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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无人知晓的倒数第二面

    李灵泽有些恼怒地点开飞讯群,一看群里管理层正在招呼大家去v博给工作室以及评论区里的控评点赞,貌似也在忙正事,一时不好说什么,遂憋了憋,再次用出高冷大法,直接甩一张投票结果截图了事。

    熟悉的场面梅开二度,群内一众卿卿云集响应,再次将“活人粉丝多”的优势体现得淋漓尽致,没过多久,秦绝的名次荣归前三,这种“努力就有回报”的反馈极大地促进了众人换号投票的积极性,气氛再度高涨。

    尽管这个点儿罗凌粉丝放学的放学下课的下课,两边人马赛博对撞,硬是把一个小小的颜值比拼榜营造出了硝烟弥漫的氛围,但卿卿们不甘示弱,仅用一刻钟就从“冰激凌”的嘴里狠狠夺走了no.1这块肉,且持续保持领先,当真用行动诠释了何为“我正主排名落后只是因为我们懒得争”。

    什么也不懂的小粉丝信任管理员,信任群主,信任“璃雨滴答”,一个个应声得很迅速。

    特别设置的消息提示音“滴哩哩”响起,把正在不断刷新投票页面、欣赏秦绝稳居第一画面的李灵泽吓了一跳。

    咦,家里又有消息……卧槽!

    李灵泽精神一振,光速撂下排行榜和飞讯群聊,一个滑铲冲进家门。

    秦绝开播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兴奋将李灵泽包裹,人脑记新不念旧,时间点如此恰好,“我们集体把正主送上颜榜top1”和“正主开了直播”这两件事无形中在李灵泽脑内构成了因果逻辑关系,一个声音由此在脑海里反复回荡:你看,努力就有回报,而且是当场回报!

    因为卿卿们今晚很争气,所以得到了来自正主的褒奖。

    这个念头让李灵泽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她眼睛亮闪闪的,捧着手机噼里啪啦敲字,像一只猛蹿过去扒拉裤脚的小猫,“咪咪喵喵”地仰着脑袋期待一只摸头的手:

    屏幕里无知无觉的上帝含着笑意,无辜又有害地给出温和的回应:

    “晚上好啊。”

    ……

    跟以前一样,秦绝静静地注视着澎湃涌来的弹幕,等内容从、、逐渐转为恭喜、嗔怪和提问,才再次噙笑出声。

    “‘一天天的不着家,你还知道回来’……呃,也没有很久吧,直播的话,六天?”

    她说着微微偏头回忆了一下,“嗯,上次四号,今天十号,是差不多一周。”

    金兰奖颁奖典礼属于单方面播出,不算在内,这么一看,上回大家见面还是在鹰系列冲锋衣广告片上线的时候,确实有段日子了。

    秦绝失笑:“哪有这么严重,照片不是发了很多么。”

    接着道,“不许赖我前两天没开播啊,我都‘最大显眼包’了,还不能让我躲躲?”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弹幕又是一轮爆笑,爆笑中夹着几句一类的心疼发言。

    “不用。应该的。”秦绝平和地笑了笑,“间接影响也是影响,给人添麻烦了说声对不起,多正常。”

    “好好说话。”秦绝装作没好气地呛了一句,“你要不要仔细读读自己发了句什么,事儿是那么个事儿吗?怎么还替我得罪人呢。”

    她是上台领奖,又不是上台挨刀子,所谓“受害者”一论简直把包括她在内的所有金兰奖颁奖典礼出席者都不尊重了个遍,可以当场收录进十大“正主本人听了心里都一咯噔”的迷惑粉丝发言里。

    不过还没等秦绝耐心解释这条弹幕到底有多离谱,其他卿卿就已经抢先把道理讲了个明明白白,方才那条弹幕也被光速踩了下去。

    “不要矫枉过正。”秦绝语重心长地说,“得奖那是百分之一千的好事,至于领奖途中诞生的梗,那只是个意外小插曲,没什么大不了的。”

    “八号晚上没开播,的确是因为在忙着道歉——与其说是道歉,其实是感谢更多。朋友们,你混职场要是遇到这么多又靠谱又善良还肯为你兜底的同事,你总不能光顾着偷着乐吧,肯定得去感谢一下人家呀,这是为人处事基本的礼貌。

    “然后九号没动静,一个是有事,具体你们也知道了,就林柔袁萧,请他俩吃饭嘛,还有我去给万导——《娱习》的总导演——我把奖杯送过去给他;另一个就是我确实有点社死,感觉一开直播估计要被你们迫害好一会儿,所以就暂且搁置了。

    “但是。但是!再怎么社死,也不过只是有一点点尴尬而已,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是你跟亲朋好友去,你不小心唱破音了,大家哄笑两声,你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人多多少少还是要点面子,你就仍然有那么点臊得慌,于是找借口出去上了个卫生间,等这件小事差不多过去了再回来加入唱k。就这么简单。”

