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凛听完,不禁有些哀叹。
但更多是满腔的怒火!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
而且柔妃居然骗他骗了这么多年,甚至天下人都被她蒙在鼓里!
现在王丞相亲赴宁城处理洪涝灾害。
柔妃是他王丞相的女儿。
他暂时并不会把柔妃怎么样。
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被人欺骗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
上官凛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放平和。
转头看向柔妃,语气和寻常一样。
“朕看你殿中的兰花开的不错,不如就以兰花为题,再做一首诗。”
柔妃闻言,脊背瞬间僵直。
皇上怎么会突然想到让她作诗啊?!
以往不都是一起品鉴她已经抄好的诗吗?
今天是怎么了……
她并非不会作诗,但是她写出来的诗,和月斋写出来的诗差别真的很大……
一眼便看出了差别。
这样一来,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不就全都泡汤了吗?!
柔妃立刻换上了一副极其妩媚的表情。
“皇上,臣妾今天已经写过一首诗了,再写恐怕会身体受不住。”
谁知上官凛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冷冷地挑起眉头。
“哦?是吗?我记得上个月,柔妃你一天写了五首诗啊?”
柔妃笑容僵住,很快连声道。
“那天臣妾的状态比较好,今天就太累了。”
上官凛轻呵一声。
“是吗?只要不是拿别人的诗,来当自己的诗就好。”
柔妃脸色瞬间吓得发白,心脏狂跳。
连皇上的话都忘了回。
好一会,柔妃才颤抖地吞咽口水,声音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皇上……皇上这是哪里话……”
“怎么会有人这么做啊……”
上官凛目光冷生生地看向她,帝王威压朝她沉沉袭去。
“柔妃,你告诉朕,这些诗词,是你自己写的吗?”
柔妃张了张嘴,立刻想要开口。
上官凛打断,再一次出声。
“想清楚再说,你要知道,欺君是要诛九族的。”
柔妃心脏在一瞬间骤停,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发现的。
但很明显,皇上对这个非常确信,否则不会这么问她。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讲出实情了……
柔妃眼眶瞬间一红,哭得梨花带雨。
“这些诗词确实不是臣妾所写,但臣妾……臣妾只是太喜欢皇上了……”
“希望得到皇上的注意,这才想了这个昏招,皇上就原谅臣妾这一回吧~”
刚刚有些动容的上官凛:……
他刚才确实差点相信,多亏有岁岁提醒啊。
上官岁此时迈着小腿,走到柔妃面前。
“那这些诗词,是谁写的呢?”
柔妃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见已经瞒不过去,只能不情不愿道。
“是臣妾的侍女,叫月斋的,就是刚刚那个端茶的侍女。”
月斋见提到她,立刻跪地叩首。
“奴婢便是月斋。”
上官凛眉头微动,“这些诗词,都是你写的?”
月斋抬眸,先是看一眼柔妃。
见她一脸灰败,这才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这些诗词……确实是奴婢写的。”
上官岁迈着小短腿,走到月斋面前,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
笑眼弯弯道:“你不用紧张,我爹爹人可好了。”
上官凛闻言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哼哼,那当然。
他的目光落到月斋身上。
“朕很喜欢你的才气,你能不能以兰花为题,写一句诗?”
月斋稍加思索,便点了点头。
“奴婢可以一试。”
她走到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诗。
“兰花结离恨,清血泪沾衣。”
上官岁看完,不禁叹了口气。
上官凛看完,也沉默了起来。
这句诗写的真好,足以证明她的才情。
紧接着,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柔妃身上。
见她脸色煞白,身上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上官凛眉头皱起。
柔妃的错,可大可小。
现在王丞相正在宁城处理洪涝,他不能对柔妃过多惩罚。
上官凛微微沉吟,紧接着便道。
“柔妃,禁足半个月,好好闭门思过吧。”
说完就准备牵起上官岁的小手离开这里。
上官岁此时却急了。
上官凛听到心声,脚步一顿。
这样确实不妥。
但能把月斋送到哪?
他身边一向不喜欢侍女伺候,要不塞给宸妃?
上官岁目光落到月斋身上,眨巴着眼睛。
上官岁遗憾地摇了摇头。
但上官凛却似乎被点醒一般。
前几日,尚书房的苏太傅刚刚跟他告老还乡。
尚书房此时正缺一个教幼年皇子公主读书的人。
以月斋的才情,确实很合适。
但是尚书房,可从来没有过女子教书啊……
碧华宫。
“让月斋去尚书房当教书,好呀好呀!”
不出上官凛所料,上官岁听完他的想法,立刻兴奋地鼓起掌来。
宸妃也在一旁表情温柔地看着她。
上官凛咳了咳嗓。
“让月斋去尚书房教书可以,但是,朕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