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英雄33

    面对这样不可理喻的交换条件, 达米安当然是拒绝的。

    林莱并不意外，何况达米安要是当即就答应下来，那就没什么“霸王硬上弓”般的乐趣了, 不是吗？

    “你的初步态度我已经了解了。”林莱没有了其他的表示, 她转而看向了迪克和杰森：“时间也不早了, 你们俩带着达米安上楼去吧。”

    迪克和杰森双双领命，他们俩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达米安, 表示会好好招待这位小异界来客的。

    达米安：“……”

    这让他再度认识到他现在的处境, 他不得不先低头, 再想其他筹码。

    不过他表面上可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反而抱着他的武-士-刀，宛如自己是混进鸡群里的鹤。

    在林莱看来, 这小孩儿就是要强得很。

    等到罗宾们离开, 林莱没有急于做她的正事，她想了想去拿来先前迪克完成的DNA鉴定结果。因为迪克是为了尽快鉴定达米安和布鲁斯的亲子关系，所以只是进行了最基础的鉴定，林莱意识到这点后, 又拿了剩余的基因样本, 拿去蝙蝠洞内的法医实验室进行全面的分析。

    这主要是上帝视角和之前的观测视角下，林莱知晓了达米安的来历, 和超级小子康纳类似。换句话说, 达米安是基因实验下的产物, 这让他的实际年龄其实要小于表面年龄, 更重要的是基因实验本身违背道德伦理还在其次，稳定性还有待进一步商榷。不过根据林莱的观测，达米安很健全，而这想来是建立在多次不健全实验之上。

    想到这儿, 林莱就将目光放到了“婚前协议”上，在忍者大师父女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又联想到了刺客联盟最近的小动作，很快就想到了借力打力的方法。可正当她要去制定进一步计划时，林莱突然想到这又不是她的主要“业务”，她干嘛要这么上心。

    林莱索性让那些针对刺客联盟的想法只是想法，将“婚前协议”收了回去后，就去忙她的公事了。

    等B的声音通过灵能链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时，法医实验室里的基因检测结果刚好出来，林莱一面拿过来看个究竟，一面在脑海中和他对话。

    B陈述事实一般地道：「他是平行宇宙蝙蝠侠生物意义上的孩子。」

    林莱撇撇嘴：「这明明该是个问句吧。」

    B语气轻松：「D，你不觉得你的反应也成了我的佐证吗。」

    林莱假假地遗憾道：「照你这么说，我刚刚就该在你脑海里大喊大叫，骂你基因出轨，让你偏头疼咯。」

    B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基因出轨’？亲爱的DD，你可真会为我罗织罪名。」

    林莱放下鉴定结果，又端起不久前阿尔弗雷送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而这并不妨碍她直接在脑海中通过灵能链接和B对话：「本来就是嘛。」她顿了顿又道：「达米安，哦，他叫达米安，就我的观测和鉴定结果来看，他的基因结构稳定，以后基因崩溃的可能性极小。」基因实验本来就存在不确定性，就拿超级小子康纳来说，他的基因也存在一定的缺陷，不过有缺陷归有缺陷，却基本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成长。另外，外星种族和人类的混血儿，在最开始时外星种族也是在地球进行了筛选，并不是随便就选中了“母体”，也是为了避免出现基因结构不稳定，以至于基因崩溃的严峻问题。

    B沉默了下来。

    林莱差不多能猜到他这会儿的心理波动，想来刺客联盟接下来要倒大霉了，那她就不必去火上浇油了。「对了，亲爱的B，你要不要看一看你那好大儿，我是说平行宇宙的你和塔利亚的儿子到底长什么样？要我说的话，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爱的。」

    B：「因为和我相像吗？」

    林莱：「你觉得我会那么夸他，是因为我爱屋及乌？啧啧，B你可真够自恋的——真实原因是我想看到蝙蝠侠的好大儿达米安哭出来，那画面必然是可爱的。」她说着还笑了两声。

    B：「……」尽管他还没有见到达米安，也对他知道得不够详细，可他已经凭借现有信息，比较准确地勾画出达米安的性格了。为此，也就明白亲爱的DD为什么想要这么“欺负”人家了。唉，她还真是恶趣味。

