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脱吗？”
彭子文捂着胸口，面红耳赤。
这一句话，也让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彭山动了动嘴皮，又看向秦世明，身为父亲，跟女儿聊这种脱不脱的事情，属实不妥。
彭子轩这会儿也不敢随便咋呼，自己干的那点破事被全部抖露出来，彭山真给自己两个大笔兜子只能硬挨着，屁都不敢放。
“要治这病，必须得脱。”
秦世明停止手中动作，眸光落在彭子文身上。彭山说的没错，他女儿彭子文的确漂亮，虽然不到二十岁，但发育的很好。
一张标准的瓜子美人脸，高鼻梁大眼睛，红唇虽然略厚，但显得很性感。虽然穿着一套略显宽松的运动装，却盖不住凸起的发育。
宛若一颗挂在枝头的红葡萄，娇艳欲滴。
“……”
彭子文沉默了，脸蛋更红。
她还没谈过恋爱呢，还没人看过自己的身体呢，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光光？她做不到。
但家族遗传几百年的隐疾，彭子文也知晓，如果不接受治疗，六十岁之前必死无疑，彭家人从无例外，其实，能波澜不惊的活到六十岁再死，也无所谓。
只是，这病随着年纪增大，风险也随之而来，如同前些年去世的大伯一样，一夜过去，人硬邦邦的躺在床上。
“子文，小秦是正经中医，望闻问切乃最基本的四步诊断法，心脏位置针灸，需慎之又慎，不脱衣服，如何找准穴位？”
彭山思量片刻，叹息道：“这是为了你好，为你的身体，为你的生命负责。”
“可我不想脱。”
彭子文扬着倔强的小脸，嘴巴翘得能挂酱油瓶了。
“子文，不要胡闹，要以大局为重，我们彭家遭受这病痛的苦楚，你难道不清楚吗？”彭山又一次黑了脸。
大侄子不让自己省心，一向听话的女儿也跟自己叫板。
“我不脱！”
彭子文态度坚决。
“信不信我抽你？好赖话听不懂是不是？”彭山瞪眼呵斥，动了真火。
“彭叔，别上火。”
秦世明拦下彭山，轮廓分明的国字脸，自始自终保持着淡然笑容。
初回都市，因方研的背叛，因秦家大哥大嫂，以及父亲、小草出事，秦世明性子冷冽、暴躁，但如今不同，心逐渐沉静下来。
遇到的人多了，看到的也就多了。
如果因为别人的质疑，来影响自己的心情不值当。
“小秦，我能不急吗？”
彭山恨恨瞪了彭子文一眼，“为了我彭家这该死的病，从我爷爷辈开始，至今寻遍天下名医，花费无数，就是想让彭家子孙多活一天，让彭家子孙没有后顾之忧的活着。”
“我们历经几代人，好不容易找到你，可他们居然怀疑你的医术，居然因为脱衣服不脱衣服的事情而纠结，我能不急能不生气吗？”
“爸，可我是女孩子。”彭子文据理力争，撅着小嘴儿一脸苦闷。
“女孩子怎么了？”
彭山没好气道：“人小秦有女朋友，你以为人家占你便宜？世上女人千千万，不看你一眼能死？你被人看一眼能死？”
“……”
彭子文不说话，只是明显不服气。
“当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脱衣服，的确有压力，我可以理解。”秦世明按住暴走的彭山，淡笑道：“治与不治，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但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更不要认为我利用治病为由占你便宜，揩油。在医生面前，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患者。”
“就看而言，我想，因为你们彭家遗传病的缘故，大大小小的片子没少拍吧，在拍片子的时候难道不把衣服掀起来？”
“其实，在你们过机场安检的时候，身上全都被看光了。”
“当然，就算你不脱衣服，我也知道你身体有什么毛病，比如你后背上就有一颗淡红色的痣，约莫豌豆大小。”
“再比如你大概十岁左右，胳膊摔断过……”
“你，你怎么知道的？”
起初，彭子文听着还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在提到自己后背上的痣，以及胳膊摔断一事，彭子文水盈盈的眸子瞬间放大，难以置信的掩住小嘴儿。
“这，就叫专业。”
该装逼的时候，秦世明从不客气。
“你，你该不会是透视眼吧？”
彭子文满脸惊讶。
“是不是透视眼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面前，你们身体上的任何毛病，我都知道，比如，你大概还有三天左右就到经期了，又比如你有轻微的失眠症，每天晚上不到十一点是睡不着的，睡醒后脸会浮肿，眼袋很重。”
秦世明漆黑的眸光，好似X光扫描机一样，让面前的彭子文无所遁形，身上一丁点儿毛病，没有半分遗漏，全部说了出来。
“你还怀疑我的专业吗？”
看着惊讶不已的彭子文，秦世明又接着道：“当然，你可以认为我与你父亲提前串通好，但你的经期时间肯定不会告诉你父亲，另外，你的三围也不会告诉你父亲。”
“比如，你仅仅就一B罩杯而已，脱与不脱，其实对于男人而言，吸引力不大，真的。”
“你，你在羞辱我吗？”
彭子文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青。
女人，最讨厌被别人说小，就好比男人讨厌被别人说“不行”，一模一样。
“B罩杯而已，很大吗？”
秦世明又补了一刀。
“我，我不治了，哼！”
彭子文气呼呼走了。
“子文，闺女，闺女……”
彭山忙追了上去。
“你躺好，我要开始施针了，过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住即可……”
秦世明才不管彭子文治不治的，治，自己顺便扎两针，不治，自己还省下时间休息，怎么样都不亏。
与之前给彭山针灸一样，银针缓缓刺入彭子轩心脏，开始修复、疏通心脏血管里的堵塞，因为彭子轩更年轻，虽然身体虚，但身体机能比彭山要强许多。
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秦世明抽回银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回头问你二叔要药方，内服外浴，效果更佳，每个礼拜找我针灸一次，大概七八次后便能痊愈。”交代完后，秦世明拍拍屁股走人，饭也懒得吃了。
“秦医生留步！”
彭子轩快速穿好衣服，红着脸叫住秦世明，“能不能再给我开点补药？我最近亏空得有点厉害……”