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大好的医生前途不要，跑去做一个环卫工人，蛰伏了那么多年日夜伴随着垃圾场的恶臭，最后走向犯罪。
要是跟他们说，万悦不是个精神病，他们都不相信!
杨小凡轻叹一口气道：“对于万悦来说，她杀掉的是七条人命。而且第一个失去生命的，比后面这六位加起来，对万悦来说都更重要。”
“什么?!难道我们没有追查到最初的受害者!”
安静震惊道。
杨小凡摇摇头：“万悦‘杀’掉的第一个，是她自己的孩子。在万悦二十岁的时候未婚先孕，万悦以为可以和当时的爱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是对方对万悦始乱终弃，万悦伤心欲绝便打掉了第一个孩子。”
“但是在那之后，万悦再也没办法怀孕，万悦因此陷入了极端的情绪，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成为环卫工人，蛰伏数年，看到年轻的女人便会感到嫉妒。”
“如果你们去查那些受害者，会发现她们都做过流产手术，但是本身的生育能力并未受到严重影响。”
安静低头翻看受害者的档案，确定道：“这些受害人确实都在同一家医院做过流产手术，而这家医院……就在万悦负责的街道上。”
杨小凡点点头：“这家医院，也是当初让万悦落下病根的医院。”
安静沉默半晌道：“万悦总不能把自己的不幸放到无关的人身上报复。”
杨小凡道：“万悦不是精神病，她的一切都是有预谋进行的报复，不要因为她疯癫的话语，减轻她应得的惩罚，就算她最初也是受害者，也不是她现在成为杀人犯的理由。”
安静严肃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杨大师的帮助，我现在就去告诉老大他们……”
“那倒不必，他们也在看直播。”
杨小凡淡定道，“但是你们可以严查这些女性去过的医院，万悦的事情并不是偶然。”
在万悦原本的人生走向，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落网的。
借助环卫工人的外皮，万悦后续又进行了数次作案，后来还把魔爪，伸向了那所医院的医生和曾对自己始乱终弃的男人身上。
在一次万悦作案的时候，竟然恰巧选择了安静。
在刑侦队训练的体质让安静在千钧一发之际胜过万悦，终于让这个手上沾染十多条人命的女人落网。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虽然想跟大家多聊一会儿，但是身体是下次直播的本钱。下次直播我依旧会抽选需要帮助的警务部分解答问题，还有各位警方官号记得查看后台，这次直播各位刷礼物的钱我都退回了。”
杨小凡说完挥了挥手关闭了直播。
摄像头关闭的瞬间，杨小凡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白文文和毛小青都走上前。
白文文兴奋道：“偶像你刚才直播太有范了!”
毛小青拿着药走过来，眉头微皱道：“你身体怎么样?”
杨小凡弹了一下白文文的脑门，对毛小青道：“药交给我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辛苦了。”
“行。”
毛小青明白杨小凡这是还有话要对白文文单独说，直接离开了。
白文文捂着脑门撇撇嘴道：“偶像是什么人，能被小小的感冒打倒?偶像!我现在掌握了明门的术法，但是卦术我是一窍不通!”
“师傅说我以后可以学一门其他术法，你看我有没有学卦术的天赋呀!”
杨小凡无奈道：“你还真是心大……你们明门没有关于卦术的文献吗?”
“没有!”白文文道，“就算有，我也想跟偶像学!”
“偶像你刚才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千里之外凶案犯人的样子太帅了!”
“偶像你能教给我卦术吗!”
杨小凡笑道：“好!四象山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可以教给你卦术!”
“但是我们盗天门也有自己的规矩，只能教给你最基本的卜算术法，深入的术法就不能教给你了。”
“好耶!已经足够了!谢谢偶像!”白文文兴奋的抱住杨小凡左摇右晃。
杨小凡本来就有点感冒的脑袋被她摇的更混沌了，无奈的推开她道：“你确实得稳重一点!”
白文文心虚的后退一步道：“偶像，我今天能住在这边吗?明天再和你一起回四象山。”
杨小凡道：“可以呀，你去找一个叫冰魄的人，报我的名字他就会给你安排了。还有，别被他骗了。”
“好!”白文文说完挥了挥手，蹦跳着离开了杨小凡的房间。
杨小凡目送她离开之后，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白文文在他直播期间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似乎真的是崇拜他的小姑娘。
但是白文文靠近他的时候，杨小凡明显感到了两股熟悉的气息。
一个是二号的，一个是兰花指的!
二号的气息在毛小青身上也有，他们下午一直在一个空间内，沾上一些也可以理解。
但是兰花指的气息……杨小凡之前只在兰花指本人身上感受过。
而且气息并不隐蔽，像是兰花指在不久之前留下来，刻意向杨小凡挑衅一般!
就算白文文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但兰花指可是老狐狸，这种留下气息肯定不是不小心留下。
只可能是故意的!
兰花指总不可能现在不怕死的挑衅他，那就是兰花指给他的信号了。
但是这信号代表了什么意思，杨小凡尚猜不到。
只是结合今天白文文说接待了其他道门的人，可以知道，兰花指可能就藏在其中。
而其他道门分支之中肯定也有九人组织的人。
甚至有可能……都是九人组织的人!
杨小凡想到未来可能面对的复杂局势，觉得脑袋更痛了。
虽然毛小青没有任何异样，还说他是感冒了。
但杨小凡觉得这就是龙脉出了问题。
杨小凡拿出不死凤凰抵债的龙戒，黑龙交给不死凤凰的东西，说不定能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带上金色戒指的瞬间，面前显现巨龙。
杨小凡推测代表他的白色鳞片，此时攀附上一丝黑色的雾气。
杨小凡不知道黑雾代表什么,但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想要掐指一算，却感到更加剧烈的头疼。
杨小凡现在也清楚为什么毛小青没有感受到龙脉的异常了，杨小凡能感受到是因为十二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