    想是这么想，他却没有说什么。

    林莱这边笑过后，又正经起来，问起了他那边的任务动态。

    这次正义联盟的一线超级英雄聚集，想对付的超级反派是汪达尔·萨维奇。汪达尔·萨维奇比上都夫人的年龄还要大得多得多，几乎可以将他看成人类文明的活化石，历史上不少留下不可磨灭痕迹的名人，有些都是他化名假扮的。到了近现代后，汪达尔·萨维奇再想“名垂青史”，就变得没那么容易了，可他那么多年来的积累，又让他能搞出太多事情了。

    这一次，汪达尔·萨维奇就制造出了个时空穿梭器，想让过去的自己改变历史。这个时空穿梭器明显存在一定的缺陷，也有可能是因为汪达尔·萨维奇急于求成，总之，林莱怀疑达米安会过来他们所在的平行宇宙，和汪达尔·萨维奇频繁启动这个时空穿梭器有一定的关系——达米安所在平行宇宙也有类似的事件，进而导致两个平行宇宙“共振”了，又因为达米安还被阿蕾娜诅咒和自己的父亲“天人永隔”，这才让他好巧不巧地来到这边。

    等B简单说了下他那边的情况后，林莱觉得等她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她有必要亲自过去他那边一趟，看个究竟。

    现在嘛——

    「你还有闲心和我这么聊天啊？」

    B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一心二用而已。」再说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还是想知道她对异界来客的看法。

    林莱：“……”听听他这是人话吗？怪不得达米安会摆出“天老大，蝙蝠侠老二，我老三”的臭屁样子。

    林莱眼睛一转，就有了个坏主意：「Daddy~」

    B一僵。

    林莱咳咳一声：「我只是想到了达米安三句话不离开父亲怎样怎样而已。」她的节操下限虽然往下拉了一点点，可也仅止于这样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回见。」

    随即她就掐断了这次脑内通讯，端起已经放凉的咖啡灌了两口，静静心后才去忙正事去了。之后因为局外人小队遇到了点难题，林莱就离开了蝙蝠洞，隐藏了自己纽约魅影的身份，去了局外人小队目前所在的南美洲，那个地方正义联盟还没有得到联合国的许可，因此才需要编外小队来悄悄处理相应事宜。

    局外人小队正是这样的编外小队，它由蝙蝠侠一手组建，正义联盟那边并没有相关记录，而局外人如今的领导人是元素人，他的本名是雷克斯·梅森，超能力来源乃是「拉神宝珠」，就是古埃及的那位太阳神拉。

    这拉神宝珠，其实和林莱所拥有的「伊西斯护身符」性质类似，不过林莱等到伊西斯护身符时，她的意志力绝对压倒了对方，可雷克斯·梅森得到拉神宝珠时濒临绝境，这就导致拉神宝珠反过来“占据”了他。当然了，雷克斯·梅森的个人意志仍旧在，就只是在拉神宝珠的作用下，他变成了上下由各种元素组成的非人。

    这让雷克斯·梅森非常痛苦，所以他找上了ISI基金会，林莱知道后，有出手帮助他，让他能够和拉神宝珠分离，然而这种分离没办法永久，毕竟拉神宝珠的存在还帮雷克斯·梅森延续了生命，因此雷克斯·梅森只能继续和拉神宝珠共存着。之后的一些经历，让雷克斯·梅森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接受了蝙蝠侠的招募。

    相对的，拉神宝珠赋予了雷克斯·梅森非凡的超能力，比如说掌控各种元素，甚至能够在知道氪石的元素组成后，用元素组成的身体转化出氪石。

    不过这一点，元素人并没有对外展现过。

    否则，他很难不被一些人盯上。

    话说回来，林莱“隐姓埋名”地去到了南美洲，和局外人小队一起去收拾国际帮瓦解后的残局，也就顾不上达米安这个异界来客了。

    达米安也不想见到她就是了。

    从蝙蝠洞上去见到阿尔弗雷德后，迪克并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了达米安的来历，之后阿尔弗雷德就态度温和地帮忙安顿了达米安。

    老管家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可达米安还是有些烦躁，这让他想到他第一次来到韦恩庄园时的潘尼沃斯（阿尔弗雷德的姓氏，达米安习惯性地称呼其他人的姓氏，而不是更为亲切的名字），而等他因为那该死的女巫来到这个平行宇宙前，他可是已经对展现了对韦恩忠诚的潘尼沃斯交付一些信任了。现在凭什么他又要再度面对这种生疏的情况，尤其是潘尼沃斯明显对格雷森还有那个因为自身能力不足，被淘汰掉的罗宾很忠诚的对比下，尤其显得他格格不入。