    秦绝手一摊,“我看提问区里有很多卿卿想象得过于夸张了,甚至还有人把这事定性成互联网霸凌,诶呦,真别太较真,我自己都不介意,一点欢乐轶事罢了,充其量算个‘黑历史’,带引号那种,以后逢年过节你们和娱习一班可以拿来逗我。”

    “所以话又说回来,八号腾不开时间,九号还没放下脸,十号我这不就开播了么。”秦绝笑道,“来,快点,把八号金兰奖颁奖典礼那天晚上的夸夸补给我,让我爽爽。”

    “咳,可以了可以了可以了。”秦绝连连摆手,她就皮一下,真看到大段大段的夸奖老脸还是挂不住,“其实真得感谢节目组——不是谦虚,实话——节目组非常珍惜我们的作品,能报的奖全都报上了,我们当时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都非常感动。”

    “哦,因为《父与子》严格来说不算戏剧。”秦绝笑答,“它的类别是喜剧小品,如果要报名申奖的话应该报金菊奖,跟金兰奖没关系。”

    “梅兰竹菊,电影、电视剧、戏剧、曲艺。小品在我国的划分标准里属于曲艺,和相声、评书这些是同行。”秦绝简单科普。

    小品确实和戏剧短剧一样,表演形式都是通过“说”和“演”来表现一个简短完整的故事,展现一个或几个艺术形象。

    不过,小品首次登场即在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其活泼诙谐的风格备受观众喜爱,一演成名,由此成为春晚的固定节目。

    后来各大地方台争相吸取新艺术形式,小品数量一升再升,且十有八九都是喜剧内容,并时常伴随着较为夸张的形体语言、打破第四面墙的观众互动以及少量为情节和氛围服务的歌舞,已经不适合与戏剧短剧一概而论,龙洲文化部遂将小品单独列为一类,与相声等说唱类表演共同归为曲艺,方便管理也方便金菊奖评奖——金菊奖最初设立就是为了评春晚节目来着。

    某条弹幕迅速引起卿卿们的注意,一时间直播间气氛热烈。

    对啊,金兰奖这么根正苗红的国奖秦绝都一拿拿了好几个,说一句祖国的青年表演艺术家不过分吧?更别提他还是龙洲三十年来第一个维纳佐拉国际电影节金珠奖影帝,多争光!多适合上春晚!

    “打住打住,你们这嘴现在是越来越快了,才几秒就说的跟真的似的。”秦绝摆手,“且不说能不能有这个被国家看中的荣幸,我真的得为新角色好好闭关,本职工作不能落下。”

    “哪能这么说。”秦绝念出这条弹幕,“我是在闭关啊,这不就在家闭关呢?”

    弹幕池齐刷刷地飘过一片和。

    “哎呀那是说给外人听的,你们怎么还当真了。”秦绝的话震得一片弹幕战术后仰,“家里家外能一样吗,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外面确实是不怎么出现,但这又不妨碍我在家里猫着跟你们见见面聊聊天,一码事是一码事哈。”

    说着朝镜头勾勾手,压低声音:“配合一下,对外装得像点。”

    “而且‘以后都看不到我’这也担心得太超过了,我是闭关不是退圈,想啥呢都。”秦绝接着说道。

    “会有的,会有的。”

    秦绝此言并非口头安慰,她那边还有个“超动力”的代言广告等着拍,“我说的是‘主动减少外界曝光’,只是减少,不是彻底销声匿迹,不会让大家只有家里这点东西看的,放心吧。”

    预想之中的声音接连出现,秦绝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事物都有两面性,风头太盛了,不好。”她平静地转着笔,“暴露在公众视野里,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我以前在家里看二创视频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都会被弹幕问‘是不是这个二创做得不好’、‘是不是不喜欢’,可人认真看东西不就是没什么表情吗?哪有那么多潜在的意思呢?”

    她举的这个例子对卿卿们来说尤其接地气,汹涌的弹幕和即将争辩起来的气氛或多或少收敛了一些。

    “所以‘被解读’这件事是把双刃剑,特别是现在外面对我貌似太过关注了,一个标点符号都要做阅读理解三百字——我说得直接点,这里面也有许多人看我秦绝比较好用,他随便胡扯几句就有人冲着‘秦绝’这个噱头点进来给他送流量——这种情况下,谁能保证我说的话、做的事,一定不会被曲解?

    “还记得那个梗吗?‘要断章取义。’——节选自《不要断章取义》。”秦绝笑道,“就比如我刚才说的这些,说不定就有人把我说的‘现在外面对我貌似太过关注了’这句单独截出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等第二天就变成了:秦绝觉得大众对她的解读都是错的,都是胡乱解读,让她很困扰,希望大家不要擅自做阅读理解了。

    “然后一部分无辜的群众可能就会被带节奏,就会义愤填膺,‘什么意思,公众人物凭什么不让人看?’、‘没有热情观众你以为你哪来的曝光度?真是狗咬吕洞宾!’、‘拿奖了就傲起来了是吧,这么高高在上,训谁呢你’……诸如此类,不难想象。”

    “抑或者,不提远的。”

    秦绝顿了顿,凭记忆复读出几条弹幕,“、……你看,这不就现身说法了吗,这会儿看直播接收一手讯息的卿卿都不见得能完全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呢,何况外面那么那么多人、那么多二手三手四手消息?”

