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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顾峻川 唯一的月亮

    蔺雨落万万没想到她会主动跟顾峻川求婚,并且是在床上,两个人体温最高、心脏要爆掉的时候。这无疑像一剂猛药,连带着高/潮都有了回响,失神之间,呼吸都被夺走。她像溺水之人抱紧顾峻川这棵救命稻草。

    大概此生都不会再像今天这样,放下理智,只由情感驱动她去做一个重要的决定。而她并不后悔说出这句话。她甚至觉得,她的生命里又多了一场豪赌。她很自信,觉得自己能赢。

    顾峻川始终没有说话,只觉得眼睛滚烫,头沉下去到蔺雨落颈肩,让她的拥抱有更好的着落。在他们的帐篷顶,天上千颗万颗星,还有一轮明月。他深知他拥有了自己的月亮,也拥有了一颗真诚的心灵。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蔺雨落说:“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也不想再听你说那些怕我跟你一起负债一起受苦的屁话,我要给你展示一下我走出困境的能力。以免你对我有什么误解。”蔺雨落的手探到床前,摸到顾峻川抽了二十天还没抽烟的那盒烟,决定替他解决一根。她从来都不是弱者,如果你肯多花点时间了解她,就会发现在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以一敌百的士气。

    打火机发出好听一声响,紧接着火苗在黑暗中跳动,将她的脸照亮。多么感人至深的场面,被蔺雨落的“事后烟”破坏了。她作势抽了一口,难抽,就夹在指尖,一手捧着烟灰缸装酷。她没向人求过婚,心里十分忐忑。蔺雨落沉寂的心湖里从毫无涟漪到漾满情感,在顾峻川的滋养之下春潮涌动。这种丰沛的感觉让她眩晕。哪怕她闭上眼,都能感觉那爱的潮水冲刷着她,带着一股又一股浪潮。

    情感至此,是她意料之外的收获。她在她觉得最不可能的人的身上,获得了最深最大的滋养。

    她指尖的烟明明灭灭,头顶的星星也明灭,微弱的光下,她微仰着的脸颊连着脖颈带着倔强和悲壮,似乎要将这爱的要义用一生去参透。

    而顾峻川,用了很久才将他的心跳压下。拿过蔺雨落指尖的烟,猛吸几口,转身吻住了她嘴唇。烟气吐到她口腔里,蔺雨落开始咳,手拼命打他。顾峻川将她压在那里,对她说:“如果未来比这还要痛苦呢?”

    蔺雨落一口咬住他嘴唇,血腥气迅速弥漫。他欺负她,她就要还给他;生活压迫她,她就要反抗。在她心里,全然的痛苦早晚都会过去。她从来都在泥泞里深一脚浅一脚,再难都不能停下,早晚都能走到笔直大道上去,早晚都会有艳阳天。顾峻川说的“比这还要痛苦的痛苦”根本不存在,因为痛苦根本没有阈值,根本无法比较。

    “你是不是傻。”顾峻川说:“你应该在我最好的时候嫁给我,或者干脆第一次就别离婚。找准了机会骗我,把我的钱骗走。”

    “你怎么就知道你最好的时候不在未来?我以我的经验告诉你,不管当下我们多么迷茫,痛苦,日子总会一天比一天好。不信你过几年回头再看。”蔺雨落扯过纸巾擦他嘴唇,他嘶一声她又亲上去,唇贴着他,指尖在他下巴上摩挲:“我不要享用你的财富,我要跟你一起去创造生活。我没有大多数人那么好的起点,但我真的很勤劳...”

    “别说了。”顾峻川亲吻她:“别说了,我心疼。”

    顾峻川心疼蔺雨落。她从不肯认输,从不肯示弱。他抱紧她:“你真了不起啊蔺雨落。”

    在顾峻川心中,蔺雨落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对她的情感,除了满腔的爱意,还带着敬畏和尊重。不管外人怎么说,他们都不必自证,只有他们清楚,蔺雨落不是那个贪财的人,他不是那个好色的人。他们两个,是两个小孩心性的人,摒弃一切外在因素,在对方的心里刨坑,再把自己安置到那个坑里。那个坑不是坟墓,是田地,他们会在那里成长,直至根至数米深,再也挖不掉。这个过程太漫长了,一度经历了移栽、干枯,可他们最终还是缝了春。

    “那么,我再努力一点。如果我能力至此,你跟我吃苦,他日你可以怨恨我,我毫无怨言。”顾峻川贴着她额头说:“只是你这求婚,实在是太随便,你能不能有点进步,别搞得好像跟浪漫有仇似的。”他得了便宜卖乖,想在蔺雨落这里尝到做“小王子”似的甜头。蔺雨落知晓他的心性,故意摇头:“对不起,我刚刚可能身体太兴奋了,一时之间胡说八道,你忘了吧,我根本不想结婚。”

    顾峻川捏她脸颊,堵她嘴,威胁她收回这不像样的话,两人扭在一起。

    蔺雨落不再提起结婚的话题,她心意已表,也知道顾峻川接收到。他们在山上,手续不全,无法遁去结婚,却已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

    蔺雨落最先尝试这种意识的合体,她问顾峻川:“咱家有几套房啊?”