    达米安随后就提醒自己，这并不是自己的平行宇宙，他没必要为同位体的态度而心烦意乱。

    想是这么想，达米安还是不爽。

    他索性抱着他的武-士-刀，在为他准备的房间内转了几圈，熟门熟路地找出了不少监控设备，然后集中将它们暴力摧毁了。

    做完这一切，达米安心情才稍微愉快了点，他躺到了床上，开始思考该如何从那个D那里取得主动权。

    达米安本来觉得前前任罗宾已经不够成为筹码了，想将他的事情略过的，可他仔细回想了下德雷克（红罗宾的真名为提姆·德雷克），关于那任罗宾的只言片语，以此推测出那任罗宾之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回头他就可以以此去嘲笑那个杰森，让他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淘汰了。如果那个杰森还有些羞耻之心，那他就该好好提升自己，不要同样的错误再犯一次，进而给父亲丢脸。

    反正达米安就是这么想的。

    他也没有表现出忐忑不安来，这从他就和在自己家一样，看起来很安心地在床上入睡就可见一斑。

    达米安这样安之若素的表现，让第二天通过没被拆除的监控回看的迪克挑了挑眉：不说其他的，就冲这份心理素质，他都愿意给达米安加五分印象分。

    尽管如此，总分数还是个位数。

    ——不是负的，就已经不错了。

    达米安那边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清醒了过来，他简单洗漱后，就抱着他的武-士-刀走出了房门，准备进行例行训练。在经过靠近楼梯的走廊时，达米安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紧紧地看向挂在墙壁上的一幅油画，画里面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

    这种肖像画，其实在韦恩家族这样有底蕴的家族很常见，这在一定程度上和家谱差不多。

    然而在达米安看来，这幅画就有些刺眼了。

    达米安盯，继续盯。

    这时阿尔弗雷德悄无声息出现在达米安身后，温和地说道：“达米安少爷，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

    达米安更不爽了：‘难道是怕我会对这幅画怎么样吗！’

    达米安不爽归不爽，却没有扭头就走，而是矜持地朝老管家一颔首，说了“不用你费心”后，就下楼去了院子里，就着一丝丝雾气做起了例行训练。

    阿尔弗雷德不愧是将难缠的布鲁斯老爷养大的管家侠，这会儿已经透过表象看到了实质，觉得达米安少爷其实是个好孩子了。可以说，在现如今韦恩庄园里的所有人里（其他人是迪克、杰森），阿尔弗雷德对达米安的好感值是最高的。

    不久后，早午餐时间到了，迪克和杰森按时出现在餐厅里。

    达米安已经自动自发地坐在了主位旁边的一个位置，看到迪克和杰森后，还朝他们俩抬了抬下巴：“你们的时间观念可有待改进。”

    杰森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迪克心说：‘瞧人家这“贵族气质”，果然不愧是血脉之子呀。’然后他就冲达米安笑了笑：“达米安，你不用这么拘束，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好了。”

    达米安：“……”

    杰森第一次这么看迪克这么顺眼，所以他就主动给迪克倒了杯茶，让他润润喉咙后再接再厉。至于他自己，就先吃早饭填饱肚子好了。

    结果，被怼了的达米安并不安生，他见杰森都开始吃饭了，就皱了皱眉：“她呢？”

    迪克笑眯眯地说：“你是说D吗？她有公务要处理啊，再说D也有她自己的‘哥谭市’，不是每天都能来韦恩庄园的。”

    达米安果然挑剔道：“我以为蝙蝠侠的伴侣也会将哥谭市放在首位。”

    迪克正要说什么，原本打定主意让迪克打嘴炮的杰森先不爽地对着达米安喷道：“我说你是灰姑娘的后妈吗？”

    达米安：“……什么？”

    杰森没好气道：“灰姑娘的故事你没看过？”

    “虽然都是哄小孩子的无聊故事，可只要被我看过一遍，我都会记住的。”达米安皱着眉，还想说什么，迪克就说道：“我想达米安是疑惑杰森你为什么说他是灰姑娘的继母。”

    他说着看了眼一直在致力于找D茬的达米安，“我倒是能意会啦，毕竟达米安对D实在是太刻薄了点。”

    达米安：“……”

