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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真相

    雪敛食指按了按他柔软的面颊,沉默了会,说道:“不会做不好。”

    “这么自信。”

    雪敛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很清楚的,“嗯。”

    “行吧,你若是做的没有元清好吃,那本尊便去宠。幸元清。”

    这话着实可恶,听着像是把雪敛当做了玩物一般,雪敛深知小妖的调皮,伸手捏了下他绵软的脸颊,道:“胡说八道。”

    江袭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雪敛离开后,江袭支起窗,找了一壶果酿,坐在案前,静静等待雪敛的折腾。

    陆袄袄见门没关,走进来抱怨了两声:“怎的大晚上还喝酒?”

    江袭给自己倒了一杯,道:“美酒配佳肴嘛。”

    陆袄袄有些不服气,但想到雪敛的手艺,似乎确实不错,他轻哼了一声,道:“少喝些,当心喝醉了被人占了便宜去。”

    “我会喝醉?”江袭唇角勾起,戏谑的看着她。

    以前江袭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陆袄袄确实没见这人喝醉过,他皱了皱眉,道:“你上次不就醉了,还是那负心汉抱你回来的。”

    江袭往后倚了倚,靠在软垫上,道:“哦?可能修士酿的酒后劲更大吧。”

    “总之你悠着点,马上都是要做爹的人了。”陆袄袄不赞同的看着他。

    “行啦,小管家婆,赶紧回去睡吧。”江袭冲着她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夜安,江袭哥哥。”

    江袭没应。

    江袭低头,看着这清澈的果酿,寻思着今晚或许可以借着这酒酿再装一次醉?雪敛明知他喝不醉,却又陪着他演,怪有意思的。

    江袭喝了两盏果酿,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雪敛端着一盘南瓜饼走进来。

    江袭已经能够想象到那南瓜饼究竟有多难吃了,卖相差,炸糊锅了,还齁甜。

    然而,当他看到雪敛放在桌子上的这一盘后,快要说出口的挤兑话语顿时梗在了嗓子眼,面前这盘南瓜饼炸的金黄酥脆,一看便知火候掌握的极好,其中一个甚至捏成了小兔子的形状。

    江袭抬头:“你做的?没有让元清经手,确定是你做的?”

    雪敛皱了皱眉,问:“这有何难?”

    江袭心说指不定只是火候掌握的好了些,味道还是以前那个不堪入口的齁甜味。

    他伸手捏起一块,说道:“不错,有进步,起码比你曾经在一线天时做的让人有食欲。”

    雪敛抿了抿唇,道:“尝尝。”

    “嗯。”

    江袭咬了一口,便愣住了。

    ……

    妖界最混乱的那段时间,江袭拖着病弱的身体揭竿而起,当时服他的人少,但因为他修为涨得快,且次次攻城都大获全胜,渐渐的,身边便也聚集了一堆小妖。

    大多数都是投奔无门,没有大妖肯收的弱小妖族,江袭也不嫌弃他们,一概全部收入麾下。

    这些妖比起其他妖来,虽弱小,却也能使用一到两个妖术,然而,这其中有一个异数,他体内没有灵力,不会妖术,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当时这妖穿着一身白色布衣,恭敬的站在堂内,低着头,请求江袭收留他。

    而主坐上的江袭,一只手支着额,笑着问他:“你什么都不会,我为何要收你?”

    “我可以照顾殿下衣食起居。”

    “你擅长什么?”

    “洗衣做饭,后厨之事,我都擅长。”

    听到这些话,堂内的其他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不就是一个小废物?

    如今妖界战事频繁,这么一只只知道洗衣做饭的小妖,能活到现在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殿下,轰他走吧,咱们这不养闲人。”

    “哈哈哈,连灵力也没有,这是大妖派来拖殿下后腿的么?”

    “不是,你起码学个把妖术吧?一个妖术也不会,留在殿下身边让殿下保护你么?”

    这些妖们越说越难听,而那穿着布衣的小妖始终挺着胸膛,笔直的站在他面前,他目光清明干净,江袭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眼了,他喜欢干净纯粹的人。

    于是,江袭便问他:“叫什么?”