    “哪里?”

    “?什么意思?你都在哪里有?”

    顾峻川有两年玩得大,到一个喜欢的城市就买房。几万十几万几十万都有,他自己没数过。蔺雨落逼着他回忆,她在一边拿着小本记。顾峻川问她干什么,她说我怕你得老年痴呆,忘了自己的房子。

    待她记完拿着本子说:“这些要都卖了,绿野全国的铺面租金够半年了。咱家有什么仇人吗?”

    “?”

    “万一你惨遭不测,我也得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怀疑吧?”

    蔺雨落在践习“咱家”说法上愈来愈娴熟,影响了顾峻川也有了“咱家”思维。

    下一天下午,两个人睡午觉,顾峻川突然说:“咱家没有避孕/套了。”

    …蔺雨落坐了起来,神情严肃:“当真?”

    “当真。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呆这么久。”

    “那可怎么活?”蔺雨落陷入了忧思。她不避讳自己的欲望,这没什么可避讳的,下山不知何日,难道要开始修行吗?她摇摇头:“我修行不来,我六根不净。你去找穆力尧。”

    见顾峻川不动,她就说:“总不能让我去吧?”

    “我谢谢你蔺雨落,别说我妈这个年纪现在不需要避孕了,就是需要,我去找穆力尧,万一他的码我不合适,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哦。”蔺雨落就踢他:“那你离我远点,基/地那么多空房间,以后咱俩分床。谁也别理谁。”

    “咱俩都长手了。”顾峻川话还没说完,蔺雨落就踢他,让他闭嘴,不要再说这些屁话了:“你出去睡。”蔺雨落赶他走。

    顾峻川随口答应,却一动不动,他网上下单了,物流消息消失了,不知被卡在了哪里。他们都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窘迫事,再过一会儿,都憋不住笑了。

    “咱俩怎么办呢?”顾峻川学蔺雨落。

    蔺雨落哼了一声,翻个身,睡了。

    到底是蔺书雪了解自己儿子,在她发现顾峻川连续两个晚上出去跑步的时候,知道是哪里不对。就拦住他问。

    “禁欲。”顾峻川说。

    “没有安全套了吧?”蔺书雪直接说。

    “妈,你…”

    “前台有。”

    “什么?”顾峻川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前台有!你是不是在山上憋傻了,这里有这个不是正常吗?我们不仅有,尺寸也全…”

    蔺书雪话还没说完,顾峻川已经跑走了。她站在那笑了半天,年轻人真的太好玩了。

    无论冬天多么漫长,春天总会到来,哪怕只停留一两个星期,它好歹是来了。

    蔺雨落休了人生最漫长的一个假期,当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返程的时候,已经马上要到2020年的春天。

    露营基/地几乎没有生意,蔺书雪每天修心养性,跟穆力尧开发了钓鱼业务。到4月,他们的度假村就要开始动工,工期漫长,要经历2年才能完全交工。

    蔺书雪对顾峻川说:“这怕是你妈这辈子最后一笔大生意了,不管成了还是败了,我以后恐怕都折腾不动了。”

    “不可能。”顾峻川太了解蔺书雪了,蔺娘子绝不会停下,哪怕她八十岁九十岁,她也还是会战斗的:“我倒是希望你干完这单就收手。”

    “行。”蔺书雪敷衍一句,朝顾峻川伸出手。

    这么多年来,两个人很少像这次一样,朝夕相处这么久。在这个漫长假期里,他们说了很多很多话,一起吃饭喝茶,探讨生意和未来。蔺书雪觉得自己在做母亲这件事上,终于触到了及格线。

    顾峻川别别扭扭跟她拥抱,蔺书雪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拍一下,小声对他说:“我的大房子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挂出去,不管你们未来怎么样,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和底气。”蔺书雪想得很清楚,她那个房子的确价值不菲,她留着也大概不会回去住了。卖掉,为蔺雨落盲目选择的婚姻进行托底。

    “你别管我。”顾峻川说:“那房子非常好,卖了再买回来就不是那个价格了。如果我真到了那一步,我会告诉你的。”

    蔺书雪笑了。或许是相聚太久,分开的时候她有了罕见的情绪波动,偷偷拭泪。顾峻川故作坚强,走的时候并没回头。蔺雨落频频回顾,看到蔺书雪在哭,就跑回去拥抱她。

    “落落啊。”蔺书雪拍拍她后背:“要快乐,要健康,其他的事情不用着急。”