    达米安涨红了脸，还一言不合就抽-出了他一直没放下的武-士-刀，要和骂他恶毒的杰森在餐厅里上演全武行。

    杰森难道会怕吗，当然不会。

    可就在战火一触即发时，阿尔弗雷德走了过来，还朝三个少爷投去不赞成的目光：“餐桌礼仪，少爷们。”

    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被戳破了，就连达米安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武-士-刀送了回去，还仪态良好地吃起了面前的早饭，乖巧得好像刚刚要闹事的不是他一样。

    迪克和杰森也是一个比一个乖巧，他们可都不想去挑衅这个家里食物链顶端的威信。

    而他们俩也注意到了达米安的变化，一时间想着不愧是阿尔弗雷德，在其他平行宇宙也很有威信。再者，达米安这小崽子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嘛。

    好感值+1.

    然后，好感值-5-5……-5。

    总之，除了阿尔弗雷德那里的好感值还很稳定，且不是负数外，迪克和杰森那里的好感值就掉成了负值了。

    他们俩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会想要找回场子。

    于是乎，迪克贡献出了一块「荷尔蒙曲奇」，掺在阿尔弗雷德烹饪的小甜饼里，进了达米安的肚子。让人家一个好好的小男孩，变成了平胸萝莉。

    达米安：“！！”

    等彻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平胸萝莉就狂化为金刚芭比。

    可就是这么诡异，只是转变了下性别，达米安看起来就不那么讨人厌了，反而还多了不少萌点，让杰森在和‘他’互殴时，力道都收敛了两分。

    迪克更是没参与，当然了，他要是加入进来，哪怕达米安再是金刚芭比，也抵不住他和杰森这么二对一，而那就不是前辈指导后辈，而是欺负人了。

    迪克只是举着摄像机，将杰森与黛米（达米安的女性名）互殴的过程清晰地录了下来。

    黛米很快就分神注意到了这件事，‘她’尖叫一声，丢开杰森，改为冲向迪克：“我要杀了你，格雷森，我一定要杀了你！”

    等达米安意识到他的声音也跟着变得尖刻后，更为恼火，举刀就劈向迪克。

    迪克敏捷地躲开了，还顺手将摄像机扔向了杰森，杰森会意地将摄像机稳稳接住，改他来拍摄黛米的珍贵录像了。

    达米安：“…………”

    他们这般闹腾，房子遭了秧，阿尔弗雷德很快就听着动静过来了，等他老人家看到这情况，也愣了愣，不过他见多识广，对这种小场面适应得很，当即就上前调停，还罚他们自己收拾残局。

    阿尔弗雷德这般平常的态度，让达米安好受了些，‘她’狠狠地剜了迪克和杰森一眼后，就去收拾翻倒的花瓶，心里则想着一定要将那盘录像带人道毁灭，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留下这样不堪入目的黑历史。

    这时迪克突然来了句：“忘记告诉你了，亲爱的黛米，性转的时效是二十四小时。”

    达米安：“！！”

    “格、雷、森！”

    唉，生活如此美好，这么暴躁可不好不好。

    再说「荷尔蒙曲奇」的提供者，林莱她短时间内完成了两个大陆之间的跳跃——再和局外人小队在南美洲收拾完残局后，她就将自己传送到了汪达尔·萨维奇在北美洲的私人基地，这里已经被正义联盟接收了。林莱到的时候，这边的事情也接近了尾声：

    因为正义联盟的介入，想要在二战时期改变历史的汪达尔·萨维奇功败垂成。

    林莱过来后，就观测了下汪达尔·萨维奇与他雇佣来的科学家制造的时空穿梭器，随后将他们的原始资料没收，又去瞭望塔那边将多元宇宙观测塔记录下来的数据导出出来，等着回去一起分析。

    见她这般公事公办，蝙蝠侠只是微微扬眉，没将私人情绪带入到工作中来。

    等回到了蝙蝠洞，蝙蝠侠才稍微在蝙蝠侠身份内注入了些布鲁斯·韦恩的成分：“亲爱的DD，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林莱眨眨眼：“嗯？哦！”

    亲爱的B等着呢。

    林莱将时空穿梭器的蓝图拿出来：“或许我可以再深入研究下「时间」，至少到能为毁灭日设计时间循环陷阱的程度。”她这边已经有了个低配版空间宝石，她不介意再多一个低配版时间宝石，反正她有足够的事物来支付代价。

    蝙蝠侠：“……”