    “白与容。”

    “你便留下照顾我的衣食起居罢。”

    白与容平静的向他作了个揖,道:“是。”

    江袭的决定,让堂上的妖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江袭瞧着他们笑,他道:“你们都是靠着我的庇佑才有今天,论本事,你们与他又有何区别?”

    他唇瓣的笑意充满了讽刺,其他妖们听此,红着脸低下了头,这话说的也不差,他们大多都是其他大妖不肯要的,才不得不投奔江袭。

    江袭抚了抚溯渊袍的袖口,道:“白与容,今日起你便跟着我。”

    “是。”

    江袭的驻地粮草不多,多的是南瓜,而这些南瓜,江袭大多都已经吃腻了,他是个口味刁钻的,瞧着那些黄灿灿的南瓜,便已经没了胃口。

    没想到,半夜却突然被一股香味惊醒,他迷迷糊糊的走下床,见那姓白的小妖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食物,南瓜饼、南瓜粥、南瓜馒头、南瓜酥、南瓜豆腐汤……

    江袭走到桌子前,问:“你做的?”

    “嗯,听闻殿下起的早,便赶紧准备了这些。”

    白与容有一手好厨艺,那时候的江袭口腹之欲并不重,却贪上了白与容所做的南瓜宴,一个人怎么能把这么简单的食物做出这么多花样呢?

    江袭对他也越发的和颜悦色了,他道:“不错,我很喜欢。”

    “殿下有什么想吃的,尽管与我说。”

    “嗯,那你便每日做一道不一样的南瓜菜品给我吃吧,这些太多了,我吃不完,浪费。”

    “是。”

    白与容这小妖,不止有一手好厨艺,照顾人上也很是贴心。

    江袭在寝殿时不爱穿鞋,白与容便提着鞋跟在江袭身后,等到他落座,才半跪在地上为他穿上。

    有时候江袭会坏心思的拿脚踩住他的肩膀,问:“本尊这般对你呼来喝去,你在我这也无丝毫地位可言,其他妖都能笑话你羞辱你,你不恨?”

    “不。”

    白与容捏着他的脚踝,不敢有半点逾矩,规规矩矩的给他穿上鞋。

    江袭笑道:“你若乖巧,本尊自会护你一辈子。”

    随即,他便从这白姓小妖的眼中看到了笑意,白与容道:“多谢殿下庇佑。”

    江袭有一个秘密,但他没想过这个秘密会被白与容发现。

    江袭每当受挫之时,都会将自己独自闷在屋中,谁去敲门也不应。

    这日,孝城一战大败,江袭与大妖缠斗也受了伤。

    白与容刚从厨房走出来,便听见那些妖们在嚼舌根子。

    “又输了,不愧是东海废太子,早知道就去跟着婵蝴了。”

    “别说这种话,当心被江袭听到。”

    “听到就听到呗,最近几战连败,跟着他的妖也越来越少,外面都在说咱们不行了,恐会是第一个被驱逐出境的。”

    “如今天下大乱,逐鹿群雄,哪个厉害的妖王手底下不是一堆能人异士?我们去了其他妖王手下怕是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呵,呆在江袭手下,就好过了吗?江袭待我们,还不如那白与容呢,白与容倒好,不用上前线,每日给江袭做点好吃的,哄哄他开心,就能得到江袭青睐,而我们这些拼死拼活的为他杀敌的,还得看江袭脸色!”

    那妖越说越不忿,最后干脆道:“我看姓白的他娘的指不定就是个卖屁.股的!”

    白与容走出来,那些妖们当即噤了声。

    “行了行了,别说了,咱们如今和殿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其他妖见此,连忙走来将那两人拉走了。

    接连战败,江袭心情不好,于是这晚白与容便在吃食上废了一番心思,做了江袭爱吃的南瓜饼。

    他敲响江袭屋门,没人应。

    平日里自己可以随意出入江袭的寝殿,江袭从不拘束他,想至此,白与容便推开了寝殿的门。

    江袭正躺在塌上休息,双目紧闭。

    白与容情不自禁被他怀中的白衣吸引了,那件白衣不是江袭平时会穿的,白衣是上好天蚕丝制成,上面勾着银色云纹,不似外界所卖的那种。

    江袭将这白衣抱的很紧,十分宝贝的样子,即便是在睡梦中,双手也紧紧的攥着。

    白与容呼吸颤了颤,他将手上的南瓜饼放在桌上,发出很轻的“哒”的一声。

    江袭睫毛抖了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然而,当江袭看见面前的人后,他脸色蓦的一变。