    “您要保重。”

    他们在途中拐道去春野呆了两天。

    空无一人的春野,没有了上一个夏天的喧闹,他们如堕梦里。三一卧在蔺雨落腿上,许是因为许久没被人摸了,有点怀念被人追捧的日子,用头抵着蔺雨落,让她不停为它挠头。

    “三一好像变乖了。”她说。

    但三一马上用行动告诉她这是幻觉,它的爪子快速打翻了蔺雨落的茶杯。蔺雨落起身去追它,三一又上了屋顶。它看着的方向是未来度假村的方向。

    蔺雨落和顾峻川也爬了梯子上去,坐到三一旁边。那一大块地已经被圈了起来,他们的“赌资”将用于在上面再造一个希望。

    这个时候,敢做这种事,这些人该有什么样的胆魄。蔺雨落的120万在其中非常渺小,顾峻川才算赌王。

    “顾峻川你真厉害。你的心脏肯定特别好。”

    “多看几眼吧,没准儿三年之后还是一片废墟。”

    顾峻川觉得他已经能接受任何结果。

    当他们再次回到北京,有恍惚之感。

    蔺雨落看着蔺雨舟眼睛就红了,蔺雨舟呢,比蔺雨落内敛一点。却还是忍不住拥抱了姐姐。说了好些悄悄话,才恢复如初。

    蔺雨落捏着蔺雨舟胳膊:“小舟举铁了啊?”

    蔺雨舟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成熟男人一样,宽肩细腰,脊背笔直,讲话也沉稳很多:“是,用李斯琳的器械练了练。”

    “后来你跟李斯琳聊过吗?”蔺雨落问他。

    “没有。”

    李斯琳在告诉蔺雨舟她的应急储备后,再一次消失。她不发任何动态。

    “她天天发动态,玩得开心,屏蔽你而已。”顾峻川不像蔺雨落一样美化他和李斯琳之间的关系,他就直接说:“李斯琳觉得你们两个毫无关系,她屏蔽你了。”

    蔺雨落掐他胳膊,他又说:“小舟是成年人,不能接受人际关系变动吗?”

    “顾峻川!你好烦!”蔺雨落气得拍打他,蔺雨舟却在一边笑了。他提出请大家一起吃饭,叫上苏景秋和高沛文,他买了去顾峻川家里做。顾峻川不在的时候,他借蔺雨落手机看。顾峻川没说谎,李斯琳已经到达了英国,每天都过得很热闹,动态尽是各种各样的相聚,一如她从前的潇洒姿态。

    在蔺雨舟还在为他们之间莫名的那个吻别扭的时候,李斯琳已经抽身去了下一趟旅程;当他成熟一点,想跟她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说这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将手机还给蔺雨落,对她笑了笑。

    蔺雨落有心安慰他,又不知从哪里开始安慰。就只是说:“你好好照顾李斯琳的房子。李斯琳说这房子是她的根。她以后无论做什么,每年都会回来住几天的。”

    “好的。”

    朋友们很久没见,再见的时候差点抱头痛哭。苏景秋尤其悲惨,他的轻食餐厅和酒吧都停摆了,嚷嚷着要给L做男模。他这一辈子没有过这样的惊恐,他做梦梦到他的轻食餐厅地上长草一阵心痛,睁眼发现梦是假的,但他快破产了倒是真的。

    “你不是说你不赚这钱吗?”高沛文逗他。

    “那我也不能让司明明每天嘲笑我濒临破产边缘。”

    虽然光景都不太好,但吃饭的时候却很开心。因为许久未见,实在太过想念。你来我往,仿佛回到了从前。

    蔺雨落正式复工的时候,东安商场里几乎没有人,瑜伽馆的前台特意放了一张签到表,监控体温和来访。这些都没有关系,真正困难的是很难约到学员上门上课。机场店的装修也暂停了。线上消课也遇到了困难,因为大多数学员都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加班,几乎再难有空余时间。好像所有人,都开始了不容易的生活。就连关关,都无心恋爱,忧患起自己的未来来。

    蔺雨落反倒稳下了心态,开始带着大家研究系统的线上账号运营,首先从统一形象开始,其次是正式开始尝试直播。蔺雨落在云南的时候学习了很多资料,此时派上了用场。她首先跟大家一起,将一间训练室改造了直播间,然后经过了系统的课程设计和直播宣传,她们上路了。

    第一节课是蔺雨落上的。

    因为她预料到数据不会太好,不想让任何教练承受这样的挫败感,所以她先来。她状态很轻松,在开播前对大家说:“不管行不行,咱们就坚持做,早晚能摸出门道来。沉下心来,这就跟咱们读书一样,大家都上12年,最后考上清大的又有几个?心态得放平。”

    第一次直播,有100多个人观看,同时在线最高人数26个人。其中一个人是顾峻川,他一直都在线。蔺雨落很开心,她觉得这个数据简直太厉害了。结束后跟顾峻川显摆:“怎么样啊?”