    蝙蝠侠尽管觉得她揣着明白当糊涂，可还是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到她的提议上。毁灭日无疑是个强大到近乎无解的敌人，不仅在于它的超级能力，还在于它那近乎变态的成长性和不死性，这让它给联盟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就连超人和它硬面刚都落了下风。这让蝙蝠侠一直都在考虑该如何限制毁灭日，如今她的提议认真考虑起来，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

    蝙蝠侠这么想着，就意味深长地看了D一眼：“好，我们就先来讨论这件事。”

    林莱：“……”

    不就是叫了他一声daddy，想看他变脸嘛，干嘛这么较真。

    等下。

    林莱又低头看了眼时空穿梭器的蓝图，想起了她最开始想观测它的用意，就变得淡定从容起来：“其实，我们也可以先说你想说的那件事的，B。”

    布鲁斯：“哦？”

    林莱掐腰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平行宇宙的好大儿，正在韦恩庄园做客呢。”

    布鲁斯摘下头罩说道：“我没忘记。”他对达米安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林莱见状，就笑嘻嘻地凑过去捏着他的下巴，狎昵地转着他的脸，让她好好对比下他和达米安。

    布鲁斯瞪她，可没多少杀伤力就是了。

    这种态度其实可以被称为“纵容”，让闻讯赶来的达米安特别不适应，总觉得父亲OOC了似的。可很快达米安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这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一个被情与爱软化了意志力的蝙蝠侠。

    哼！

    布鲁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达米安，他心中不免有一点不自在，尽管没表现出来。他攥住了D的手，又让她去看“观众”。

    林莱：“……”

    林莱眼神闪烁了下，才定睛去看达米安，这一看就发现了异常。

    下一刻，一道侦测魔法落在了黛米身上，等检测结果为一切正常后，林莱才松了口气，看来性转并没有给达米安的基因造成什么不良后果。

    只是这一想法，林莱并没有当面说出来，而且在达米安不悦地问起她都做了什么时，林莱还有理有据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变成女孩子后，阿蕾娜针对你与蝙蝠侠这对父子的魔法，是不是落空了。”毕竟已经从父子变成了父女了嘛。

    达米安：“…………”

    达米安不死心地去看布鲁斯，发现他也发觉到了自己变成了女孩子，达米安立刻恼羞成怒了：“格雷森！”随即他又看向林莱：“是你给了格雷森道具，对吧？你果然死心不改。”

    迪克和杰森这时跟着下了蝙蝠洞，听到达米安这质问的话后，迪克就摇了摇头：“果然黛米现在更像灰姑娘的继母了。”

    林莱果然一下子就懂了这个梗：“我懂，我懂，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灰姑娘。”

    达米安原本以为她想摆出她的身份，来证明她足够和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相配，没想到她下一刻就拿出一根应该是魔杖的魔杖来，还拿它指向了自己。

    达米安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修改下你的制服。”林莱言出法随，话音刚落，都还不等达米安反抗，他身上的罗宾制服就变成了女款。尽管这一身衣服，让罗宾看起来英姿飒爽，可那确实是女款的！

    达米安：“……”

    迪克和杰森纷纷爆笑。

    达米安下意识地看向布鲁斯，结果发现布鲁斯正盯着操作台上的资料，还很认真的样子。

    达米安：“……！”没什么比布鲁斯这样纵容D的态度，更让达米安感觉到委屈得了。哪怕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布鲁斯，并不是他的父亲，然而他们毕竟是同位体啊。

    黛米这般“可怜”，林莱都有些良心痛了：“现在好像是我成了灰姑娘的继母了。”

    迪克一摸下巴：“这样其实才正好。”他看了眼杰森，“我和杰森正好是那两个继姐。”

    杰森：“……只有你！”

    杰森的不配合并不影响林莱和迪克一唱一和，看林莱就跟着说道：“也正好性转同样有时效，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

    布鲁斯轻轻咳嗽一声，示意她适可而止。

    林莱这才又重新找回自己的良心，她再次对着黛米使用了侦测魔法，发现他那个世界的阿蕾娜对他的诅咒，并没有因为他转了性而有所改变。也是，达米安又没有因此就认为自己不再是达米安·韦恩了。林莱随即就将这个结果说给了达米安听，末了还说：“你放心，即便那诅咒的承载体变了性，也不影响我将它解除了。”