    说完这些,秦绝体贴地止住了话头,留出一段时间给直播间的卿卿们消化理解。

    “人被太多的视线盯着,没错都可能会有错,要是有错更会大错特错。”

    隔了一会儿,秦绝声音温和,继续说道,“我要是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也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会焦虑、浮躁,而这些对演戏都是没有用的。”

    “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比方说我的精力值是100,那么哪怕我把其中的20拿出来,时刻提醒自己维持形象,有什么误会第一时间澄清辟谣,做一个‘不被大众误解也没有污点的艺人秦绝’,那我‘演员秦绝’的部分就也最多只能拿出剩下的80。”

    “我不想这样。”

    秦绝说这些的时候语速自始至终都很和缓,平和,耐心,且郑重,“表演在我这里是需要全力以赴的事,如果我的精力被分散,那我只能透支,把分散出去的那20、30……通过压榨自己来补上。”

    “这确实不健康。”

    “所以我想,还是尽量不要这么做了。”

    直播间的弹幕在她说话的过程中渐渐变得稀薄,除了一些仍然急躁,总想第一时间表态而根本没有静下心理解内容的发言以外,其他卿卿大多都保持了沉默。

    或是思考,或是回避,或是不赞同但识眼色,于是噤声。

    秦绝倒是心态情绪稳定,一点儿不着急,安安静静地把时间留给大家。

    其实明白人都知道,她此刻说的这一大堆,浓缩下来无非就是“人红是非多,影响本职工作,于是躲一躲,顺便自我沉淀”。

    但就这样一句话的事,有时候却必须得掰开了,揉碎了,抱着幼教的心态一点点点慢慢地去讲,才能尽可能让更多人听懂。

    甚至还得稍微卖点惨,言语之间提醒那些从各种渠道得知她拍《心影链接》第八集在片场犯病的卿卿们,暗示她们“别惦记热度了,你非要让我惦记这些,那我拍戏的时候只能再接着透支自己,就看咱俩谁先耗死谁吧”。

    与卿卿们,与家里人的交流沟通,抛开所有表面的繁杂赘述,其本质上是看双方对彼此的在乎。

    秦绝在乎她的卿卿,所以把一句话就能说完的事细之又细地讲给大家听。

    卿卿若是也在乎她,也会尊重并理解她做出的决定。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相互妥协、相互接受的过程。

    书房里流淌着安静的空气,秦绝看着无人机的镜头,像望着远处的谁,眼神很平静,平静里泛着细小的、在意和期待的波澜。

    她大约等待了三分钟。

    然后视线下移,双眼重新聚焦在弹幕池。

    “……”秦绝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铺天盖地的无知的安慰让她再次陷入“爱”的漩涡,这种情况下,恐怕即便是当场暴躁发脾气,也只会让对面感到莫名其妙,甚至露出茫然而可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担忧关切地、用更多完全不在点子上的安抚话语来哄她。

    无力感。

    卿卿们很爱她,但“爱”和“正视”是两件事。

    算了。找书苑交给时间吧。秦绝再次对自己重复,交给时间吧。

    用接下来的几个月来“降温”,来冲刷掉那些一时上头的热情和热烈的爱,就像大半年前那次v博动乱一样,她熬了整夜,熬到次日早上七点半,把污七八糟的人全都熬走了,然后掏出“秦绝的家”宣告胜利。

    熬呗。

    持久战而已,谁还没打过呢。

    虽说“由奢入俭难”,但二十一天养成习惯亦有相应的科学依据,以前的卿卿们或许忘了,后来的卿卿也没切身体验过当初秦绝筹备《白昼之雨》时家里是怎样岁月静好的氛围,没关系,她们马上就会再次或初次体会到的。

    到时候能习惯的,会留在家里,跟秦绝一起平平淡淡才是真;习惯不了的,不用秦绝做什么,她们也会因为无聊而自动爬墙,好聚好散。

    干耗,硬熬,用陆医生的话说是“筛选提纯”,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待,未尝不是一种日久见人心。

    况且秦绝知道她绝非孤身一人,彼时直播间里便有“小镜子”许敬伊等几位最早最早到来的卿卿陪伴着她,如今她拥有的粉丝多,知心朋友却也比先前更多。

    小镜子、演老师、璃雨太太,等等等等……她们在庞杂的粉丝群体里坚守已久,知轻重,明事理,懂她,也理解她的追求。

    早在今晚开直播之前,秦绝就差不多猜到了直播间的反应,有过心理预期,受到的打击就也那样,遂笑了笑,扫去心头那点微小的失落,轻轻地说:

    “好了,不啰嗦这些,我金兰奖之旅的vlog剪完了,来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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