    “挺好,距离你成为千万粉大号,还有九百九十九万九千八百。”

    “闭嘴。”

    两个人都慢慢有了好心态,都不太急躁了。

    顾峻川最终决定不关闭任何绿野的实体店,线上生意开始摸索,每天测试冷链产品保质期,为购买了预售卡的食客提供服务。尽人事听天命,一旦想通了这点,他的好睡眠和气定神闲又回来了。他的恃才傲物变本加厉,也更加挑剔起来。尤其对绿野的线上生意运转,不容任何愚蠢的错误。

    活着,是他们的核心目标。好好活着,是次要目标。

    他们奔跑在城市之中,为自己或为别人的生计活着,期冀能一起熬过这漫长的时光。

    在立夏那一天清晨,蔺雨落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5月5日。前一天她们的瑜伽直播刚刚突破了同时在线200人的小目标,社群沉淀人数达到了600人,她们还定了披萨在店里庆祝。

    这一天清晨,两个人睁开眼,听到外面鸟叫声很吵。窗开着,窗帘被风吹得轻轻舞动,太阳除了带来光线,还带来了这个世界的其他线索。树全然绿了,公园的花都开了。蔺雨落看到一棵树上,两只鸟竟然在衔枝筑巢,要在这里安家了。

    这生机勃勃的一切似乎在宣告新生活的到来。

    她和顾峻川对视一眼,都去找东西,然后同时摆在窗台上。

    他们想要结婚了,在这万物勃发的清晨,没有任何先兆,没有求婚,就是眼神撞在一起,就觉得这辈子要跟对方写在一张纸上,无论贫穷富贵。

    “可惜我们不能今天就去。”蔺雨落说。

    “那倒也没什么。5月20日是小满。”

    雨水渐丰,江河奔涌;大地正暖,万物蓬勃。是谓小满。掐指一算,是个好日子。两个人满脑子都是小满,竟没想到520本身也是一个听起来浪漫的日子。

    领证的日子定了,蔺雨落就觉得她已经已婚了。凡结婚用的任何形式上的东西,她都没有,她也没去研究,她甚至不觉得自己缺什么。在客厅练了一个拜日式,就去煮粥。在她心里,跟谁结这件事最重要,其余都是小事。

    她随便,顾峻川不能随便。这辈子结两次婚,总该有一次认认真真。

    但他并没问蔺雨落喜欢什么,因为他知道。

    蔺雨落喜欢有现实意义的东西,能握在手里的,风吹不走别人带不走的。

    三天后蔺雨落睁眼,觉得手指异样,抬手去看,她的无名指上有一枚亮晶晶的钻戒。关于钻石,方柳也给她们培训过,便于分辨哪些人的钻石更值钱,更有购课能力。顾峻川悄悄戴在她手上的这颗,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买到的。那价格亦是让人心惊肉跳的。

    戴上这么个东西,她的手甚至不敢乱动。她因此说了顾峻川一顿:非常时期,你花这个钱干什么?这东西你买了,万一没钱了我又不能卖!还有,你哪里来的呢?这是要定制的呀!你不会前段时间偷偷做的吧?那你还要跟我端着说不想结婚。

    “我没花钱。”顾峻川说:“上次结婚的时候,你干妈帮忙找人定的。”

    “?”蔺雨落不知还有这件事,顾峻川就给她解释:原本他们之间是要有一场婚礼的,蔺书雪说戏要做足,东西要全套,不能在宾客面前丢了人。但我爸突然出事,就没来得及展示这些。所以~顾峻川耸肩:“这就是全套之一,感谢我妈。”

    蔺雨落对此十分满意,但她真的不能戴这么贵重的东西,感觉手都不是她的手。于是自己去网上淘了个假钻戒,替换上,真的收起来。顾峻川对这个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甚至觉得如果不这么做都不是蔺雨落了。

    小满那天,他们去领证了。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他们两个早早起来,喜气洋洋,手拉着手出门。都没有任何迟疑。

    “第二次了,我有经验。”蔺雨落说。她手伸进包里拿东西,顾峻川在一边吓唬她:“你再要求我做婚前检查试试!”

    “不是。”蔺雨落拿出口红,对着镜子涂上,又甩了甩马尾,显然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

    “该走了,早高峰。”顾峻川催她快点,生怕迟到了,或再横生什么枝节。他被蔺雨落搞怕了。

    当那个章砰一声扣上,或许声音没这么大,但在他们心里就是这么大。砰一声扣上,顾峻川拿过来,对蔺雨落说:“小样儿!又落我手里了吧!”

    你给我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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