能是吉原的日轮太夫。我只是想看看她,问问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妈妈,想跟她说说话”

    “对不起,大哥哥,我不该偷你的钱,我会打工还给你的”

    有希子和银时互相交换了目光。

    “为了这种事偷盗,你的母亲也不会开心吧。”登势婆婆说道,“总之,你就先在我这里打工,再让那边的有希子姐姐教你点知识,她是我们这儿学识最丰富的了。下次见到你母亲的时候,让她看到一个有出息的好孩子吧。”

    豆大的眼泪从晴太眼中落下“万、

    万分感谢”

    银时拍了拍晴太的肩膀“好好打工吧,记得把我钱包里的十万块赚出来,而且考试得过九十分。”

    “喂钱怎么变多了”

    银时没理会晴太,挥挥手走了出去。

    晴太正要去追他,却被小玉按住了衣领,“首先,进行清洁。”

    “等一下不要脱我的衣服啊,这里还有人呢”

    “银时大人说的对,那里的毛真的还没开始打卷。”小玉将观察到的数据记录在库中。

    有希子笑眯眯地带着神乐和新八出门“走,我们去给晴太买衣服说起来我上次就看到了有家店在卖猫咪图案的和服,给晴太穿一定很可爱”

    “不”

    不到半个月,晴太身上简直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不仅是他被有希子按着穿上过猫咪羽织,现在他的眼神、气质都和原来大相庭径,连吉原的人都感慨他露出了小孩应该有的活泼和朝气。

    甚至能背一点历史了。

    “最后那个是被迫的”晴太拿着一张试卷伤心地走出门,“没办法啊,我的历史课就是很差有希子老师尽力了”

    今天又是他去吉原的日子,他每周都会交一些钱给日轮太夫楼下的保安,保安承诺他,等钱攒够了就让他上楼去见日轮。

    “当然是骗他的了啊哈哈哈”

    吉原的一家糖丸子店内,保安正在和另一个人嘲笑着,“不知道晴太那个小鬼最近走了什么运,有地方工作还有地方上学,不过想见日轮简直是痴人说梦。他那些钱,每天给我喝一杯酒还差不多。”

    两个保安凑在大笑,突然感到一阵重击,双双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坂田银时叼着竹签子,“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老板娘,结账。”

    “不用付钱的,您让我也出了口恶气。”老板娘笑着走出来,慢慢拿出身后的苦无,“不遵守吉原规矩的人,本就应该受到制裁。”

    既是在说那两个保安,也在说坂田银时。

    轰

    “啧,事情变得麻烦了啊。”坂田银时一边甩开吉原自卫队百华的追兵一边念叨着,脑中回想起登势婆婆的话。

    「吉原这座地下城市,表面上看是男人的温柔乡,实则是那个夜王凤仙一人掌管的恐怖帝国。就算十几年前他断了一只手臂,但要在他手下见到日轮,简直痴人说梦。」

    看来要用别的办法了啊。

    “什么你说那个人是偷这种钱的惯犯,我的钱全都被吞了”晴太难以置信地看着乔装打扮为两个游女的神乐和新八,“啊啊啊亏我还洗心革面地赚钱和念书”

    “别气馁,晴太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哦。”新八温和的安慰他。

    “但是,没有钱怎么见妈妈啊”晴太伤心地抱住头。

    “谁说没有钱的”

    一到声音从身后传来,晴太、神乐、新八转过头后都瞪大了眼睛。

    有希子扎起高马尾,长长的卷发像海浪一样从头顶垂下。她似乎画了点淡妆,五官变得更加中性,穿着一身干练的服装,整个人就像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她一手撑着那把夜兔特制伞防身,一手拿出一张黑金色的卡,“做我们私塾的学生,都要在这个年纪逛一趟游廓和牛郎店呢,以前你银时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

    “走,由我请客,我们去和这里最美的花魁喝一杯茶吧”

    “有希子老师万岁万岁”

    “喂喂,那边的小少爷,有那么多钱,可以让我这个海贼打劫一下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有希子激动地抬起头,对上灰金发色的男人的满含笑意的视线“阿伏兔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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