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在听到虞晴晴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还养了三个小白脸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住刺激又吐血了。
此时再一听女儿的死讯，哪怕他对于虞晴晴这个女儿的疼爱，比不上虞苏苏。
但是，到底是他的孩子啊！
虞晴晴难产而死的消息一出来，冻了一上午的齐王再也受不住，砰的一声晕倒在地。
太医在一边想伸手去扶，都没来得及。
外间一阵兵慌马乱，齐王脑袋撞地的声音有些大，自然引得殿内陛下的注意。
已经有小太监老实的去报消息。
提前知道女儿身死的消息，受不住刺激晕了也很正常。
陛下抬抬手，没说话。
但是全福已经明白，示意小太监赶紧安排齐王去休息，再把太医也叫过去一并看着。
顾年年并不知道，齐王还在外间等着呢。
此时听说对方晕倒在外面的消息，张了张嘴，有些诧异。
考虑到在御前，顾年年很快收回目光，老实研墨。
【真是让人恶心！
顾年年仗着自己低头，还翻了个白眼。
却不知道，陛下的目光轻轻的落在她头上，正好看到她白眼球转动的样子。
少女气鼓鼓的模样，过于可爱，陛下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之前因为地震带来的后续影响，而生出的烦躁情绪，也都被抚平了不少。
齐王刚被扎了针，有了意识，结果就听到顾年年新的心声传了过来。
大儿子成了花瓶观赏物！
齐王怎么可能不知道，花瓶观赏物是什么东西？
前朝皇帝干的荒唐事儿里，有一件就是喜欢花瓶少女。
所谓花瓶少女，就是把小姑娘从小养在定制的花瓶里，为了观赏性，他们残忍的把少女的四肢割掉，又不断的灌药，阻止她的发育成长，保证对方不会撑坏花瓶，能一直将头露在那里，欣赏这种病态的美！
齐王简直不敢想，自己俊朗无双的大儿子，被制成花瓶观赏物，会是什么样！
他大儿子已经是成年男子了啊！
先不说装他的花瓶需要多大，只说砍掉四肢，那得有多疼啊！
一个操作不好，还会感染死亡！
刚转醒的齐王，只觉得自己喉间涌起浓郁的血腥味儿，眼前也是一阵红一阵黑的。
最后终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又晕了过去。
这次晕的彻底，太医扎了两次，也没扎醒，只能示意小太监们麻利的把人先抬走。
太医听不到心声，自然不知道，齐王受了怎么样的刺激，只当对方是冻的。
今日顾年年的心声透露了不少的东西出来，已经足够君臣忙活一阵的。
而且，还有晋王的事情，可以从暗地里，转到明面上直接调查，处置。
所以，董朝青说完之后，陛下又问了问其他朝臣，可有事情需要再议。
能听到心声的已然明白陛下的意思，听不到的，也得懂得揣摩圣意。
所以，小朝会很快散朝。
朝臣离开之后，顾年年也可以下值了。
临走之前，陛下特意叫住了顾年年：“今日议事久一些，若是觉得腿疼，记得叫太医送些膏药。”
顾年年忙乖巧谢恩：“多谢陛下，臣晓得了。”
见小姑娘乖巧的样子，陛下手有些痒，想去摸摸顾年年软黑软黑的小脑袋。
但是怕吓到人，陛下控制住了，再开口声音染着几分笑：“若是不喜欢膏药的味道，便让宫人多按按。”
顾年年再次乖巧谢恩。
之后陛下挥手，顾年年这才退下。
回去的时候，卢巧玉还在画图。
曲辕犁的事情，陛下那边已经安排人制作了。
卢巧玉如今的研究方向，已经快进到了，收割机，或是打谷机一类的上面。
从前没什么机会，能接触到的书也不多。
所以，卢巧玉的很多想法，也是受着限制。
但是，如今宫里的藏书，翰林院的藏书，任由她看。
卢巧玉进步的速度自然是开了火箭一般的快！
除了每日看的竹简多，累得手腕疼，再加上写东西的时候，有的时候也需要用到竹简，刻的手指头也疼，卢巧玉对于如今的生活，真的没有半分抱怨。
卢含玉也在看书，她最近被妹妹点了一下，有了一些新思路。
对于夫子这个身份，也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只不过，她跟卢巧玉不同，她经顾年年提点，制作了一个沙盘。
有些思路，先在沙盘上写写画画，等到确定之后，这才落笔，刻到竹简上。
这样避免了多次修改的可能，也省得自己累手。
越是如此，姐妹俩越是期待纸张的改良。
如果改良后的纸张比丝帛还要好用，她们简直不敢想，生活会变得有多方便！
顾年年回来，两姐妹暂时放下书，商量起了中午吃什么的事情。
因为是冬日，蔬菜种类到底还是太少。
所以，能吃的花样，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样。
顾年年想了想之后说道：“要不咱们搞点豆芽吃吧。”
豆芽？
那是什么？
卢家姐妹面露不解，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也不懂之后，心里有了微妙的平衡。
此时的顾年年，心里正在悄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