    达米安想说什么，可他很明智地将那句“不用你假好心”咽了回去，他不想让自己的处境雪上加霜了。

    杰森却没放过他：“这小崽子绝对想说‘不用你假好心’。”

    迪克附和道：“他还会觉得D这样做，是因为B就在旁边，D要展现自己的善良与大度。”

    林莱：“……”倒也不至于演变成豪门恩怨。

    达米安：“……”他绝对要暗杀了格雷森和陶德。

    布鲁斯反倒是置身事外了。

    林莱意识到这点后，就瞪了他一眼，正好崔西联络了她，说是他们的调查有了结果，但还是需要她过去一趟。林莱就施施然地将那些蓝图啦，资料啦往自己的四次元空间里一塞，“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B，帮我和阿尔弗雷德说一声。”说完她亲了下他，就忙不迭地离开了蝙蝠洞。

    布鲁斯的神情跟着冷淡下来，或者说变成了蝙蝠侠，他看向达米安：“说吧，你过来这个平行宇宙发生的任何你觉得异常的事情。”

    他这样，让达米安又心安又有些不是滋味，还头一次想念起了自己的平行宇宙。

    很快，这边的蝙蝠侠同意让他一起去夜巡，冲散了达米安心中的那些愁绪，‘她’还自得地看了眼杰森这个现任罗宾。

    杰森：“……”

    杰森怒极反笑：“你看我干什么，蝙蝠女？”

    迪克跟着补刀：“这个名号已经有人用了，J。”

    达米安：“……是男孩还是女孩，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我仍旧是最优秀的那个。”达米安并不是空口说白话，他在变成她后，就在极短时间内适应了身体的变化，丝毫没有影响到自己的身手。

    此外，达米安的优秀还不仅限于身手，他之前还跑去指点了杰森的课外作业，说他如果正经去读书的话，现在已经拿到好几个博士学位了。

    只是这尽管是事实，可达米安的表达方式存在严重问题，导致陈述事实也变成了寻衅滋事，何况他还真有寻衅滋事的意思。因此，两个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也就不奇怪了。然后，在互殴时，达米安还说出了他推测出的、他那个世界杰森为什么会有那么糟糕结局的缘由，同样的因为表达方式有问题，让杰森更恼火了。

    眼下达米安越说越顺，‘她’又上下打量了下迪克和杰森：“而你们俩要是变成女孩子的话，光是胸前的那两坨肉都够拖后腿的吧。”

    杰森：“……”

    迪克：“……你才十岁吧。”就能看出来别人性转后胸多大了？

    达米安不悦道：“不要拿常规态度来对待我，格雷森，何况你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格雷森。”

    迪克举起双手来以示投降：“我会庆幸我不是那个格雷森的。”

    既然蝙蝠侠已经回来了，迪克就不必再假扮他了，不过他没有就此回学校，而是留了下来，也跟着以夜翼的身份一起去夜巡了。一来，他觉得杰森和达米安这两个罗宾一起夜巡，可能只会时不时地起到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效果；二来，迪克还有些疑惑，想从达米安身上得到解答。迪克想B也是这个想法，即从达米安对待哥谭市以及哥谭市反派的态度上，进一步看出那个平行宇宙的哥谭市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还有那边的杰森又是什么样的遭遇。

    等到夜巡时，达米安也确实意识到了这边哥谭市的不同之处。

    主要是旧城区那边，尤其是最贫贱的东区与被犯罪世家莱利家族长期盘踞的锅炉区。

    这些地方尤其是东区，都被重新规划与建设了。虽说最后落实的结果，和布鲁斯·韦恩最开始预想的有一定的落差，可能够落实下来，还是经过了与多方势力千方百计地斡旋（本地的犯罪组织、猫头鹰法庭、还有后来被牵涉进来的H.I.V.E与眼镜蛇邪*教，最后面这个组织算是猫头鹰法庭的死对头，算是被林莱引入进来，牵制猫头鹰法庭的），凯恩杜格尔集团在背后的支援，否则这规划也只会规划到一半，就不得不草草收场了。那段时间，饶是林莱都觉得特别心累，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是再无法啃下这根硬骨头，她干脆在哥谭市贫民区，搞起人力资源“出口”，还是“出口”到外星球——反正到最后，这些人同样能得到一份能养活自己和全家的工作，甚至还是长期饭碗，那在哪儿又有什么区别吗。