    白与容还未来得及说话,江袭身子一闪,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五指成爪,脸上涌出疯狂的杀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道:“你看见了。”

    “属下什么也没看见。”白与容道。

    江袭却执着道:“你看见了!”看见了自己肮脏隐秘的心思。

    白与容抬起头,任由江袭掐着,道:“我只看见殿下躺在塌上休息,其余什么也没看见。”

    江袭冷笑。

    “殿下,那只是一件很寻常的白衣罢了,难道不是吗?”

    江袭双目赤红,他手下用力,道:“不是。”

    白与容:“……”

    江袭道:“那是本尊的初心,是本尊的道途。”

    白与容沉默了会,叹了口气,道:“抱歉,属下看见了。”

    “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如何能够留你?”江袭此刻俨然已经清醒,然而面上的杀意却丝毫未散,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白与容跪在他面前,道:“我曾见过这衣服的主人。”

    江袭一怔。

    就因为这句话,白与容活了下来。

    江袭收回手,他脖子上乌青的指痕清晰可见。

    江袭坐在椅子上,说道:“你知道他?”

    “雪敛仙尊。”

    江袭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说:“此事若是泄露出去,本尊会叫你生不如死。”

    “是,殿下。”

    “你何时见过他?与本尊说说。”

    白与容站在他面前,平静的开口:“二妖圣夺白雾宫之时。”

    “嗯,他确实来过妖界。”

    白与容试探着问道:“您……喜欢他?”

    江袭忽的抬头,他唇角露出一抹充满杀意的笑,道:“你在找死么?”

    “我不明白。”白与容恭敬道。

    “你有何不明白?”

    “雪敛此人冷面冷心,这样的人,您的执着注定不会有果。”

    江袭头一回对这白姓小妖动了怒火,他道:“谁准你说他的不是?”

    “殿下,自古来,成事者不拘于小情小爱。”

    江袭伸手捏住白与容的下颚,道:“凭你,也配和本尊说教?”

    白与容与他对视,薄唇微微抿着。

    “滚吧,今日起,你就不要再留在本尊身边了。”

    “是。”

    自那以后,那些南瓜宴依旧每日供应,然而江袭却再也没见过白与容这个人,这个人好像真的凭空消失了一样。

    直到老妖王带着人杀过来,一把天火将他的驻地烧了个干净。

    那日江袭没顾得上老妖王,他瞧见天火连天,火光蔓延,丢下了与他缠斗的老妖王,下了退军的命令,惊慌失措的回到了寝宫。

    他手下的妖们质问他,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骂,江袭一概不闻。

    他冲进寝宫,刚想去箱中翻找那件白衣,就瞧见一个年轻小兵抱着那件衣裳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江袭看清他的面容后,愣了愣:“是你。”

    白与容半跪在他面前,道:“殿下,属下帮您拿出来了。”

    他将那件白衣献上。

    江袭没接,他道:“你还在。”

    “我还在。”

    “为什么不走?没了我,你在这里应当过的很不好吧?”

    白与容指尖弄脏了那件白衣,江袭却没有呵斥他,他只古怪的盯着这个人瞧。

    白与容抬头,那双眼依旧清澈如同往昔,“属下说过,会留在殿下身边。”

    “今日我临时退军,外面的妖皆在骂我,觉得我喜怒无常,行事没有章程,不顾他们的性命。”

    白与容道:“属下今日也参了战,属下知道殿下不是那样的人,老妖王是大乘期,您与他继续缠斗下去会不利,消耗掉他们的兵力及时撤退是正确的选择。”

    “你懂不少。”

    “曾经粗略学过。”

    “可惜了,你没有灵力。”

    江袭接过那件白衣,道:“多谢。”

    白与容半跪在地上,恭顺的低下头,“是我该做的。”

    “继续留在我身边吧。”

    “好。”

    从那以后,在白与容面前时,江袭对雪敛的心思也不遮掩了,他有事没事就把那件白衣翻出来瞧。

    江袭坐在桌前,道:“你从来不问我这衣服是哪来的。”

    白与容便问:“哪来的?”

