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夏木的记忆不全，关于神女的讨论就没再继续，周小舟打算先了解一下天行宗，再探究此事。

    至于怎么了解，周小舟想去找九长老。

    一来，在九长老识海的时候，周小舟看见九长老的小楼有许多藏书，兴许可以找到有用的信息。

    二来，离开一段时间，对守道，对她都好。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周小舟便坐在屏风外，等守道一醒，就先行开口：“师兄身体抱恙，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吧，演武台那边接下来不会很忙，我能应付。”

    守道那边只沉默了一两秒，便回答道：“好，很抱歉……师兄没有帮上忙。”

    “哪里的话，师兄客气了。”周小舟笑了笑，用非常轻松的语气继续道，“还有一事，我最近在给夏姑娘调理身体，这两天忙完演武台的事会去师父那里请教一些问题，可能这几天不会回来。”

    这一次，守道沉默的时间有所延迟，但还是回道：“好。师父已经回去了？”

    周小舟：“应该是回去了。”

    守道：“嗯。”

    见守道再无话，周小舟起身：“那师兄休息，我出去了。”

    抬脚走了三步，守道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周师妹。”

    周小舟立即停住，回头，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守道语气沉重：“抱歉。”

    周小舟沉默，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笑了笑：“没事，只是意外，师兄不用放在心上，我走啦。”

    走出小楼，天还未亮，雾蒙蒙的，离天明还很早。

    周小舟站在院外伤感了几分钟，最终决定用其他事代替胡思乱想。

    去灵湖！

    调整了心态的周小舟去灵湖游了两圈，在水里待尽兴了，抓了三条鱼，拎着去山顶找九长老。

    山顶小楼有结界，本来周小舟是打算用鲜鱼把白鹤引诱出来谈条件的，结果到了小楼，周小舟挥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结界。

    咦，穿过去了？

    周小舟发现后，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发现果然毫无阻碍地进了结界。

    出来，再进去，再出来，再进去。

    周小舟来回试了两次，无比确定这结界对她无效了。

    “师父。”周小舟站在院子里，朝着还睡在海棠树上的仙鹤挥手，“师父！”

    结果仙鹤不仅没理会她，还把巨大好找的身形缩小，躲进了花丛云雾里。

    啧，让她进来，但是又不理人。

    呀，当了这么久的徒弟，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走进九长老的地盘呢。

    心情愉悦的周小舟也不急，将鲜鱼挂在树枝上，提着裙子就在海棠树下坐下。

    只是刚一坐下，立即又想到这树下还埋着庸止城那小姑娘的尸体，顿时又有点坐不住了。

    说起来，识海的事情，其实需要谈一谈，但又不想谈。

    好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周小舟想了想，还是起身，退开几步，冲还在树上的九长老喊道：“师父，我先去演武台了，事忙完了我再来见您。”

    最近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都没静下来好好理一理，忙完演武台的事，再过来好好解决吧。

    今天的演武台依旧很热闹，周小舟一整天待在遮阳棚下，看着那些充满生气的宗门弟子，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是这里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惜，在接受了两场二阶弟子的挑战后，这种错觉很快剥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