    索性最后他们还是取得了胜利，让哥谭市本身得以注入新血液。

    凯恩杜格尔集团的进驻，还额外为哥谭市市民提供了近十万个工作岗位。

    当然了，凯恩杜格尔集团为此还招惹来了报复，就像当初布鲁斯和韦恩集团对哥谭市进行城市建设时，就有利益相关方明目张胆地跑到了韦恩大厦放火一样。

    不过这种报复，对凯恩杜格尔集团影响甚微就是了。

    总之，在多方努力下，如今的哥谭市可算是焕发了点生机。

    达米安还进一步联想到这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身上，他好像和这个哥谭市一样，也有点新的东西在身上。

    达米安比较了下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不得不承认，那个D在其中必然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不过不要以为这样，他就会出言肯定对方——再次被反派叫做小女孩后，达米安一边强硬地将对方制服，一边恨恨地将“罪魁祸首”在心里鞭尸，还不忘扒拉了下蝙蝠洞在魔法方面的收藏，觉得谎言套索应该能克制住那个自称是法师的D。

    然而现在的达米安也只能想想，谁让‘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说，回去还得看人家的脸色呢。

    唉。

    还有就是达米安也回过味来，知道了这边的蝙蝠侠同意让他一起夜巡，就是为了刺探情报，而不是觉得他作为血脉之子，理应那么优秀。

    达米安：‘我才不稀罕这个蝙蝠侠的认同呢。’

    等‘她’气呼呼地回到客房，盯着潘尼沃斯为‘她’准备好的新睡衣，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种款式的睡衣，男孩穿得，女孩子也穿得。

    达米安：“……”

    达米安想回家了。

    蝙蝠洞里，蝙蝠侠忙着整理刺探来的情报，而迪克和杰森也没闲着。

    他们俩已经从达米安那里，知道了那个红罗宾姓德雷克。

    照杰森的想法，他们应该将所谓的红罗宾掐死在摇篮里——杰森这才当了两年多的罗宾，目前还没有独立的想法，自然不想再来一个罗宾，让自己这独一份的罗宾变成竞争上岗。再说这个世界的他又没出什么事，想来就不会再有什么红罗宾了吧。

    迪克却摇了摇头：“J，你忽略了达米安那半句话，‘那家伙是主动找上门的’。这说明那家伙有可能是推测出了B的身份，还发觉到了B的异常，才会来毛遂自荐的。而他既然会成为B的助手，就说明他的年龄并不大。看来这个红罗宾，是个侦探的好苗子呢。”

    杰森一惊：“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老头子的身份掩饰得很好。”

    迪克不以为然：“很好吗？我怎么记得以前就有敌人，察觉到D和B关系莫逆而去找她麻烦呢。”

    迪克刚说完，就觉得背后一凉，他赶紧按下杰森的头，假装两人在研究敌人。

    布鲁斯只是淡淡地说：“德雷克是吗？我记下了。”

    迪克：“！”

    杰森：“！！”

    是时候造反了。

    等到第二天上午林莱再过来时，迪克就巴巴地跑过来求一朵太阳花，还帮杰森也要了一朵。

    林莱便问：“你们俩受伤了？”

    迪克幽幽地说：“是啊，身心都是。”

    林莱微微扬眉，转身就进了主卧。

    这会儿布鲁斯已经醒了，却没有从床上起来，看到她后就掀开被子，示意她躺过来。

    等林莱变幻了睡衣躺过去，布鲁斯就笃定地说：“你没怎么睡吧，连多元宇宙观测塔记录的数据也连夜分析完了。”

    林莱否认道：“这回儿你可说错了。”

    布鲁斯：“嗯？”

    林莱理直气壮道：“我是完全没睡。”

    布鲁斯：“……”

    他垂眼看过去，林莱这才慢吞吞地补充道：“让「睡眠少女」代替我睡了。”

    布鲁斯不怒反笑：“那你怎么不让她代替你来睡我？”

    林莱想了想说：“她没这功能。”

    布鲁斯警告地喊道：“多莱·伊西多莱。”

    林莱这才投降道：“我这不是急着将黛米，不，达米安送回去吗。”

    布鲁斯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想在性转失效前将人送回去，不过——“你不是还很想看他哭的吗？”

    林莱沉默片刻说：“B，你真是亲爹。”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哈哈。

    -柯南世界观里有魔法来着，到时候可以让莱妹再来个莱弟的马甲去酒厂混混。主要是琴酒，可惜他是黑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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