    “他送的。”

    江袭垂眸,笑着望向他,道:“惊讶吗,那么一个冷面郎君,竟会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身上。”

    白与容垂首,江袭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接着道:“若我不在,你要帮我护好它。”

    “这件衣服就这么重要?”白与容压低声音,下意识问了一句。

    “嗯?”江袭忽的笑了,他道:“重要啊,比我命还重要,我今日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他。”

    “殿下定能得偿所愿。”

    江袭一只手撑着下巴,被他这话惹笑了,道:“得偿所愿?他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如何得偿所愿。”

    白与容薄唇碰了碰,他道:“你能。”

    江袭全当他是在安慰自己。

    后来江袭似乎得到了上天的眷顾,越来越顺,就在他即将杀上一线天之时。

    老妖王伙同另外两大妖王暗里偷袭,三支流光箭矢齐齐射向江袭,只要中一道,江袭必定魂飞魄散!

    白玉马被乱石绊倒,江袭就地一滚,三支箭即将命中。

    一旁忽而窜出来一道人影,那小妖依旧穿着粗布衣裳,用自己的身体替江袭挡下了那三支流光箭。

    温热猩红的血就溅在江袭脸上。

    白与容直至临时前,都对他道:“殿下,您一定能得偿所愿。”

    他沾了血的手摸了摸江袭的脸,江袭浑身都在抖,他说:“我不行,我不行的。”

    “你行,殿下,去罢,杀了他们,平定一线天。”

    那是江袭第一次在众妖面前露出他的本体,他满口利牙撕扯着他们的皮肉,他在吸食老妖王的妖丹,在这场战乱中一举突破至大乘期,定都孝城。

    他用流光箭将老妖王定在城墙上放血,整整三个月,直到老妖王的身体化作一具枯骨。

    ……

    江袭吃着这南瓜饼,看着面前人,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这南瓜饼……”

    雪敛垂眸,拇指在他唇角按了下,擦了擦沾上的油,问:“如何?”

    江袭低下头,愣愣的看着这南瓜饼,南瓜饼加了糯米,又软糯又酥脆,是那小兵独有的做法。

    “你怎么会?”江袭下意识问出口。

    雪敛道:“我一直会。”

    江袭看着小妖脸色不对的样子,皱了皱眉,问:“不好吃?不好吃便吐出来。”

    他将手伸到他面前。

    江袭摇了摇头,想到以前在一线天时,雪敛听到他说要吃南瓜饼露出的慌乱模样,以及他明明厨艺很好,却连一道简简单单的南瓜饼都做不好。

    江袭猛地将这块饼全部塞进了嘴里,他一边吃,一边瞪着面前这个人,到底谁是骗子!

    这个味道的南瓜饼他吃了十年,整整十年,怎么会认不出来!

    而雪敛却一点也没透露给他。

    那小兵死在他面前时,对他说过的话他至今都记得。

    得偿所愿,他果真得偿所愿了,不但成为了一线天的妖主,更得到了雪敛。

    那是自然,他曾当着白与容的面表露过很多次他是多么的心悦雪敛,而那是的白与容只沉默的跪在他面前倾听。

    若白与容就是雪敛,那时候的雪敛在想什么?

    江袭道:“好吃,特别好吃。”

    雪敛不解,好吃为何还露出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江袭抓着一块南瓜饼,不经意间问:“郎君,你知道白与容么?”

    雪敛沉默了会,道:“我母家姓白,俗世名与容。”

    江袭冷笑,他拿着那块南瓜饼也不吃,只冷冷盯着雪敛瞧,这个人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东西?

    所修的道不是无情道,与容是他的俗世名。

    原来自己竟这样不了解他。

    “我喝了果酿,头晕,你过来点。”江袭朝他招了招手。

    于是雪敛便凑近了些,江袭恶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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